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石二鸟_公子难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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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一石二鸟

  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会说不见就不见?

  蒋幼清抬头朝庭院里扫过一圈,因是临时供人休憩的地方,所以屋子并不多,入眼的只有这一排共四间,每一间的房门都是敞开的,有没有人一目了然。

  “拿了衣裳我就过来了,我以为是小姐跟我闹着玩,可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应答,我就有些着急,挨个屋子去寻,一圈下来,才发现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会不会去了别的地方?”岁杪问道。

  “不可能,小姐衣裳都没换,能去哪儿?而且这里她也不熟,定不会乱走动的。”锦绣急的眼睛都红了“今日来的人多又杂,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

  “不会的。”姚十初宽慰道:“马球会是和静县主操办的,谁敢有胆子在这上面动手脚。”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但是能去哪呢?

  蒋幼清蹙着眉头,又想到了方才将薛音涵衣裳弄脏的孩童,隐约间总觉得有些不对。

  “少奶奶,要不去找二爷吧,领着人找一找?”姚十初还是稳重些,并没有太慌乱,可能在她看来,应该没有人胆子大到在和静县主的眼皮子底下闹事。

  蒋幼清心里犯着疑惑,但一时半刻又捋不出头绪,音涵与自己不同,她不是个凑热闹的性子,从来都是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活动,只有自己寻她的时候,她才会跟着出来,难不成被人盯上了?可谁会这么做呢?

  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是误会倒没事,若真的遇见什么歹人?

  后果不堪设想,谁知道那些外表光鲜亮丽的世家子弟,骨子里会流着什么样的污垢呢?!

  当务之急,是赶紧将人找到。

  几人正要去找薛晏荣,迎面却走过来个面熟的。

  “这个零星也真是,县主明明没有找我啊?胡说什么呢!”

  月枝在嘴里还没嘀咕完,锦绣就冲了过去。

  “就是你!刚才带着我家小姐来庭院的就是你!你说!你把我家小姐带到哪去了?!”

  月枝被吓了一跳,满眼的愕然――

  “你家小姐?”

  这才注意到身后的蒋幼清等人,立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你家小姐难道不在庭院吗?”

  “你少装了!分明就是你带的人,现在又假装不知道!”

  “这位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幼清将锦绣拦下,定定的看向那婢女,她的神情并不像是装的――

  “方才我家妹妹弄脏衣裳,你带着她来此处更衣,可现在人不见了,每间屋子我们都找了,仍旧没有踪影,若是姑娘领错了地方,烦请带我们过去,我家府上是京城薛家。”

  京城薛家!

  那岂不是瑶妃娘娘的妹妹?!

  月枝心里一怔,这可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回夫人的话,奴婢真的不知道贵府小姐去了何处,这里就一处休憩更衣的地方,我就是想领去别处也得有地方去才行。”

  “这么说你真的不知道?”

  “奴婢真的不知道。”

  蒋幼清看她也不像说谎,况且自己把薛家名号都报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婢女,也不敢胆大包天,再说了,若真是她做的,又怎会送上门来,早该躲起来不见人影才是。

  “那你们中途可有遇见什么人吗?”

  说到这个,月枝猛的抖了下肩膀,难道是――

  “回夫人的话,我并未领着那位小姐到此处,行至一半,府里另一个婢女将我拦住,说是县主寻我有事,要我过去,贵府小姐是由她领走的。”

  “那人是谁?!”

  “县主府里的婢女零星。”

  “她在哪儿?!”

  “这会儿应该是在马球会上。”

  蒋幼清扣着手指,现在去找人怕是来不及,不说能不能寻到人,就算寻到了,万一她要是不肯说,又或是乱说一通,那音涵岂不是更危险?!

  时间紧迫,一刻都耽误不得!

  “你说你们行至一半,你才被叫走的,那这附近可还有别处休憩的地方?”

  方才蒋幼清一路走来,发现这里虽风景优美,但多是凉亭与池塘,真正能供人小憩的厢房却没有,就像月枝说的,她想带也得有地方去。

  “别处?”月枝蹙着眉,垂头仔细的想着,忽的抬起头“离此处不远有一排弃屋,之前是下人们住的地方,后来用作了库房。”

  “快带我们去!”

  月枝在前,蒋幼清等人紧随其后,不多时就瞧见了那排弃屋。

  “就是这儿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中间的屋子里,传出声响,当的一声像是什么花瓶落地的声音,脆生生的。

  “呜呜――你别过来!”

  这是薛音涵的哭声!

  “你别躲啊,你越躲我越兴奋!”

  “十初!把门给我踹开!”蒋幼清怒道。

  姚十初会功夫,又是一身短打装扮,没有长裙束身的拖累,小小的门闩根本拦不住她,往后退却两步,突然猛的跑去,抬腿一个用力,紧闭的房门瞬间就被踹开了。

  “谁啊!”

  那猥琐之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怔了一下,可屋子里太黑,窗子也被木板定住,此刻是一点光线都没有。

  他眯着眼睛,正想看清来人是谁,就被姚十初迎头一掌劈在了侧颈,霎时人就晕了过去。

  在看薛音涵,衣领已经被扯开,白皙的肩头处印着几抹刺眼的红。

  “嫂嫂,嫂嫂――”

  蒋幼清连忙将人护在怀里,多恶毒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竟然对一个小姑娘下手,薛音涵的身子不停颤抖,呜咽的哭声,像是把小刀,一下下戳着人的心窝。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蒋幼清早就将薛音涵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从没有感受过亲人温暖的自己,在薛音涵这里体会到了,明明是个胆小的,却能在自己被祖母冤枉时站出来说话,即便是冒着日后被讨厌,被针对的风险,她也不怕。

  这样好的姑娘,不该受这么大的罪!

  “我杀了他!”

  锦绣抓起一旁的椅子就朝那人要砸去,幸好姚十初跟岁杪将她拦住。

  此事不能声张,不然薛音涵的名声就全完了。

  “嫂嫂,我、我没事――”薛音涵哽咽着“他才扯我衣裳,你们就来了。”

  这话令在场所有人都安了一份心,可即便这样,却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这不是王大人吗?”月枝诧异道。

  “王大人?”

  在场的除月枝外,没有一个见过他,这就奇怪了,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怎么就会盯上音涵呢?

  况且薛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如今薛晏荣又有官职在身,除去瑶妃娘娘的关系,更是又多了一层庇护,朝廷里的这些大人,多多少少都要给些面子的,如此举动是否太张狂了些?

  蒋幼清看了看薛音涵,将她耳鬓散落的发丝捋到脑后,轻声道:“先把衣裳换了。”

  “嗯。”

  缓了好一会儿的薛音涵,没有刚才那么慌了,虽然还流着泪,但身子已经不抖了。

  锦绣将她扶去另外一间屋子换衣裳,蒋幼清则原地立在这里。

  默声沉思许久,忽的攥紧了拳头――

  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蒋幼清望着地上那个王大人,眼眸一沉,转向月枝,阴恻恻的道:“人是你带着来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你难辞其咎!”

  此时重大,月枝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清了,可还是想为自己辩驳一下,跪下身来――

  “薛少奶奶,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是零星!一定是零星,她中途将我骗走,定是她收受了什么好处,才这样做的!”

  “去把零星找来。”

  月枝重重的点头“奴婢这就去!”

  此刻的月枝恨不得将零星扒皮拆骨。

  不多时,月枝就在马球会上找到了零星,强忍着心里的怒意,笑着将人骗了过来。

  可零星也不是傻瓜,觉得不对,就想跑,但月枝怎会让她轻易逃脱,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就高呼起来。

  姚十初听见声音,上去便是一个擒拿,就将人制服。

  零星就这么被带去了蒋幼清面前。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薛音涵认得她,就是她把自己带过来的!

  “奴婢,奴婢听不懂小姐在说什么。”零星装傻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挺着?”蒋幼清咬着嘴里的软肉,冷笑道:“既然你这么忠心护主,我就把你送去和静县主那里,这事儿虽不能张扬,但以瑶妃娘娘跟县主的关系,赏你一个乱棍打死,不为过。”

  话音落地,零星的脸上才有了恐惧,她今岁才十五,怎么就能死呢?况且家中还有老母要供养,她死了,母亲怎么办?

  “夫人!夫人饶命!我母亲病重,急需银两治病,我一时鬼迷心窍,这才铸下大错,求夫人饶奴婢一条贱命吧!”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蒋幼清的头发丝愤怒的都要竖立起来。

  “是、是――”

  “还不说?!十初把人给我绑了!”

  “奴婢说!奴婢说!是薛府的婢女桂兰,她给了我二十两银子,叫我把小姐领到此处。”

  “桂兰?那不是三少奶奶的陪嫁婢女吗?”岁杪惊呼。

  话至此,蒋幼清便想明白了――

  “难怪那个男童谁都不撞就撞音涵呢,当时他分明是离我更近,原来如此。”

  “我与她素来无怨,她为何要这么对我?”自打上次见过那一面,薛音涵跟齐若兰再无来往。

  “这个毒妇!我、我去跟她拼了!”锦绣扭头就要去找齐若兰拼命。

  “你去了怎么说?就算说了她能认,反过来再咬你一口,你又怎么办?!”

  姚十初拉着她,蹙了蹙眉,转而看向蒋幼清“少奶奶,这事儿您看怎么办?”

  蒋幼清从来都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这事儿她定要给薛音涵一个交代!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去将那个桂兰给我叫来,不然你的命就别想要了,取你性命犹如踩死一只蚂蚁,这个道理你应是懂的。”

  零星这个时候哪还敢不从,只要能保下性命,她绑也要把桂兰绑过来!

  此刻的齐若兰还沉浸在自己这一石二鸟的计策中,想到薛晏荣那即将变色的脸,嘴边的笑容就又深了一分。

  零星深吸了口气,上前将桂兰拉住,小声的道了句妥了。

  桂兰立马就报给了自家主子。

  齐若兰登时便拍响了手掌,看似是对着那一棍好球,实则却是心怀鬼胎。

  “你先过去看着,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我就来。”

  “是。”

  旋即齐若兰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薛晏荣身上。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辰,齐若兰起身,径直走去。

  薛晏荣手握折扇,谈笑之间颇为雅致,余光瞄到走来的人,眉间不易察觉的蹙了一下。

  她来做什么?

  齐若兰十分恭敬,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薛晏荣不喜欢齐若兰,微微颔首勉强算是打了个招呼。

  “怎么只有大哥在?嫂嫂跟音涵去哪了,我还说与她们去湖边坐坐呢。”

  薛晏荣这才发现,方才玩投壶的人群已经散了。

  “奴婢方才看见荣少奶奶跟三小姐往南面走了,估摸着是去了那边的庭院,但好似去了有一阵子了呢。”说话的是齐若兰的另外一个婢女。

  “这样啊,那正好我也过去吧,说来也真是累了。”

  齐若兰话罢又朝着薛晏荣笑了笑,继而才转身离去。

  瞧着那人的背影,以及方才脸上别有深意的笑,薛晏荣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凝重起来,立马叫上徐聿也朝庭院走去。

  真正该休憩的庭院没有人,相反离此处不远的弃屋却是围满了人。

  薛晏荣的直觉告诉她,定是有事发生。

  果然――

  才到跟前,就听里面的人气急败坏的咒骂,全是不堪入耳的词汇。

  “王大人这回可是丢脸丢到家了,这是什么地方?是和静县主的地盘,他竟做了此等腌透顶的事情!”

  “这有何奇怪的?王大人一惯好色。”

  “和静县主可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他这回就等着被参上一本吧。”

  齐若兰先走的,却是后到的,瞧见这么多人,直愣在原地,这局是她布的,为的是让薛晏荣瞧见,薛音涵做了此等事情,丢了他们大老爷院儿的脸面,好杀杀他的锐气,但怎么会突然间来这么多人?她还没傻到来捉王大人的奸。

  不等她想明白其中缘由,身后冒出来的人,更是叫她差点咬了舌头。

  “弟妹这是瞧什么呢?”蒋幼清的脸上温和无害,像是真的在询问一般,但齐若兰却分明感受到了寒意。

  薛音涵站在蒋幼清身边,挽着她,怯生生,眼尾犯着红。

  “你、你们怎么在这儿?”齐若兰的舌头有些打结,既然里面的人不是薛音涵,那又是谁?

  “我们?我们不在这,那弟妹觉着我们应该在哪?还是说弟妹希望我们在哪?”蒋幼清皮笑肉不笑。

  此时,薛晏荣在人堆里瞧见了她们,即刻大步流星的迈了过去,皱着眉头,有些不悦――

  “跑哪儿去了?喝口茶的功夫都能不见!”

  蒋幼清站在薛晏荣身边,眼睛却盯着齐若兰,如果目光能杀人,齐若兰估计都死了十来回了。

  “少奶奶,不好了――”齐若兰的另外一个婢女夏蝉,覆在她耳边“里面的人好像是桂兰。”

  不是好像,而是就是。

  “这是哪家的婢女?好像是薛府里的”忽的人群中炸开了锅。

  与此同时,薛晏荣也察觉到了异样。

  “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即是弟妹的陪嫁丫鬟,那可就要问弟妹了?想来若兰应是知道的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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