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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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辉显然兴奋过了头,拉着顾畅一套一套开始理论，幸好顾畅对这些也是一知半解,还能保持微笑一直听下去,甚至顾明辉口干舌燥时候默默递上一杯凉白开,不过从顾明辉话中,他也能察觉到这种变异水杉价值。
是,这种被顾明辉命名为珍珠杉植物，其实是从水杉变异而来,不过现不管是外形还是内涵，都跟他始祖有了巨大区别,至少水杉是肯定不能速生长,还不被那样大量肥料沃死。
等顾明辉终于将珍珠杉好处说了一遍,又有些遗憾说道：“只可惜如果没有充足肥料话,这种杉树几乎就会停止生长，不过也是，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东西，而且如果不是这个特性，估计会把其他生物生活空间都抢占掉。”
顾畅瞧他虽然再说不足地方，但眉眼间都带着一丝得意，就知道干爹现开心着呢，忍不住笑着说道：“那干爹是打算把这个植物拿出去了？”
顾明辉微微一怔，随即有些为难起来，他当然是要拿出去，这样植物用来防止土地沙漠化可不是一般有用，毕竟人家造林需要好几年，他却能短短一个月中就能完成了，主要是，这种树一旦发芽长成自后，对养料和水费要求都不高，这一点完全脱离了他祖先限制。
顾明辉抿了抿嘴，有些困扰说道：“我也正想这一点，毕竟才入学刚一年，如果说自己创造了一种变异植物话，估计不但不会有人信，反倒是会引来麻烦，不过既然发现了，如果不拿出去实验，只是花房中话，毕竟看不完全。他可不是红草可以偷偷摸摸种外头，一下子出现一棵大树，肯定会被人发现。”
顾畅听了也觉得是，学校时间越久，约会觉得这其实也就是个社会缩影，该有阴暗面一点不少，他们大一其实还好，到了大四或者研究生博士生时候，因为利益闹翻事情多了去了，而教授什么霸占学生成果也比比皆是。
顾明辉想了一圈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人选，他们系林长生教授，这位教授据说是当初□时候吃过大苦头，但等到那场风波过去，还是继续着自己教书育人事业。比起现很多功利化教授来，他为人虽然有些古板，但绝对够正直，并且对自己专业十分专研。
因为顾明辉上课表现十分好缘故，这位老教授对他印象倒是非常不错，顾明辉去问问题时候，总能看见他欣慰眼神，大概他眼中，学生自己愿意学习就是一件大好事。
如果是这位教授话，不但不用操心成果被占事情，甚至还能得到许多便利。
再有一个顾明辉选择这位老教授原因，也是打算帮他一把。这个社会渐渐显露出经济社会丑恶一面，老教授虽然资格老，专业知识也过硬，但却因为为人老实古板，几十年前就是副教授，现还是副教授。如果他们这件事能成话，老教授总能实现愿望，光明正大被称教授，而不需要加上一个副字。
顾明辉想做就做，回去就把自己这几年来观察写成了报告，顾畅见他兴头上弄到三半夜都不休息，心中有些气闷，但每次去催人顾明辉连头都不抬，几乎是入魔了，只能闷闷不乐旁边等着。
等顾明辉一口气将之前记录整理好，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两三点，回头一瞧自家干儿子睡眼婆娑等着他一起休息呢，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小宝，怎么不先去睡，累不累？”
顾畅适时露出几分委屈，抿了抿嘴说道：“干爹，刚才跟你说话都听不见，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天做，熬夜不是好习惯。”
顾明辉有些尴尬哈哈一笑，刚才他确实是一想到珍珠杉事情就顾不得其他了，这会儿想到居然让儿子陪着做了一夜论文顿时有些心疼，走过去摸了摸小孩头发说道：“知道啦，干爹以后不会这样了，走吧，反正今天休息，我们回去睡一个回笼觉。”
顾畅眼睛一转，忽然身体一动跳到了顾明辉背上，难得撒娇着说道：“那干爹背我回去。”
顾明辉微微一愣，顾畅长大之后，后者说他开始发育长高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背过他了，这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小孩子什么都需要大人宠爱不是，顾明辉颠了颠背上重量，暗道这小子果然是没白长那么高：“好好好，干爹背你回去。”
顾畅满意勾起了嘴角，把脑袋往顾明辉肩头一方，热乎乎气息就直接喷到了男人耳朵边，顾明辉忍不住有些发痒躲开了一些，拍了拍手下屁股说道：“别捣乱，不然把你丢下来。”
顾畅只能妥协了。当初装修时候顾明辉就把窗帘用了厚实布料，他极度讨厌自己没睡醒时候就被太阳光叫醒了，所以这会儿将窗帘一拉，两个人紧贴着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下午，等顾明辉迷迷糊糊起来时候，顾畅已经把午饭都准备好了。
顾明辉心思当然不午饭上，急急忙忙吃完，拿上那些种子跟昨天整理好资料就走出门了，顾畅都没让跟着一起去，弄得小屁孩心中有些郁闷，不过是几颗破种子就让他失宠了。
那边顾明辉却顾不上照顾自家儿子心情，等到了学校找到节假日一定图书馆老教授，顾明辉也没直接说自己发现了变异品种水杉，而是将一些资料放到了老教授面前：“林教授，能帮我看看这篇论文吗。”
对于上进学生，林长生教授显然还是十分爱护，听了这话二话不说直接放下了手头事情，结果论文看了起来，只是越看越是惊心，忍不住擦了擦眼镜，从头至尾再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随即皱起了眉头问道：“顾明辉同学，你这篇论文是真实存，不是胡编乱造吗？”
对于林教授怀疑，顾明辉倒是丝毫不悦，毕竟变异品种这样事情，可并不是街边野草到处可见：“是，教授。我今天带了种子过来，就是希望能凭借您力量跟我一起实践，证实上面记录是不是确实存，这种变异植物会不会存一些我们不知道缺陷。”
林长生一看见顾明辉手中珍珠般种子就忍不住抢过来仔仔细细看起来，他虽然环境生物系任职，但本身确实对植物研究多一些，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这种子不是他以前见过任何品种，跟水杉倒是有几分相似，但真要论起来却是大不同。
顾明辉见他动了心，连忙说道：“教授，不如我们向学校申请试验田试试看，如果是沙地话好，发现这种植物时候，就觉得是为了防止沙漠化准备。如果试验出来确实有用话，不管是对人类还是地球，都是一件大好事。”
林长生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对于学生建议心动起来，摘了眼镜说道：“你说是，我现就去找校长谈谈这件事，你等着我消息，不行，一定得让那老头答应才成！”
顾明辉瞧着老教授拿着种子念念叨叨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暗道这次行动恐怕会很成功。
对于种子来源，顾明辉只说自己曾经边缘山区时候发现一些水杉生命力特别强，然后带了一些种子回来培育，培育过程中发现了不定向变异，出乎预料，他原本准备好一箩筐说辞都没有用上，老教授压根就没有问起来。
事情如同顾明辉预料那般顺利，有林长生教授打头，试验地很就批了下来，毕竟这么多年来这位教授还是第一次提出要求，跟他颇有一番交情校长自然是会答应，何况以他对这位老教授了解，从来都不是无放矢人。
试验地还是十分符合要求沙地，顾明辉眼睛发亮，两人商量另一番就开始行动。原本顾明辉还想要多邀请一些人过来，倒是林教授直接拒绝了，他手底下并没有直属学生，没必要让别人捡了便宜，这位教授虽然迂腐，但却不是蠢笨人。
顾畅心甘情愿过来作为苦工，说是苦工还十分贴切。既然要防止沙漠化或者水土流失，这些树就得载种深一些，不然等他停止生长之后也不过是浅浅，根本起不到他们想要作用。但是这个深度又是一番考量，毕竟种子被埋得太深了可是会影响生长。
这一次珍珠杉又让几人惊喜了一把，种子深度虽然比不上白桦树那种深根性植物，但至少不像一般杉树一般浅根，那样深度也能发芽生根话，从一定程度上就杜绝了一开始担心问题。
只是随着深度增加，这种种子发芽需要养料也就多，幸好现代社会别没有，工业养料多是，珍珠杉种子倒是不挑，给什么吸收什么，一个月时间，他们载种下十棵种子都变成了大树，高达到了二十五米，矮也有二十米，虽然比不上水杉，但也已经出乎预料了。
只是按照顾明辉跟林长生想法，这种树短短时间爆发之后，很就会进入休眠，如果真栽种一些缺乏营养沙地里，估计一辈子也就是这样树高了，唯一能解决办法就是一开始掩埋种子时候就放多养料，或者每年定时施肥，不过比起珍珠杉优势来说，这些简直是用不着操心事情。
让顾明辉加意是，有些时候得到和付出是相对，珍珠杉爆发生长，带来另一个问题就是这种树树龄较短，比不得那些动不动就能上百年树种，不过相对而言，一般耐寒耐旱深根树种，很多都有这方面缺陷。
总而言之，这次得到结果是让所有人都满意，林长生甚至连家都不回了，就这边盯着他珍珠杉。这种树生长起来虽然只要一个月，但两人都不敢这时候就把结果拿出去，毕竟各方面都显得不成熟。
林长生做主，顾明辉支持下，珍珠杉研究放缓了脚步，从他们第一次成功开始，就有一些教授明里暗里表示愿意加入，只是林长生这会儿犯了牛鼻子脾气，愣是一个都没答应，用他话说，就是那些利欲熏心人进来，不但没有好处反倒是拖累了他们。
不知道那边校长作何感想，反正是没有各方压力下答应，后这个实验小组也就是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外编人员顾畅。只是这一次顾明辉名声远扬出去，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种珍珠杉是顾明辉带来，跟他平时表现一结合，什么马屁精，什么心机男之类字眼就挂了他身上。
他们自己班级人倒是还好，毕竟顾明辉平时人际关系都还算不错，虽然有些酸话，孟廷辉郑大山大力支持下也不敢表现太明显，但其他年级人可没有顾忌。尤其是一些跟林长生也算关系不错学生，有几次就差把人堵门口了。
对此顾明辉波澜不惊，不招人妒是庸才，这句话前世今生都有用。但顾小宝心态可没有这么好，听见一次就要生一次气，如果是男人直接过去单挑，倒是将军训时候就奠基下来恶名再一次宣扬了一遍。
而这种羡慕嫉妒恨，林长生退居二线，反倒是让顾明辉后总结论文上署名时候上升到了极点，顾明辉倒是推辞过一番，但林长生自觉不能占了学生便宜，因为这件事他已经得到了足够好处，对此十分坚决，将近两年时间，师生俩几乎都窝那片试验地里头，感情比起当初好了不少，这会儿顾明辉知道他不是客气做脸面，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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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辉微微一怔，随即有些为难起来，他当然是要拿出去，这样植物用来防止土地沙漠化可不是一般有用，毕竟人家造林需要好几年，他却能短短一个月中就能完成了，主要是，这种树一旦发芽长成自后，对养料和水费要求都不高，这一点完全脱离了他祖先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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