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_炮灰三师兄拿了剧本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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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陆致?”

  江榆皱起眉头,没有放松警惕,仍然与陆致保持一段距离,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陆致神情有些受伤,“师兄,你忘了吗……”

  “你别过来!”

  江榆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是下一刻一群人拥了上来,将他的退路完全堵住了,那些人簇拥着他,嬉笑打闹。

  “今日,是师兄的大婚之日啊。”

  身后的少年声音悠远地传来,微微叹息。

  江榆回过头已经看不见陆致了,他脚下轻飘飘的,犹如踩着一团云雾,被这群人带到了乾坤峰的大殿上,里面装潢喜庆,好像在准备一桩天大的喜事。

  “恭贺大师兄喜结良缘!”

  “江家与洛家今日结秦晋之好,新郎新娘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预祝两位天长地久,永结同心。”

  江榆莫名其妙地被人敬酒,身上也披了一件大红色的喜服,他看到自己的母亲凤夫人正坐在高堂之上,旁边是他的父亲江瑞辰。

  凤夫人柔情似水,软声劝酒。

  江瑞辰却不以为意,反而低声调笑,引得凤夫人羞红了脸。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身,另一手高举酒杯,凡是带着祝福来敬酒的客人,一一不拒,豪饮不断,面上意气风发,春风得意。

  “今日是我儿的大喜之日,诸位仙友肯赏面到场,在下感激不尽,粗陋酒水奉上,承蒙诸位不嫌。仙友之间无需拘谨,只管尽兴!”

  此时此刻,江瑞辰就是光芒万丈的墨羽剑圣,在场来客无一不仰慕的正道标杆。

  “爹……”江榆不禁红了眼睛,他觉得自己在做梦,心里却隐隐希望,这是真的。

  “新娘到——”

  门外有人尖着嗓子高喊了一声。

  所有人都回头看去,只见一名婢女搀扶着一名同样穿着喜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姿态婀娜,仪态万方。

  江榆发现控制不住身体,他和新娘按照拜堂的礼仪,便理所当然地成亲了。

  他用玉如意挑开红盖头,底下是张玲玲羞怯的脸蛋。

  “夫君……”

  房中的红烛光一晃,江榆面前的场景又变了个地方,他又一次出现在擂台上,台下人潮涌动,吵杂喧嚣,面前有一个半跪在地上,费力地喘息着。

  季相衡抬起头来,不甘心地说道:“我输了。”

  江榆扭头去看剑,那柄长剑剑锋上正在滴血,他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到陆致走上前,对他抱着拳,恭敬地说道:

  “恭喜师兄,一举夺得本届宗门大比魁首。”

  说罢,萧泽立迈着沉稳地步伐走来,朗声大笑道:“相衡资质平平,纵然再勤苦修炼,还是难以与阿榆相比,即便是龙迩来了也要逊色三分。”

  “龙迩几年来在筑基原地不动,万万不能与江师兄相提并论。”周倚歌附和道。

  段衡不发一语,但是脸上的满意之色还是有目共睹的,因为江榆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所以他也最器重他。

  他含笑问道:“经过此战,现在感受如何?”

  江榆呼了口气,轻快地笑了笑:“回师尊,弟子感觉身体很好,并无不适。”

  段衡微微颔首。

  听着周围称赞羡慕的声音,江榆心里萌生出种种奇妙的情感,因为他被众人推到了一个至高的地位。他们说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真天才,品性修为兼顾,在玄清宗下至弟子上至师叔人见人爱,还受分外受宗主倚重,后来年少成名,不久便受父母之命娶了一人,人人都道洛家女儿贤惠能干。

  江榆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却隐藏地滴水不漏。

  “阿榆随我到乾坤峰,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

  萧泽立眼角笑出了褶子,小麦色的皮肤显得很阳刚,平时的眉眼犀利霸道,但是他此时的气场却是那么的柔和,就像是一位家长里短的长辈。

  “是,宗主。”江榆恭顺地说道。

  大殿之上,寂寥冷清。

  江榆到的时候,里面只有萧泽立一人,他背对着自己,在看墙壁上的一幅画,画里是一名抱着琵琶的绝色女子。

  他只看了一眼,便垂下目光,平淡地说道:

  “不知宗主找我何事?”

  萧泽立却是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说道:“我坐了这个位置太长太久,在无限的寂寞孤独中,我常常会想,不如早些放手,交给自己的门中弟子,可惜一直等不到这样一个人……”

  他回过头来目光矍铄,道:“直到你出现了,我就知道时机已到。”

  萧泽立缓缓走到江榆面前,眼神充满希冀地看着他,用一种很轻的语气问道:“你愿意接替我吗?我的孩子。”

  江榆心跳地很快,面上却一片淡然,他道:“只要是宗主之命,弟子一定遵从不误。”

  “好……好孩子。”萧泽立舒心地笑起来,又继续问道:“那你愿意为玄清宗铲除一切异己吗?”

  江榆声音愈加坚毅,道:“任何危害玄清宗的人,弟子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随我来。”

  在江榆疑惑的目光下,萧泽立走到那幅画面前,将摘下来小心放在一旁,接着他的手在墙壁上往里一按,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在他们面前的地板上出现了一个暗道洞口。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越是深入越是发现空间之大,而且空气越来越潮湿,弥漫着腐朽难闻的气味。

  忽然,一缕浓郁的血腥味钻进了江榆的鼻子,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胸腔好像压着石头一样,沉闷得慌。

  “哐当——”是锁链撞击的声音。

  在他们面前,有一个铁制的牢笼,昏暗的光线使得看不清情况,但是江榆感觉到里面有个活物,一听到人的动静,便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这是我的地牢,只囚禁着这个魔物……”

  萧泽立一抬手,两边的火把便点上了火种,火焰的光芒照亮了面前的事物,然而当看清笼子里的东西,却令江榆后退了一步。

  那只“魔物”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都是被鞭子打出来的痕迹,伤口上黏着烂泥,血水与地上的脏水混杂在一起,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

  “它”又臭又脏,眼里只有兽性,对着江榆只会恶狠狠地龇牙哈气。

  可是,江榆却一眼看出来,这是陆致。

  他的手里被塞了一把剑,萧泽立的声音近在耳边:“它是玄清宗最大的祸害,只有杀了它我才能安心把一切交给你。”

  “杀了它,杀了它!”

  “我……”江榆握着剑,犹豫不决。

  突然,身后被人用力一推,将他推进了牢笼之中。

  霎时间一片安静,周围没有什么囚禁人的牢笼,也没有什么萧泽立,在无尽的黑暗里,只有陆致和江榆二人,仅此而已。

  这一幕,与灵树本体之内何其相似。

  冷不防,陆致身形一动,向他扑了过来,一双又长又利的手指呈爪状,如同猎鹰的利爪想勾住他,这一下真要落到身上,至少要掉一大块肉。

  江榆连忙用剑挡开他的攻击,对方强劲霸道的修为直冲他面门。

  野兽没有人性,何况是一头疯了的野兽。

  碰的一声,江榆被掀翻在地,他吐了口血,伸手去擦拭,心中疑问丛生,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力量,在这个地方,修为被完全压制了。

  原来,那一方小小的囚笼,真正要困住的不是陆致,而是他身上释放的源源不断的魔气。

  “陆致!你给我清醒一点!”

  看着陆致慢慢走近,死亡的冰冷逐渐蔓上全身,江榆背后已经抵住了墙壁,强撑着最后一丝气力,朝他张嘴喊道。

  也许是声音太过响亮,陆致的爪子在江榆心脏前一寸停住了,他的眼睛浸染血色,勾起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

  江榆被盯得后背毛毛的,他真的害怕陆致下一刻要张开嘴巴,一口生吞了他。

  过了一会儿,对方真的只是在思考,面前的鲜肉好不好吃。

  应该怎么吃比较好?

  江榆纠结了一下,不敢移开眼睛,与他对视了好久,才轻声问道:“你……你还记得我?”

  他发觉已经能够自由控制言行,而陆致也没有要继续攻击的意图,便呆呆地坐在地上,陷入了沉思,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这是个幻境,有人布了一个局。

  只是,幕后之人是谁,目的是什么,被操纵的人是只有他一人,还是有别的人,入局者还有多少人。

  江榆思绪纷乱至极,难以找出一个有用的线索,就好像在雾里看花,从哪一个角度看都看不真切。

  “是什么时候……”他喃喃道。

  因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不知道危险又一次靠近了,这种被暗中窥伺的感觉太强烈,令人难以忽视。

  江榆抬起头,便看见陆致的脸与他近在咫尺。

  他呼吸一滞,因为看见了对方嘴角露出来的森森獠牙,那张嘴微微张开。

  陆致用唇语说了什么,一字一字,又轻又慢。

  突然,空气中不知何时,充斥了一种奇异的香味,浓郁芬芳,一吸入体内,心肺像是被撩拨了一样,酥酥麻麻的,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身上的衣裳本就松散,被那修长的指尖一勾,便更加松垮了,下一刻,腰间的细带子也被人轻轻扯掉,动作温柔至极。

  意识混沌之间,陆致嘴唇凑近了他的耳畔,低低地唤道:

  “师兄……”

  “……”

  只有陆致自己知道,这声师兄藏了多少情意。他一声比一声平缓,心跳却一次比一次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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