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意有所指_重生嫡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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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意有所指

  陆秉言不想听二人争辩,便开口打断,“行了,宋姨娘好歹也是你的庶母,再如何也不该如此顶撞才是。”

  陆观澜晓得陆秉言会替宋月梅讲话,可这回宋月梅既是冲着她来,她便没那个理由放过宋月梅。

  随即笑了笑,道:“父亲,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今我若因宋姨娘是庶母,便对她百般忍让,那往后呢?往后若是王姐姐嫁进门了,父亲又该如何权衡?难不成,还叫王姐姐一个正房夫人,处处让着紧着宋姨娘不成?”

  陆秉言闻言先是看了一眼宋月梅,便想到王家那边好不容易商定,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若是将来王沁儿因在陆家受了委屈,闹到王家去。

  依照王尚书那个什么都往外说的性子,到时定让他在朝中不好相与。

  毕竟,这宠妾灭妻的事,说出去实在不好听。

  陆秉言这才正色道,“行了,今日让你们俩来我书房,可不是为了这内宅斗嘴的,”说着,扭头看向宋月梅,道:“宋姨娘,你先说说,这事你如何看?”

  宋月梅在一旁坐下,冲着陆秉言微微颔首,道:“回老爷,妾身是觉着,春香这丫头死得实在蹊跷。”

  陆秉言不置可否,又看向陆观澜,眼神里带着询问的意思。

  陆观澜没说话,只是直勾勾望着宋月梅。

  宋月梅见着陆观澜如此看着自己,心头倒也不怯,又扭头冲陆秉言道:“之前,妾身本有意放春香回乡,原以为春香已经离了府,谁知今日才晓得,这丫头竟然死在了府中。春香跟了我多年,我实在心疼她,也实在想为春香讨个公道,烦请老爷定要找出真凶才是。”

  陆秉言闻言眉头一皱。

  什么真凶不真凶的,这宅子里头的事,难不成还能往外说去?

  “事已至此,如何能找到真凶,”陆秉言摆摆手,让赵管家将书案上的饭菜给撤了。

  宋月梅连忙道:“妾身瞧着,若非昨日那场大雨,春香的尸首还不会重见天日,既然凶手埋尸花园,那咱们可以在园子里找找线索呀?”

  陆秉言点头,随即扭头吩咐赵管家,“去,安排几个信得过的,去园子周围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记住,切莫让人将此事泄漏出去。”

  赵管家颔首,领命就要退下。

  宋月梅却冲云丽使了个眼色,道:“外头的哪儿能信得过,不如让我身边的丫头跟着赵管家同去,总归是在我身边的,不会往外说了去。”

  陆秉言觉得并无不妥,正要答应,却又想到陆观澜在一旁。

  奇怪的是,今日的陆观澜除了方才同宋姨娘拌嘴,这会儿却是连一句话也不说了。

  倒叫他觉着好生奇怪,不禁问道:“你身边的丫头呢?是否也要一同跟着去?”

  陆观澜却微微一笑,颔首道:“父亲做主便是。”

  陆秉言虽对陆观澜这番作派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没说什么,只扭头对宋月梅点头,“罢了,你让云丽那丫头跟着赵管家去便是。”

  陆秉言未觉不妥,可宋月梅却在听见陆秉言问陆观澜身边丫头时,顿时愣住。

  是啊,陆观澜那个得力的丫头呢?

  平日里这两人就跟粘在一起似的,陆观澜走到哪儿,那丫头便跟到哪儿,又是个忠心护主的。

  怎的这会儿却不见那叫阿梨的丫头跟着了?

  这样一想,宋月梅猛地看向陆观澜。

  这小贱人,又打的什么主意?

  难不成,猜到她今日想对她做什么,便提早留了后手,如今,就等着她上钩呢?

  虽然这样想,可事情已经做到这个地步,她也回不了头了。

  索性不再想这些,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喝茶等着。

  陆观澜面上平静,心头却有些担心。

  不知道小菊这丫头将信送到成墨手中没有,也不知道阿梨路上有没有出事,这两个丫头回来路上又是否平安。

  想着,陆观澜轻轻叹了口气。

  这却叫一直仔细注视着陆观澜一举一动的宋月梅心下一跳。

  也不知,这陆观澜叹的是什么气,便放下茶盏,笑道:“大小姐这事因何叹气啊?”

  陆观澜没曾想,自己这样细微的举动,都叫宋月梅瞧见。

  看来,宋月梅这回是真的够小心够仔细了。

  便笑了笑,道:“我叹的呀,是那春香,怎的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说着,目光投向宋月梅,“不知道,那背后害她的人,是否会良心不安,又是否会在午夜梦回时,被春香的冤魂缠绕。”

  宋月梅闻言一凛,脸色略有些不自然道:“大小姐这话说得可真是吓人。”

  陆观澜勾起唇角,道:“吓人?哪里吓人了?宋姨娘说笑了吧,我说的可是实话。不知——宋姨娘以为如何?要不咱们来猜猜,那凶手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吧?”

  陆秉言在一旁听着,本不想插手理会。

  见着陆观澜似乎越发有咄咄逼人的意思,便开口道:“够了,你若能猜到杀人凶手在想什么,还何至于如今去园子里找线索啊,何不让你直接吧凶手揪出来?”

  宋月梅在一旁忙附和,“老爷说得是,不过大小姐这话不无道理,若是大小姐猜准了呢?”

  陆观澜脸上笑意未减分毫,“是啊,若我猜准了呢?”

  陆秉言正要让陆观澜闭嘴,就听宋月梅接话道:“那妾身可就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猜到凶手在想什么了。”

  陆秉言见着二人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索性不管了,埋头翻阅案卷。

  宋月梅扭头看了眼陆秉言,见他不再管她们二人争锋相对,便也不想再同陆观澜多说,总归待会儿有苦头让她吃,有的是话让她说。

  约莫过去了一个时辰,就见赵管家带了云丽回来了。

  二人这一回来,宋月梅脸上顿时染上一层喜色。

  还没等陆秉言开口,宋月梅便抢先问道:“可有发现什么异样了?”

  赵管家摇摇头。

  云丽也是一脸的茫然,抬眼看着宋月梅道:“奴婢同赵管家一起找了许久,未曾发现。”

  宋月梅那句不可能差点儿就要脱口而出,却见陆秉言站起身,皱眉望着自己。

  宋月梅自觉失了分寸,便扯了扯嘴角冲陆秉言笑着颔首:“妾身实在太着急,太想为春香找出真凶了。”

  陆秉言方才刚抬起头,嘴都还没张开,就听宋月梅问话。

  本还觉着异样,这会儿听见宋月梅这样一说,觉着也没什么不妥,便轻咳一声,问赵管家:“当真什么都没有?”

  赵管家一脸的无奈,颇有些为难道:“是没有呀老爷,难不成还让小的非得找出一个来嘛。”

  陆秉言失语,扭头看向陆观澜,“既然,赵管家都说,园子里没东西。你方才说你能猜到凶手想什么,那你现在猜猜,还能猜得到吗?”

  陆秉言哪里是信什么陆观澜真能猜到凶手所想,不过是方才宋月梅那番话提醒了他。

  什么人才能猜到凶手所想?要么,就是断案的奇才,要么,就是凶手本人。

  他不认为陆观澜有这等过人的本事,所以,便起了疑心。

  如今这样说,不过也是想试探试探罢了。

  陆观澜早料到陆秉言会这样说。

  宋月梅之所以让人去园子里找证据,自然是因为笃定了那东西还在。

  可如今发现东西没了,自然也就不能顺着这个证据,将事情推到她头上。

  没了契因,寻不到由头,陆秉言便会回想方才她们说过的话。

  陆秉言这样的脑子,也就只能想到宋月梅料想的那一层。

  那便是怀疑到她头上。

  既然对她有所怀疑,陆秉言自然是会问她这个的。

  不过,方才那番话,看似让宋月梅将话头引到了她身上,实则,她却是在为后头铺垫。

  陆秉言这个蠢材,若是发现自己又被宋月梅诓骗,还不知该如何恼火。

  而宋月梅嘛,这回的下场可不比之前那样轻松了。

  见陆观澜迟迟未曾开口,陆秉言心下更加怀疑,又问了一遍:“观澜,你来说说?”

  陆观澜这才抬眼看着陆秉言,微微点头一笑,“既然父亲想听,那女儿便说一说。”

  宋月梅在一旁见了陆秉言如此态度,不免暗自窃喜。

  果不其然,老爷这是将她方才的话听进去了。

  要说这陆观澜也是蠢,自己留了话柄出来,那不是上赶着给机会吗。

  陆观澜瞥见宋月梅窃喜的嘴脸,也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冲陆秉言道:“女儿昨夜也是辗转难眠呢。”

  陆秉言闻言,不解道:“你说这个,同杀害春香的凶手有什么关系!”

  瞧着陆秉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陆观澜也只是柔声道:“所以昨夜女儿便起来作画,瞧着那院子大雨雷鸣,本以为会伤着我院儿里的花,便让丫头们把小的盆栽搬了进来。可是后面又想起,前几日,女儿刚在院儿里种上了一棵松柏,这松柏实在搬不进来,也只能任由它在院儿里经受风吹雨淋。见着女儿担心,便有那懂花草的嬷嬷同女儿说,只要不伤了根儿,这松柏就是在雨里也是没事的。”

  宋月梅越听越觉着心中有些发虚。

  陆观澜这好好的说什么下雨,说什么松柏。

  陆观澜瞥了眼宋月梅,继续道:“于是,女儿便担心了一夜,今晨一早,便去了院儿里查看。原以为,那松柏是活不了了,定会被那雨水将根须冲了出来,谁知呀,昨夜那么大的雨,竟没将那泥土冲刷开来。后来,那嬷嬷还笑女儿,说是这埋在地底下的东西,怎会被这大雨轻易给翻了出来。”

  陆秉言一愣。

  宋月梅更是立时怔住。

  陆观澜这最后一句话里头,那更像是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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