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最是时光留不住，哪管世人笑与哭。
强压之下，江一白痛并快乐地在肖宅过起了养膘的日子。
痛是时时刻刻要和一号债主黏在一起，时不时想起自己失恋了的妹子一会儿一会儿地哭，让江一白身心疲惫。
快乐就是阿姨做饭的手艺，不是她吹，两个大拇指都不能表达出她对阿姨十分之一的赞美，美啊，人美做的饭更美！
最重要的是肖从业没有骗她，在家呆着的这十来天天，大哥一次也没有回来刷存在感过。
于是被泪水淹一淹，她就当泡个盐水浴，淹多也就习惯了。
江一白以为养伤的日子大概就是这么过下去，吃吃喝喝长点肉，再拿自个儿当个感情树洞使使。没想到还没安稳两天，就有人上门来找不自在了。
楼下的会客厅，肖瑶眼中含泪，看着面前脸色憔悴却依然身姿挺拔的前男友，无法说出一句好与不好的话。
快五年的爱情长跑，从少年青春到步入社会，对易峰来说肖瑶肯定是爱过的，甚至是现在也还爱着。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份爱就变寡变淡，寡淡得让他在负重前行的时候抵挡不了来自另一个女孩的诱惑。
不管是在工作、生活还是感情世界，他都和另一个人合拍了。
“对不起，瑶瑶。”
这句话，他注定要留给她了。
肖瑶摇头，不能接受：“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你一句话。”
哪怕他跟她说那只是一时犯错，现在他想再回自己身边，都好过这一句对不起。
可惜没有。
面前的男人低下头，用沉默来回应她。
肖瑶就那样看着易峰，眼里的泪滚滚落下，唇瓣都要咬出血来，依旧等不到想听的话。
多么可笑，也多么可悲。
就在一个多月前，她只是不小心割伤手，对方都能拿自己当小宝贝哄了又哄，现在她泪都流干了，哄她的人却已经不为所动。
心里痛得无法喘过气来，肖瑶闭上眼睛，决定给自己留最后一点尊严：“你走吧，我们分手了。不要说分手还能做朋友，我不想再见到你。”
“瑶瑶——”
“你走啊，走啊，听不到我说的话吗，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离我远远地！！！”最终还是忍不住，肖瑶崩溃地对他大喊，推开对方伸过来的手，泪眼模糊：“你走，走啊——”
“对不起——”
易峰的眼里也涌上泪意，他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克制自己不去把女孩拥入怀里，一字一句：“这是我欠了你，以后只要你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找，用什么名义，前女友，小青梅，还是小三？
一直拿自己当背景板的江一白终于忍不住下楼，把一米八多的男人单手拖出了客厅，扔鞋子，摔门，一呼而成。
回头，肖瑶已经哭倒在地上，头埋在臂弯里，身体剧烈起伏。
这么多年的感情，也能说变就变，这个世界可真可怕。
心里对谈情说爱第一次有了畏惧感，江一白蹲在肖瑶旁边，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守着她哭。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再哭下去，会不会出什么毛病？
江一白开始焦灼：“瑶瑶，瑶瑶？”
现在灌什么鸡汤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要再带妹子去看恐怖片，不说有点残忍，有了一次经历，第二次也没那么好的效果了。但也不能就这样让她一直哭下去吧。
脑子飞快地转动，江一白想起妹子这两天一直想忽悠她做的事，咬了咬牙：
算了，谁叫妹子对她这么好，还是她这一世的债主。
就当还债，拼了！
“瑶瑶，在家呆这么多天，我们出门逛逛怎么样？”
求不哭！
“顺便去给肖大哥送个饭？”
这句话的效果好像比什么安慰都来得快速有效，喉咙还含着呜呜咽咽的尾音，肖瑶停住了哭泣，慢慢把头从手臂里抬起，眼角通红：“看大哥？”
“......嗯，看大哥。”这是对看大哥有什么执念吗，江一白心里嘀咕着，面上还不能显：“我让阿姨炖个靓汤，你去梳洗一下。”
“......好。”肖瑶慢慢起身，踩着拖鞋晃悠悠往楼上走去，跟神游似的，看得江一白在后面捏了把冷汗。
好在，终于不哭了。
在时钟到达十二点前，江一白带着收拾好心情的妹子出现在了肖氏集团大楼下。
乘坐电梯往上的时候，江一白还在庆幸今天的自己无比聪明，解决了一大难题。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人如果有先知，她一定拔腿就跑，被水淹就被水淹。
今天是流年不利，烂桃花约好了一起出来现。
偌大的办公室，大门敞开，一个颜好身材也爆的长发美女正俯身对着肖从业，一片雪白的事业线快亮瞎眼了。
牛掰了我的姐姐，老虎须子都敢撸~
两个送饭的姑娘不约而同矮下了身子，躲在玻璃墙的磨砂面下，靠近门口齐齐露出眼珠子。
八卦给人活力，肖瑶一下子就脱离了痛苦的深渊，一脸感叹：“这个姐姐真的太了不起了！”
自己哥哥那张死人脸，都冻不死对方。
江一白点头：“没想到真有人好肖大哥这一口，这得多利的牙口，才能啃得动你哥这块硬骨头！”
肖瑶横了她一眼：“说得好像你不好我哥这一口似的。”
“......”讲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一白确实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但距离才是最美好的憧憬，和肖从业接触多了以后，她就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世上男人那么多，我才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不想承认自己怂，江一白死鸭子嘴硬。
肖瑶没来得及回她，就被里面的进展唬了一跳：“不行了不行了，她靠太近了！”
“近点怎么了，近点才好发展奸情嘛！”江一白不明所以。
肖瑶着急：“不行，哥哥有洁癖的，真要被她亲一口，等下脸皮都能洗破了！”
这可怎么好，本来就感情障碍，要再加上厌女癖——
肖瑶急得不行，身体比心里更诚实的后果就是一下子就把好朋友推了进去。
江一白：“......”
妹子，人干事？
反应过来的肖瑶险险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脸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再深刻的歉意，都抵挡不了她犯下的滔天大错！
总裁办公室里，江一白踉跄的脚步止在了谈判桌前，亲吻什么的自然也没成功。在四道直直的目光注视下，她撑起趴在桌子上的上半身，呐呐地打了声招呼：“嗨，饭吃了吗~”
沉默，蔓延开来。
在江一白忍不住找条缝把自己埋了之前，长发美女先回过神来，一脸不悦：“你是哪位，没看见我们里面在谈事情，就这样冲进来？”
大姐，这也不是我想进来的呀！
她把后背托付给妹子，结果可爱的妹子给她捅了一刀子，她也痛啊。
眼角的余光扫过门外一脸悔恨与歉意的罪魁祸首，江一白真是咬碎了牙齿也要往里吞。
自己的债主，跪着也要护好。
却没想到，面前坐着的也是一个债主。
江一白站直了身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前面坐着的肖从业一拉，又是一个踉跄，坐到了对方大腿上。
肖从业揽住她的小腰，自然从容：“不好意思，小丫头比较调皮。李小姐的合作案既然已经交给了韦副总，就该由他全权负责。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和副总探讨，午休时间到了，我就不留你了。”
肖从业伸手，送客。
李小姐急了：“等等，你明知道我不仅仅是为了肖李两家的集团合作，强强结合难道不是我们的共识吗？！”
锋利如刀的目光甩向第三者：“她是哪个葱啊，就这种妖艳贱货街上一抓一大把，都是整容院流水线产物，你玩玩也就算了，难道还想带出来见人？”
什么叫玩玩也就算了，还流水线产物，妖艳贱货？！
你照镜子了吗你就敢说别人！
叔可忍，颜狗绝对不能忍。
江一白一拍桌子，冷冷一笑：“这位大姐，我今年二十岁，清凌凌娇嫩嫩一朵花，你三十出头都不止了吧，美容院给你的脸保值了吗？你的鼻子这么尖，苹果肌这么僵，笑一下脸上的粉都要抖一抖，你还敢说别人整容？”
“你你你你你——肖哥哥！”
论气人，江一白的段数绝对数一数二，一掌拍掉对方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江崽崽横眉怒目：“肖肖肖削你大爷，有主的男人你也敢叫这么腻乎，你问过我了吗。”
“在我面前说强强联合，你是李氏制药，还是李氏地产？你家财团一年利润千百亿，还是你的嫁妆有自家集团百分之十干股，谁给你这么大的脸啊！”
好气人！
李小姐的眼睛都能喷火，气得跳脚：“你以为你是谁，一年利润千百亿，我没有你有吗，靠卖肉上位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叫什么名字有胆子给我报上名来！”
看她不整得这小婊子哭爹喊娘、生不如死！
江一白挑眉：“你想知道我是谁？”
胳膊肘狠狠给了后面一击，江一白给了背后看戏的肖从业一个眼角余光：“肖哥哥，你告诉她老娘是哪一个！”
女人的战争真可怕，刀光剑影、兵不血刃。
看得正兴起的肖从业遭到一记肘击，肋骨的疼痛唤醒他久违的危机感，顿时脸色一正，及时开了口：“李小姐，你父亲手上还有一个项目的合作方，便是这位所属。”
钱氏，第一顺位继承人，钱薇薇。
能出来混的都不会是傻子。
怒火上腾一半倏一下漏气、瘪了，李小姐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回过神把桌子上的文件抱回来揣怀里，长发一撩：“走了，玩不起我不玩了好伐！”
有对象了也不早说，是不是人啊。害得她浪费这么多心力脑力，最后还吃了一肚子气！
12厘米的高跟一下一下踩在地面上，维持着女人最后的骄傲，渐行渐远。
只剩下江一白和肖从业面面相觑：
这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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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肖从业没有骗她，在家呆着的这十来天天，大哥一次也没有回来刷存在感过。
于是被泪水淹一淹，她就当泡个盐水浴，淹多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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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五年的爱情长跑，从少年青春到步入社会，对易峰来说肖瑶肯定是爱过的，甚至是现在也还爱着。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份爱就变寡变淡，寡淡得让他在负重前行的时候抵挡不了来自另一个女孩的诱惑。
不管是在工作、生活还是感情世界，他都和另一个人合拍了。
“对不起，瑶瑶。”
这句话，他注定要留给她了。
肖瑶摇头，不能接受：“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你一句话。”
哪怕他跟她说那只是一时犯错，现在他想再回自己身边，都好过这一句对不起。
可惜没有。
面前的男人低下头，用沉默来回应她。
肖瑶就那样看着易峰，眼里的泪滚滚落下，唇瓣都要咬出血来，依旧等不到想听的话。
多么可笑，也多么可悲。
就在一个多月前，她只是不小心割伤手，对方都能拿自己当小宝贝哄了又哄，现在她泪都流干了，哄她的人却已经不为所动。
心里痛得无法喘过气来，肖瑶闭上眼睛，决定给自己留最后一点尊严：“你走吧，我们分手了。不要说分手还能做朋友，我不想再见到你。”
“瑶瑶——”
“你走啊，走啊，听不到我说的话吗，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离我远远地！！！”最终还是忍不住，肖瑶崩溃地对他大喊，推开对方伸过来的手，泪眼模糊：“你走，走啊——”
“对不起——”
易峰的眼里也涌上泪意，他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克制自己不去把女孩拥入怀里，一字一句：“这是我欠了你，以后只要你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找，用什么名义，前女友，小青梅，还是小三？
一直拿自己当背景板的江一白终于忍不住下楼，把一米八多的男人单手拖出了客厅，扔鞋子，摔门，一呼而成。
回头，肖瑶已经哭倒在地上，头埋在臂弯里，身体剧烈起伏。
这么多年的感情，也能说变就变，这个世界可真可怕。
心里对谈情说爱第一次有了畏惧感，江一白蹲在肖瑶旁边，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守着她哭。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再哭下去，会不会出什么毛病？
江一白开始焦灼：“瑶瑶，瑶瑶？”
现在灌什么鸡汤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要再带妹子去看恐怖片，不说有点残忍，有了一次经历，第二次也没那么好的效果了。但也不能就这样让她一直哭下去吧。
脑子飞快地转动，江一白想起妹子这两天一直想忽悠她做的事，咬了咬牙：
算了，谁叫妹子对她这么好，还是她这一世的债主。
就当还债，拼了！
“瑶瑶，在家呆这么多天，我们出门逛逛怎么样？”
求不哭！
“顺便去给肖大哥送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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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大哥。”这是对看大哥有什么执念吗，江一白心里嘀咕着，面上还不能显：“我让阿姨炖个靓汤，你去梳洗一下。”
“......好。”肖瑶慢慢起身，踩着拖鞋晃悠悠往楼上走去，跟神游似的，看得江一白在后面捏了把冷汗。
好在，终于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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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流年不利，烂桃花约好了一起出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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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送饭的姑娘不约而同矮下了身子，躲在玻璃墙的磨砂面下，靠近门口齐齐露出眼珠子。
八卦给人活力，肖瑶一下子就脱离了痛苦的深渊，一脸感叹：“这个姐姐真的太了不起了！”
自己哥哥那张死人脸，都冻不死对方。
江一白点头：“没想到真有人好肖大哥这一口，这得多利的牙口，才能啃得动你哥这块硬骨头！”
肖瑶横了她一眼：“说得好像你不好我哥这一口似的。”
“......”讲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一白确实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但距离才是最美好的憧憬，和肖从业接触多了以后，她就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世上男人那么多，我才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不想承认自己怂，江一白死鸭子嘴硬。
肖瑶没来得及回她，就被里面的进展唬了一跳：“不行了不行了，她靠太近了！”
“近点怎么了，近点才好发展奸情嘛！”江一白不明所以。
肖瑶着急：“不行，哥哥有洁癖的，真要被她亲一口，等下脸皮都能洗破了！”
这可怎么好，本来就感情障碍，要再加上厌女癖——
肖瑶急得不行，身体比心里更诚实的后果就是一下子就把好朋友推了进去。
江一白：“......”
妹子，人干事？
反应过来的肖瑶险险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脸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再深刻的歉意，都抵挡不了她犯下的滔天大错！
总裁办公室里，江一白踉跄的脚步止在了谈判桌前，亲吻什么的自然也没成功。在四道直直的目光注视下，她撑起趴在桌子上的上半身，呐呐地打了声招呼：“嗨，饭吃了吗~”
沉默，蔓延开来。
在江一白忍不住找条缝把自己埋了之前，长发美女先回过神来，一脸不悦：“你是哪位，没看见我们里面在谈事情，就这样冲进来？”
大姐，这也不是我想进来的呀！
她把后背托付给妹子，结果可爱的妹子给她捅了一刀子，她也痛啊。
眼角的余光扫过门外一脸悔恨与歉意的罪魁祸首，江一白真是咬碎了牙齿也要往里吞。
自己的债主，跪着也要护好。
却没想到，面前坐着的也是一个债主。
江一白站直了身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前面坐着的肖从业一拉，又是一个踉跄，坐到了对方大腿上。
肖从业揽住她的小腰，自然从容：“不好意思，小丫头比较调皮。李小姐的合作案既然已经交给了韦副总，就该由他全权负责。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和副总探讨，午休时间到了，我就不留你了。”
肖从业伸手，送客。
李小姐急了：“等等，你明知道我不仅仅是为了肖李两家的集团合作，强强结合难道不是我们的共识吗？！”
锋利如刀的目光甩向第三者：“她是哪个葱啊，就这种妖艳贱货街上一抓一大把，都是整容院流水线产物，你玩玩也就算了，难道还想带出来见人？”
什么叫玩玩也就算了，还流水线产物，妖艳贱货？！
你照镜子了吗你就敢说别人！
叔可忍，颜狗绝对不能忍。
江一白一拍桌子，冷冷一笑：“这位大姐，我今年二十岁，清凌凌娇嫩嫩一朵花，你三十出头都不止了吧，美容院给你的脸保值了吗？你的鼻子这么尖，苹果肌这么僵，笑一下脸上的粉都要抖一抖，你还敢说别人整容？”
“你你你你你——肖哥哥！”
论气人，江一白的段数绝对数一数二，一掌拍掉对方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江崽崽横眉怒目：“肖肖肖削你大爷，有主的男人你也敢叫这么腻乎，你问过我了吗。”
“在我面前说强强联合，你是李氏制药，还是李氏地产？你家财团一年利润千百亿，还是你的嫁妆有自家集团百分之十干股，谁给你这么大的脸啊！”
好气人！
李小姐的眼睛都能喷火，气得跳脚：“你以为你是谁，一年利润千百亿，我没有你有吗，靠卖肉上位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叫什么名字有胆子给我报上名来！”
看她不整得这小婊子哭爹喊娘、生不如死！
江一白挑眉：“你想知道我是谁？”
胳膊肘狠狠给了后面一击，江一白给了背后看戏的肖从业一个眼角余光：“肖哥哥，你告诉她老娘是哪一个！”
女人的战争真可怕，刀光剑影、兵不血刃。
看得正兴起的肖从业遭到一记肘击，肋骨的疼痛唤醒他久违的危机感，顿时脸色一正，及时开了口：“李小姐，你父亲手上还有一个项目的合作方，便是这位所属。”
钱氏，第一顺位继承人，钱薇薇。
能出来混的都不会是傻子。
怒火上腾一半倏一下漏气、瘪了，李小姐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回过神把桌子上的文件抱回来揣怀里，长发一撩：“走了，玩不起我不玩了好伐！”
有对象了也不早说，是不是人啊。害得她浪费这么多心力脑力，最后还吃了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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