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编瞎话谁不会_重生嫡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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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编瞎话谁不会

  陆经竹闻听此话,立刻脱口道:“你胡说!”

  随即,又自觉失态,忙掩嘴扭过头去,冲陆秉言道:“父亲,这丫头分明是在胡说八道。春香好好的怎会找她要钱,况且,那一袋银子,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她一个丫鬟怎会拿得出那么多银子,若说没有大姐姐的授意,我可不信。”

  陆秉言也觉有道理,便问:“二小姐说得没错,你一个丫鬟,怎可能有那么多银两,再者,春香又为何要寻你要钱。”

  陆观澜在一旁蓦地一笑,“是呀,当初女儿也很好奇,春香为何会找我院子里的人要钱。难道是宋姨娘亏待于她,她待不下去了,这才想法子在我这儿拿了银子离开?可是一想,若春香想走,宋姨娘这般的仁慈性子,哪儿有不放的道理不是?”

  陆秉言眉头紧锁,“你究竟想说什么?”

  陆观澜看了一眼陆经竹,接着道:“女儿只是想,难不成,是春香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知道自己走不掉了,才会想着拿钱私逃,否则,就会有性命之忧?”

  此话一出,陆经竹一脸的诧异,指着陆观澜道:“大姐姐!你别血口喷人!”

  陆观澜又是一笑,“什么血口喷人?我只说春香自知恐有性命之忧,这又不是污蔑春香,也没说是谁害了春香,怎的妹妹就这么急着跳出来认了?”

  陆经竹一是哑然,指向陆观澜的手顿时放下。

  陆秉言此时虽一心想要快些了结此事,可听陆观澜如此说,心中不免也有些疑虑。

  便道:“那依照你的意思,春香又究竟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陆观澜目光投向陆秉言,“父亲这话问得奇怪,女儿怎会知道呢?”

  陆秉言被陆观澜这话噎住,又扭头去看陆经竹。

  陆经竹见陆秉言如此,明白今日陆秉言定然是打算弃了这陆观澜,便不再有所顾虑,道:“大姐姐,您怎会不知道呢?我瞧着,这事情的丝丝缕缕都同您有关,您为何还要百般推脱?您这口口声声的解释,未免太过苍白。都是你们主仆二人信口而言,又怎么做得了数呢?”

  陆观澜却并未理会陆经竹,而是看着陆秉言问:“父亲,您觉得呢?”

  陆秉言不语,只是避开陆观澜的目光低头喝茶。

  陆观澜见状,微微一笑,“好,我懂父亲的意思了。”

  既然这一家人都不想让她好过,那她便不过了。

  这府里头上下,如今已没了她的念想。

  前世,她眼巴巴地盼望着,能得陆秉言对陆经竹一半的关切,她便能心满意足。

  这一世,她也对陆秉言一次次容忍,为的便是保全这个所谓的家,保全母亲在宗祠里的牌子,也保全母亲的心意。

  可事到如今,这家人又有谁真的把她当成一家人?

  倒不如玉石俱焚来得痛快!

  想着,陆观澜站起身,背过身去,缓缓开口道:“父亲是真的未曾想过,宋姨娘和我这位二妹妹,为何三番两次的陷害于我?从前是压胜,如今又是杀人,我真是不知道,我究竟碍着这二位什么道了,非得置我于死地。父亲,这些您真就看不见吗?”

  陆秉言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立刻也站起身来,看了看二皇子和李尽,皆是一副看戏的模样,不免觉得又窘迫又难堪。

  此时,陆观澜也回转身来,定定望着陆秉言,“父亲多年来宠幸宋姨娘,这是阖府上下都知晓的事。母亲在世时,从不说什么,还在外为父亲遮掩,为的,不就是保全陆家的脸面?如今父亲倒好,又为了脸面,想要置我于不顾。说起来,父亲早该让宋姨娘做了这当家主母才是,也不至于,让我落到回蜀中被刺杀,回府里遭陷害。不对,总归我都没有个活路,当初我出生之时,父亲就该把我掐死才是。”

  陆秉言气急,指着陆观澜大喝:“你!你这个孽障!”

  陆观澜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自己惯有的淡然不惊,“父亲知道,为何我在书房说,我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吗?”

  陆秉言如今已无暇管那杀人凶手是谁,一心只瞧着陆观澜,想到方才顶撞于他,心口便火起。

  奈何二皇子和李将军在场,否则,他早已上前给了陆观澜一记耳光。

  陆观澜瞧陆秉言不搭理,也没觉得有什么,兀自道:“当日,春香来找了阿梨,说是想找阿梨借一笔钱,说是想要离府。阿梨是个没主意的,便来禀报于我。我便允了,却也没问春香为何。只是想着,春香毕竟在府中多年,也算是府里头的老人了,拿些银子走也没什么。可是······”

  陆经竹眉头紧皱,道:“可是什么?大姐姐怎的不说了?”

  陆观澜说到此,睨了一眼陆秉言,叹了口气,对阿梨道:“阿梨,你来同父亲说吧。”

  阿梨颔首,叩头道:“启禀老爷,那日奴婢拿了钱出去给春香时,多嘴问了两句,想知道春香为何忽然离府,可是家里头许了人家。起先,春香还点头说是,可就在快要走时,又回头对奴婢说,她实在不得已为之,她恐怕在宋姨娘跟前活不下去了。说着,还将她的簪子给了奴婢,说是让奴婢代为保管。这簪子府里头待了些时日见过春香的都知道,春香常戴着的便是这支,是春香她娘留给她的,断不可能随便给了旁人。”

  说着,阿梨从怀里取出一张帕子,里头包着的,便是那簪子。

  陆经竹一见这簪子,登时便愣住。

  这簪子,原本是阿娘让人埋在花园的,本来就想让云丽来做这个证人。

  早前陆观澜爱去园子里喂鱼,这才将簪子埋在花园。

  本想着,到时候让云丽来指认陆观澜,就说亲眼看着陆观澜带着身边的丫头来花园里埋了东西,只要东西一挖出来,众人一看便知。

  春香身上就这么件容易让人认出的东西,可这东西如今怎会在此?

  这原本该是用来指摘陆观澜的东西,如今倒成了指摘她们的了!

  这究竟怎么回事?

  陆经竹想着,不由看向云丽。

  云丽却看也没看陆经竹,只是一副无畏的神情,好似并未将这一切放在眼里。

  阿梨将那布缓缓打开,呈到陆秉言眼前,道:“老爷请过目。”

  陆秉言此时终于是缓了口气,回头冲赵管家一点头。

  赵管家便将那簪子拿起,递给了陆秉言。

  陆秉言并未接过,只是让赵管家举在眼前瞧了瞧。

  是了,他也记得,这是春香时常戴着的那支,十年如一日,不会有错。

  因这簪子粗陋,也不会有人刻意仿之。

  阿梨又道:“春香说,若是她有命活着,将来定会再找奴婢讨要这簪子,若是没命······”说着,阿梨抬眼看了看陆经竹。

  陆经竹被阿梨这一眼看得心下一堵。

  正要斥责,却又听阿梨道:“奴婢觉着不妥,始终得问明白才是,若是春香真的出了什么事,奴婢实在良心不安,便追问春香。春香无奈,便让奴婢晚些时候,去找她,到时候再同奴婢说。”

  陆秉言不发一言,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这时,成墨却开口了,“陆大人,说句不该说的,这虽是陆大人的家事,可若是同人命扯上关系,本殿下也不得不管一管了。”

  陆秉言闻言,忙扭头拱手道:“二殿下说得是,只是,如今尚未查清原委,还是不能听信了丫头们的一面之词才是。”

  陆观澜听了这话,险些笑出声。

  陆经竹的一面之词就听得,旁的人就听不得了?

  编瞎话谁不会?既然宋月梅这么会编,她也学宋月梅便是。

  陆秉言说着,又看向阿梨,问:“那之后呢?”

  阿梨道:“之后,奴婢身子不适,小姐便让奴婢回屋歇着。奴婢想到同春香的约定,便让小菊去替奴婢看看。谁知······”

  说着,阿梨脸上竟淌出泪来。

  “谁知,小菊到那儿一看,却只······却只见到了春香的尸首!”说罢,阿梨便埋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陆秉言闻言,顿时心下一震。

  此事还真有目睹之人?

  “你说的可是真的?”陆秉言厉声问。

  阿梨点头,“老爷若是不信,让小菊那丫头提上来一问便知。”

  陆经竹这时候实在坐不住了,忙开口:“都是你们丫头在说,你们俩的话,又怎能叫人信了去?”

  阿梨哽咽道:“二小姐,不是奴婢随便说的。小菊那丫头那晚回来便高烧不退,就是因看见了春香被害。小菊是个什么样的丫头,老爷是晓得的。这丫头素来性子单纯天真,遇上这样事,定是被吓得不轻。那时小姐还不知发生何事,便让小菊在屋子里好生歇息了两天。这是院儿里的丫头嬷嬷都看见的,都晓得那日小菊突然就病了。事后,小菊身子恢复了些,才同小姐将此事说了。小姐觉着事情太大,便让奴婢们闭了嘴,谁也不许往外透露半个字。”

  陆秉言扭头看了陆经竹一眼,对赵管家道:“把小菊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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