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_炮灰三师兄拿了剧本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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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等到段衡结束了弟子功课抽查,其他人走的走散的散,每一个人愿意搭理李方秀,他难过地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刚刚闻讯赶来的王已,见他这副为情所伤的模样,想张嘴劝却半天蹦不出个词来,急得抓头挠腮。

  然后他就看到陆致朝他俩走来了。

  “李师兄。”陆致用手拍了拍李方秀的肩膀,语气带着安慰意味说道:“你这么伤心,可是为情所困?”

  “是……”李方秀眼里泛起泪光,却撇开脸仰望天空,强忍着悲伤说道:“是我对不起她,她是个好姑娘,我知道我这样的人配不上她,但是我只有对她才是真心的,我从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女孩儿。”

  陆致眼神平静,却显得很有耐性。

  李方秀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低下头,用袖子掩住脸面,声音变得十分压抑,“我心里没有别人,只有她一个人。”

  活了二十岁,他从前过的是莺莺燕燕的生活,没有哪个女人能不对他动心,哪怕是他的钱。所以,他以为世界就是如此,他可以用钱和权利得到一切,但是直到遇见阿云,那个女孩子让他明白自己曾经是多么的空虚乏味,他遇见了属于自己的爱。

  “那她知道这一切吗?”

  李方秀忽然止住哭泣,他用手随便擦了擦脸,抬起头两眼放光的看着陆致,只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看到了一线生机,“谢谢了,哥们!如果成了,我一定不会忘记兄弟的恩情!”

  然后,陆致就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脚步虚浮,但是十分急切地走了。

  回过头时,看了王已一眼,王已好像这才灵魂归位,拔腿去追李方秀了。

  陆致转过身,看着手里的一根头发丝,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

  傍晚时分,夕阳的晚霞绽放得热烈而放肆,陆致披着一身霞光,溜进了江榆的房中。

  江榆方才小睡了片刻,见他走进来,便起身略微整顿了衣裳。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陆致,笑道:“带来了?”

  陆致像是献宝一样把一个红盒子拿了出来,江榆认得那个盒子,是之前给他装药丸的,他惊讶地看着陆致把盒子打开,里面放了一小撮头发丝。

  陆致咧开嘴笑,露出两个小酒窝,问道:“怎么样?我厉害吧!”

  江榆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笑眯眯道:“非常厉害。”

  他正要伸手去拿那撮头发,却被陆致拦住了,并说道:“我来,师兄只管吩咐我。”

  陆致把发丝一根根平铺在桌面上,数了又数不多不少整整三十根,他抬头一看,发现江榆手里拿了一张符,嘴里念念有词。

  江榆在那些发丝上下了追踪术后,将昨夜“歹徒”留下的毛发放在黄符上,然后又是一阵咒语,等黄符在半空中转了转,看上去正在寻“主”。

  陆致心里根本不担心,只做出好奇的样子,睁大眼睛看。

  半晌过后,黄符掉落在桌面上。

  “如何?”陆致腾地一下起身。

  江榆皱起眉头,疑惑道:“我试了好几遍,黄符都指不出头发的主人,所以说这里并没有‘它’的毛发……”

  陆致脸色陡然放松,说道:“定是胆大的灵兽干的。”

  “什么样的灵兽,能悄无声息地潜入扶云峰?”

  陆致沉默不语,心想他也不知道啊。

  忽然,陆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他转头去看窗外,只见外面已经拉下了夜幕。

  他神色慌张起来,对江榆说道:“师兄,我感觉身体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

  江榆看向他,见他脸色确实不大好,便想走近些观察,而他每进一步,陆致便退后两步,于是也不看了,微微皱眉道:“你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是因为我?”

  没想到,平日对他向来百依百顺的少年,此时跟见到洪水猛兽一样,对他退避三舍。

  “师兄,对不起……”

  陆致没等到江榆的声音,反倒是听到了桌上有东西摔碎了,那是江榆房中唯一的一个花瓶。陆致狠下心,转过身扶着墙壁,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门。

  “……”

  深夜,江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心里除了担心那位“外来者”再次闯入,还不时地冒出陆致的脸,以及今天发生的事情,越是细想越是气闷。

  他命墨羽剑今夜提高警戒,如有危险靠近,第一时间叫醒他。

  墨羽剑还静静地放在墙壁上的剑架上,江榆就这么胡思乱想,渐渐地也进入了梦乡。他睡得很沉很沉,全身心都放松着,听不到门被风吹得发出嘎吱的声音,墨羽剑剑身颤动发出铮的一声,他似有所扰一般,往里面翻了个身,捂紧了身上的被子。

  一个身影飘至床前,那人弯下腰,用手轻轻地将他脸上的一缕头发拨开。

  “我的师兄,原来竟这般有趣。”

  崇元发出低低的笑声,他抬手一挥,江榆身上的被子便被轻轻地掀开了,一根手指从衣襟的位置游移到腰窝,然后他随手一扯,腰带便被他扯了下来。

  此时,墨羽剑发出“铮铮”的巨大声响。

  崇元转过头,他对这把剑心里有几分忌惮。方才进屋之时,他便暗中观察墨羽剑,此时见它反应如此剧烈,心中不由得一惊,看来它确实是认了江榆做主人,不会违背主人的意志。

  这可不行。

  墨羽剑越来越狂暴,崇元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拈起那条白衣带,恶趣味地笑了笑,接着把衣带往空中一抛,现出一道优美飘逸的弧线。

  周围再也没有了烦人的动静。

  崇元心情再度愉悦起来,他低下头,手碰到了江榆的肩膀,意图褪下那件衣裳。

  突然,江榆身体战栗了一下。

  崇元停下动作,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只见江榆伸出手想找被子,但是被子早已不翼而飞,他摸来摸去最后摸到了陆致身上。指尖感触到的温暖令他忍不住要想靠近,他两手扒拉住这个造型奇怪的火炉子,喟叹了一声,又仰头大睡了。

  “昨夜嫌我冷,不肯与我亲近。现在又对我投怀送抱,师兄真是难伺候。”崇元顺势也倒下去,低头捧住他的脸,眼里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不过,我不介意。”

  他伸手取过棉被,将两人一同盖住。

  一夜好眠。次日,阳光正好。

  崇元不耐烦地看了眼窗外,云层间太阳正探出半个头,和熙的阳光驱散了黑暗,照亮了世间的一切事物,所有污秽邪祟都无所遁形,包括这间小小的房屋。

  他起了床,并顺手把江榆身上的被子仔细掖好。

  江榆仍在熟睡,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润,崇元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嘴边带着邪肆的笑意,忍不住伸手揉乱他的头发。

  “呵……”崇元低声笑了笑。

  他走出门,走到一半,忽然被远处山头的一抹嫣红吸引,心里不禁又愉悦起来,不知师兄,对他的礼物满不满意?

  而另一边,日上三竿时,江榆才悠悠转醒。

  江榆先是一愣,接着感到四肢无力,一种熟悉的感觉又占据了他的身体。他强迫自己压抑住心里的愤怒,过了片刻,才走下了床。

  “你是不是被人收买了?”

  他昨夜一丁点没听墨羽剑有动静,火气此刻蹭蹭地往外冒。

  当他正准备好好教训一番墨羽剑,却看到了它躺在剑架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原来在它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布条,把它和木架子的间隙之间连结起来,恶作剧的人还故意在最后绑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

  这一幕,别提多令人心碎了。

  “是什么人干的!”江榆气得眼睛冒火,让他知道是哪个混蛋做的,他一定要杀了他!

  墨羽剑呜咽了一声,不肯再提伤心事。

  “你别着急,我这就帮你解开。”他上前一步,将墨羽剑从剑架上解救下来,放到眼前一看,他略微愣住,然后不敢相信地低下了头。

  这是他的衣带!

  此时,心里巨大的愤怒在熊熊燃烧,江榆把解下来的衣带攥在手里,他咬了咬牙,忿忿道:“竟然敢这么羞辱我,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

  “啪”的一声,墙壁上的剑架子便被摧毁了,粉碎成木屑掉了一地。

  看来墨羽剑可以换个新家了,它现在既害怕又有一点高兴,但是万万不敢表露出来,只缩在案几上的几本书里,极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并掩盖自己的工作不力。

  这时候,远远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师兄!”

  听见陆致的声音,江榆收敛了情绪,随手从衣架上拿了一件衣裳,刚刚系好衣带,便看见陆致从门口走了进来。

  陆致手里抱着一捧栀子花,纯洁无瑕。他拘谨地站在江榆面前,咬住下嘴唇,扭捏了半天,说道:“师兄,昨天是我错了。”

  江榆抱着手臂,冷眼看他。

  “我找遍了整片山,只找到这个,我觉得这花虽然不如原来的好,但胜在干净好看,便拿来给师兄看看,喜不喜欢……”

  陆致眼里闪着光,笑道:“师兄是喜欢白瓷瓶还是青瓷瓶?”

  江榆没有回答,脸色很冷。陆致愣了一下,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在那张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质地细腻的白瓷瓶,上面插着一束……罂粟花。

  白的圣洁,红的冶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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