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未婚妻7_忘了拿男主剧本的他[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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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未婚妻7

  容老太太在儿子抽大烟死在烟馆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死了,生下那么一个儿子,她这辈子是对不起容家列祖列宗,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送走唯一的血脉,盼着亡夫生前最看好的孙女能有个好日子。

  等孙女嫁出去了在生个儿子,在严家站稳了脚,他们容府这个破罐子也就随便摔了。

  虽然这宅子破旧了些,可占的位置却极佳。

  容老太太眯着眼看着房契愣神片刻,准备等到她死的时候再跟孙女说,让她有必要的时候可以把宅子给卖出去,好歹能有钱财傍身。

  虽然老太太守旧,可也不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这世道乱啊,说不定哪天老百姓就得收拾行囊逃命去了。

  家里也没有旁的人商量这事儿,容老太太又希望孙女能多学学管家的本事,这些个婚嫁之事也稍微了解一下也好,因此拉着容倩在屋里说起她跟大太太商量好的事儿,又念叨了一番嫁妆的安排。

  容倩伺候着祖母睡下去了,又收拾了茶盏,这才出了正院回了旁边的沁园。

  小兰已经从翠姑姑那里知道今天严家大太太过来是为了商量婚期的事了,这会儿正激动得一身力气找不到使。

  眼看着小姐坐在书桌后面拿了本书开始安静地看起来,左右也没需要她伺候的,小兰按捺不住,出了屋子去跟马婆子一块儿整理小姐屋里的东西去了,顺便跟马婆子说说小姐的婚事,说说未来股姑爷,也说说以后她们要生活的严宅。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小姐衣物柜里的东西都需要整理一下,该收的晒一晒就收了,该拿出来准备着的也要从箱笼里找出来洗一洗,上面都还有樟丸的味道,洗了晒了还要用香炉熏一熏才行。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院子里小兰跟马婆子的说话声隐约传来,偶尔夹杂着笑声,容倩愣愣地盯着书页看了半晌。

  许久之后,容倩放下手里一直没有翻过页的书,从袖兜里摸出那只用手绢裹住的草戒指。

  看见草戒指就想到那人当时捏着她手不准她扔掉的认真模样,原来那时候这家伙就在使坏了。

  容倩咬着唇角红着脸蛋,羞恼地握住草戒指想要丢掉,可犹豫了半晌,还是小心翼翼地捏在手指间上,自己趴在书桌上歪着头傻愣愣地看。

  良久,容倩睫毛颤了颤,看了一眼门口,容倩伸出自己的左手,将草戒指戴到了无名指上。

  尺寸刚刚好,是巧合吗?

  严琅回去的路上就迫不及待地问了母亲有没有跟容祖母把日子定下,大太太甩着手绢一边扇风一边麻利地翻了个白眼扔给儿子。

  “这成亲乃是人生大事,能这么轻易就定下的嘛?放心吧,咱们家为了你,把雅容那丫头都拖成个老姑娘了,既然决定要成亲,肯定是会挨着找最近的日子。”

  因为两家早在多年前就订了婚约,这年头婚约可不是嘴上说说就成了,还要交换庚帖做足了定亲的礼节,彼此手上都有了一份真实有效的婚约契书,这才算成了。

  也是因此,严琅如今要急着娶了别人家的小姐,能够直接越过提亲这个流程,过几天找个好日子过去下聘,带上暂时圈定的日子给亲家过过眼,由对方圈出一个合适的日子,这才算是定下。

  严琅瞅了母亲一眼,“娘,雅容年纪还小,哪里就是老姑娘了?”

  明明就是个小姑娘嘛。

  大太太连白眼都懒得翻了,敷衍地嗯嗯两声,心里继续安排起接下来要忙活的事儿。

  严琅身为家里的男人,这些琐碎事自然不需要他来操心,接下来的几天里严琅只每天问一问,其余时候严琅就跟着父亲走了几处榕城里的铺子。

  严琅刚接触,严大爷只让他先了解家里的祖产,也就是茶叶。

  严家主要是茶叶铺子,也有几间茶楼,榕城郊外还有一座抱兰了数座山的茶庄。

  榕城的位置是不错的,虽比不得苏杭二城,却是茶叶这个行当里有名的茶水之乡,这里有云兰峰上的山泉,不知引来了多少好茶的文人骚客吟诗作对。

  或许真有水土的因素,榕城这一片出产的茶叶,总能比别处的茶叶多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因此虽然只是茶叶生意,却是严家账本最厚最出不得岔子的一门生意。严琅跟着父亲接连跑了好几日,才算是暂且了解了个大体框架,之后严大爷就不会再亲自带着严琅出门跑这些了,只拨了个长随在严琅身边,帮着跑跑腿震慑一下各处掌柜账房。

  这一日,严琅晚上准备回院子沐浴,临时被大太太那边的丫鬟请了过去,大太太跟严琅说了明日去下聘礼的事儿,“我跟容老太太已经商量好了,婚期就定在下个月的五月二十七,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不到。时间虽然是赶了点,可过了这个日子,一直到九月结束都没有适合嫁娶的好日子了。”

  六月七月八月,那可都是大凶日,九月里倒是有好日子,却恰好跟严琅容倩这对新人的属相犯冲。

  严琅是不在乎时间太赶的,他还嫌时间过得太慢,“家里就麻烦娘安排了,要是人手不够,娘就跟爹说,咱们从庄子上调人回来也不是问题。”

  像这种忙乱出不得岔子的事,大户人家是不喜欢往外面请写临工的,家里掉些个财物还好,就怕出什么问题惹出大/麻/烦。

  三月到五月的春茶刚下来,五月到七月的夏茶还要等些日子,且夏茶严家一贯是不太重视的,下来的茶叶算不上品级,只做成茶砖往缺茶叶的地方运了去售卖,算是填补一下庄子里的日常开销。

  如此一掐算,茶庄里能抽调的人手也不算少。

  大太太自然知道这些,今晚她心情好,懒得跟儿子抬杠,摆摆手让儿子早些回去休息,争取明天去容家的时候能看着容光焕发精神饱满些。

  严琅也正有此意,出门的时候遇见妹妹严珍,严琅就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找娘,是不是有什么事?”

  严珍呐呐的揪着衣摆直摇头,“没、没什么,就是来看看娘。”

  上次严琅冷下脸训了她一顿,严珍之后再看见这个大哥就有点怕了,哪怕大哥脸上还是总带着温和的笑,看起来脾气还是那么好,可严珍知道这也仅仅是看起来而已。

  而且原本那么宠她的母亲,只是因为大哥的一番话,现在就对她严格了许多,每日里甚至还有什么请安的规矩,这不是封/建/复/辟么?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思想太过极端,总觉得全世界不是黑的就是白的,丝毫没想过这请安的规矩换个角度看也不过是晚辈对长辈的孝顺。

  严琅感受到妹妹对自己的生疏,也不介意,如果真的对他有对哥哥的信任爱重之情,如果对方是真的有头脑的人,上次他训过一回之后就不该有这样的表现。

  严琅也谈不上什么伤心失望,对待其他人,严琅总还是有一种梦醒之后的迷蒙感,跟母亲父亲亲近,也是因为他们待自己好,处事也颇为公允。

  严琅随意点点,也懒得追问严珍如此明显的隐瞒究竟是为了什么,带着德胜就越过严珍跟她的丫鬟,出了正院院门回了清风院。

  最近忙得很,严琅晚上回来还要查看院子里的改造情况,西厢房那边已经打理出来放上了姑娘家才会用的衣裳,首饰严琅也挑了一些放着。

  院子里也被挖得坑坑洼洼的,严琅去看了看准备明天早上就能下坑的树木。

  容倩喜欢栀子花,那靠近正房那边就多种几棵,以后睡在房间里也能闻到香味。

  花草也已经定好了,只等着树苗种下了周围不用大动泥土动时候再送进来种上。

  “秋千的架子找工匠打好了吗?找不到那种懂设计的铁匠师傅?那就分开找,找一个会设计的人,再找一个能看懂图听懂指挥的铁匠……”

  看了一遍,确定进度不错,严琅满意的回了东厢,洗漱沐浴后换上寝衣,早早的就睡下了。

  明天终于能看见雅容那丫头了,也不知她有没有想他,这几天空闲下来,他可没少想这丫头。

  要是明天问了对方说不想,那他可要琢磨点法子好好惩罚丫头……

  第二日,严琅早早起床,一大早洗漱好又用了早饭,这就在房间里面对着一面等人高的西洋镜前换起了衣服。

  上次为了迎合容祖母的喜好,严琅穿了长衫,可见过一次之后严琅却觉得容祖母并不是见不得洋装的那种,所以今天严琅准备换一身西装。

  西装笔挺贴身,很适合衬托出男人的成熟内敛之气,咳,还能更好的展现出男人的宽肩窄腰长腿。

  严琅最后穿了一身灰黑色西装,里面搭了白色衬衣,领口系了条暗色反光绸缎领巾,低调里透出一股子奢华。

  临到准备出房间的时候严琅又退了回来,用手帕捂着香水瓶喷了一点香水在上面,然后用手帕在自己身上掸了掸。

  香味不算浓烈,只是若有似无,很ok。

  大太太依旧是一身旧式旗袍,毕竟是要见容家老太太,大太太不准备穿儿子给她带回来那些个时髦的洋装,怕把老太太给吓到。

  看见儿子今天的装扮,又闻到香味儿,顿时啧啧有声,晃着手绢围着儿子转了一圈,“哟,瞧瞧这是谁家的小子,俊俏得哟,都要让人走不动道儿了。”

  严琅摘下帽子,笑着给大太太行了个绅士礼,“这么俊俏的小子,当然是周淑慧女士家的。”

  逗得大太太哈哈大笑,手绢都掩不住她嘴里露出的牙齿了。

  下聘礼这事儿虽然重要,却也不至于让严大爷这个忙碌的大家长亲自去,所以最后还是严琅跟大太太一起去的。

  车上严琅想起严珍,随口问了一句昨晚她来是有什么事。

  大太太叹了口气,有点儿不高兴,“说是班里要组织个什么活动,探望孤寡老人,开口就让我拿几百块钱,这是什么想法?真当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这年头,普通人家里,二十块钱就够一家五口过一年的,虽然拮据一点,却比很多吃不上饭的要好很多。

  可想而知严珍这开口几百块,大太太着实气得不轻。

  非是大太太抠门儿,几百块拿给家里小辈也不是不行,可就是班里组织活动就要拿这么多,不是被人当成冤大头了么?

  慷慨跟冤大头,可不能划等号。

  严琅没想到竟是钱财方面的事,顿时眉头一皱,“妹妹太不食人间烟火了,娘,这可不行,以后妹妹嫁出去,不是结仇么?另外,妹妹学校那边还是该派人去查一查,万一是有人想要从妹妹那里下手对付严家就糟了。”

  大太太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虽然气女儿当冤大头,可也仅此而已。

  可如今儿子一说,大太太皱着眉想了想,还真觉得有这个必要。

  “行,回去我就派人去查查,你妹妹这里我也会拘了她的日常开销,再让她去看看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开销,免得她还觉得我不答应出这个钱是有不讲道理。”

  想想昨晚女儿那委屈控诉的模样,大太太也是胸口处一阵阵心塞。

  这话题也就到这里了,大太太又说起一会儿下聘的事。

  下聘自然不是悄悄摸摸就下了,所以严琅跟大太太是坐在小汽车里,可车屁股后面却是二十多个劳动力或挑或抬的,箱笼上都挂了红绸布,还有丫鬟挽着篮子给路边小孩儿撒糖。

  只除了没奏喜乐,热闹程度跟娶亲也差不离了。

  一路上有看热闹的人好奇这是谁家办喜事这么大排场,自有那知道内情的跟人详说。

  “哟,容府就是梧桐街那个?就是儿子抽/大/烟气死老子的那个?”

  “可不是嘛!听说留下的两个小的也是成日里在外面混,小小年纪都成花街的熟面孔咯!”

  路人知道了莫不摇头啧啧称奇,有说严家家风好,讲诚信的,也有人不看好这门亲事。

  “知道吗,严家少爷可是留洋回来的,能看上容府那样人家教导出来的?也不知那容小姐裹没裹小脚......”

  恰好有路过的一对穿着洋气的少爷小姐,听了这些话,莫不皱眉。

  穿西装的少爷啧了啧牙,一拍脑门,“明轩那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才回来几天啊,竟然就要娶妻了?”

  还是娶了那样的妻子?!

  榕城里稍微有点地位的人家,谁不知道那容府里被容老太太亲自教导出来的嫡小姐多木讷古板啊,这年头都还穿着宽大得看不出身形的旧式旗袍,上的也是专门教育女子在家相夫教子的女德学堂。

  “明轩老弟肯定是被家里长辈逼的!”

  男子一手握拳捶在手掌心里,下了这么个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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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月初日万活动的最后一天,之后我就不用赶时间了,争取继续日万,不过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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