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_重生嫡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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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陆秉言心下一沉,只觉冷汗被秋风一吹,渗出的丝丝凉意比先头更甚。

  就在这时,云嫔忽然开口,“姑娘家的,想来今日打猎累着了,该是下去歇息了才是。”

  陆秉言闻言有些诧异。这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在陆秉言看来,却似乎有那么些帮腔的意思。

  难不成,是知晓他所为?

  不会吧,若真是如此,那云嫔也该是对他发难才是。毕竟他这撮合的又不是三皇子。

  皇帝听云嫔这样一说,方才点头道:“既是歇息,也该歇好了,陆尚书还是让你的长千金过来吧。”

  陆秉言连忙颔首应是,随即转头去吩咐人赶紧去寻陆观澜。

  山上帐篷外,陆观澜正坐在火堆旁打着瞌睡。

  这时,一直警惕着注意周围动向的初语忽然从旁站起身,轻声叫醒了陆观澜:“小姐,林子里好像来人了。”

  陆观澜睁开眼,望着山下的林子。

  她们二人所在之处于林子上头,林中之物尽收眼底。

  初语的耳力极好,加之林中安静,人群的响动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咱们是继续在此,还是回去了?”初语问。

  陆观澜手撑着下巴望着林子里出现的点点火光,笑了笑,“走吧,该回去看戏了。”

  初语一点头,便带着陆观澜走小路绕回山下。

  猎场的小路只有看守之人才能知晓,寻常公子小姐也没人会问这个。陆观澜便使了些银子,让看守猎场之人道出了这条小道的位置。

  如今二人所走的,便是能避开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回围场内的路。

  走在小路上,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

  初语会武功,脚下的动静便是极小,可陆观澜如今可不会,那一脚一声的,在林中也显得有些大声。

  初语见状叹了口气,索性上前一把将陆观澜背起。

  陆观澜倒也不客气,笑着凑近初语耳畔小声道:“改明儿我让阿梨带你吃酒去。”

  初语没说话,却是忍不住一笑。

  成墨此刻正落在陆秉言的陷阱里头,抬头望着被石头给封住的洞口,眉头紧锁。

  今日带他来此的人,分明是说,陆观澜在此等他,可他到了此处,却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径直落入了这个陷阱。

  他不知道设下陷阱的,究竟是谁,如今更担心的是,陆观澜的安慰。

  毕竟能知道用陆观澜来引他而来之人,想必也会冲着陆观澜去。

  就是不知,母妃何时能醒来,发现他不见了,派人寻他。

  想到此,他心中虽愧疚,却也无奈。

  今日让楚月给母妃送去了酒仙酿,寻常人都饮不过三两杯,依照母妃的酒力,那更是一杯酒倒。

  他也便是用这个法子,才从母妃身边出来。

  原想着,今日情势大好,要么,他得到陆观澜的心,要么,就让父皇赐婚。谁知,这一件事都未能做成,他却落在了此处。

  造化弄人,不知他同陆观澜,还有没有缘份。

  正想着,忽听地洞口传来响动,紧接着,堵在洞口的大石头被搬开,一缕月光顿时洒了下来。

  林中另一处陷阱内,成野同陆经竹待了许久,陆经竹像是丝毫都不担心不能出去,反倒同成野说起诗词歌赋来。

  “竟是没想,陆二小姐对诗词造诣如此之深,”成野笑着夸赞。

  陆经竹一脸羞怯,娇笑道:“三殿下过誉了,奴家不过是幼时常伴父亲身边,跟着父亲学上一些罢了,班门弄斧,在三殿下面前,实在算不得什么。”

  成野勾唇轻笑,“陆二小姐何必过谦。”

  正在这时,成野忽闻一阵异香,只觉鼻尖萦绕的那股气息格外让人心驰神往。

  这时候,陆经竹也像是变了个人般。方才还一副女子的娇怯模样,如今却是眼波流转,朱唇微张。

  成野只觉着身子一热,脑中也有些混沌起来。

  “殿下——”陆经竹忽然咬着嘴唇开口。

  “殿下,奴家虽是庶出,自知不敢高攀殿下,可奴家实在爱慕殿下······”

  陆经竹的一声声呼唤,仿佛来自天上的仙乐,引着他忍不住想靠近。

  “本殿下······本殿下······”

  成野话还未说完,只听“哧”地一声,陆经竹的外衫顿时被成野一把撕破。

  陆秉言此时在席间焦急万分地等着,手下人已回来禀报说已将堵住洞口的石头挪开,想来二殿下不多时就该回来。可陆观澜却依旧寻不着人在何处。

  陆秉言正急着,转眼瞥见陈若萱身旁站着的阿梨,不免也心生疑惑。

  这丫头最是得陆观澜信任,陆观澜若是去了何处,又岂会不把这丫头给带上?

  皇帝也等得有些不耐烦。

  这世上哪里有让天子等人的道理,当即便有些愠怒,冲陆秉言道:“陆尚书莫不是把自家这千金给藏起来,怕朕瞧见不成?”

  陆秉言一脸为难,实在不知作何解释。

  就听云嫔又开口了,“哎呀皇上,这闺秀女子自是要多加打扮一番,才好来见皇上,皇上何故迁怒陆尚书呢。”

  一旁的丽妃听得有些奇怪。

  若说方才替这陆秉言讲话,那说不定只是为了在众臣面前博一个温良贤淑的名声。

  可这会儿还帮着陆秉言讲话,那实在叫人有些费解了。

  云嫔这时候却只是觉着,帮着陆秉言说话,这一来为的是不叫人瞧见自己儿子窘状,这而来嘛,未来的亲家,自然是得多加帮衬才对。

  此刻的陈若萱正百无聊赖,虽说她也挺好奇她那位陆姐姐去了何处,可却觉着,陆姐姐行事向来稳妥,断然不会做出这等叫人担忧的事。

  如今人不见,定然是有要事去办了,这点她倒是不担心。

  这会儿歌舞一过,也没甚有趣的事儿,她便索性想去一旁找个清静的地方走走。

  当即便对阿梨道:“你在这儿先等着吧,我去喂喂马,过会儿就回来,若是陆姐姐回来,你来告诉我一声儿便是。”

  阿梨笑着冲陈若萱颔首。

  陈若萱这便起身离席。

  刚到了拴马处,只觉身后有人拍了自己肩膀一下。一回头,便瞧见陆观澜回来了,立马一笑,“陆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你那父亲大人都急死了。”

  陆观澜嘴角亦挂着笑意,“哦?我父亲他有何可急的?”

  陈若萱便道:“今日你可是夺了这第一,有了陛下这彩头,陛下此刻要寻你,正问你父亲大人要人呢。”

  “这么说,那我可得赶紧回去才是?”陆观澜笑了笑,回头又冲初语点点头。

  “好啊,方才我一个人实在无趣得很,这会儿既然陆姐姐回来,那我也随你一道回去,”陈若萱笑着上前拉住陆观澜的衣袖。

  陆观澜笑着摇摇头,“孩子脾性。”

  回到席间的陆观澜同阿梨交换了个眼神,便径直朝着上座走去。

  此时的云嫔还在等着云丽回禀,一脸温和笑容地给皇帝灌酒,余光一扫间,却蓦地愣住。

  只见陆观澜正朝着这边缓缓走来,身上已然换下一袭干净的裙装。

  陆观澜也注意到云嫔的目光,冲着云嫔微微颔首示意。

  云嫔回过神,立马又看向陆秉言。

  不对,云丽还未回来,那便是说那边的事儿还未处置好,可若陆观澜这会儿在此,那与她儿子一同待在陷阱里女子的又是谁?

  想到此,云嫔只觉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心中顿时一凉。

  “民女陆观澜,见过陛下,”陆观澜到了近前,朝着皇帝行礼。

  皇帝刚抬首饮下一杯酒,听见陆观澜的声音,便放下酒杯,“陆千金还真是让朕一番好等。”

  皇帝此话带着稍稍怒气,在场的人在听见此话时,俱都安静了下来,众人端在手中的杯盏也都停下。

  陆秉言见陆观澜此刻完好无虞地站在这儿,心中又是庆幸又是愤然。

  庆幸的是,还好回来了,否则不知如何交待。总不能说,他设计陷自己女儿,结果把人弄丢了吧。

  愤然的是,若非陆观澜找不见了人影,此刻想来他的事已然办成了。

  饶是他没算到陆观澜会夺了这彩头,陛下会寻人,可只要陆观澜同二殿下牵扯上了关系,就算此时皇帝叫人搜山,以此撞破二人,那也算不得什么。

  陆观澜听了皇帝这话,却是不紧不慢,“民女打猎回来乏累不已,便贪睡了一小会儿,陛下是明君,想来,不会同民女一般见识。”

  皇帝一声冷哼。

  好一个不会同民女一般见识,就这么轻飘飘的一言,便叫让天子等候许久的罪责,归咎为自己不小心偷了个懒。

  如此小事,若他真要当着众人面追究,反倒显得是他小气了。

  陆观澜一脸笑容地看着皇帝,余光瞥见一旁的陆秉言正一脸怨气。

  陆观澜见此心中冷笑。还真是活该,这偷鸡不成蚀把米,陆秉言今日既没讨到好,还落下个构陷皇子的把柄。

  若成墨追究,这陆家便真真是完蛋了。

  “今日朕既开了金口,那便是想问问你,有何心愿,要朕替你完成的?”皇帝懒得同这个小丫头斗智斗勇,索性将话题转到了今日他许下的彩头之上。

  陆观澜嘴角勾起一抹让人不明意味的笑,屈身行礼,颔首问皇帝:“当真是,只要不太过份的心愿,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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