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楚月背后之人_重生嫡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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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楚月背后之人

  回到陆府,已过子时。

  一路上初语都未曾说话,想到今夜若非陆观澜最后把李尽推开,还不知两人要纠葛到几时。

  回了院子,初语便说回屋睡觉,半句话都不肯同陆观澜多言。

  阿梨刚端了水盆来伺候陆观澜梳洗,见了初语这副模样不禁奇怪,“小姐,她这是怎的了?”

  陆观澜一笑,“大约是觉着,让她大材小用了吧。”

  阿梨还是不明白,“大材小用?”

  陆观澜轻轻一笑,道:“可不就是大材小用了。这大禹皇家的暗探,却来给我做保镖,为我跑腿。”

  听陆观澜这样一说,阿梨却更觉有些疑惑。

  这些时日来初语可不都是如此,往常也没见着今日这般没有好脸色啊。

  虽如此想着,可阿梨却未敢多言。

  这时,就听陆观澜忽然问:“陆经竹今日何时回来的?”

  阿梨如今可是学得聪明,饶是陆观澜出门时未曾吩咐,也知道叫人盯着。

  这回听自家小姐问起,便道:“二小姐一个时辰前才回来。”

  陆观澜刚摘下头上的簪子,闻言手顿了顿,抬眼看向阿梨,“一个时辰前?我回来的一个时辰前?”

  阿梨点头,“确是听外院儿的人如此回话,还说二小姐回来时,也没见马车里买了什么东西。”

  陆观澜闻言一笑,“这就有意思了。”

  说是奉陆秉言之命出府采买,可回来两手空空东西未买,连个样子都懒得做。

  如此说来,便不是陆经竹刻意诓骗了陆秉言,而是陆秉言也晓得陆经竹出府的目地了?

  想到此,陆观澜放下手中的簪子,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

  阿梨听陆观澜这话有些不解,“小姐,奴婢不大明白。”

  陆观澜笑了笑,“没事儿,近来总归无事,咱且先好好看看便是,顺带——也是时候催一催两家的婚事了。”

  “婚事?”阿梨问。

  陆观澜点头不语。是,婚事。当然不是陆秉言和王沁儿的的婚事,毕竟陆秉言如今可忙着,到底是没那个心思成亲。

  而另一个人可就不一样了。

  这笔帐,她也是时候该讨了。

  立冬很快便到了。皇寺内,皇后给贤妃送去不少棉被厚褥。

  楚月刚送走宫里来的人,回头便瞧见贤妃刚端了热茶出来坐在院儿里纳鞋底儿。

  “这天儿这样冷,娘娘又何必出来,不如回屋里,奴婢多加个炭盆,”楚月忙迎上去,似有些埋怨一般。

  贤妃笑了笑,抬首看了看天。

  “这日子过得真快,”贤妃似是自言自语一般。

  楚月点头道:“是呀,再过些日子,便是封王礼了,娘娘当真不回宫里看看?”

  贤妃闻言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这些日子她在寺中抄经祷告的,日子过得快,也未曾听见外头什么消息,若非今日楚月提起,她倒真给忘了。

  楚月见贤妃面上有些迟疑,便道:“实则,这些日子外头也并不太平,二殿下来过几回,只是瞧见娘娘在佛前念经,殿下便没敢打搅,也吩咐奴婢不必告知娘娘。”

  贤妃放下手中的鞋底儿,“那你为何今日又要告诉我?”

  楚月眼中有些忧色,“娘娘若要怪罪,奴婢自愿领罚,只是眼见着殿下如今只身在宫里,那些个豺狼虎豹的,日日盯着殿下,恨不能将殿下生吞活剥,娘娘当真就不担心吗?”

  贤妃却道:“那这些日子,殿下可出事?”

  楚月不明白贤妃为何有次一问,但还是要摇摇头,“未曾。”

  “既然未曾有事,便说明他已经到了不需我,便能处置好身边事的地步,那还何需我回去?”贤妃说着,站起身来。

  “娘娘,奴婢实在不明白,为何娘娘偏要与殿下生分。”

  楚月此话一出,贤妃的刚要回屋的身子登时僵住。

  是,她也问过自己,为何一定要疏远墨儿。

  究竟为何一定要独留他在宫里,要让他感受一番母子分离。

  时至今日,她也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为愧对陆观澜的母亲,还是不想面对李牧的儿子和自己儿子有一日会为了同一个人相争。

  究竟是愧疚还是逃避,她也不能肯定。

  但只有在皇寺,在佛前,她祈祷之时,才能让一颗心静下来。

  她如今只是抱着一丝希望,觉得没有自己在身边,墨儿便事事只能亲自而为,无暇顾及旁的什么。她在皇寺,墨儿便也多了一丝牵挂在别处。

  想到此,她忽然扭头问楚月,“你既知道外头的一些消息,那本宫且问你,陆大小姐如今可有许配人家?”

  楚月一愣,确是没想贤妃会问自己这个。

  这些日子贤妃在寺中,好久没有自称本宫,今日徒然一说,倒让楚月觉着自家娘娘此问并不简单。

  想到此,楚月道:“这个奴婢确是不知。”

  贤妃蓦地一笑,“你当真以为,你们两姐妹为着墨儿所做所为,本宫全然不知?”

  楚月一愣,怔怔地望着贤妃。

  半晌,才“扑通”跪地,磕头道:“娘娘此话实在让奴婢惊慌。”

  贤妃脸上的笑再也不似从前般温和。

  “你和楚玲,都是齐府出来的。一个在宫内服侍本宫,一个则跟在墨儿身边做贴身女使。楚月,按理说,你是本宫的人,就算二殿下让你对本宫做什么,你也不该事事听从才对。可为何,那日本宫会醉?你若解释说,是二殿下吩咐,你不得已而为之,那你且告诉本宫,为何一早不同本宫说,若是本宫知道此事,又岂会险些让墨儿酿成大错?”

  楚月的脸色在霎时间变得苍白,却是一句话也不知如何解释。

  “从前,本宫便想,会否是我父亲授意你什么,齐家为了让我们母子一条心,为了墨儿将来的前途,纵容着墨儿如此,倒也不是不可能。可今日你一番话,实在叫本宫有些费解了。”

  贤妃目光灼灼地盯着跪在递上的楚月。

  楚月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贤妃一眼,眼帘垂着,头也紧紧埋着,好似如此便叫贤妃瞧不清自己如今是何神色。

  贤妃却好似并不关心楚月脸上是何表情,只是接着道:“你说二殿下来了几次,吩咐你不要说,可你今日说了。看似一心为着我和二殿下的母子情份,甘愿冒着被责罚的风险,也要告诉本宫,二殿下是如何的在意本宫。可本宫却知道,墨儿,从来都不是那般隐忍之人。”

  楚月一愣,猛地抬起头来。

  贤妃见楚月终于抬头,便道:“你是否也没有猜到,本宫是从这里,才觉着你不对劲的?”

  楚月不语,眼中原本的惊慌竟忽然又没了。

  贤妃好似早已料到,继续道:“本宫早前也曾怀疑过,甚至偷偷遣人去齐府查了你们二人,并未有什么蹊跷。所以,告诉本宫,你是何时——背叛本宫的?”

  楚月的眼神此刻变得格外冷漠,只是静静看着贤妃。

  见楚月不说话,贤妃又道:“是因为楚玲?”

  一听这话,楚月的眼中这才有了一丝变化,随即道:“与她无关。”

  贤妃却忽然一笑,“是吗?若非因为楚玲,你又怎会如此顾及,未敢轻易有所行动呢?”

  楚月抿着唇,身子忽然有了微微的颤抖,却还是没有开口回答。

  贤妃叹了口气,在院儿里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

  “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呢?云嫔,还是丽妃?”贤妃此刻目光变得淡淡的,神色也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这话问得很是温和,就好似在对面前跪着的婢女嘘寒问暖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楚月的双膝都有些发僵,直到石桌上的滚烫热茶早已变得冰冷。

  终于,楚月好似下定决心,抬首望着贤妃,道:“娘娘当真想知道?”

  贤妃点头,“是。”

  楚月也忽然笑了,“奴婢只是不明白,明明娘娘今日也对奴婢的话有所动摇,却为何忽然改口,又质问奴婢。”

  贤妃不语。

  她是对楚月今日的话有所动摇,可今日楚月提到了封王礼,又说墨儿来了几回皇寺未敢打搅于她。

  毕竟是她自己的孩子,她这许多年来,也甚为了解。

  若是来了,自然是要楚月通报一声,楚月既未告诉她,那便说明,要么是墨儿并未来,是楚月为了安慰自己,刻意诓骗。要么,便是墨儿来了,可让楚月禀报自己时,楚月却说不便。

  一面打着她的幌子,诓了墨儿,一面又打着墨儿的幌子来诓她。

  起先她并未想那样多,可是问楚月墨儿是否出事,楚月毫不犹豫便回答说未曾。

  既然这样肯定,那便是对外头的消息知之甚多。这些消息,究竟是谁告诉她的?

  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她那好儿子成墨。也便是说明,墨儿这些日子确有来过皇寺。

  那也就成了她猜测的后者。

  瞒着她,同墨儿说是不便禀报。亦或是,找了什么旁的借口推辞。

  墨儿自然是信自己母妃多年的贴身侍婢的,故此并未想太多,便只是同楚月讲起一些想要告诉她的话。

  还想着,等她祷告念经空闲下来,楚月能同自己禀报。

  可谁知,楚月却都瞒了下来。

  而至于今日为何忽然这样极力的促成她回宫,想让她念着自己儿子,她便猜想,是宫里头有人希望她回去了。

  一定是有些事情,非得她回去才能办成。

  见贤妃不语,楚月忽然道:“若奴婢告诉娘娘,奴婢背后的人,并非娘娘所猜的这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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