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章 人情世故乐然于胸
“学生感谢知县大老爷抬爱，这要说起来，那都是知县大老爷的功劳，学生不过是个参与者而已。
如果没有知县大老爷派衙役们细细查找，寻得线索，又居中调度，协调各方，如何能抓捕到这些歹人。”
王晨枫可是知道官场潜规则的，自己现在没有官身，即使有些功劳，说白了也没啥大用，还不如卖个人情，落个实惠。
“对，对。还要感谢欧阳知县提供线索，告知本官，又商请了云南前卫的官兵加上本官的护卫、衙役，一起剿贼。
这才有了今日的战功，将这些歹人一网打尽，为民除害，欧阳知县这下可是立大功了。”
方御龙是何许人，听了王晨枫的话语，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也接着他的话头说下去。
“额……呵呵……那多不好意思，多谢两位老弟的美意，如此本官就却之不恭了，却之不恭了。”
见到两人如此识趣，一个劲的将功劳往他身上引，欧阳寒冰大喜，立即出口感谢。
什么叫三人成虎，这就是三人成虎，只要三个当事人都这样说，那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
至于那些知真情的底层人物，没人会在意他们，他们的想法也没人关注，大人物们才不管这些。
再说了，他知县老爷的功劳，不就是知府老爷的功劳，不就是巡抚老爷的功劳，这下子皆大欢喜。
人人有功劳，个个有赏赐，自己不仅无罪，反而有功，搞不好，还能升一升，何乐而不为。
唯一需要解决的就是，只要把芒市土司和王晨枫这两个当事人的嘴封上就行了，这个可是好办。
一瞬间，欧阳寒冰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顿时心里美滋滋，想着等下给两人送份厚礼，也算是还了人情不是。
“呵呵，这本就是知县大老爷该得的功劳，学生不过是恰逢其会，恰逢其会而已。
能在知县大老爷的带领下，有幸参与这样的盛事，学生不甚荣幸，不甚荣幸。”
王晨枫看了眼欧阳知县，小心翼翼地说道，一定要好好事办好，这是王晨枫的真实想法。
“好，好，杨生员真乃人间俊杰，允文允武，将来必成大器。
你的这份情，老哥我记下来，今后咱们就是兄弟了，比亲兄弟还亲的那种。”
欧阳寒冰也是满脸堆笑着说道，说完又是对着一旁的一人喊道：“许班头，你过来一下。”
很快就跑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国字脸，脸色稍微有点黧黑色，看来也是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主。
“小人参见知县大老爷，见过土司大人，这位生员老爷有礼了。”
这汉子也是个八面玲珑之辈，为人通透无比，人情世故了然于胸，办事竟然也是滴水不漏。
“呵呵，这位叫许至君，乃是我县中的班头，许班头，这是芒市土司方大人，这是杨云滇杨生员。
这次杨生员受我委托，前去协调各方，跟随卫所官兵前去抓捕歹人，幸得老天眷顾，已经将一干歹人全部擒拿。
你之后和杨生员好好讨教擒贼的经过，还有啊，这杨生员就如同我的亲兄弟一样，你们今后可要恭敬对待。”
欧阳寒冰貌似严肃实则是意有所指地说道，许至君乃是聪明之人，立即领会，于是急忙说道：
“大老爷您请放心，卑职一定和杨老爷好好讨教，必定将这些歹人行凶杀人的案子办成铁案，经得起各方的考验。”
“呵呵，许班头，幸会幸会，今后还请多多关照。”王晨枫抱拳行礼，客气地说道。
“杨秀才客气，您乃是贵人，可别折煞小人，某乃一粗汉，今后还请杨秀才多多指教，多多提携才是。”
许至君也是急忙回礼，恭敬地说道。
“好，好，今后都是一家人了，相处的机会还多，届时多多亲近就好。”欧阳知县笑了一声。
客套完毕，大老爷们就准备回去了，一个堂堂的知县，老是在这城门洞待着也不是回事。
“呵呵，杨兄弟，改日来衙门坐坐，咱们兄弟之间可别客气，此间事了，为兄就先回去了。”
欧阳县令客客气气地和王晨枫道别而去，方御龙和王晨枫点了点头，也跟着回去了，这就是官和民的区别。
刚才县令的声音比较大，一直关注着这里的王自奇和关有才当然是听到了，县令一离开就跑了过来。
“呵呵，杨兄弟，这回你可是立大功了，也解救了老哥几人啊。”王自奇高兴地说道。
“呵呵，两位老哥，这主要是欧阳县令的功劳，小弟不过就是跑个腿的，可当不起兄长的夸奖。”
王晨枫可不敢居功，既然是要送出这功劳，那就送个彻底，随时随地不能有一丝一毫居功自傲的想法。
况且这身边不是还有一个许班头的外人吗，人家还看着呢，可不能阴沟里翻船啊，不得不防。
“呵呵，杨老爷，王自奇、关有才原来你们三人认识啊？”
许至君也是高兴地说道，手下人和这书生认识那就更好办了。
“是啊，是啊。许班头你是不知道，我们三人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王晨枫打趣道。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哈哈，杨老爷不愧是读书人，这说话就是风趣。”
听了王晨枫这话，就连人精似的许至君也是忍俊不禁，觉得这个秀才有点意思。
“呵呵，许班头也别一个一个杨老爷的，生分了不是，都是一家人，今后如果不嫌弃，就喊我一声杨兄弟得了。”
看着许班头叫的别扭，两个手下叫他杨兄弟，他一个老大叫老爷，也是不恰当。
“好，好，还是杨兄弟豪爽，倒是显得老哥有些不通人情了，今后这许班头也别叫了，喊我一声徐大哥或者老徐就好了。”
许至君也是哈哈大笑着说道，觉得这个秀才可以处朋友，是个明白人。
“好，好，徐大哥，两位大哥，这都累了一天，咱们找个地方去吃点东西，再详细说一下这次联合剿贼的经过。”
王晨枫发出了邀请，将衙门的差役们、卫所的官兵、闲汉们都叫上了，还是到金蝉寺附近的那家酒楼吃饭。
见到王晨枫一下子给他带来了那么多的客人，这掌柜的可是开心坏了，连连说着一定要给他们打个折。
能不高兴吗？这才几天，王晨枫已经照顾了他无数次的生意了，肯定要有所表示才是，这才是为商之道。
宾主坐定，王晨枫开始讲述起了这次捉拿歹人的经过，讲得很是详细，一丝一毫都没有隐瞒，就是为了许至君今后好办案。
一顿饭，又是宾主尽欢，皆大欢喜，就连掌柜的也跑来亲自敬了几回酒，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昆明，城东的一间客栈里。
“你都问清楚了？那领头的书生真的叫杨云滇？还是鹤庆州的秀才？”
方克胜的师爷岩温疑惑地看着护卫。
“回师爷，小人打听的真真的，除了十两银子，买通了一个昆明县的差人才打听到的，绝不会有问题。
那强占咱们的宅院的人也是这个杨云滇，还有昨晚就是他带的官兵前去抓捕的代办大人。
还好，佛主保佑，那岩糯贼子良心未泯，关键时刻喊了一嗓子，让代办大人快跑。
代办大人得到示警，立即撤离，这才没有被抓住，可是却是折了十个兄弟，四个死了，六个受伤被捕了。
真是可惜，这秀才也真是可恶，坏了代办大人多少大事。”护卫也是恨恨地说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那杨云滇不是死了吗？我可是亲眼看着他死的，他又如何能死而复生？
死人怎么能帮助方御龙那厮来害咱们代办大人呢，这中间定有古怪，一定要速速查明。”
师爷得到了护卫的禀报，不仅不信，反而是如同见鬼般的喊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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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知县大老爷派衙役们细细查找，寻得线索，又居中调度，协调各方，如何能抓捕到这些歹人。”
王晨枫可是知道官场潜规则的，自己现在没有官身，即使有些功劳，说白了也没啥大用，还不如卖个人情，落个实惠。
“对，对。还要感谢欧阳知县提供线索，告知本官，又商请了云南前卫的官兵加上本官的护卫、衙役，一起剿贼。
这才有了今日的战功，将这些歹人一网打尽，为民除害，欧阳知县这下可是立大功了。”
方御龙是何许人，听了王晨枫的话语，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也接着他的话头说下去。
“额……呵呵……那多不好意思，多谢两位老弟的美意，如此本官就却之不恭了，却之不恭了。”
见到两人如此识趣，一个劲的将功劳往他身上引，欧阳寒冰大喜，立即出口感谢。
什么叫三人成虎，这就是三人成虎，只要三个当事人都这样说，那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
至于那些知真情的底层人物，没人会在意他们，他们的想法也没人关注，大人物们才不管这些。
再说了，他知县老爷的功劳，不就是知府老爷的功劳，不就是巡抚老爷的功劳，这下子皆大欢喜。
人人有功劳，个个有赏赐，自己不仅无罪，反而有功，搞不好，还能升一升，何乐而不为。
唯一需要解决的就是，只要把芒市土司和王晨枫这两个当事人的嘴封上就行了，这个可是好办。
一瞬间，欧阳寒冰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顿时心里美滋滋，想着等下给两人送份厚礼，也算是还了人情不是。
“呵呵，这本就是知县大老爷该得的功劳，学生不过是恰逢其会，恰逢其会而已。
能在知县大老爷的带领下，有幸参与这样的盛事，学生不甚荣幸，不甚荣幸。”
王晨枫看了眼欧阳知县，小心翼翼地说道，一定要好好事办好，这是王晨枫的真实想法。
“好，好，杨生员真乃人间俊杰，允文允武，将来必成大器。
你的这份情，老哥我记下来，今后咱们就是兄弟了，比亲兄弟还亲的那种。”
欧阳寒冰也是满脸堆笑着说道，说完又是对着一旁的一人喊道：“许班头，你过来一下。”
很快就跑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国字脸，脸色稍微有点黧黑色，看来也是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主。
“小人参见知县大老爷，见过土司大人，这位生员老爷有礼了。”
这汉子也是个八面玲珑之辈，为人通透无比，人情世故了然于胸，办事竟然也是滴水不漏。
“呵呵，这位叫许至君，乃是我县中的班头，许班头，这是芒市土司方大人，这是杨云滇杨生员。
这次杨生员受我委托，前去协调各方，跟随卫所官兵前去抓捕歹人，幸得老天眷顾，已经将一干歹人全部擒拿。
你之后和杨生员好好讨教擒贼的经过，还有啊，这杨生员就如同我的亲兄弟一样，你们今后可要恭敬对待。”
欧阳寒冰貌似严肃实则是意有所指地说道，许至君乃是聪明之人，立即领会，于是急忙说道：
“大老爷您请放心，卑职一定和杨老爷好好讨教，必定将这些歹人行凶杀人的案子办成铁案，经得起各方的考验。”
“呵呵，许班头，幸会幸会，今后还请多多关照。”王晨枫抱拳行礼，客气地说道。
“杨秀才客气，您乃是贵人，可别折煞小人，某乃一粗汉，今后还请杨秀才多多指教，多多提携才是。”
许至君也是急忙回礼，恭敬地说道。
“好，好，今后都是一家人了，相处的机会还多，届时多多亲近就好。”欧阳知县笑了一声。
客套完毕，大老爷们就准备回去了，一个堂堂的知县，老是在这城门洞待着也不是回事。
“呵呵，杨兄弟，改日来衙门坐坐，咱们兄弟之间可别客气，此间事了，为兄就先回去了。”
欧阳县令客客气气地和王晨枫道别而去，方御龙和王晨枫点了点头，也跟着回去了，这就是官和民的区别。
刚才县令的声音比较大，一直关注着这里的王自奇和关有才当然是听到了，县令一离开就跑了过来。
“呵呵，杨兄弟，这回你可是立大功了，也解救了老哥几人啊。”王自奇高兴地说道。
“呵呵，两位老哥，这主要是欧阳县令的功劳，小弟不过就是跑个腿的，可当不起兄长的夸奖。”
王晨枫可不敢居功，既然是要送出这功劳，那就送个彻底，随时随地不能有一丝一毫居功自傲的想法。
况且这身边不是还有一个许班头的外人吗，人家还看着呢，可不能阴沟里翻船啊，不得不防。
“呵呵，杨老爷，王自奇、关有才原来你们三人认识啊？”
许至君也是高兴地说道，手下人和这书生认识那就更好办了。
“是啊，是啊。许班头你是不知道，我们三人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王晨枫打趣道。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哈哈，杨老爷不愧是读书人，这说话就是风趣。”
听了王晨枫这话，就连人精似的许至君也是忍俊不禁，觉得这个秀才有点意思。
“呵呵，许班头也别一个一个杨老爷的，生分了不是，都是一家人，今后如果不嫌弃，就喊我一声杨兄弟得了。”
看着许班头叫的别扭，两个手下叫他杨兄弟，他一个老大叫老爷，也是不恰当。
“好，好，还是杨兄弟豪爽，倒是显得老哥有些不通人情了，今后这许班头也别叫了，喊我一声徐大哥或者老徐就好了。”
许至君也是哈哈大笑着说道，觉得这个秀才可以处朋友，是个明白人。
“好，好，徐大哥，两位大哥，这都累了一天，咱们找个地方去吃点东西，再详细说一下这次联合剿贼的经过。”
王晨枫发出了邀请，将衙门的差役们、卫所的官兵、闲汉们都叫上了，还是到金蝉寺附近的那家酒楼吃饭。
见到王晨枫一下子给他带来了那么多的客人，这掌柜的可是开心坏了，连连说着一定要给他们打个折。
能不高兴吗？这才几天，王晨枫已经照顾了他无数次的生意了，肯定要有所表示才是，这才是为商之道。
宾主坐定，王晨枫开始讲述起了这次捉拿歹人的经过，讲得很是详细，一丝一毫都没有隐瞒，就是为了许至君今后好办案。
一顿饭，又是宾主尽欢，皆大欢喜，就连掌柜的也跑来亲自敬了几回酒，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昆明，城东的一间客栈里。
“你都问清楚了？那领头的书生真的叫杨云滇？还是鹤庆州的秀才？”
方克胜的师爷岩温疑惑地看着护卫。
“回师爷，小人打听的真真的，除了十两银子，买通了一个昆明县的差人才打听到的，绝不会有问题。
那强占咱们的宅院的人也是这个杨云滇，还有昨晚就是他带的官兵前去抓捕的代办大人。
还好，佛主保佑，那岩糯贼子良心未泯，关键时刻喊了一嗓子，让代办大人快跑。
代办大人得到示警，立即撤离，这才没有被抓住，可是却是折了十个兄弟，四个死了，六个受伤被捕了。
真是可惜，这秀才也真是可恶，坏了代办大人多少大事。”护卫也是恨恨地说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那杨云滇不是死了吗？我可是亲眼看着他死的，他又如何能死而复生？
死人怎么能帮助方御龙那厮来害咱们代办大人呢，这中间定有古怪，一定要速速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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