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传说中的“送人头”（一）
院子里的灯关掉了，整座宅子一下子就埋入了黑暗中，然后被月光一点一点扫出些许痕迹，耳边伴随着幽幽的剪影也安静下来。杜岳晟拿起手机刷了两下穿越通，两格的信号足够把穿越通上的盛况传到这边。
家里边仍在激烈地争论着保护为食佳的种种方案，从投票结果看楚秦的方案获得了最高的支持率但并不占绝对优势，除此之外还有主张撤回为食佳的，有批评报复是法西斯行径的，还有批评董事会不知天高地厚裹挟大家留下来的，他们鼓噪着返回旧时空重新穿越，被其他人讥笑为伦敦帮……总之，属于逐渐忘记主题系列。
杜岳晟放下手机，不再去看那些或靠谱或扯淡的撕逼，他抚摸着向天歌的头发，脑子里在想着以后的事情。显然，为食佳嘴上说软话但膝盖是不会弯的，有洋浦基地做后盾也不怕发生冲突，最不济……手里还有枪呢！但是杜岳晟担心的就是家里对为食佳的极大热情，在现在大家脑子里还都是“同舟共济”的阶段，这股热情是大家发自肺腑的。但是等到了以后，稳定了，大家都执掌一方了，那么今天他们付出的热情就会成为自己的负担，各种各样的人情就会让为食佳处于尴尬的地位，一旦卷入一些纷争，为食佳就会处于两头受气的境地……
而如果不想出现这个情况，那么为食佳就必须持续地，为洋浦基地提供窝在基地里的人们无法提供的价值！无论是资金、物资、人口还是情报，为食佳没有退路，甚至没有妥协，必须一路猪突猛进。杜岳晟越想目光越坚定，他没有退路……正胡思乱想着，怀中佳人一声嘤咛抖了一下，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宝？小宝？”杜岳晟俯身观察着向天歌，轻声唤她。显然，女孩子累了一天，此刻已经睡着了，脑袋沉沉地枕在男友的腿上，也许是因为晚饭太好吃了……竟然还流了口水，浸湿了杜岳晟的裤子。
“哎哟，腿麻了……”杜岳晟这才发觉腿都快没知觉了，小心翼翼地把向天歌扶到枕头上，自己龇牙咧嘴地伸展着双腿，忍受着那一阵阵的酸爽。
秦帷打了个哈欠起了床，拿过手机来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他麻利地穿好衣服，把手枪往腿套里一插，拿起手电就去值班室换岗。值班室就安排在总机房里，方便监控。值班哨兵当然没有睡着，不过……值班时间玩手机这事……要在部队里够连长从晚上批评到第二个晚上了。不过这里毕竟不是部队，哨兵自己都退伍几年了，秦帷并没有发火。
“哟，秦队！”哨兵见秦帷来了，也意识到了值班玩手机的严重性，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下不为例！”秦帷瞪了哨兵一眼，算作警告，然后挤了过来查看监控。夜深人静，红外摄像头下的整个为食佳和前后街道都显露出诡异的灰色，偶尔会有一些亮点划过，不知道是灰尘还是昆虫。他连续切了几个画面，确认没有异常后便和哨兵进行了交接，然后自己坐在显示屏前，余光瞥了一眼蓄电池组的指示灯，嗯，电量很充足，于是他便放心地起身去泡茶，值班室里很快茶香四溢，提神醒脑，实在是太困了。
秦帷一边抿着茶水，一边坐回来，随手切着监控画面，突然他愣了一下，盯着画面认真分辨，手已经抄起了旁边的报话机，“值班室呼叫！值班室呼叫！”
没有人应答，都睡着了？
“值班室呼叫！值班室呼叫！”
“秦队秦队，请讲！”是刚才的哨兵。
“马上叫醒所有人！有武装人员正在逼近碉楼和后门！战斗警报！”秦帷喊着。
楼贞明被推醒的时候正做着美梦，眼瞅着就要直入主题了给拽出了梦境，顿时满腹邪火:“你有病啊？”
张霸川把一件防刺服甩到他脸上:“赶紧穿上，有客人！”
“有客人你去接呗……”楼贞明迷迷糊糊地就要躺下，脑袋又被自己的枪套砸中了。
“有人偷袭，被监控发现了！”
“卧槽？”
走廊里传来焦急的脚步声，杜岳晟快步来到值班室，脸上挂着冷汗。秦帷已经套上了防刺服，端起了自动步枪，正在给保卫组下达命令。他看到杜岳晟，点点头，匆忙结束了自己的讲话，保卫组立刻奔向各自战位。秦帷向杜岳晟一挥手，引他来到监视屏前，迅速切换着画面:“你看，这是后门西侧，有一群人拿着冷兵器，应该是在等待信号。你再看，这是前门西侧画面，有人正在攀登我们邻居的院墙……再看碉楼外的画面……”
秦帷说着，鼠标轻点，推动滑轮。碉楼一角的摄像头迅速调转自己的视野，对准了西侧的邻居，这是一处空置的宅院，两户高墙间只有一条排水沟相隔。不速之客们煞费苦心地穿着夜行服，戴着黑面罩，然而在红外监控下与裸奔没什么区别。画面上清晰地显示出已经有一些人登上了高墙，他们暂时还没有继续行动，显然是在等后续人马都爬上来。
“是冲我们来的？”杜岳晟不禁有些紧张。
“废话！不冲我们来，难不成去隔壁啊？”秦帷一边说着，调转另一处监控画面，对准了东侧邻居，那里亦有黑影活动。
“淦！来就来！子弹教他们怎么做人！”杜岳晟咬牙骂着，怼了一下秦帷，“秦哥，听你指挥，揍他！”
秦帷点了一下头，拿起报话机，脑子里迅速理顺了思路:“照明遥控器在谁那里？”
“在我这！”楼贞明回答。
“送到值班室！所有人员听从保卫组人员指挥！坚守各自屋舍！不要开灯！”秦帷说完，向杜岳晟甩了一个眼神，“你和向天歌马上到我这来！”，杜岳晟赶紧回去找向天歌，不一会儿两个人抱着枪就来了，都是睡衣套防刺服头上还顶着钢盔的滑稽模样。
秦帷盯着监控画面上渐浓的杀气，深吸一口气:“我们——把客人放进来！”
“放进来！？”
“对，放进来！各组各自为战，用交叉火力把他们聚而歼之！强调一下:第一、保卫组负责封锁院墙，避免他们翻墙逃脱！第二、注意头顶，防止他们打透房顶偷袭！第三、我会突然开灯，注意瞬间的致盲！各组是否清楚！？”秦帷命令着，盯着屏幕上愈来愈紧的包围圈，“楼贞明，马上向家里报告我们这的情况！”睡梦中的古天乐被粗暴地推醒了，看到脸前一个黑影差点喊出来，不过嘴巴马上就被捂住了，耳边响起了林洋的声音，原来是海贼老爷，古天乐安下心来，嘀咕着海贼老爷大半夜的折腾什么。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林洋一把从床上揪下来，和三个孩子一起被连推带搡得挤到墙角。古天乐这才发现屋里多了好几个黑影，看不出他们在干什么，只知道他们都守在了窗户和门口，手里还端着奇怪的东西。
“别害怕，有些小毛贼，我们瓮中捉鳖！”林洋在黑暗中看不清古天乐的神情，他自己也很紧张，紧紧握着手中的56冲。耳机里传来无线电通讯，监控已经发现一批客人攀上了厢房的屋顶，正小心翼翼地向后院前进。林洋抬头，眼前是黑乎乎的，可是眼睛仿若已经透过房顶，看到了踩着自己脑袋的客人们。
“注意注意！碉楼进人了！在二楼！在找东西呢！”杜岳晟负责操作监控，把各处摄像头拍到的敌情通报给各组。秦帷慢慢把子弹上膛，用枪口挑起临时挂在窗户上遮挡光线的厚被子，碉楼在夜里只是一个鬼魅般的黑影。
“嗬！这张大脸！”杜岳晟切了个画面，被一张人脸吓了一跳。摸进碉楼的客人发现了墙角的摄像头，但显然不明白这个盒子是什么东西，盯着它看。
“注意！马厩进人了！”
“注意！情况通报！碉楼二楼有三个人，一楼有三个人！二进院进入五个人，东墙上有三个人，西厢房上有四个人！老林，在你头顶！”杜岳晟压低了声音，因为他发现三进院也有客人，就在他头顶。
“位置？”林洋一边询问一边把枪举了起来，子弹可以毫不费力地打穿这只能遮风挡雨的屋顶。
“大概在你头顶……主梁南段约一米的位置！这四个人是火枪手！”杜岳晟小声说着，“三进院进入五个人！东厢房上有三个人，位置，主梁北侧到中间！”
“明白！”张霸川回应。
秦帷侧耳听着头顶的簌簌声，指了指天花板，杜岳晟赶紧找到了监控画面，掩面低语:“秦哥！主梁西侧大约两米的位置，两个人！拿刀的！”
秦帷点点头，轻轻打开了手中56冲的保险，把照明遥控器丢给向天歌，举枪瞄准了屋顶:“小鸽子，听我口令，我数到‘三’开灯！全部打开！各小组注意！我数到‘三’同时开火，打掉头顶目标！保卫组人员不参与射击，你们专心封锁高墙，不许任何人逃脱！现在注意！一……二……”
向天歌捏着照明遥控器，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水。
“三！”秦帷大喊一声，同时扣动了扳机，56式冲锋枪暴躁地跳跃着，一串子弹被甩成一道弧线，瞬间就穿透了屋顶，屋顶的惨叫声被枪声淹没，接着有什么东西滚了下来咣当就掉在窗户前。
咔嚓一下，整个世界都变得透亮，整座为食佳就像一座庄严的圣殿，在雾气中散放着神圣的佛光。自动步枪单发射、短点射的声音此起彼伏，自然也有过度紧张的人扣着扳机不放打光一整个弹匣。古老的夜行衣在强光面前并不能让不速之客们隐匿于无形，他们就像大白天孤单地戳在十字路口上一样，被照的清清楚楚。
子弹如镰刀横扫而过，墙头的人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喊一声就被抽掉了筋骨，倒在一片血肉模糊中。房顶的人更惨，他们的脚底突然飞出了一串串子弹，穿透他们的脚骨、腿骨、腹腔，碎裂的瓦片划破了他们的皮肤，狠狠地钻进了肌肉里。侥幸没被击中的人哭喊着，躲避着身后追逐着它们的暴跳的瓦片，有的跌落到院子里，有的直接跳进排水沟，嘎嘣一声，腿骨从皮肤下刺了出来……
顷刻间的功夫，这些深夜来客只剩下了院中的十几个人。他们戴着面罩，被强烈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也吓破了胆，慌乱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兵短刃，一会聚集到这一头，一会聚集到另一头，有人试图进入碉楼，可刚跑了两步就被呼啸而至的子弹打了一个对穿，破碎的衣服和血肉，在强光照射下带着恐怖的鲜红飞了出去。
“碉楼里的情况！？”秦帷一边用火力封锁碉楼，一边大喊着。
“啊！是！”杜岳晟紧张过度已经懵掉了，被向天歌一推才猛然间回过神来，迅速查看监控画面，“碉楼里的人跑了！前后街有人逃跑！两侧……两侧邻居也没有人影！跑掉了！”
“好！”秦帷放了心，拉过肩头报话机，“让古天乐喊话，叫他们投降！反抗和逃跑者一律击毙！”
古天乐哆嗦着缩在墙角，已经彻底的吓傻了，传说中的连珠火铳在自己眼前喷吐烈焰的画面，把他的魂魄都吓散了。窗户外面白昼一般的亮光把屋里照得清清楚楚，他看到有血正从头顶滴下来，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完全瘫软在地上。凶神恶煞般的林洋过来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往门口拖，古天乐挣扎着、嚎叫着、祈求着，让林洋好一顿无语。
“哎哎哎，你哭个球啊？让你去喊话！”
古天乐哆嗦着往前走，海贼老爷们都端着连珠火铳，把身体团城一个大虾仁，紧紧地贴在窗户一角。古天乐来到窗户前，刚要喊话就被一个保卫战士按下了脑袋:“你不要命啦！？蹲着喊！喊‘双手抱头蹲下！降者不杀！’，快！”
古天乐咽了一口唾沫:“双双……双手……手……”
“双手抱头蹲下！降者不杀！”古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窗户旁，用一口海南官话喊着。
林洋一把揪回古米，把她抱在怀里，向外张望的功夫，古米又喊了一句:“双手抱头蹲下！降者不杀！”
耳机里传来秦帷的命令:“出击！把他们拿下！如有反抗，一律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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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小宝？”杜岳晟俯身观察着向天歌，轻声唤她。显然，女孩子累了一天，此刻已经睡着了，脑袋沉沉地枕在男友的腿上，也许是因为晚饭太好吃了……竟然还流了口水，浸湿了杜岳晟的裤子。
“哎哟，腿麻了……”杜岳晟这才发觉腿都快没知觉了，小心翼翼地把向天歌扶到枕头上，自己龇牙咧嘴地伸展着双腿，忍受着那一阵阵的酸爽。
秦帷打了个哈欠起了床，拿过手机来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他麻利地穿好衣服，把手枪往腿套里一插，拿起手电就去值班室换岗。值班室就安排在总机房里，方便监控。值班哨兵当然没有睡着，不过……值班时间玩手机这事……要在部队里够连长从晚上批评到第二个晚上了。不过这里毕竟不是部队，哨兵自己都退伍几年了，秦帷并没有发火。
“哟，秦队！”哨兵见秦帷来了，也意识到了值班玩手机的严重性，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下不为例！”秦帷瞪了哨兵一眼，算作警告，然后挤了过来查看监控。夜深人静，红外摄像头下的整个为食佳和前后街道都显露出诡异的灰色，偶尔会有一些亮点划过，不知道是灰尘还是昆虫。他连续切了几个画面，确认没有异常后便和哨兵进行了交接，然后自己坐在显示屏前，余光瞥了一眼蓄电池组的指示灯，嗯，电量很充足，于是他便放心地起身去泡茶，值班室里很快茶香四溢，提神醒脑，实在是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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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室呼叫！值班室呼叫！”
“秦队秦队，请讲！”是刚才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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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冲我们来的？”杜岳晟不禁有些紧张。
“废话！不冲我们来，难不成去隔壁啊？”秦帷一边说着，调转另一处监控画面，对准了东侧邻居，那里亦有黑影活动。
“淦！来就来！子弹教他们怎么做人！”杜岳晟咬牙骂着，怼了一下秦帷，“秦哥，听你指挥，揍他！”
秦帷点了一下头，拿起报话机，脑子里迅速理顺了思路:“照明遥控器在谁那里？”
“在我这！”楼贞明回答。
“送到值班室！所有人员听从保卫组人员指挥！坚守各自屋舍！不要开灯！”秦帷说完，向杜岳晟甩了一个眼神，“你和向天歌马上到我这来！”，杜岳晟赶紧回去找向天歌，不一会儿两个人抱着枪就来了，都是睡衣套防刺服头上还顶着钢盔的滑稽模样。
秦帷盯着监控画面上渐浓的杀气，深吸一口气:“我们——把客人放进来！”
“放进来！？”
“对，放进来！各组各自为战，用交叉火力把他们聚而歼之！强调一下:第一、保卫组负责封锁院墙，避免他们翻墙逃脱！第二、注意头顶，防止他们打透房顶偷袭！第三、我会突然开灯，注意瞬间的致盲！各组是否清楚！？”秦帷命令着，盯着屏幕上愈来愈紧的包围圈，“楼贞明，马上向家里报告我们这的情况！”睡梦中的古天乐被粗暴地推醒了，看到脸前一个黑影差点喊出来，不过嘴巴马上就被捂住了，耳边响起了林洋的声音，原来是海贼老爷，古天乐安下心来，嘀咕着海贼老爷大半夜的折腾什么。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林洋一把从床上揪下来，和三个孩子一起被连推带搡得挤到墙角。古天乐这才发现屋里多了好几个黑影，看不出他们在干什么，只知道他们都守在了窗户和门口，手里还端着奇怪的东西。
“别害怕，有些小毛贼，我们瓮中捉鳖！”林洋在黑暗中看不清古天乐的神情，他自己也很紧张，紧紧握着手中的56冲。耳机里传来无线电通讯，监控已经发现一批客人攀上了厢房的屋顶，正小心翼翼地向后院前进。林洋抬头，眼前是黑乎乎的，可是眼睛仿若已经透过房顶，看到了踩着自己脑袋的客人们。
“注意注意！碉楼进人了！在二楼！在找东西呢！”杜岳晟负责操作监控，把各处摄像头拍到的敌情通报给各组。秦帷慢慢把子弹上膛，用枪口挑起临时挂在窗户上遮挡光线的厚被子，碉楼在夜里只是一个鬼魅般的黑影。
“嗬！这张大脸！”杜岳晟切了个画面，被一张人脸吓了一跳。摸进碉楼的客人发现了墙角的摄像头，但显然不明白这个盒子是什么东西，盯着它看。
“注意！马厩进人了！”
“注意！情况通报！碉楼二楼有三个人，一楼有三个人！二进院进入五个人，东墙上有三个人，西厢房上有四个人！老林，在你头顶！”杜岳晟压低了声音，因为他发现三进院也有客人，就在他头顶。
“位置？”林洋一边询问一边把枪举了起来，子弹可以毫不费力地打穿这只能遮风挡雨的屋顶。
“大概在你头顶……主梁南段约一米的位置！这四个人是火枪手！”杜岳晟小声说着，“三进院进入五个人！东厢房上有三个人，位置，主梁北侧到中间！”
“明白！”张霸川回应。
秦帷侧耳听着头顶的簌簌声，指了指天花板，杜岳晟赶紧找到了监控画面，掩面低语:“秦哥！主梁西侧大约两米的位置，两个人！拿刀的！”
秦帷点点头，轻轻打开了手中56冲的保险，把照明遥控器丢给向天歌，举枪瞄准了屋顶:“小鸽子，听我口令，我数到‘三’开灯！全部打开！各小组注意！我数到‘三’同时开火，打掉头顶目标！保卫组人员不参与射击，你们专心封锁高墙，不许任何人逃脱！现在注意！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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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秦帷大喊一声，同时扣动了扳机，56式冲锋枪暴躁地跳跃着，一串子弹被甩成一道弧线，瞬间就穿透了屋顶，屋顶的惨叫声被枪声淹没，接着有什么东西滚了下来咣当就掉在窗户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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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如镰刀横扫而过，墙头的人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喊一声就被抽掉了筋骨，倒在一片血肉模糊中。房顶的人更惨，他们的脚底突然飞出了一串串子弹，穿透他们的脚骨、腿骨、腹腔，碎裂的瓦片划破了他们的皮肤，狠狠地钻进了肌肉里。侥幸没被击中的人哭喊着，躲避着身后追逐着它们的暴跳的瓦片，有的跌落到院子里，有的直接跳进排水沟，嘎嘣一声，腿骨从皮肤下刺了出来……
顷刻间的功夫，这些深夜来客只剩下了院中的十几个人。他们戴着面罩，被强烈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也吓破了胆，慌乱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兵短刃，一会聚集到这一头，一会聚集到另一头，有人试图进入碉楼，可刚跑了两步就被呼啸而至的子弹打了一个对穿，破碎的衣服和血肉，在强光照射下带着恐怖的鲜红飞了出去。
“碉楼里的情况！？”秦帷一边用火力封锁碉楼，一边大喊着。
“啊！是！”杜岳晟紧张过度已经懵掉了，被向天歌一推才猛然间回过神来，迅速查看监控画面，“碉楼里的人跑了！前后街有人逃跑！两侧……两侧邻居也没有人影！跑掉了！”
“好！”秦帷放了心，拉过肩头报话机，“让古天乐喊话，叫他们投降！反抗和逃跑者一律击毙！”
古天乐哆嗦着缩在墙角，已经彻底的吓傻了，传说中的连珠火铳在自己眼前喷吐烈焰的画面，把他的魂魄都吓散了。窗户外面白昼一般的亮光把屋里照得清清楚楚，他看到有血正从头顶滴下来，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完全瘫软在地上。凶神恶煞般的林洋过来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往门口拖，古天乐挣扎着、嚎叫着、祈求着，让林洋好一顿无语。
“哎哎哎，你哭个球啊？让你去喊话！”
古天乐哆嗦着往前走，海贼老爷们都端着连珠火铳，把身体团城一个大虾仁，紧紧地贴在窗户一角。古天乐来到窗户前，刚要喊话就被一个保卫战士按下了脑袋:“你不要命啦！？蹲着喊！喊‘双手抱头蹲下！降者不杀！’，快！”
古天乐咽了一口唾沫:“双双……双手……手……”
“双手抱头蹲下！降者不杀！”古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窗户旁，用一口海南官话喊着。
林洋一把揪回古米，把她抱在怀里，向外张望的功夫，古米又喊了一句:“双手抱头蹲下！降者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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