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被迫营业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所有训练生终于选歌完毕。
分完了组之后，大部分训练生都跃跃欲试想要训练了，感觉到大家的干劲，颜涛也不废话，“我先讲一下，第一次公演是在20天以后，全网直播，网友投票，进行首次顺位排名，到时候会有一批人被淘汰，大家好好努力吧。你们有一晚上的休息时间，明天去到各自的练习室开始训练。”
“是！”大家齐声答道。
这一段简单的话让大家的神经马上绷紧了，都手脚麻利地跑向各自的宿舍。
因为明天早上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就会来收手机，所以包月到了宿舍之后，第一时间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一解锁就是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包月打开微信，果然是包贝贝发过来的“长篇大论”。
包月提取了主要意思，就是让她集训当心，在通过初试的训练生里，她的呼声不高但是热度不低，而且在持续上涨，保不准被人嫉妒。
圈子里的人为了出名什么奇葩事都干的出来，要她时刻提防别人针对她。
看着这些话，包月心里涌过一阵暖意，原来她妹还是她妹。
随即她联想到了刚才抢她位置的代娜娜，唔……妹妹的关心是好的，但是现实往往比较奇葩。
这一晚上过得飞快，包月给包贝贝报了一个平安，睡觉醒来后，又打电话给包子铺的店员小哥问了问营收情况，收手机的工作人员就来了。
宿舍四人交了手机之后，一起去了训练室。
其余的队员都还没有来，包月和王、陈两人凑在一快说话，林傲雪则在做舞蹈前的热身运动。
“苏灿老师没来，好失望哦。”王美琪哭丧着脸。
“介有嘛啊，以后总归会见到呗。”
包月看了一眼抱着自己胳膊的王美琪的两手臂，抿了抿唇。
她就纳闷儿了，她又不是这孩子的男朋友，她咋逮着机会就抱着她？
再说到苏灿，包月想，当时他来到这个节目的心里活动大概是：我这是接了个什么工作？
“你也不想想苏灿是多大的咖，我们这个节目这么糊，值得期期都来嘛？”
陈蕾从口袋里拿出粉底液，一边补妆一边满不在乎地说。
王美琪不同意她的话：“才没你说得那么糊呢，月月出场的时候有一百多万人在线。”
陈蕾：“可能是回光返照，等着吧，第二期就会糊出水平。”
“……”
包月觉得这话说得真有水平，陈蕾不愧是做直播的，对流量风向的把握就是这么准确。
两人斗嘴间，其他训练生都到齐了。
原本有些许活跃的气氛顿时就凝重了，因为其他三名训练生的脸色白到快要和墙壁融为一体了。
她们抱着腿缩在角落里，低垂着头，双肩微微颤抖，不用看也知道她们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们都还好吗？”王美琪很体会能她们的低落，凑过去矮着身子问她们。
那三名训练生头低得更厉害了。
包月看到她们用袖子擦眼睛。
王美琪本来是个没心没肺的，被这么低落的气氛感染，眼睛也红了。
隔壁训练室里传来阵阵欢呼声，衬着这个训练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
“好么杰介，”包月抱臂，“介才刚开始呢，就介样了？等到公演的时候咋办？那不得把舞台给哭垮喽？”
大家不理她。
陈蕾在一旁轻声劝她们，但也没人理。
做完准备运动的林傲雪没什么情绪地扫了她们一眼，说道：“起来训练了，抓紧时间。”
听说“训练”，大家都动了动，但硬是没起来。
包月觉得这帮小姑娘就像一群考试没考好的中学生，这不还有机会嘛，“大家都动弹一下，这外边儿太阳都晒腚了，不知道以为你们从这儿做月子呢。”
她这口音味道特别冲，包括王美琪在内的那四个训练生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一边笑还一边擦眼泪。
陈蕾笑得连手里的粉底液都拿不住了。
“嗨呀，你说你们介群娘们，就为一节目哭成介样，那值当的嘛，节目不有的是嘛。”
这糊逼节目有啥好哭的你说。
“再说了，在F班蹲的越久……”
王美琪抹着眼泪激情抢话：“跳得越高！”
包月：“额，脚会越麻。”
陈蕾粉底液掉地上了：“哈哈哈哈。”
摄像师也笑得抖起来，连带着他的镜头也在抖。
经过了包月的一番“问候”，F班的气氛暂时得到了缓解，大家开始专心训练。
她们组的歌是一首叫《月伴歌声》的古风歌，这首歌给A班唱都够呛，更别说她们这种全员拉垮的F班了。
别的班都是各有所长，怎么着都得会一块儿，而她们这队，唱跳都不行，好不容易有个会rap的，还是个泰国人，普通话跟幼儿园似的，念唐诗还凑合，汉语说唱还是太难为她了。
整个队，只有有过舞台表演经验的林傲雪游刃有余。声乐老师教她就是几句话的事，比较有难度的是辣六个娘们。
声乐老师打算先做一个简单的测试，让她们合唱一首歌，一声开始，六个人就开始“鬼哭狼嚎”，别人唱“啊”，她们唱“嗷”，那家伙，才唱了一分钟声乐老师就翻着白眼表示受不了了。
声乐老师：“……”
我的大脑宕机了，我组织语言失败了。
就感觉，好像有一个人跑调，但是又好像有三个人跑调。
声乐老师那个抓心挠肝啊，想着今天高低得把那个人抓出来，不然晚上都睡不着觉。
于是又要她们一个一个清唱，这回又没毛病了。
声乐老师郁闷了……可能就是临时组团缺少配合吧。
音是准的，但是唱功都各有各的问题，其中包月最拉垮，声乐老师只好在训练过后把她单独留下来。
“我先教你最基本的唱歌方法，首先别扯喉咙，用丹田发力。”
包月：“丹田在哪里？”
“双手叉腰轻轻咳嗽一下，感觉一下腰腹的发力点，那就是丹田。”
“咳咳咳……”包月乖乖按照指示做，检索片刻后定了定神，得到老师的指示后，深吸一口气。
下一秒，清亮活泼的女声如同自来水般奔涌——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声乐老师脸上流露出墙颓瓦裂般的神情。
破音了。
行，这种儿歌都能破音。
包月唱了五遍《葫芦娃》唱到队友休息回来了还在唱，隔壁训练室的人也回来了。
大家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听到包月的引吭高歌，整间训练室都被震慑住，就连隔壁训练室也受到了波及。
顾及到镜头和包月的自尊心，大家都憋着笑。
在一旁拍摄的李导笑岔气了，指挥摄像师把这段拍上。
这一上午他们拍了好几个班，都是老老实实训练，团结友爱相互帮助，虽然很好，却没有“戏”，他们这是综艺，要实力也要收视，千篇一律这样的画面可不行。包月的出现很好的填补了这个空缺，她不怕镜头，不刻意，也不做作，作为一个新人，虚心，沉着还挺认真，被人嘲笑了也能面不改色继续训练，小嘴一张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她身上去了。
节目组要的就是这种团结友爱，乐观向上的精神。
声乐老师废了老鼻子劲把她唱歌的方法纠正过来了，包月这才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代娜娜刚吃完饭，回来就听见包月足以冲刷灵魂的歌声，转头就去了洗手间，仗着里面没有摄像头，大胆地吐槽起来。
“那个包月可真会抢戏，在台上装出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实则一举一动都在给自己加戏。”
她们都是F班的，而她有实力，水平比包月高很多，本来想好好在镜头面前表现一番，结果节目组的镜头追着包月跑，对于她们只是随便停留个几秒。镜头上比不过乔雨珊她认了，比不过包月她不能忍。
她的队友李芳菲道：“她们那队都是些吊车尾的，王美琪、王之遥，还有陈蕾，唱跳都不行，看她们的样子一点都不着急，还挺得意，等到一公的时候，看她们怎么哭！你也别生气，包月就是节目组找来搞笑的，就她这水准，哪能登上大雅之堂？”
“你还别说，包月在网上的热度特别高，粉丝活跃度已经进前二十了，节目组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话题选手，怎么可能不保住她？”
“节目组保她？”李芳菲不屑，“你开玩笑吧，这里的人哪个没有背景，她包月算老几，前几个出道位早就被内定了，至于后面几个，全靠粉丝打投，那可是真金白银……包月的粉丝也就是嘴上叫的欢，我昨天碰巧看到她的粉丝在超话抽奖，一块钱的红包，把我给看笑了哈哈……这要是在别的超话一块钱连粉丝群都进不了吧……”
两人又聊到包月的背景，说到她开的那个二十多平米的包子铺，又笑起来，只是这种笑和网上的玩梗不同，满是恶意。
啪嗒一声。
伴随着冲水的声音，后面卫生间隔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把两人吓了一跳，一看是包月，两人更是愣住了，不知所措的杵在原地。
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听了多少？
“聊着呢，”包月微笑着走过来，打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道，“这么能说刚才在练习室怎么不说呢？跑厕所说这么热闹，好这口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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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家齐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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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月提取了主要意思，就是让她集训当心，在通过初试的训练生里，她的呼声不高但是热度不低，而且在持续上涨，保不准被人嫉妒。
圈子里的人为了出名什么奇葩事都干的出来，要她时刻提防别人针对她。
看着这些话，包月心里涌过一阵暖意，原来她妹还是她妹。
随即她联想到了刚才抢她位置的代娜娜，唔……妹妹的关心是好的，但是现实往往比较奇葩。
这一晚上过得飞快，包月给包贝贝报了一个平安，睡觉醒来后，又打电话给包子铺的店员小哥问了问营收情况，收手机的工作人员就来了。
宿舍四人交了手机之后，一起去了训练室。
其余的队员都还没有来，包月和王、陈两人凑在一快说话，林傲雪则在做舞蹈前的热身运动。
“苏灿老师没来，好失望哦。”王美琪哭丧着脸。
“介有嘛啊，以后总归会见到呗。”
包月看了一眼抱着自己胳膊的王美琪的两手臂，抿了抿唇。
她就纳闷儿了，她又不是这孩子的男朋友，她咋逮着机会就抱着她？
再说到苏灿，包月想，当时他来到这个节目的心里活动大概是：我这是接了个什么工作？
“你也不想想苏灿是多大的咖，我们这个节目这么糊，值得期期都来嘛？”
陈蕾从口袋里拿出粉底液，一边补妆一边满不在乎地说。
王美琪不同意她的话：“才没你说得那么糊呢，月月出场的时候有一百多万人在线。”
陈蕾：“可能是回光返照，等着吧，第二期就会糊出水平。”
“……”
包月觉得这话说得真有水平，陈蕾不愧是做直播的，对流量风向的把握就是这么准确。
两人斗嘴间，其他训练生都到齐了。
原本有些许活跃的气氛顿时就凝重了，因为其他三名训练生的脸色白到快要和墙壁融为一体了。
她们抱着腿缩在角落里，低垂着头，双肩微微颤抖，不用看也知道她们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们都还好吗？”王美琪很体会能她们的低落，凑过去矮着身子问她们。
那三名训练生头低得更厉害了。
包月看到她们用袖子擦眼睛。
王美琪本来是个没心没肺的，被这么低落的气氛感染，眼睛也红了。
隔壁训练室里传来阵阵欢呼声，衬着这个训练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
“好么杰介，”包月抱臂，“介才刚开始呢，就介样了？等到公演的时候咋办？那不得把舞台给哭垮喽？”
大家不理她。
陈蕾在一旁轻声劝她们，但也没人理。
做完准备运动的林傲雪没什么情绪地扫了她们一眼，说道：“起来训练了，抓紧时间。”
听说“训练”，大家都动了动，但硬是没起来。
包月觉得这帮小姑娘就像一群考试没考好的中学生，这不还有机会嘛，“大家都动弹一下，这外边儿太阳都晒腚了，不知道以为你们从这儿做月子呢。”
她这口音味道特别冲，包括王美琪在内的那四个训练生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一边笑还一边擦眼泪。
陈蕾笑得连手里的粉底液都拿不住了。
“嗨呀，你说你们介群娘们，就为一节目哭成介样，那值当的嘛，节目不有的是嘛。”
这糊逼节目有啥好哭的你说。
“再说了，在F班蹲的越久……”
王美琪抹着眼泪激情抢话：“跳得越高！”
包月：“额，脚会越麻。”
陈蕾粉底液掉地上了：“哈哈哈哈。”
摄像师也笑得抖起来，连带着他的镜头也在抖。
经过了包月的一番“问候”，F班的气氛暂时得到了缓解，大家开始专心训练。
她们组的歌是一首叫《月伴歌声》的古风歌，这首歌给A班唱都够呛，更别说她们这种全员拉垮的F班了。
别的班都是各有所长，怎么着都得会一块儿，而她们这队，唱跳都不行，好不容易有个会rap的，还是个泰国人，普通话跟幼儿园似的，念唐诗还凑合，汉语说唱还是太难为她了。
整个队，只有有过舞台表演经验的林傲雪游刃有余。声乐老师教她就是几句话的事，比较有难度的是辣六个娘们。
声乐老师打算先做一个简单的测试，让她们合唱一首歌，一声开始，六个人就开始“鬼哭狼嚎”，别人唱“啊”，她们唱“嗷”，那家伙，才唱了一分钟声乐老师就翻着白眼表示受不了了。
声乐老师：“……”
我的大脑宕机了，我组织语言失败了。
就感觉，好像有一个人跑调，但是又好像有三个人跑调。
声乐老师那个抓心挠肝啊，想着今天高低得把那个人抓出来，不然晚上都睡不着觉。
于是又要她们一个一个清唱，这回又没毛病了。
声乐老师郁闷了……可能就是临时组团缺少配合吧。
音是准的，但是唱功都各有各的问题，其中包月最拉垮，声乐老师只好在训练过后把她单独留下来。
“我先教你最基本的唱歌方法，首先别扯喉咙，用丹田发力。”
包月：“丹田在哪里？”
“双手叉腰轻轻咳嗽一下，感觉一下腰腹的发力点，那就是丹田。”
“咳咳咳……”包月乖乖按照指示做，检索片刻后定了定神，得到老师的指示后，深吸一口气。
下一秒，清亮活泼的女声如同自来水般奔涌——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声乐老师脸上流露出墙颓瓦裂般的神情。
破音了。
行，这种儿歌都能破音。
包月唱了五遍《葫芦娃》唱到队友休息回来了还在唱，隔壁训练室的人也回来了。
大家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听到包月的引吭高歌，整间训练室都被震慑住，就连隔壁训练室也受到了波及。
顾及到镜头和包月的自尊心，大家都憋着笑。
在一旁拍摄的李导笑岔气了，指挥摄像师把这段拍上。
这一上午他们拍了好几个班，都是老老实实训练，团结友爱相互帮助，虽然很好，却没有“戏”，他们这是综艺，要实力也要收视，千篇一律这样的画面可不行。包月的出现很好的填补了这个空缺，她不怕镜头，不刻意，也不做作，作为一个新人，虚心，沉着还挺认真，被人嘲笑了也能面不改色继续训练，小嘴一张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她身上去了。
节目组要的就是这种团结友爱，乐观向上的精神。
声乐老师废了老鼻子劲把她唱歌的方法纠正过来了，包月这才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代娜娜刚吃完饭，回来就听见包月足以冲刷灵魂的歌声，转头就去了洗手间，仗着里面没有摄像头，大胆地吐槽起来。
“那个包月可真会抢戏，在台上装出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实则一举一动都在给自己加戏。”
她们都是F班的，而她有实力，水平比包月高很多，本来想好好在镜头面前表现一番，结果节目组的镜头追着包月跑，对于她们只是随便停留个几秒。镜头上比不过乔雨珊她认了，比不过包月她不能忍。
她的队友李芳菲道：“她们那队都是些吊车尾的，王美琪、王之遥，还有陈蕾，唱跳都不行，看她们的样子一点都不着急，还挺得意，等到一公的时候，看她们怎么哭！你也别生气，包月就是节目组找来搞笑的，就她这水准，哪能登上大雅之堂？”
“你还别说，包月在网上的热度特别高，粉丝活跃度已经进前二十了，节目组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话题选手，怎么可能不保住她？”
“节目组保她？”李芳菲不屑，“你开玩笑吧，这里的人哪个没有背景，她包月算老几，前几个出道位早就被内定了，至于后面几个，全靠粉丝打投，那可是真金白银……包月的粉丝也就是嘴上叫的欢，我昨天碰巧看到她的粉丝在超话抽奖，一块钱的红包，把我给看笑了哈哈……这要是在别的超话一块钱连粉丝群都进不了吧……”
两人又聊到包月的背景，说到她开的那个二十多平米的包子铺，又笑起来，只是这种笑和网上的玩梗不同，满是恶意。
啪嗒一声。
伴随着冲水的声音，后面卫生间隔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把两人吓了一跳，一看是包月，两人更是愣住了，不知所措的杵在原地。
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听了多少？
“聊着呢，”包月微笑着走过来，打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道，“这么能说刚才在练习室怎么不说呢？跑厕所说这么热闹，好这口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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