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允许回皇城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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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允许回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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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寒之地。

  裴玉从军医那处回来,领了一大包草药。半途碰见了训练回来的林煜,寒冬腊月却满头大汗。

  “训练很辛苦吧?”裴玉看着他顺手接过自己怀里几包草药,然后抗在肩头处。

  自从方逸走后,听不少人私下都在说训练比从前严苛,大半的人都已经萌生处一些怀疑的念头。

  裴玉自然知道是为什么突然大动干戈地训兵,他与林煜并肩走回阁楼。

  “其实也还好,训着训着便也习惯了。对了,九爷最近还是由将军看着么?”林煜摇摇晃晃地走着,身形不正经的样子。

  听到这个,裴玉默默叹了口气。自从皇城十爷出事到现在,将军便叫人严加看管九爷,生怕他顶着身上的伤回皇城。

  如此日日监管,九爷的脾性也是愈渐烦躁。裴玉能做的事不多,只能陪在他身边,照顾腿伤和情绪上的躁动。

  不仅如此,皇城那边已经几日没来消息了。九爷固然担心,却也冷静沉着,不能打探消息,也不能在营里露出马脚。

  因为极寒之地的叛徒还没有着落,虽然皇叔要查,可这些天过去,却也没有眉目。

  旁边的林煜瞧他没说话,便低下头看他,“咋了?”

  “噢,没事,只是在想九爷的伤罢了。”

  “放心吧,咱们这儿的奇药多,九爷肯定能好起来。对了,这几日怎么没见你送信。”

  语毕,裴玉抬眸看了林煜一眼。他沉思着,这几日自己多是呆在九爷阁楼里,若不是草药用完了,他都不会去一趟营地。

  沉心照顾九爷的裴玉一时间也忘了多久没有收到信,多久没有去送信。

  “九爷被看管了,写信也麻烦,便没写了。”裴玉心里头觉着有些怪怪的,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随便塞了个理由。

  来到阁楼下,裴玉从林煜肩头卸下草药。二人又多寒暄了几句,林煜便小跑走了。

  裴玉看着他活泼的背影,思虑片刻,回身看到阁楼二楼的九爷,他朝自己招了招手。

  暮色一到,幽暗的天空又开始飘下飞雪。裴玉把草药拿给侍卫后,提着一盏灯上二楼寻九爷。

  “你怎么突然到这二楼,身边也没个人伺候。”裴玉噔噔噔走上阶梯,九爷坐着轮椅在走廊尽头,身边没人没灯,难得那些侍卫没围着他打转。

  裴玉走过去,看到他身形单薄,竟连一件披风都没带。他立刻眉头皱起来,放下灯把自己的披风利落解下,然后不由分说地包在他身上。

  暖意让九爷停住手里拒绝的动作,他看起来脸色并不好看,深邃的眼眸像是沉着巨大的忧思,看起来沧桑又憔悴。

  加上腿伤并未痊愈,一脸几日下来,九爷竟瘦了不少。距离,让一个处事再是圆滑,手段再是狠辣的人,也无计可施,无力可抻。

  裴玉收回喉咙里所有叮嘱的话,那些唠叨和关心不是九爷眼下要的。

  看着九爷落寞的背影,他忽然觉得,这个人不完全是神。他可以做到最好,处处为自己考虑。

  如今回头想,自己好像什么也帮不上他。除了为他换药,其余的也只能这样了。

  二人沉默着,裴玉走前去蹲下身,握住九爷的双手。以前这双手,是替自己遮风挡雨的,如今也会为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事紧紧捏着眉心。

  “九爷。”裴玉本想着说起刚刚与林煜一起的事情,可看见他忧思重重的样子,喉间滑动片刻,“回屋吧,别受寒。”

  “皇城有派人过来么?”

  裴玉看着他的侧脸,低下头摇了摇,“这几日大雪,想来若是派人过来,也比往日路程更难。”

  说完,九爷沉默了。

  “九爷,十爷到底是怎么被定罪的?可是有证据?”

  男人修长的食指摩挲着下巴,“如今商议这些已然是没有必要,而且,我也不喜欢你卷入太多。”

  一谈起这些正事,九爷总是喜欢规避。裴玉拉下脸,可低眉看见他这几日瘦削了的肩头,又把心底那股不服气憋在心里。

  大雪三日,白皑盖过整片大地。极寒之地仿佛被天然洗净,等待来春。

  整个营地躲过这场大雪后,终于在太阳冒出来的清晨里感受到一丝丝暖意。

  从那日阁楼二楼聊天之后,裴玉便没再和九爷提起皇城的事。按照极寒之地往年的规矩,大雪后他们都能得允玩闹一天。

  梳白今日大早就过来了,他在阁楼下等着裴玉一起去冰湖滑冰。自从来了极寒之地,他与赵印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滋滋。

  “恐怕我去不了了,你与赵印一起吧。”裴玉洗漱完从楼上下来,说是今日天气不错,那些草药要趁势拿出来认真再晒一晒。

  装备齐全的梳白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就蔫了,“你好久没跟我玩了,怎么我感觉你来这儿了还没皇城高兴。”

  旁边的赵印默默瞥了一眼梳白,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亲昵地在其耳侧道:“我陪你。”

  裴玉无奈又宠溺地摸摸梳白的脑袋,“这话你可别乱说,我只是要照顾九爷的腿伤罢了。”

  听此,梳白收回下弯的嘴角,重新露出精神气貌,“那要不我们就在这儿雪人吧,反正我也不会滑冰,那边肯定很多人。”

  赵印淡道:“随你。”

  裴玉笑了笑,摇头抱着草药走出院子,梳白拉着赵印开始霍霍院子外的雪堆。

  虽然营地离这儿有些远,裴玉还是听到那帮男人的叫喊,像是在比武。他蹲下身认认真真地挑拣草药,偶尔抬头看梳白欺负赵印。

  暖洋洋的阳光照在每个人脸上,裴玉仔细划拉平铺的几块草药单,来回走着,忽然不远处传来急急的马蹄声。

  裴玉抬眼望去,金盔银腰牌,黑色烈马,这副装扮上次那个叫符天呈的将领似乎也是派了这样的人过来传话。

  他站起身,一手遮住头顶的太阳,眯着眼仔细看,确实是那副装扮。

  身后打闹都梳白以为裴玉晒好了草药,正蹦蹦跳跳过来拉着裴玉一起玩,结果发现拉不动。

  “怎么啦?看谁呢?”梳白顺着裴玉的目光望去,那烈马鸣叫一声,二人猛然后退一步,马上的人动作迅捷,下马朝二人行礼。

  赵印上前两步,拉着梳白的手往自己身后拽。

  “想必您就是裴玉,裴公子了。”

  听见这话,三人莫名对望一眼。梳白从赵印身后探出头来,“你怎么知道?”

  那侍卫坦言:“靛色衣衫,貌若佳人,这军营里唯此您一人了。”

  裴玉立刻面色一红,赶忙让眼前的侍卫起来,“这、这都是谁瞎说的。”

  “哦,以前十爷给我们将军说的。”那侍卫一本正经,弄得裴玉更加不好意思了,尤其是梳白还在后面笑得没心没肺。

  “别在这儿了,你是来找九爷的吧,他大概在屋里用早膳,我带你进去见他。”

  裴玉脸色都红到脖子根了,对方岿然不动,抱拳道:“我是奉将军之命,请求接您回皇城的。”

  “什么?”裴玉和梳白皆是一震,异口同声问道。

  “十爷危难,将军说了,如今只有您能救他了。”

  此言一出,裴玉后背凉了一阵。他先是有些心虚地躲避身后疑惑的视线,然后拉着那位侍卫到一颗树下单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只有我能帮他?”

  那侍卫抬头看着裴玉,问:“您是不是写过信给十爷?”

  “是。”

  “信中内容您可还记得?”

  “记得,怎么了?”

  那侍卫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将这几日皇城的事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裴玉听得惊心动魄,连身后梳白的叫唤都没听到。直到忽然腰间传来一股力量,把他用力往后带去。

  “啊!”裴玉失重地摔在身后人怀里,紧接着便听见那侍卫行礼喊九爷的声音。他立刻回头,果然看见了一张黑脸。

  “回去告诉你们的将军,别打这个主意,我会回皇城一趟。”九爷一字一句道,摔在九爷怀里的裴玉眼睛瞪圆了看他。

  “等下!……”说完,裴玉就从九爷身上起来。好在男人此刻是坐着轮椅的,这要是站着估计刚刚就已经直接被抗走了。

  裴玉挣扎起来后,拉住那个侍卫,让他停着别走。

  “九爷,你刚刚也听到了吧?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如果有,我相信那位将军都不可能走投无路至此。”

  不远处的梳白和赵印二人对视一眼,这些事他们一概不知,听得是云里雾里。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卷入太多。”九爷冷淡地说着,还转移视线瞪了一眼旁边的侍卫,那侍卫立刻吓得跪下。

  裴玉走前几步挡在侍卫面前,“九爷你不用恐吓他,既然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也明白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男人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他,手却紧紧握着轮椅把手,脖子间的青筋微微浮动着,似乎在极力忍耐自己的脾气。

  “我要回皇城。”

  “不行。”

  “九爷!”

  “来人!把裴玉给我绑了!”九爷忽然大喊道,紧接着院子里守家的侍卫们通通跑出来。

  身后的梳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人把裴玉围住,然后在九爷的眼皮底下动粗。

  “你们干什么!”梳白本能地想跑过去拦,结果被几个不长眼的侍卫想要伸手推开,赵印眼疾手快,护住梳白的同时又踹飞几个侍卫。

  裴玉被摁住,两只手被强迫地捆在身后。

  “你疯了?九爷!你不管十爷了吗?”裴玉被拎着推到九爷面前。

  面对裴玉的问话,九爷只是抿唇撇开视线,几个侍卫也不敢太过暴力,把挣扎得如同一只泥鳅的裴玉抬起来,往阁楼内走。

  符天呈麾下的统领侍卫怎么也想不到这一趟能看到这样的画面,九爷的狠他是知道,故而传递了消息的他也忍不住瑟瑟发抖,生怕九爷迁怒自己。

  “放开我!九爷,九爷你让他们解开!……”

  所有人都像是被镇住了,梳白被赵印搂在怀里眼睁睁看着裴玉被带回阁楼,他这是第一次看见九爷如此对待裴玉。

  连对话都没几句,直接叫人绑了裴玉。看来,平日里九爷当真是纵容裴玉许多了。

  “这事我们不参与,走。”赵印漠然搂着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梳白纵然听得十爷不好,他也只是当下心里咯噔,而后也听赵印的话离开此地。

  现场只留下统领军和九爷,男人举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谁让你直接来找裴玉的?”

  “将、将军说悄悄把人带回去……”

  “符天呈这条老狗!”

  听见九爷谩骂自家将军,作为小小侍卫的他也只能低头认了,但求九爷怒气不发在自己身上。

  九爷方才也算仔细听完了侍卫说的情况,他也确实想好了,这次不得不回皇城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前些日子军医说了,骨头伤到实处,不好好休养,大约很难从轮椅上起来。

  只是,从残废与裴玉的安危来选,他选择残废。

  裴玉被关在九爷的屋里,任凭他如何叫喊,屋外的侍卫都不敢吭声应答。他喊得冒烟,最后只能斜靠在床榻上生闷气。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一道缝。一个人影出现,裴玉抬头,是九爷。

  “……”二人对视几秒,裴玉挣扎着差点从床上掉下去。男人则沉着冷静地隔着珠帘看他。

  “别想了,这回你说什么我都不会顺着你。”九爷给自己倒了杯温茶,神情肃穆。

  “那你有什么办法?你回皇城与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男人看着茶杯里澄澈的水面,晃了晃,“暂时还不是自投罗网,你小看我了。”

  “九爷!”裴玉从床上翻身坐起,喉咙都劈嗓了,“你到底明不明白,现在制定计划已经来不及了,十爷危在旦夕,你的身体也经不住奔波!”

  “你就在极寒之地等我回来,别的一概不用想。”九爷转着轮椅,冷酷无情地出了房门。

  裴玉表情渐渐垮下来,他没想到与九爷一点谈判的余地都没有,就这么直接给他定论了。

  不行啊,裴玉焦急地想着,且不说如何救十爷,如今他那样的身体,腿伤如此,又怎么能来回奔波于极寒之地和皇城呢?

  裴玉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大家在骗自己。说九爷很快会好,只是皮肉之伤。

  可他日日照顾着九爷,九爷的身体如何,他才是最清楚的那一个。哪怕军医一点话风也不肯透露,裴玉也清楚,九爷的伤要比自己想象的严重多了。

  就是因为如此,裴玉更不想让他冒险。

  如今符天呈的兵亲自找上门,说出那番话,便可以得知十爷如今情况是如何危急,不到必然他们都不会走这么远的路过来求此。

  他们走投无路了,无计可施了。

  裴玉软了身体躺在床上,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房间里能做什么,日夜担心?最后得到个不理想的答案?

  这样的无力感,让裴玉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大概就是这样,九爷才会放弃皇城的一切,陪自己躲到这儿吧?

  他抬眼看着窗台的阳光,忍不住垂眸一下一下地拿额头磕床栏,闷闷地好几下,直到额头红了一大块。

  废人,废物。裴玉以前觉得被九爷保护着很好,自己什么也不用做。可是日子久了,当一些大事发生时,九爷却为了保全自己曲蜒最好的解决办法。

  这一刻,裴玉才觉得自己是拖累九爷的。

  传话的统领军侍卫被九爷赶出阁楼,九爷让他不许多待。知道这条路行不通了,侍卫准备符天呈给的第二条路。

  他这次来,是一定要把裴玉带走的。

  统领军把自己的腰牌藏好,还悄悄打晕了一个落单的守门侍卫。换好衣服后,满意地带着符天呈给的地图前往本营。

  他看着地图忍不住感叹自家将军,符天呈不愧是符天呈,与九爷合作久了,平日里虽然傻憨憨的,正事上算计人的路数真是不少。

  这第二条路,就是极寒之地的管辖将军,九爷的皇叔。

  符天呈说了,只要把这个计划告诉皇叔。那么皇叔在裴玉与九爷之间,必然选择保全九爷。

  这样一来,有了皇叔的配合,他就能顺利把裴玉从极寒之地带回去。

  “啧啧啧,真是老狗了。”统领军看着地图喟叹道,忽然觉得自己不敬,赶紧拍了几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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