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一章_快穿之每天都在作死的路上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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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一章

  1.

  再一次醒来,已经换了个世界。

  脑袋里横冲直撞的记忆让人头痛欲裂,江一白捶天捶地都捶不出一个三爷爷来,只能被迫痛得死去活来吸收身体的记忆。

  等梳理清楚这具身体的过往由来,江一白真是哭都没有眼泪了。

  她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真的造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孽,所以老天爷眼都不错地就盯着她一个人倒大霉。

  想想临门一脚就能睡到手的肖大哥,再想想让她流血又流泪的肖瑶妹子——

  不,这一切,都没有现在的状况来得让人悲伤。

  她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白富美,一个眨眼变成了洗衣做饭样样都逃不脱的小可怜,这是多么大的落差,多么重的打击!

  姜薇薇,女,20岁。小康之家,父早亡。母亲尿毒症,卖房治病,借高利贷,小姑娘被迫辍学打工,都填补不了这个大窟窿,走投无路下被人忽悠,签了个没有退路的合约。

  哦,也不是什么下九流的卖身契,就是每天帮人洗洗刷刷打扫卫生做个饭,一个月薪资十万,一签就是一整年,违约金一千万。

  十万啊,大富人家,就算是她上个世界请的家政阿姨工资也没这么多。小姑娘也不想想天上掉馅饼的事都是会砸死人的,看都不看清楚就签了名字。

  正常人给你一个刚出社会屁点经验都没有的小白开这么高工资?

  正常人请个住家保姆不干满一年要付一千万违约金?

  正常人让你除了规定时间点出房间清扫做饭、其余时段一律不能出来晃悠,否则后果自负?

  呵呵,所以干了没两天看见黑眼镜大哥拖着一个满头是血的人离开,小姑娘才知道怕了。可惜,晚了。

  姜薇薇的雇主是个狂躁症患者,严重时期平均每三天身边的人都要换一拨,换走的那波人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头破血流,威名远扬凶名赫赫,能止小儿夜啼。

  家政阿姨也是,折了近百个金牌家政后,圈子里知情的就没人敢接这个单子了,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忽悠到一个小姑娘身上。

  而这个小姑娘,现在变成了江一白。

  闹钟滴滴滴的响起,上面亮起到点打扫房间和客厅的提示,让沉浸在人生巨变悲痛中的江一白虎躯为之一振,身体不受控制就站了起来。

  换床单换被套换晒过的枕头,把脏衣服往洗衣机里一塞,就开始扫地拖地......

  哐哐哐,当当当,厨房里一阵忙活,不一会儿两菜一汤上桌,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

  尘埃落定后的江一白还有些反应不能。

  看着白嫩莹白的手指,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怎么有些懵?

  很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自我怀疑。

  错落有致的脚步声依序渐进,魏特助跟在自家老板身后一米远的地方走到大厅,看老板一脸不耐烦地靠在沙发上,克制住自己想退后的步伐,手持平板、语调平稳如机器:“今天的公务基本完成。董事会的余老和邓老表示弃权,明威的收购可以进入结尾。下午三点预约了钱师傅上门理疗,明天晚上您父亲想见您一面,等您的答复。”

  “告诉他别来烦我,想要继承人自己再去生一个,那些名媛淑女他爱挑谁挑谁——”

  嘶哑的声线下是掩不住的烦躁,沙发上的男人五官立体,如刀削般的棱角带着浓浓的煞气,似乎下一秒就会失控暴起。

  面上不动如山,魏特助垂下眼眸不让自己与对方视线对接,冷静迎合:“好的,我会如实复述。上期的药物没有理想效果,您的主治医师建议更替新型药剂,你看是否——”

  “更替。告诉他这次要是也没效果,让他连自己都一块换掉!”

  那方医师估计会手舞足蹈歌颂祖国,回乡大摆筵席酬谢神明的,BOSS。

  心里吐槽、脸上面瘫的特助点头应是,然后退后一步:“那么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有什么吩咐随时联系,我会立马赶来。”

  一门之隔,他就住在对面套房,真的是立马就能来的距离。

  为了暴君儿子,夜老爷子也算是下大本钱了。

  夜重澜手捂着要爆开的脑袋,语气忍耐:“滚,快走!”

  魏延之魏特助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一般倒退离开,关门,转身,就听见一门之隔传来器皿乒乒乓乓的落地声。

  不知道这次摔的是什么,等会让小保姆收拾了缺什么再买一套补上。

  老板每天都在烧钱,还好这次砸的不是人。

  魏特助拍拍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终于能松了口气。

  今天也是在暴君手下平安活过的幸运的一天。

  外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动静大得像拆家。

  躲在小房间里偷听的江一白捂了好一会儿耳朵,才听到外头没了声响。

  也不对,是没了大声响,小声响还是有的。

  男人痛苦的低吟断断续续的,敲打她的耳膜,江一白偷偷开了条缝,露出两眼珠子,就看见沙发下躺了一个身影,一动也不动。

  叫得那么痛苦,现在又没了动静,该不会是晕了吧?

  好歹是雇主,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生死不知。

  江一白开了门,向沙发走去。

  地上躺着的人形容消瘦,长手长腿的,五官长得也不错,就是身无二两肉,好像风一吹就能跑了似的。

  给小保姆开的工资都能一个月十万,怎么就能把自己饿成这副德行,活像地主家的小长工,瘦得皮包骨。

  手指幽幽地往雇主鼻间探去,江一白屏气凝神想看看对方还有没有气,就看见一双血色通红的眼珠狠狠地瞪向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吃了一样。

  吓死了!!!

  江一白身体不受控制往后倒去,一只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

  “咳咳咳,松、松、松手——”

  要死了,喘不过气来。

  看着这么瘦,手劲却出乎意料的大。

  两只手胡乱拍打着对方,都不能让他放手,江一白只能自救。一手拽住对方的衣领让他靠向自己,一手作刀砍他脖颈后面。

  一秒之后,两个人交叠着倒地,瘦得硌人的身体压在上方,手还掐着她的脖子不放。江一白狠狠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怪不得姜薇薇会吓到嗝屁,随时随地都有生命危险,谁hold住。

  把身体上方压着的男人推开,江一白摸着自己纤细的脖子还心有余悸。

  这都什么人啊,法治社会还这么狂。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

  站起身往小房间走去,不去管躺尸在地的大老板。下一刻又不得不折了回来。

  弯腰,伸手,面无表情地抱起大高个往主卧走去。

  不是她心软,而是这具身体的妈还等钱救命,为了钱,她也不能任性妄为。

  诶,向资本低头啊。

  话说回来,当一个小保姆她要学会做什么呢?

  安置好雇主,对着一片狼藉的大厅,江一白打开了浏览器。

  百度搜索的词条很多,内容囊括万千,应有尽有。

  苦着脸把天翻地覆的客厅收拾干净,再把餐桌上的饭该吃吃该倒倒,江一白按搜索到的答案把小保姆该做的事做好,才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休养生息去了。

  至于被砍晕了的雇主——

  她就是一个搞卫生的,还能帮人看病不成。

  下午三点的太阳,无比和煦。

  按约前来的理疗师傅跟在魏特助身后,战战兢兢等候暴君的传召。门敲了又敲,都没人应声,魏延之有些诧异。

  按自家大老板的个性,他虽然狂躁,但是只要自己答应下的事情都会去做,按时守序。

  这约好了要做理疗,却不开门,不对劲啊。

  “扣扣扣——”

  “老板,我是魏延之,今天下午的理疗时间到了,我们是老规矩去功能房等吗?”

  “老板?”

  久叩人不应,魏特助皱起了眉头:“老板,打扰了,我进来了?!”

  门被轻轻推开,日光透着半遮半掩的窗帘稀稀拉拉投落,为色调冷清的房间带来一丝暖意。

  魏特助轻手轻脚进了门,眼睛往房间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床上那一团鼓起的被子上。

  这是,睡着了吗?

  吃两倍安眠药都不能进入深度睡眠的人,竟然那么敲门都没醒,该不会?

  心里一惊,魏延之快步往床头柜走去,翻开柜子打开药盒,把药倒出来细细数了两遍,一颗都没少,才松了口气。

  可是不对啊!

  药一颗都没少,人怎么叫不醒?

  “老板,老板?!”

  颤巍巍探手到鼻间,感受到对方沉稳有热度的呼吸,魏特助觉得自己的脚都软了。

  还好,还好,还没死,还有气。

  大着胆子伸手推了推暴君的身体,推了几下对方的眉头动了动,魏延之一秒高级特助脸,悄无声息地离床一米远,他半垂眼眸,视线只停留在暴君五官的下半部分,规规矩矩:“老板,三点半了。”

  悠悠转醒的夜重澜:“......”

  脑袋还有些懵,不知道身在何处,最重要的事脖子后面有一种说不出又忽视不了的酸疼感。

  发生了什么了?

  记忆在他有意识的回想下慢慢回笼,想起自己之前发生的事,夜重澜身体一僵,形销骨立的脸上神色变换莫测,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心里暴虐的野兽。他冷冷开口:“把理疗推了,我要见一个人。”

  高级特助魏延之:诶?

  “好的老板,我和师傅说一声,下次再约。您要见谁,我马上联系。”

  抹杀自己的好奇心,及时做好暴君吩咐下来的事,是他可以在千军万马死伤惨痛时却还能在暴君手下安然活过三年的保命秘笈。

  夜重澜眼神莫测,看不出在想什么。

  不远的房间里,睡得正香、哈喇子都流到枕头上的某人背后一凉,忍不住把自己的被子裹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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