第62章 第六十二章_炮灰三师兄拿了剧本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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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江榆摸了摸脸颊,自己竟然不知何时流了泪,还是当着陆致的面,他转念一想便觉得羞愧,然后若无其事道:

  “刚才有阵风吹来,不小心迷了眼。”

  陆致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痕,“师兄不要哭,我会心疼。”

  明明被欺负的人是自己,眼前这人却哭成了个泪人,好生奇怪。

  他低下头,在江榆额头上落下一吻,再顺路来到眼尾,鼻尖轻轻啄了一口。

  “……”江榆幽怨地看着他,抿了抿唇。

  见状,陆致忍不住莞尔一笑,他又俯身下来,笑着亲了亲他的双唇。

  此时的陆府静悄悄的,远处的房屋还亮着微弱的烛光,一片人间烟火之色。

  陆致目光沉沉地望着窗外,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既然师兄同情我,不如把这些可憎的人杀个干净,你认为如何?”

  “……”

  久久没有回答,陆致垂眸扫了一眼那张熟睡的脸,神情若有所思,还有隐隐的忧虑。

  若是江榆知道了他将会做的事情,是否还会选择相信自己?

  ……

  这一夜,江榆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心中沉沉地像是压着什么东西,连梦乡中都觉得不安稳。

  可是,这些梦境醒来后却忘得一干二净。

  天色渐渐拂晓,带着初晨的一缕温度,破窗而入。

  用过早膳后,有一仆人来通报,自称是陆镇海派来,请二位过去。

  穿过长廊,日光倾斜而下,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一处风景清幽的院子门前。

  “这里是我夫人的住处,也是……昨夜夫人的贴身丫鬟说,‘它’又出来害人了。”陆镇海神色隐晦,对他们说道。

  他走到门前,屈起手指叩了两下,“夫人,是我啊……”

  “你为什么又来找我!”房里的女人声嘶力竭地吼着,然后便是噼里啪啦的摔碎声音,“滚,都给我滚出去!”

  陆镇海扭头想询问,但是陆致突然出现在身旁,两人眼神相遇了刹那,前者后退了半步。

  “啪”的一声,门被凭空打开了。

  陆致迈进了门槛,一进去便有股浓香扑鼻,房中布置乱七八糟的,地上还有摔碎的瓷片,床上的一张被褥鼓起来一块。

  听见人进来的声音,床上的被褥颤抖起来,像是害怕道极点。

  “这位……便是贵夫人?”江榆犹疑地问道。

  陆镇海脸色不好,点了点头,“就像两位看到的,我家夫人自从发病以来,便整日藏在被中,胡言乱语,说是有鬼在找她。”

  陆致缓缓朝床边走去,方才还藏严严实实躲在里面,待他一低头,却和一双怨恨的眼睛对上。

  她的眼白占据眼睛的三分之二,惨淡寡味,直勾勾地看过来,总给人一种寒意渗骨的感觉。

  “你是不是看见了……看见‘它’了?”

  “‘它’在哪里?”陆致冷淡地问道。

  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枯枝般的手指,喑哑的声音难以抑制恐惧道:“就在这里,‘它’……”

  她指着陆致,确切地说是陆致前面,惊恐地说道:“在看着我们啊——”

  “快,快按住夫人!”

  陆镇海一声令下,旁边的丫鬟便及时把女人抱住,用床边的一个布条,将女人的手腕和床头绑了起来。

  “不……不要……”女人扭动手腕挣扎,渐渐哭了起来。

  “敢问道长,可有法子救我夫人?”

  陆致没有说话,他在房中缓缓踱步了一圈,神情深不可测,宛如对所有事都了如指掌。

  旁边,陆镇海见他身上并未带法器,此时更是惊奇,小声询问道:“道长,可是看出了什么?”

  “我观这府上布满怨气,而此地最重,想必邪物和此处……或者说贵夫人有关。”陆致目光犀利,继续道:“这里可曾惨死过一名妇人?”

  “这……”陆镇海眼神游移,语气艰难道:“不瞒道长,我府上确实有位姨太太难产而死,但那件事是意外。”

  陆致目光发冷,他攥紧了手,身体里的魔血在沸腾。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他转头看去,是江榆在用眼神暗示他。

  气氛有短暂的沉默。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夫人种下的因,现在也该由她来赎清罪过。”

  陆致冷冷地说道:“你为那位亡妻立一个祠堂,你们必须每日吃斋礼佛,抄写经书,香火不能断,期间必须虔诚悔过,否则性命难保。”

  “我……我们,难道她也对我也有怨恨?”

  陆镇海叹了一声,喃喃自语,然后想到了关键问题,问道:“这立祠堂本就耗费时日,那吃斋礼佛多久能将‘它’送走?”

  “那要看你们诚不诚心了。”

  陆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底凝结了寒霜。后者本想开口,但是见到这样的眼神,顿时像是某种力量锁住了咽喉,发不出声音。

  “有……有劳道长指点。”陆镇海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修筑祠堂的事情吩咐下去,第二日便开始施工了,陆镇海按照陆致的意思,选址在陆夫人的院子旁边。

  工程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完成,期间曾请陆致为亡魂做法事,整个陆府到处贴满了符纸,屋檐上有规律地挂着铜铃,夜风一吹,叮当叮当地响动,莫名的渗人。

  法事七天做一次。陆致会搞这种东西,确实叫江榆大吃一惊,而且还弄得有模有样,根本不像随手编来的。

  半个月一晃而过,陆镇海老实地携带夫人去上香火,沐浴熏香,吃斋礼佛。

  几日后,夫人的病情便渐渐有所缓和,她变得很安静,几乎不说话了,反观陆镇海已经日渐消瘦。

  陆镇海忽然和夫人形影不离,整日在祠堂度过,让陆府上下议论纷纷,都在猜测那祠堂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突然,有天清晨,一名扫地的仆人经过,见门缝掩映,便走上前去看。

  “啊!”只听一声女人的惨叫。

  因为有一个后背挡住视线,他看到女人的惊恐的脸,胸口的沾染了大片鲜红的血,那喷涌出来的血液飞溅到桌上的灵牌。

  灵牌之人的姓名——

  陆镇海亡妻柳氏

  “柳氏……难道就是二十年前的那位姨太太!”仆人惊叫了一声。

  那祠堂中行凶的男人立即转过来,他半边脸上沾着血点,一身的凶狠劲头,手持匕首快步走去。

  仆人见到身后有人,便不管不顾地躲到他身后。

  江榆恰好从此处路过,心中正疑惑,一抬头便看到陆镇海浑身是血,还举着把匕首,冲他跑过来。

  陆镇海显然疯了!

  当他的匕首要扎下来的那一刻,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推了回去。

  陆镇海连退开几步远,他捂着脱臼了的手,痛感使得头脑清醒,他气愤地看向陆致道:

  “道长为何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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