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4_忘了拿男主剧本的他[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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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知青4

  因为车上拉了人,黄牛一开始还能跑得快一点,到了后面就溜溜达达了,严全奎也舍不得让黄牛那么累,带着人走了一截,累了再坐上去。

  严琅全程就木着脸不说话,等到一行人到了村口,严全奎让大家下车,“这就是以后你们要生活一段时间的地方,我带你们走一走,熟悉熟悉环境。”

  原本这种事该是严琅去做的,可严全奎也发现自家儿子不对劲来,只能让这糟心玩意儿赶紧回家。

  等人都下了车,严琅甩着鞭子就要赶车离开,严全奎一见这小子招呼都不打一个,连忙追了两步叫住了人,皱着眉站在不远处跟严琅说话。

  “…严琅同志好像很不高兴?”

  长得白净像个竹竿似的李建军突然冒出一句,其他三个人自然而然的就把眼神往容倩身上转,是都知道严琅是为什么不高兴。

  作为唯二的女生,龚思甜往旁边站了站,揪着麻花辫撇嘴,原本可爱的苹果脸上因为毫不掩饰的嫌弃鄙夷而显得有些刻薄,“肯定是听她名字就知道她是资本家小姐,所以严琅同志才变脸的。”

  说着话,龚思甜的眼神忍不住就往不远处飘,盯着严琅的侧脸看。

  那边严琅绷着脸侧身微微弓腰,正在跟严全奎说话,不得不说这人虽然很混账,可无论是正脸还是侧脸,都很俊。

  龚思甜已经知道严琅是队长家的小儿子了,虽然看起来队长对这个儿子动不动就是训话打骂,可谁都看得出来打骂是假亲近是真。

  想到那个下乡已经多年的姐姐给她写过的信里那些话,龚思甜又摸了摸搭在胸前的辫子,抿唇想着事。

  龚思甜这么一说,其他人看容倩的眼神都不对了,特别是脸色黑红长得算最结实的赵红军,更是哼了一声迈步往旁边站了一大步,用毫不掩饰的行动来表示自己要跟容倩划清界限。

  彭山河见状,矮胖的身躯也顺着“主流思想团队”挪了挪,眼神却飘忽着不敢去看容倩,明明没做亏心事,却偏要露出心虚的神色。

  另外三个人都挪了位置,一开始就开口说话的李建军却站在原地没有动,这样一来就显得他对容倩的特殊态度了。

  当然,这种表态却做得两边都能解释,他就是站在原地没动,你总不能说他便帮了“资本家小姐”吧?

  你要说他也嫌弃容倩了,可他不是没避嫌退开么。

  早在知青们在南下的火车上集合时李建军就看到了容倩,虽然容倩跟其他女同志一样穿着深蓝色的半旧工人服踩着一双黑面布鞋梳着两条麻花辫,可那张脸就足以让她脱颖而出,像是站在一群灰扑扑野鸡里的长脚仙鹤,一身不知道怎么养出来的清贵气质更是让诸多女同志望尘莫及。

  没想到最后他会跟这个自己盯了一路的女知青分到一个地方,李建军确定这就是他跟对方的缘分,有了机会就制造了事端,用其他三个人的行为衬托出自己的特殊,这样一定能让容倩记住他并且因为他的“不嫌弃”心生好感。

  容倩早在刚才龚思甜说那个话的时候就脸色苍白,却把背脊挺得直直的,如同一柄握着战士手中的钢枪。

  不管这些人是远离也好言语鄙夷也罢,容倩都眼神坚定的看着前方,一副任你风吹雨打我子岿然不动的姿态。

  恰好不远处跟严全奎说完话的严琅抬眸看了过来,容倩心头一跳,不知道怎的,事实上已经乱糟糟一团的脑袋里突然一静,突兀的想起了严琅偷偷哭的样子。

  当时大家都下车去找地方解决问题,容倩在公社食堂的时候就怕一会儿路上不一定会有机会方便,所以少喝水,又提前上了厕所。

  因此半路上那会儿她并没有去远处的树林子里,只是在旁边的灌木丛后舒展腿脚。

  山路上很安静,容倩隐约听见了努力压抑着的呜咽声,这才探头看过去,却看见了之前还给她甩脸子的流氓居然坐在牛车上胡乱抹眼泪,明明哭得浑身都在颤抖,却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样子的严琅让容倩想到了母亲自尽后的父亲。

  容倩的母亲确实是资本主义家的小姐,还留过洋,父亲是根正苗红的参加过革命战斗的医生,前几年刚闹起来的时候母亲就跟父亲离婚并且自杀的,这才算是保住了她跟父亲。

  可后来形势越来越恶劣,父亲被批斗了一场又一场,最后又被人找出了母亲死后父亲曾经去哭过的这件事,于是父亲被下放去了西藏搞建设,临走前又把容倩秘密托付给了早几年就故意表面闹僵的伯伯家。

  然而伯伯的妻子并不知道容倩的真实来历,眼看着她越长越亮眼了,伯母家里的两个儿子都表现出了对容倩有意思,偏偏伯父又并不反对甚至乐见其成的样子。

  于是伯母就趁着伯伯出差不在家,迅速用了关系,把容倩弄到了这一批次的上山下乡名单里,从北方一路辗转来到了南方的蜀地,从此以后才是真的天南地北了。

  母亲死时,容倩也才八岁,对死亡的认知还很迷茫,只记得一天夜里,黑暗中父亲抖着手把她从被窝里抱起来。

  外面的冷风呼呼的吹,平时最疼她的父亲却一点不记得给她裹上厚衣服。

  他们出了门,深一脚浅一脚不知道走了多久,然后到了一个点着两支蜡烛光线同样昏暗的低矮房子里。

  伯伯看着她叹气,把她从爸爸怀里接了过去,然后脱了大衣把她裹住。

  小小的容倩扭头,看见父亲跪在一张门板前,当时父亲就是像严琅那样,明明伤心得浑身颤抖,却依旧死死咬住牙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动。

  而她美丽温柔的母亲,已经穿着一身灰扑扑破烂的衣裳,脸色惨白的躺在父亲身前的门板上。

  说来话长,却也不过是转眼的事,容倩因为想起了那些往事,对于龚思甜他们明显的排挤也并不放在心上了,她是父亲跟妈妈那么辛苦才保护下来的,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活下去,哪怕活得再艰难。

  严琅那一眼看了有片刻,似乎是在努力的寻找着什么,最后却又垂下眼帘收回了视线,脸上是止不住的落寞与失望。

  失望?容倩被这种想法吓了一跳,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脸,难道自己长得特别不符合南边的审美?

  下一秒容倩又暗恼,就那种色狼,让他看不上眼才对了!

  眼看着严全奎已经回来了,容倩收敛的心神,弯腰重新把自己的东西该背的背该拎的拎,旁边原本还在小声说话的龚思甜赵红军他们也止了话头。

  严全奎看见几个人的站位眉头一跳,接着赵红军神情激愤的开了口,“队长,这个容倩是资本家的小姐,我们强烈建议让她去跟队里下放到牛棚改造的思想错误分子一起进行思想上的改造!”

  严全奎这下不是眉心跳了,而是整个人都恨不得跳一下,眼神却忍不住往旁边不吭声的李建军看过去,因为其他四个都是严全奎跟严琅自己挑的,只有这个李建军是被换过来的。

  刚才在公社食堂门口,看见严全奎跟严琅的“表演”,彭山河一开始没笑,看见别人笑才干巴巴的跟着笑。

  这样的人其实是最好管理且最有韧性的,再苦再累只要身边大部分人能够坚持,他也会跟着咬牙坚持下去,因为他要“顺应大众”,不能显得自己太特立独行了,说起来还挺对不起他这大气的名字。

  而赵红军这个人,看着像是个刺儿头,用他小儿子的话来说,这就是比较典型的情绪动物,被人一带动就情绪高昂天都敢去捅个窟窿,看起来很有自主思想,其实就是别人手里最好的刀。

  严全奎却并不介意赵红军这脾气,毕竟他跟老知青们关系不错,赵红军跟老知青们具有同类的亲近感,让老知青们传递一番思想,赵红军就会主动积极的复制过来当成自己的思想,对于村里来说是很好管理的。

  倒是被人换过来的李建军,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路上严全奎跟大家说话他也会笑着态度温和的偶尔说两句,看不出来深浅,不过因为他不是自己挑中的,所以严全奎心理上就先入为主决定持保留态度留待观察。

  现在一看赵红军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也不怪严全奎第一时间就怀疑上了李建军。

  至于龚思甜,那就是个比较在乎自己的人,对别人的事并不太关心,除非是跟自己有利益关系的。

  虽然说是自私的人不好,可这样的人最会的就是权衡利弊,换句话说,那就是知情识趣,比那些鲁莽的不管不顾的知青可好管多了。

  严全奎可不是什么大字不识几个的那种农夫,此时脸一板,毫不客气的瞪了赵红军一眼,“胡说八道!先不说你们有没有证据证明容知青是什么资本家小姐,就算是,那她也已经成为了上山下乡支援农村建设的一员。你们某些人,不准在我西然村里搞什么内部分裂,要是闹得乌烟瘴气,别怪我把你们换去山里头跟那些爱闹的破坏农村建设的坏分子凑堆!”

  说着“某些人”的时候,严全奎用严厉的眼神看了在场每一个人,便是容倩他也没忽略。

  这么一番话,确实把几人都震慑住了,先前在牛车上严全奎还态度和善的跟他们说话,谁知道居然也能这么严厉。

  几个知青也明白过来了,这位队长很讨厌有人闹事,如果不闹事大家就相安无事,可若是闹了,对方可就要不客气了。

  如此,严全奎板着脸把五个人一路带去了村尾的知青点,路上都没有跟他们说一句话,沉默的气氛足够压得这些刚来农村的小年轻惴惴不安进而反思。

  知青点里的老知青下午就留了两个人请半天假,留在家里等着接待新人。

  看见严全奎板着脸似乎不高兴的样子,作为老知青里领头羊的张海上前问了一句。

  严全奎也不隐瞒,语气很是气愤的把刚才赵红军那番话说了出来,“小海,以后就麻烦你们了,多给他们讲讲领导人的准确思想跟发展方针。”

  张海眼珠子一转就明白过来了,当即笑着满口答应,顺势又求了个情,“严队长,他们也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年轻,很多领导人的思想都没能正确理解跟领悟,您放心,以后我们一定多多开展相关活动。”

  两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便是被严全奎那别有深意的一眼盯得一路惴惴不安的李建军都对张海生出了感激的情绪,到底还是知青同志,他们才是一伙的。

  张海如今可是知青点资历最老的,要是今年年尾能有回城指标下来,张海是铁板钉钉的能够回城的。

  张海对严全奎这个处事公正对他们这些外来知青多有照顾的队长是心里感激得不行,等到傍晚老知青们都收工回来了,张海就积极的组织了一场思想讨论会。

  赵红军被前辈们说得差点痛哭流涕,情绪激昂的表示以后自己一定摆正思想,坚决不做那分裂他们这个集体的坏分子。

  整件事中最受益的恐怕就是容倩了,她的名字在这个时代看起来确实很出挑,原本容倩也以为自己要被彻底排挤,却没想到被赵红军他们那一挤兑,如今自己居然是最先被知青前辈们接受的新人。

  晚上趟在靠墙的铺位上,容倩侧头盯着小窗口外面同样漆黑的夜色,心里渐渐明白过来严队长那番话本来就是顺势要让她这个“异类”也尽快的被知青团体接受。

  想到自己即将在这样一个生产小队里生活,容倩迷茫不安了多日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其实下乡了也挺好,她还能避开耳目试着给父亲写信。

  临睡前容倩迷迷糊糊的竟然想起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那个流氓到底为什么要哭得那么惨呢?

  同一时间,消沉了一下午晚饭后就躲进房间里不出来的严琅也侧身抱着膝盖,眼神楞楞的看着窗外。

  下午老爸回来的时候还说过他,说他那样无缘无故给人家女娃子甩脸色很不应该,严琅其实也知道,可就是忍不住,明明看名字就应该是一个个头娇小的漂亮姑娘。

  严琅甚至看见名字的时候就联想了很多,她应该是温柔到有点没主见的,可是她只会依赖他,需要人帮助,总是爱让他牵着手......

  可是现实是,那个容倩虽然说不上特别高,却也能说一句身材高挑匀称,一张鹅蛋脸上五官温婉精致,眼神坚定,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

  严琅:你为什么不能长得矮一点?鹅蛋脸哪里有巴掌大的瓜子脸好看啊!眼神应该迷茫一点,再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似的......

  容倩:呵呵,请滚好吗?谢谢【冷淡的鄙视】

  ps:今天早上我又穿越了,明明记得闹钟响的时候就按了一下然后睁开眼起床,结果一看时间居然已经八点多了,穿越了一个多小时,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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