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_将军的小妾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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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国公府的中馈之权理应出自夏渊的后院,他选谁主理国公府,都无可厚非。

  只是香桃素来单纯,往往行事也没个边,虽说她近来行事变得稳重,举止有度,但又非正妻,突然让她主持中馈,还是冒进了些。

  众人的眼光不约而同的盯在夏老夫人的脸上,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意见。

  夏老夫人抬睫觑了觑夏渊,见他一脸肃然,不像随便说说的样子,遂收回视线,转眼看向香桃。

  她一向喜欢香桃,这孩子心思纯良,人人都说她行事张扬浮夸,可是老夫人知道,这才是香桃身上最难得的品质,认准了就孤注一掷的付出,不计较得失。

  这种性子的人,如果是个脑子不灵光的,做事难免偏激,以前的香桃就属于此列,可是若是个有慧根的,堪当大任。

  老夫人最近总有一种错觉,香桃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做事不再像以前那样莽撞,整个人散发着历经世事后的理智清明。

  也许,她可以试试。

  夏老夫人问香桃,“你什么意见?”

  香桃施然站起,对着祖母郑重道:“谢将军看重,但妾身不才,难堪大用,还望将军和祖母另选他人。”

  祖母道:“我近来见你行事端庄,能顾着大局,又深的怀瑾的器重,你未尝不是合适的人员。”

  香桃一礼,“谢祖母谬赞,香桃素来随心所欲,也不会盘算,账房现在还挂着我的赊账呢,国公府偌大的家业,怎么交到我的手上。”

  她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她这般曝露自己,可以说是把路堵死,当家主母最重要的一项差事就是管账,连自己那点小账都管不好的人,谁放心让她接管国公府。

  有那心思活泛的,暗暗替香桃惋惜,她这等于是推拒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夏渊没有正妻,点了她主持中馈,足见对她的重视,假以时日,再生下一子,保不准就被提成正妻了。

  这般直接拒绝,真是辜负了夏渊的一番心意了。

  夏渊正一脸疑惑的看着香桃,“你确定不要?”

  香桃冲他规规矩矩一礼,“有负将军重望。”

  夏渊脸色微变,一瞬不瞬的看着香桃,也不说话,他不吭声,香桃也不好自己坐下,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祖母发话,打破凝固的空气,“我看这样,香桃你先代管着,这府里银钱用度都有定数,也用不着怎么费心盘算,管账的有账房先生,这中馈之权更多的是迎来送往,跑东跑西,大夫人病着,几个姨娘精力又不够,你年轻,就多担着点。”

  闻言,前排坐着的几个养尊处优,精力旺盛的姨娘撇了撇嘴。

  祖母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香桃道:“祖母说的是,香桃受教了,为府里出力气可以,若说中馈之权,我毕竟经验浅,做不了拿主意的事,不若由大夫人掌管中馈,我可以鼎力协助她。”

  语毕,堂内轰的一声,议论声顿起,连大夫人自己都感到诧异。

  大夫人是老国公爷非嫡长子的正妻,进门后又为国公府生下了长孙,原本是令人羡慕的一房,谁知,六年前的那场大战,她同时失去了丈夫和儿子,她哭干了眼泪,自此长病不起。

  外界以为她因为丈夫和儿子的离世而一蹶不振,可是香桃知道,大夫人是个有大胸襟的女人,她早已从丧夫丧子的悲痛中走了出来,而她之所以这些年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一是林姨娘们故意激他,二是她自己也想躲个清静。

  香桃上一世在府中被排挤的时候,大夫人曾出手相助过几次,她们走的近了些,知道她一些心声。

  香桃这个提议也合情在理,除了宁远夫人,大夫人是府里唯一的正妻,且她的母家也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夫人见识也要高出常人一大截,她一直是最适合主理国公府的人选,所以林姨娘才会针对她。

  香桃这个提议,也是祖母心中的另一个方案,又听香桃主动请缨协助大夫人,眉头终于舒展,她问夏渊,“你意下如何?”

  夏渊眸光一晃,不知道香桃打的是什么主意,他这番提议看似随意,实则也有自己的考量。

  香桃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实在是非常有想法的一个人,且她表面看着恬淡,却洞察世事,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稳重,最重要的一点,她是一个没有私心的人,她主持国公府,完全没有问题。

  或许,内心深处也藏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私心,身上但了责任,香桃就没法跑了。

  夏渊对大夫人知之甚少,只知道在那场最惨烈的战争中,大夫人和他一样,失去了两位最亲的亲人。

  香桃的提议,他于情于理都提不出反对的话。

  夏渊轻道:“主母来决定吧。”

  夏老夫人见夏渊不反对,对大夫人道:“那就这样决定了,以后这国公府你来主持中馈。”

  大夫人站起身,面有疑虑,“谢母亲器重,但我这身子...”

  香桃转过身,劝慰道:“大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且现下国公府一派安宁,以后没有了那些糟心窝子的事,夫人心里敞亮,这病自然就好的快。”

  大夫人神情一顿,默默和香桃交换了一个眼神,原来这国公府有人知道她的难处,心下一热,她也就点头应下,“那以后就劳烦香桃小娘了。”

  主持中馈的事定下来,祖母又嘱咐了些其他的,众人就各自散了。

  回茗汀居的路上,夏渊乌眉沉沉,截住香桃的道,问她,“你为什么不想主持中馈?”

  香桃就知道夏渊一定会问,索性在这里和他说个明明白白。

  “将军常在边关有所不知,这国公府之所以人心浮动,欺下瞒上就是因为嫡庶不分,让姨娘压着嫡妻掌了权,林姨娘主持中馈尚可说一句经验丰富,可是我呢,资质尚轻,又是这府里位份最低的,我若都能站到最高的位置,那这府里还不得乱套了?”

  说完她福了福身子,兀自离开。

  夏渊看着她的背影,想到了他的生母白姨娘。

  上一辈的恩怨他并不知道,比如为什么父亲早就深爱着白姨娘,却先娶了宁远公主为妻,才抬了白姨娘为妾,而母亲和白姨娘之间并无嫌隙,还携手合作帮助父亲,宁远公主似乎志并不在当国公夫人,新婚一年就搬去了白马寺,空挂着宁远夫人的名头。

  白姨娘深得父亲敬重,她又是商贾出身,一进府就帮父亲处理家事,在国公府颇有地位,但因着自己是个妾室,她并不想让京中的人说父亲宠妻灭妾,辱了国公爷和宁远公主的名声,于是抱着刚出生的他,远赴边关,这一住就是一辈子。

  香桃的顾虑和白姨娘的顾虑是一样的,名不正则言不顺,亏他还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怎么这点道理到了后院,就想不起来了呢。

  香桃帮着大夫人处理了一天的府内事务,又累又乏,夏渊回到茗汀居的时候,她已经在暖帐歇下。

  夏渊简单的洗了个澡,在她身边躺下。

  “今日军狱审了林姨娘才知道,她不仅截留送往边关的物资,还把府里账上的储备银拿出去放账,这些年敛了一大笔钱财。”

  香桃装睡失败,无奈的掀了掀眼皮,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夏渊道,“念她服侍二伯一场,人就直接送回娘家,至于她非法所得的银子,哪来的还归哪,充作军费了。”

  香桃嗡嗡的“哦”了一声,不再接话,那意思也很明显:她想睡觉。

  可是夏渊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鲁副官革职查办,经常帮你跑腿的驿使已被别人灭口,两个刺客也已伏法。”

  香桃敷衍的捧场,“将军真乃雷厉风行。”

  夏渊翻身俯在她的身旁,垂眸看她,“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我做这点根本不能弥补万分之一。”

  香桃往床里侧缩了缩身子,低声道:“都过去了。”

  夏渊长臂一挥,把她像团子一样揉进自己胸前,埋首她的颈间,声音难得柔软,“你说,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

  香桃身子猛然一颤。

  夏渊滚热的胸膛正贴着她的后背,准确的感受到了她的小动作,不禁唇角一弯。

  这两日发生的事对他触动很大,他虽出生在世家大族,却从没在里面生活过,父亲让他照顾国公府,他只以为给银子就行了,却不知这偌大的家族,也需要用心经营。

  昨日一事,他更加确定,香桃是最佳的人选,她只是缺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如果她今日讨要正妻的位份,他会给她。

  香桃缓缓转过身子,眼睛定定的看着夏渊,犹疑道:“真的?无论我求什么将军都答应我?”

  夏渊看着她,郑重其事道:“只要我能做到。”

  香桃翻身坐起,垂着头,双手攥成小拳头抵在床上,她显然还在犹豫。

  夏渊跟着坐起身子,把她的小拳头包在自己温热的大掌里,温声鼓励,“别担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

  香桃扬起小脸看着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的亲人蒙冤入狱,希望将军施以援手,还他们清白。”

  其实刚才她犹豫了很久,父兄的事要不要请他帮忙。

  上一世,可以说是他的冷酷,导致了所有的悲剧,重活一世,她不会重蹈覆辙,再去求他。

  她试着寻找端倪,提醒兄长不要犯同样的错误,可是她能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上次中秋晚宴见到莫欢然,她以为兄长入狱的原因在这,可是兄长很是拎得清,不会贸然鸡蛋碰石头,那就不是因为这个。

  如果是她想不到的原因,她根本没办法给兄长预警,上一世的悲剧或许会重演。

  现在夏渊主动送上门说要弥补她,她也没必要跟他客气,毕竟若论付出,他确实欠她的。

  夏渊听到这个答案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睁大眼睛问:“就这?”

  香桃点了点头,“是的。”

  夏渊快被气笑了,他刻意给她机会让她名正言顺的当这国公府的女主人,她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他咬牙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个响枣,“就这事还犯得着你浪费一个机会,洛锦鸣若出了事,不用你说,我也会为他查明真相。”

  闻言香桃神情一愣,这个人两辈子的言行差距还真大,上一世他可不是这样的。

  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上一世不管是她,还是兄长,对于夏渊来说都像陌生人一样,这一世阴差阳错他们都和夏渊有了更多的相处机会,若出了事,他若还有人性,就不会袖手旁观。

  不管怎样,他早早应下,就更稳妥了。

  “谢将军。”她心里松快,声音也甜。

  夏渊心里仿佛被一根轻轻的羽毛挠过,痒痒的,软软的,他昨日在她身上亲了个遍,现在与她亲昵就很自然。

  见夏渊一点点向她靠近,眸光像小野兽般带着蠢蠢欲动的侵略感,她一错身,躺在了床上。

  夏渊扑了个空,兀自笑了,他跟着躺在她的身边,一手支着头,一手挠她的耳垂。

  经过昨天,对于她的敏感部位,多少有点了解,所以轻易抓到了她的要害。

  香桃捂住耳朵,默默往床的里侧挪了挪身子,低声道:“将军好梦。”

  夏渊抓过她的小手,把她的身子板正,面朝着自己,他明眸清澄,柔情似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你默默为我付出,不求回报,既然我现在都知道了,就不会亏待你,我会给你一个名分,让你名正言顺的执掌国公府的中馈之权,好不好?”

  香桃忙了一天,真的很累,她两辈子从来没有觊觎过国公府的中馈之权,听到夏渊的许诺,心里只有冷漠,再者夏渊的蜜汁自信让她心里一阵躁郁,猛然拉上被子,蒙头躺着,语气不悦道:“不好,我什么都不要,只想睡觉。”

  夏渊一怔,有种一番好心被嫌弃的灰头土脸的感觉。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

  夏大将军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躺在香桃的身边,钻进她的被筒里,把她蜷起来,搂在怀里。

  香桃迷迷糊糊刚要睡着,以为夏渊又要折腾她,忍着怒气,想要爬走。

  夏渊伸手将她捞回,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屈身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别动,以后就这样睡。”他命令道。

  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香桃每天都在大夫人那里忙碌,这国公府的账务被林姨娘做的特别复杂,明账暗账假账,光账本就搜罗出来三次高。

  之前的账房先生大多和林姨娘同流合污,香桃也不手软,该报官的报官,该辞退的辞退,账房又聘任了新的账房先生,大家都是新手,只能一点一点重新核对,可以说是非常艰难了。

  大夫人体力不够,头脑却异常清醒,况且她是国公府老人,很多情况看得透,林姨娘怎样瞒天过海做账的,她看几眼就能摸清楚。

  香桃白天累得晕陶陶,晚上还要应付夏渊的蠢蠢欲动和各种小动作,真是愁的不行。

  而且夏渊还非得抱着她睡不可,以前在榻沿睡一夜不动的人,现在却仿佛手上长眼,但凡香桃半夜想从他身边溜走,准会被他大手给捞回来,继续搓在怀里。

  秋意渐深,地上早早的落了雪,香桃忙完回到院子,忍不住玩了会雪,这下可好,四肢冰凉,怎么都回不了暖。

  夏渊一脸的嗔怪,“怎么还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说着撩开寝衣,把她的四肢按到自己的身上。

  温热透过男人的皮肤一点点渡过来,香桃手脚一阵酥麻,慢慢的变得热乎。

  “谢将军。”香桃维持礼貌,抽身想逃,却被夏渊箍的更紧。

  他嘴角噙着坏笑,眼尾染着两抹红,喉结一滚,俊美的下颚线跟着紧了紧,“香桃,给我生个孩子吧。”

  香桃瞳孔一震,身子忍不住一阵战栗,生孩子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她最近以忙为借口,推拒夏渊的热情,但是照目前他的反应来看,这个借口用不了多久,他是男子,她是他的妾,为他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她却不想被一个孩子绑住自己的一生。

  但是夏渊却笃定她爱惨了他,他这般说出生个孩子的话,仿佛是给香桃痴情的一个奖励,就如之前的中馈之权,正妻的地位。

  这样的许诺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当真是最好的奖励,后宅女人毕生的追求不过就是这三样,可对香桃来说,却像烫手的山芋,她避之不及。

  索性大夫人那边已经忙出了一些头绪,新的账房先生已经上手,国公府经过那件事情的洗涤,以前不安分的姨娘、小娘都不敢造次,大夫人这当家主母已经坐的稳当。

  她感念香桃的辛苦,给她放了几日假,让她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而香桃心里早就有了好去处。

  面对耳边炙热的呼吸,她咬牙忍道:“自明日起我就能好好休息,将军可否让我养几日身子再做打算。”

  夏渊闷闷的哼了一声,起身去了浴房。

  待他洗完凉水澡回到帐内,香桃已经睡着,他看着她小小的背影,气的牙痒痒,这个女人明明爱他入骨,却总是拒绝他,她这欲擒故纵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他闷闷的躺下,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一阵幽香入鼻,他恍然如梦。

  帷幔曳地,床帐紧掩,少女脸色绯红,额头濡湿,微微张开檀口,“我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他骨骼清奇的大手挥开暖帐,从床头的木几上端过一碗黑色的药汤,毫不犹豫的一口饮下。

  少女急了,抬起藕节似的手臂就要去抢,声音奶凶奶凶的,“不许喝,我知道这碗里是什么,喝了我就不能给你生孩子了。”

  他摸摸她的头发,笑的一脸轻松,可是嘴里的苦涩直达心底。

  少女一改往日的软糯,打断他亲昵的动作,猛然推开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否则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生小孩?”

  他拉她回怀抱,掀起被子盖住她莹白的玉肌,“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不喜欢小孩。”

  她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嘟着娇艳的粉唇问:“为什么呀,有了孩子我们两个人爱你,难道不好么?”

  他长睫颤了颤,呼吸几乎窒住,愧疚的感觉如潮水,瞬间把他淹没。

  他自然是想要个孩子的,尤其是和她的孩子,他甚至幻想过小不点的样子,无论是男是女,一定眉眼清秀,玉雪可爱,跟他的阿娘一样。

  可是,如果孩子长大,他要怎样跟他解释,阿娘为什么永远长不大的样子,为什么很容易受惊吓,为什么有时会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他怎么说得出口,因为阿爹的傲慢和冷漠,阿娘才变成这个样子。

  他怎么说得出口,在阿娘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阿爹却沉沉睡去,任由别人打坏了阿娘的脑袋。

  想一想这样的画面,他都心痛到无法呼吸,更遑论直接面对天真的孩童。

  他一点点发现她的好,一点点为她着迷,可越是这样,他内心的负疚感越重,几乎快要压垮了他。

  他不敢和她生孩子。

  少女还在追问,“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他挥手震灭烛火,“因为我只想和你过两个人的世界。”

  好像是终于得到满意的答案,少女娇哼一声,俯在他的胸前,甜甜的睡去。

  他眉头乌沉,一夜未眠

  夏渊眉宇紧蹙,深呼了一口气,终于从长梦中醒来。

  他半晌未动,努力辨别现实和梦境,刚才梦里的一切那么真实,仿佛所有的场景在他身上都曾发生过。

  他为什么负疚,为谁负疚?

  那种窒息的感觉,还停在他的胸口,久久不散。

  他看看身边,香桃不在,翻身坐起,慢条斯理的穿衣服。

  窗外的阳光已经刺眼,看来他不仅做了长长的一个梦,还睡了长长的一觉。

  崔副官听声站在寝屋门外说话,“将军您醒了。”

  夏渊哑声“嗯”了一句,又问:“香桃呢?”

  顿了几息,崔副官才小心翼翼道:“小娘一早收拾衣物,说去白马寺陪宁远夫人住一些时日,让将军不要挂怀。”

  夏渊眸色一黯,剑眉登时竖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昨天很多宝子误会了么,那章没有嗯嗯,只有贴贴,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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