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不是玩笑啊_重生嫡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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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不是玩笑啊

  不多时,就见岳嬷嬷带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进来。

  瞧着年岁颇有些大,看样子的确如皇后所言,是从前跟随过李国公的人。

  来人一踏进殿门,便朝皇后行了叩拜礼,接着站起身,却并未开口,好似在等着皇后发话。

  这时候皇后瞥了一眼陆观澜,接着又微垂了眼帘,缓缓开口道:“安伯,把你所见之来龙去脉,说与她听。”

  安伯颔首,随即扭头朝陆观澜看了过来,“这位,便是礼部尚书陆大人的千金吧?”

  陆观澜先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便反应过来。

  这位国公府的安伯,又是从何处听说的自己?

  想到此,便道:“民女不过一个闺中女子,何以能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安伯似乎明白了陆观澜的言外之意,当即道:“见到将军时,听将军提起过。”

  陆观澜闻言登时一愣。

  好像料到了陆观澜的反应一般,安伯继续道:“将军说,沿路路过了一片梅林,便想着等回京之时,挖上两株给陆大小姐带回来。将军还说,记着陆大小姐是喜欢梅花的。”

  陆观澜的心猛然抽了一下。

  “往后我若去了何处,定然每每给你带回一样物件。”

  脑子里忽然闪过初识没多久时,李尽夜里偷偷来找她,送给她手链之时,同她说过的话。

  原来——那时候说的这句话,不是玩笑啊。

  她忽然觉着,手腕处好似有些发烫。不自觉地低头去看,瞧见手链此刻竟红得有些耀目。

  不知为何,此刻她觉着眼中发涩,奋力眨了眨眼,却好像眼前被什么东西蒙上了一层轻纱。

  过往的种种,好似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掠过。

  “所以,我也想问问,若是与我成亲,你可愿意?”

  “若你在我身边,那我愿意只护着你一人,旁人我便不管了。”

  “观澜,我只想要你一句话。”

  “我只在乎你。”

  “你可想好了?若我真的上门提亲,那你从今往后,可就是我的人了。”

  “你这是在乎我了?”

  脑中的思绪停在李尽走的那日。

  既然知道她早已同样在乎着他,为何他还会······还会那样不小心?

  皇后听罢,又是一声极为悲凉的叹息。

  这声叹将陆观澜从思绪中又抽了回来。

  她看向安伯,眼里的星辰好似又回来了。

  “既然将军能同安伯说起这个,那便是说,安伯是将军极为信任之人了,”说着,朝面前的安伯施了一礼,接着道:“如此,安伯所言,我定当信之。”

  安伯见陆观澜如此,心中一顿,继而道:“那日奴才见到将军,将皇后娘娘的意思转达给了将军,将军思忖了半晌,便同奴才说起,这两日发现军中有形迹可疑之人,未免打草惊蛇,他只是暗暗盯着,未曾表露自己已然知晓。本想趁着行军赶路,继续等着,瞧瞧这人究竟想做什么,也顺带暗中查查此人究竟背后是何人指使。可如今既然皇后娘娘来信,瞧着京中好似的确有大事发生,将军便想着待休憩一日,便即刻折返,到时若陛下怪罪下来,他自会前去与陛下请罪。可······”

  安伯说到此,忽而潸然泪下。

  “奴才本想着要赶路回京,得让将军吃得好些,还特意做了油糕饼子,想去营帐中喊将军起身,可谁知······”说到此,安伯的声音也有些哽咽,“谁知竟瞧见将军直直地倒在地上,将身子翻过来一看,竟是连眼都未合上!”

  说到此,皇后的眼中又已是蓄满了泪水。

  陆观澜在此刻却显得极为冷静,冷静地就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

  此时的殿中,安伯的低咽和皇后的轻泣相互交织。

  就这样,过了半晌,陆观澜才极为缓慢地开口道:“将军······”这二字刚从她口中吐出,她便忍不住顿了顿,极力忍住心口的闷堵,接着说,“将军去了的消息,可还有旁人知晓?”

  安伯抬袖擦了擦眼角,回道:“奴才也是才赶回京,估摸着,消息也快传回来了。”

  “那······”陆观澜深吸了口气,“他的尸身······”

  安伯道:“由张副尉亲自护送回京。”

  听罢,陆观澜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此时定然牵扯许多,安伯既说将军已经发现军中有形迹可疑之人,加之先前民女所想,咱们当务之急,是该查清此事才是。”

  皇后闻言抿着毫无血色的唇,忽然垂眸,沉默了半晌,才又抬眼朝陆观澜看去,“那依你所见,本宫该当如何?”

  李尽过世的消息果真很快便传回了京中。

  贤妃本在寝宫之中闭门不出,却又见龄婵来了。

  龄婵瞧见贤妃正在看书,身边也没有上回那个姜嬷嬷,便上前朝着贤妃行礼道:“贤妃娘娘好兴致。”

  贤妃在院儿里坐了好一会儿,看得入神,听见龄婵的声音,便扭头看去。

  “你怎么又来了,”贤妃语气淡淡,再往龄婵身后瞧了瞧,也不见龄婵身边跟着宫女,便问:“今日怎的独自一人前来了。”

  龄婵闻言一笑,“就算宫里有再多的人,也经不起贤妃娘娘宫里这嬷嬷的几下敲啊。”

  这话虽然看似揶揄,可从龄婵嘴里说出来,却也显得玩笑,倒不那么叫人讨厌了。

  贤妃心下一叹,站起身来,朝着殿内走去。

  “外头冷,还是进殿说话吧。”

  龄婵望着贤妃的背影,忽然觉着这个女人还真是怪异得很。

  瞧着身上衣裳也不大厚,如今已然到了下雪天,就这样的天儿居然不在殿中待着,还能跑来院儿里看书,也真是够让人琢磨不透的。

  跟着贤妃进了殿,龄婵便在一旁坐下,也放下了手里抱着的暖手炉。

  “淑嫔今日前来,恐怕不只是为了探望本宫吧,”贤妃开门见山道。

  龄婵轻笑一声,“瞧着贤妃娘娘消息闭塞,不过是怕贤妃娘娘有些事不得而知,便想着前来同贤妃娘娘说道说道罢了。”

  贤妃神色淡然,“既是来同本宫说道的,那淑嫔还请快说便是。”

  瞧贤妃如今对自己还是这样冷漠疏离,龄婵笑道:“不知——贤妃娘娘可听说了,李国公家的长孙,也就是那位上将军,死了。”

  贤妃一愣,随即怔怔道:“上将军李尽?”

  龄婵点头。

  贤妃顿了有半晌,才又开口道:“你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龄婵道:“都说贤妃娘娘消息闭塞,这不,满宫都传遍的事儿,就娘娘您还不知道啊?”

  满宫?

  贤妃又是一愣。

  这么说,皇后也已经知道了。

  皇后就这么一个侄儿,如今国公府也只剩下李尽这一个血脉,况且,这血脉还是他的······

  怎么······怎么可能呢······

  瞧着贤妃脸上的难以置信,龄婵又道:“听闻皇后娘娘哀痛欲绝,已经在宫里哭昏了过去,太医们如今可都悉数往嘉祁宫赶去了。”

  说着,仔细注意着贤妃神色间的变化,接着道:“贤妃娘娘可想去探望探望?”

  贤妃抬眼,“你为何要帮本宫?”

  龄婵一笑,“缘由为何,臣妾不是早就同贤妃娘娘说过了嘛。”

  “本宫是问,你究竟,想从本宫身上得到什么?”贤妃目光深冷。

  龄婵也忽然正色,道:“贤妃娘娘在宫中多年,比起常年居于宫中不问世事的皇后娘娘,想必这外头的人脉也好,所得知之事也罢,总要比皇后娘娘多吧?”

  贤妃闻言却是蓦地冷笑一声,“本宫当为的什么,若你是为着本宫身上尚有一丝家族荣宠,或是二殿下颇受陛下爱重,想让本宫为你做什么,那本宫便告诉你,”贤妃说着,冷眸盯向龄婵,“大可不必。”

  这回换做龄婵眉头一皱了。

  “贤妃娘娘想必是误会臣妾了,臣妾······”

  贤妃一抬手,示意龄婵住嘴,接着道:“本宫从来就没想过争什么,你也不用担心将来你若是有子又会如何。此番立储,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龄婵听罢抿着唇,半晌,才道:“那臣妾若只是想请贤妃娘娘帮忙寻一个人呢?”

  贤妃眉头紧锁地看向龄婵,“寻人?”

  龄婵点头,“臣妾说了,因为贤妃娘娘在宫中的时日尚久,想必若要寻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什么人?”贤妃问。

  “或许——宫中有没有一个后背有云纹胎记的人?”龄婵小心翼翼道。

  贤妃凝眉,“胎记?你何出此问?”

  龄婵连忙笑道:“臣妾入宫前有一姐妹,说是家中贫寒,不得已把哥哥卖进了宫里,如今父母年迈,想到送走的儿子便后悔莫及,一心盼着能再见儿子一面。臣妾那姐妹曾对臣妾有救命之恩,故而想替那姐妹问问。若能找到自然是好的,那臣妾也能想法子让她哥哥回去给二老送个终,若是没找到,兴许是早已死在了宫里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若本宫替你找人,你便能有法子让本宫去见皇后?”贤妃道。

  如今皇帝是不会来见她了,就算她让宫里人前去相求,人也一定会在见到皇帝前便被拦下。

  可若淑嫔真能帮自己见到皇后,那她也不用费什么周折了。

  如今她最担心的,便是皇后因此生疾,若是伤心过度弄坏了身子,她都不知如何同李牧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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