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决定_雨夜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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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决定

  回到酒店房间,杜蓓琪拿起那张房卡打量。

  原来,他对她抱了那方面的想法,她明白了。

  不得不承认,陈景恩是个理想的艳遇对象,高大英俊、风度翩翩,还弹了一手好钢琴,如果她不是杜蓓琪,如果不是被管得如此严,如果不是要充当名门淑女,也许真能享受一个美妙的夜晚。

  她的理智和受到的教育不允许她那么做,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放在以前,她连想都不敢想,更别说去实施了。

  犹豫了一会儿,把房卡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她是杜蓓琪,彷徨、挣扎、想再多也无用,从一出生,她被那道无形的枷锁牢牢束缚,永远无法摆脱身份的桎梏。

  扔完卡片,并没有感觉轻松多少,她木然地走到窗边,望着远方的大海出神。

  四周的光亮越来越弱,黑暗消无声息地降临,晚风撩起了她的青丝,在暮色中狂乱舞动。

  霞光渐渐消失在了海平面,周遭黯淡了下来,只剩下近处咖啡馆的招牌闪动着莹白的微光,在夜色中乍隐乍现。

  一种强烈的无措和无所依靠感袭击了她,心里涌起莫名的悲凉,她伸手盖住了胸口。空,很空,整个人都空荡荡的,不知所措、苦涩无依,心里仿佛有一个黑洞,吸尽了光明,吞噬了温暖,怎么填都填不满。

  窗外,暮光彻底淡去,夜色渐浓,哈瓦那城中铺开了一张夜之画卷。

  一轮勾月挂在天边,淡淡的银辉洒落,没有照亮这座城市,反而衬托出了夜的漆黑。

  好想,好想放纵,好想沉溺在那一片最深最暗的幽冥中。

  杜蓓琪忽然伸出手,五指紧绷,完全张开,像在拥抱黑暗一般迎向空中。冷空气触到了指尖,缠上了她的手臂,钻入了她的心房。她知道,身体里住着一头狰狞的野兽,黑夜打碎了它的牢笼,它再也不受控制,咆哮着就要出闸了。

  转身来到门口,看着垃圾桶里的那张房卡,她屏住气,弯身,捡了起来。

  卡片被拽在手中,硬锐的边缘把她的掌心硌得生疼,但她没觉得有什么异样,眼神是前所未见的坚定。

  “就这么一次。”她拿起钱包,把卡片放了进去,走出了房间。

  今晚,她不想再当杜蓓琪,只想诚实地面对自己,那个真实、放荡的自己。用手机搜索了地址,她很快去到了陈景恩的酒店,搭乘电梯上楼,来到了他的房间门口。

  看着房间大门,她忽然有了一丝不确定,门后仿佛是一道万丈深渊,现在还有抉择的机会,她思忖着到底要不要往里跳。

  拿了房卡想刷,想一想,还是敲门妥当一些,又把卡放回了包里。

  她有些胆怯。毕竟,老实了二十年,忽然要放开自己,谈何容易呢?如果打开这扇门,会不会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不行,还是离开吧。——不,留下,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

  ——别傻了,要是被爸妈知道了,会扒了你的皮。

  ——不要走,走了你肯定会后悔。

  脑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不断争吵,一个说东一个说西,喋喋不休,搞得她头痛欲裂。她用指尖按住太阳穴,揉了揉,试图缓解那股不适。

  手顶在下巴上,在他房间门口焦躁地来回踱步,好一会儿,她才整理好心情,鼓起勇气,对着门,举起了手。还没敲,“吱”的一声,门开了,陈景恩出现在视线里。

  他换了装,穿着一件白色短袖体恤和青色窄脚裤,黑色的外套搭在臂弯中。体恤是低圆领的,特别紧身,完全贴合肌肤,勾勒出了他充满力量和阳刚的肌肉线条。中间一个大大的敞口,可以见到胸肌隆起形成的一道沟壑,强健、壮硕、诱人。

  喉咙发干,她听到自己咽唾液的声音。

  “蓓琪?”见到眼前的人,他有些意外,眉尾轻轻动了一下。

  她放下手,贴在身侧,局促地说:“景恩,你好,我......”“你来得正好,我和朋友去酒吧,你一起来吧。”他说完,不等她反应,直接抓过她的前臂,拖着她往电梯那边走。

  对于他的随意,杜蓓琪有些不习惯,进了电梯后,她悄悄往后挪动手肘,想抽回自己的手。

  陈景恩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不想勉强她,松开手,往旁边退了半米。

  电梯到达底层,门开了,他伸手拦在门上,让她先出去。随后,他向前跨了一步,去到她身前,带着她往车库方向走。他告诉她,他家在美国,来古巴是为了度假,已经逗留了一周,租了辆SUV,他们可以开车去酒吧。

  陈景恩很快找到了他的车,帮她拉开副驾的门,让她上车。等两人都坐进车里,他问她:“你哪儿人啊?”杜蓓琪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呢,是不是来自纽约市?”

  “不错,你怎么知道?”他启动了车,打开车灯,往外开去。

  她坦诚地回答:“听你的口音,很像纽约州的人。”

  他瞄了她一眼,问到:“你呢,加拿大人?”

  她淡然一笑,以前也有人把她当成加拿大人,不知道算不算。“因为爸爸做生意的原因,我们全家跟着他满世界跑,住过很多地方,加拿大、美国、英国、澳洲、中国,我有美国和澳洲的护照,但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人。”他想了想,对她说:“如果我没猜错,你小时候应该住在温哥华?”

  她顺了顺鬓角的发丝,把它们别在耳后,接话道:“对,小时候在列治文住了好几年,所以说英文时会带着那里的口音。”

  他点头表示了解,两人没再说话。

  天空飘起了小雨,车窗上水雾弥漫,他打开雨刮,在金属杆“吱嘎吱嘎”的擦刮声中,车慢慢驶上了主干道。

  路上车辆很少,空旷而安静,偶尔有一辆车呼啸而过,剩下的只有他的车轮碾过水面的声音。她闻到车里熏香的气味,还有淡淡的旷野之心的味道,像有什么陌生的东西在脑中涌动,让她神经紧绷,毛孔一个一个突了起来。

  来到酒吧,门口已经有两人在等他了,和陈景恩差不多年纪,一个是亚裔面孔,一个看上去像混血儿。陈景恩走上前和他们打招呼:“Hithere.”

  话音刚落,从另一个方向又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二十叁、四岁的样子,和他们站到了一起:“Hey,guys,what’spoppin?”他热情地招呼几人。

  很快她就知道,这叁个是陈景恩在美国的朋友,听说他来了古巴,也跟着过来玩。陈景恩向他们介绍杜蓓琪,又指着叁人向她介绍道:“Calvin,Bertran,andChris.”

  一阵寒暄后,五人进了酒吧,选了角落里比较安静的位子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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