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喜当爹的竹马9_男配不想当备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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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喜当爹的竹马9

  到了那山洞一瞧,徐母眼泪又开始掉,这哪是人呆的地方:“老村长这心也忒狠了,好歹让你们在家里养好伤。”

  老二媳妇徐二嫂心里嘀咕,一开始老村长可没说要把小姑子一家赶出村,是燕西林口出狂言惹了众怒。于此,徐二嫂倒是有些庆幸,幸好赶出村了,要是不赶出去,小姑子娘四个就想回娘家。便是不说吃穿用度的花费,单说这样忘恩负义的狼崽子,你敢收留他们吗?你都不知道哪里惹了他们不顺心,稀里糊涂被他们害了去。

  徐二嫂隐晦看一眼徐大嫂,妯娌俩交换一个眼神,又心照不宣地错开。

  “你说什么胡话。”徐父没好气地骂了一声,“你带两媳妇和孩子回家拿些铺盖家什来。”

  徐母犹犹豫豫道:“真让秀秀他们住这儿,都带着伤呢。”

  徐父就问:“那你想让他们住哪儿?”

  “她姐家。”徐母吞吞吐吐地说出来,瞧了这环境,她实在是于心不忍。

  徐父勃然大怒:“你想得美,你信不信不到晚上,她的丑事就会传开,谁愿意收留她这个不守妇道的玩意儿,又有谁敢收留这三个狼心狗肺的小崽子。你别害你大姑娘。”

  徐母大哭一声。

  “哭哭哭,你还有脸哭,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女儿。”徐父骂骂咧咧,“赶紧去拿东西,再请个郎中来。”

  徐母不敢耽误,领着两个儿媳妇和大一点的孙子孙女往家去。

  山洞里只留下徐父并两个儿子,徐秀秀和三胞胎都躺在木板子上,三胞胎已经疼得晕厥过去,到底年纪小。徐秀秀虽面如金纸,人倒是清醒着,毕竟是拥有好孕体质的人呢,身体倍儿棒。

  徐父阴沉着脸,恶狠狠瞪着徐秀秀:“还不快说,奸夫是谁?”

  徐秀秀颤了颤,带动伤处,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眼泪再次滚下来。

  “你还有脸哭!”徐父暴跳如雷,“你再敢哭下去,我就敢撒开手不管你,由着你和你儿子死在这山洞里,你信不信!”

  徐秀秀惊恐欲绝,不敢置信:“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但凡你还知道自己是徐家的女儿,你就干不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徐父拍拍脸:“一张老脸都给你丢光了,全家都不用做人了,你三个侄女别想嫁人了,出了你这么个姑姑,哪户好人家敢娶她们,就是你大姐,都要在婆家被挤兑。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把全家都害惨了。”

  各有女儿的徐家老大老二面露愤色。

  徐秀秀大声啜泣。

  “哭个屁,还不快说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徐父咬牙切齿,他非得把那个畜生找出来不可,秀秀和三胞胎总得有人养,再不济三胞胎也得让对方养,他们徐家养不起也不想养。

  徐秀秀还是哭。

  哭得徐父火冒三丈:“你不说是吧,好,走,管她死活,让她去死,死了一了百了,省得拖累家里。”

  徐老大徐老二二话没劝,跟着转身。私心里,他们也不想管这个丢人现眼的妹妹了。

  “爹,爹,大哥,二哥,”徐秀秀慌了,燕宁已经不要她,如果娘家再不管她,她和儿子们怎么办?眼看着父兄已经走到山洞门口,不是吓唬她,徐秀秀哭着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徐父停下脚步,没有往回走,而是站在门口瞪视泪流满面的徐秀秀,大有她要是再哭哭啼啼磨磨唧唧,他立刻就转身走人的架势。

  徐秀秀不敢再嘤嘤嘤了,期期艾艾道:“他不是我们这的人,是京城人士。”

  徐家父子三人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砸脚背上,等半晌还不见她继续说下去,急躁的徐老二追问:“你倒是说啊,你们怎么认识的?他做什么的?家里住址?叫什么名字?”

  徐秀秀知道他是做生意的,遇见劫道的意外跑到娘娘山上遇见自己。具体地址不知道,只知道是京城人士。姓冯名九,她叫他阿九哥。

  “受了伤的外乡人,连他家具体地址都不知道,你就敢跟他……”徐父气得舌头都打了结。

  徐秀秀白了白脸。

  徐老二眼珠子转转,追着问。“即是做生意的,那做什么生意,商号店名呢?”

  徐秀秀一问三不知,眼里尽是茫然的天真。

  把徐家父子三个气得胸口疼,徐父不可思议:“你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居然就跟人家,你是不是缺心眼!”

  徐秀秀白了的脸又迅速涨红。

  一直没吭声的徐老大突然一排脑门:“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冯排在第九,冯九冯九,这怕是个假名。”

  “不可能。”徐秀秀声音尖锐到破了音。

  徐父怒不可遏:“怎么就不可能,我看人家就是故意骗你的,人根本就没把你当真。”

  “不是你们想的这样的,”徐秀秀大声反驳,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他说了会带我回京城的。”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徐父直切要害,“他怎么不来接你们娘四个走。”

  徐秀秀瞬间卸了劲,满脸的慌乱无措:“他……他肯定是有事情耽搁了。”

  “放你他娘的屁!”快被气死的徐父飙了脏话,“人家就是耍着你玩,玩腻了拍拍屁股就走了,就你蠢还当真,等着人家来接你。你就看着人家是京城人,做着白日梦想跟着享福,我怎么生了你怎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出来。”

  “我不是,爹,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徐秀秀伤心极了,“我是真心喜欢他。”

  “你都和燕宁定亲了,你喜欢个屁。”徐父气得头晕,“我不管了,我不管了,我不想管了。”

  徐父扭头就走,徐老大追上去:“爹,你慢点走,小心脚下。”

  徐老二看看离开的父兄,又看看山洞里的徐秀秀,选择了走向徐秀秀:“爹也是气得狠了,亲父女之间没有隔夜仇,过几天就好了。”

  “二哥。”徐秀秀无限委屈地喊了一声。

  “好了别哭了,”徐老二安慰两句,又把话题绕回来,“你再想想,东哥儿他们亲爹,还留下什么线索,或者信物啥的。你和东哥儿几个现在这情况,总得找找他看,不然你们几个往后可怎么办?”

  徐秀秀何尝不想找,她做梦都在想着找到阿九哥:“他留给我一块玉佩。”

  徐老二眼前一亮,俗话说得好,黄金有价玉无价,拿玉佩做信物,看着倒有些不同寻常。

  徐秀秀急急忙忙从脖子里拉出贴身佩戴的玉佩。

  徐老二不懂玉,也不知心理因素,瞧着好像挺值钱的样子,心里顿时更加火热:“你要是放心二哥的话,交给二哥,二哥帮你四处打听打听。”

  徐秀秀当然是放心的,正要摘下来,旁边的燕东林呻.吟一声醒过来,瞬间转移了徐秀秀的注意力,“东哥儿,东哥儿。”

  “娘,你怎么样?”燕东林急忙关切。

  母子俩互相询问安慰,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徐老二就想重提玉佩的事,可总是被燕东林这里疼那里痛的打断。

  徐老二无法,只好先伺候这个小祖宗,玉佩的事情稍后再说。殊不知燕东林是故意,他早就醒了,知道这玉佩的重要性。徐秀秀不了解徐老二的德行,他却心里门清,玉佩落到徐老二手里,打听几天打听不到,他极有可能变卖掉。这可是生父留给娘唯一的信物,也是唯一能帮助他们找到生父的线索,他决不允许落到徐老二手里。

  徐母带着儿孙下山回家,正遇上被燕宁堂哥燕丰收请来的郑老郎中,心急之下急冲过去:“郑老郎中,快救命啊。”拉着郑老郎中就往反方向走。

  燕丰收一把拦住:“燕宁家在那边。”他去请人了,错过了后面的大瓜。

  徐母就想打这个信息差,不然上哪儿去找别的郎中,去城里来回起码一个多时辰,找赤脚大夫,那医术不行啊。

  “夏蝉醒了,没事了,我这里人都快要没命了。”

  一听性命攸关,燕丰收手就松了松,幸好还有正义村民站出来:“丰收,赶紧带郑老郎中去看夏蝉。”瞥瞥脸色红红白白的徐母,“谁说夏蝉没事了,燕宁都没这么说,你倒是红口白牙地说她没事了,要有个什么你承担得起吗?哪来的脸,来劫燕家请来的郑老郎中,去救你们家那几个丧良心的白眼狼,亏你干得出来。”

  徐母一张老脸尴尬的,火烧火燎的发烫。

  燕丰收和郑老郎中都是一头雾水,什么个情况?谁来给他们分说分说。

  还真有人愿意说,徐母赶紧灰溜溜离开。

  等郑老郎中听完燕家的狗血大瓜,燕宁家也到了,看着自己这个小徒弟,老郎中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简直胡闹,你可对得起你父母。”

  在古代,天地君亲师,师父的地位那是十分亲密重要,燕宁乖乖认错:“是我糊涂,连累家人。”

  燕老头迎上来,声音苦苦的:“老哥哥,让你见笑了。”

  郑老郎中十分同情地拍拍燕老头的手臂,不再往人家伤口上撒盐,问:“伤者在何处?”

  燕宁领着郑老郎中去东厢房,陈桃花手里端着药,正在喂夏蝉。见郑老郎中眼神看过来,燕宁立刻报上药方。

  郑老郎中没言语,先伸手把脉,一把之下心头一震,针对这脉象,这药方竟是一分不用加也一份不用减,比他想开的还好上两分,何时这小徒弟有这份本事了?

  燕老头瞧着郑老郎中神色略有异,急忙问:“老哥哥,这方子可是有问题。”

  郑老郎中回神:“没有问题,这方子极妥当,”看着燕宁的神色温和几分,“倒是长进不少。”

  燕宁腼腆一笑:“都是师父教得好。”

  燕家人一听,顿时把心放回肚子里。

  陈桃花干巴巴地夸:“今天幸亏有小叔在,要不然我家夏姐儿就坏了。”

  燕宁歉然:“若非我引狼入室,夏蝉都不用受这苦,大嫂可别再说这种话,这是羞我。”

  陈桃花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燕宁感慨,可真是厚道,换个人怕是早大耳刮子招呼上来。

  郑老郎中叮嘱几句注意事项,被燕平和陈桃花千恩万谢送出去。郑老郎中脸色一变,对燕宁说跟我来。

  来干嘛?挨训啊。

  师父能当半个父,郑老郎中可不得训斥一二,燕宁态度十分诚恳地剖析自己错误,把自己痛骂一顿,态度好的郑老郎中都没法骂了,他自己都骂完了。遂郑老郎中只能清清嗓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莫要如此糊涂。”

  “弟子谨记。”

  郑老郎中又道:“对你父母要更加孝顺,对你兄嫂要更加恭顺。”

  燕宁道:“弟子明白,我亏欠父母兄嫂良多。”

  “知道便好。”

  徒弟虽然犯了蠢,但是及时回头是岸,悔过态度良好,并非无可救药,因此郑老郎中心情还是不错。

  燕宁送老先生出村,途径徐秀秀家,就见燕杨氏带着几个本家妯娌侄媳妇堵在门口气吞山河。

  “休书和嫁妆在这,赶紧把我们家彩礼还来。”燕杨氏气势汹汹叉着腰。

  十两银子,怎么还?闺女外孙治伤就要一笔不小的银子,以后用钱的地方更多。燕杨氏心知不占理,也得厚着脸皮耍无赖。

  “休妻就想讨回彩礼,哪有这样的好事,那不是都休妻去了。”徐母梗着断脖子道。

  燕杨氏呸了一声:“那也要看为什么休妻,你们徐家骗婚,骗婚当然要退彩礼,说到哪都是要退的。”

  “燕宁心甘情愿成的亲,何来骗婚一说。”

  “那徐秀秀骗我傻儿子,她是被人强了,我傻儿子才会烂好心,要知道徐秀秀是通奸,他就是再傻也不会当这冤大头。”燕杨氏冷笑,“要点脸吧,我们燕家替你们徐家养了五年的野种,砸进去上百两的银子,我没跟你算这笔钱,只要彩礼,已经够客气,你别给脸不要脸。不给,我就找村长来。”

  一听村长,徐母腿肚子都软了。

  旁人也在帮腔,都觉得彩礼该退。带着别人的孩子嫁进去,哪好意思收彩礼的。

  “给他们。”下山回家徐父铁青着脸。

  “老头子。”徐母哭丧着脸。

  徐父骤然怒吼:“我说给他们!”

  徐母不敢再吱声,就是两个心疼钱的儿媳妇也不敢有二话,只在心里恨死了徐秀秀,都是她闹的,钱财、名声,都没了,没了!

  徐母忍着心绞痛从棺材本里拿出钱来。

  燕杨氏拿回彩礼,总算找回一点平衡,不屑啐一口,扬长而去。

  没了热闹可看,村民四散离去。

  徐母一骨碌滑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嚎:“咱俩的棺材本都没了。”

  “不给这钱,咱家的名声就一点都没了,我们两个老不死不要紧,可你孙子要不要娶媳妇,你孙女要不要嫁人,你儿子要不要出去见人?”徐父老泪纵横。

  一番话说的徐家人都湿了眼眶,彷佛看见日后艰难的日子。

  徐母嚎啕大哭,大骂徐秀秀,可骂归骂,还是得请郎中治他们的伤,不然杖打鞭笞没要了他们母子几个的命,伤口恶化下去能要了他们的性命。

  这下子两个儿媳妇坐不住了,觉得必须得说道说道徐秀秀母子四人的将来问题,难道就让娘家一直养着。那样的伤势治起来,可不是一笔小钱,还有母子四人吃穿用度,更是一个无底洞。徐家日子本就不宽裕,要再背上徐秀秀母子这四个包袱,整个家都得被拖垮。

  徐母气苦:“那你们就要眼睁睁看着秀秀娘几个去死。”

  徐大嫂就哭:“那娘是要眼睁睁看着我们去死吗?要家里富裕,我们什么话都不会说,可家里就这个光景,不是我们不想,而是实在没法子。”

  徐二嫂也哭:“娘您心疼女儿外孙,也心疼心疼我们吧,难道真让一大家子一块饿死了才好。”

  徐母气得直打摆子,“老头子,你就不说两句。”

  徐父浑浊的眼珠子动了动,暮气沉沉开口:“请什么郎中,村里谁家有那个闲钱动不动就请郎中吃药的,你以为他们还在燕家吗?”

  徐母难以置信瞪大眼,彷佛不认识徐父一般。

  “家里还有些止血止疼的草药,都拿去给他们用,熬不熬的过来就看他们的命。”这一刻,徐父的神情极为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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