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重启推恩令
确定了一个基本的谈判方向后，皇后娘娘不再坚持动知识产权认定部了，换个方向来让她意识到这事的后果。
“月儿啊，当初推恩令一事，你父皇虽然没有将你的功劳告知天下，可母后知道这事你居功奇伟。”
袁华被她这句夸奖赞得有点讪讪的，推恩令这种没头没尾的事，何来的居功奇伟之说呢。
“母后，当初月儿出去走了走，一拍脑袋便想了这么个不成熟的主意，定然是有许多漏洞的。细细想来，异姓公主一事......到底是月儿想得简单了。”
皇后娘娘要的不是异姓公主，她要的是一批站在她身后支持她的世家贵族，甚至目标都不是苏清墨或者吕小小。
“母后倒是挺喜欢月儿这个想法的，推恩令是件好事啊。当时也是忙于其他事务将这事给耽搁了，如今母后想要重启推恩令，月儿意下如何？”
重启？不是继续吗？重启的意思，是从头再来一次？
“重启？母后的意思，那时候咱们已经定下的这些世家女子都要返回了？”
“月儿，据母后所知，推恩令初期，月儿也曾参与其中，自然见过那些世家女子的画册。”
看来，她真是要重启推恩令了，丽皇贵妃还猜错了。
“嗯，月儿曾经见过的。”
“那些世家女子相貌如何？”
袁华迅速开动大脑，皇后娘娘要重启推恩令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当初袁华想让皇上推行异姓公主，原是打着让异姓公主和亲的目的，也是因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的选择。
都城世家大阀自然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齐齐地推荐了这么多相貌平平的女子参与推恩令。
大家都知道异姓公主是为了和亲，肯定舍不得用自家女儿啊。
也只有吕小小这种为情不顾一切的女子才会利用这个机会赌一把。
如今皇后娘娘重提旧事，边疆各族的王子已经不再需要和亲安抚了。
最需要和亲安抚的于支国已兵临城下，倪天恩志在天下和亲根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根本就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还别说用异姓公主了，就是用袁华去和亲，也无法阻止倪天恩草原铁骑踏过双方边界线了。
既然不是为了和亲，为什么还做这种赔名声的事呢？
不对不对，赔命的事情有人做，赔钱的事情没人做的。
赔名声的事，皇家也不会做，皇家最讲究的是一个体面啊。
所以皇后娘娘重提这事，一定不是让世家大阀体会到皇恩浩荡的。
皇恩再浩荡，也不至于忽然来这么多异姓公主，这都是要给体面和真金白银的，谁会干啊？
不对不对，皇后娘娘刚才还想收回我的知识产权认定部，这会儿忽然这么大方了？
前后矛盾嘛。
皇后娘娘能从推恩令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转念一想，好吧，明白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为名自然为利了。
推恩令的目标群体是世家大阀，跟自己知识产权认定部的目标群体高度重合，都是为了银钱。
不过，我利用的是公主身份讨一点边角料的好处，她是利用手中权势去动用世家大阀的钱袋子啊。
给我银钱，你女儿就是异姓公主，日后我可以给你先权力上便利。
本质跟卖官差不多，可又比卖官风险低多了，而且推恩令一事皇上自己推行了一半，不算皇后娘娘出卖皇家脸面。
皇后娘娘就是高明啊，掏别人钱袋子的姿势可比我优雅得多，也比我狠得多。
皇权果然是好东西啊，自己一个公主身份便能得到这么多好处，皇后娘娘亮出推恩令挣钱，可比自己捞得多啊。
还是多很多的多。
袁华十分想拜倒在皇后娘娘的麾下，她太有先天优势了。
唉，也怪自己没将心思放在这事上面，否则当初丽皇贵妃还掌控后宫诸事的最佳时刻，就该将推恩令一事重启的。
白花花的银子啊，数不尽的银票啊，好心疼啊。
袁华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别的事她不在乎，说到银钱她便有极大的兴趣。
这么个绝佳的主意，明明是自己想出来的，最后银钱全都落到皇后娘娘的袋子里，袁华如何不心疼啊。
何止心疼啊，简直肉都疼啊，生疼生疼。
皇后娘娘看袁华半天不说话，叹了口气，“月儿是个厚道孩子，明明见过那些公主候选人的画册，还是不忍心说一句让她们知难而退的话。月儿从前性子是有些跳脱不羁，可真是个厚道的好孩子。”
袁华知道自己是个心软的，可也不用人人都提醒自己厚道之类的话吧。
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厚道可不是要给好词，至少让别人看来就是好欺负。
“母后，其实这事......当初也是月儿想得太简单了些。”
“嗯，月儿提出这推恩令倒是个好想法的。不过嘛，当初也是局势不同，只想着赶紧将异姓公主选出来，也没在乎太多其他条件了。”
说得挺直白的，当初的局势就是想让异姓公主去填坑和亲的，相貌不是那么重要的，所以明知世家大阀的弄上来的都是些诛九族的时候才可能知道的边角料亲戚，也一本正经地当了世家嫡女评选晋级。
“嗯，这事......母后的意思是？”
“推恩令重启是件大事，期间涉及各大世家方方面面。若说此事完全由母后一人操办，难免有夹带私货之嫌。”
额，居然真是想跟我合作？难道是想分我一杯羹？
这么大事件，肯定是要夹带私货的啊，不然世家大阀如何愿意积极参加这事？
“月儿啊，原先母后想着，你创办知识产权认定部一事颇为成功，行事大气思虑周远比后宫嫔妃其他公主都更能成事。原想着，知识产权认定部一事已经趋于成熟，完全可以交由其他人来办理。至于月儿，你便能腾出手来帮母后安排一下推恩令一事。唉......”
啥？你不是想收回我的知识产权认定部，而是给我一个捞钱的机会？
这么好？听起来简直像梦境一样啊，难道你不知道我是雁过拔毛的人吗？
唉，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德行，一出门遇到的就是倪天恩这种雁过拔毛的主，自己也跟着有样学样了。
“母后只管吩咐下来，推恩令一事搁置了月儿还是有些遗憾的。如今母后想要重启推恩令，月儿想想，倒是可行的。”
皇后娘娘这次是真心实意地笑了，清月公主心思活跃又有些真才干，若是能充分利用一下，将她和丽皇贵妃暂时隔离一下，也算一件好事。
“到底是咱们月儿聪明，像乐阳、昌平几个，母后不过提一句而已，她们都不是很赞成此事呢。说到底，推恩令一事原本就是月儿提议的，确实也只有月儿才会全力支持此事的。”
袁华有点想笑，推恩令是挑选异姓公主，就算是“异姓”公主，也是公主啊，怎么样也会动到真正大越公主的利益，她们是最在乎公主身份和荣耀的那些人，怎么可能赞同此事呢？
别说是昌平、乐阳公主她们了，就是她们的母妃，也没人真正愿意推恩令能成事。
想想上次静妃娘娘她们挑挑拣拣的模样，还故意挑相貌最普通的女人，心思肯定也是一样的。
皇后娘娘命好生的是嫡子太子殿下，很难理解其他嫔妃的心思的。
“母后，推恩令一事呢，是需要花些时间花些精力的，乐阳、昌平姐姐她们到底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这些繁琐的事跟她们商量，确实有些难为她们了的。”
皇后娘娘冷哼一声，脸上倒是没变色，“若论金枝玉叶和养尊处优，难道月儿不是？月儿独自一人将知识产权认定部从无到有地创立起来，难道中间没有各种繁琐的事？这知识产权认定部比推恩令还甚呢，毕竟推恩令当时已经完成了大半呢，依样画葫芦地照着做便是了，哪里有多繁琐。说到底，就是太在乎公主的身份了。”
皇后娘娘看来已经认定袁华就会帮她的，不然也不会放下一贯的慈祥和蔼说出这种跟小辈计较的话了。
“母后，若是......若是推恩令要重启需要用到月儿之处，母后只管开口。知识产权认定部虽然有诸多公事需要处理，但推恩令到底是月儿提议的。当日时间紧迫确实未能思虑周全，如今重启，月儿倒有些不同的想法了。”
皇后娘娘等的就是这句话，“月儿啊，方才你说的那些话，母后都记在心里的。怪不得你父皇最是疼爱你呢，到底相貌最为肖似你父皇，月儿最是在乎咱们大越的未来啊。跟月儿说话就是轻松许多，月儿既能提出这么好一个法子，现在又有了知识产权认定部的经验，推恩令对月儿来说倒是小事一桩了。”
袁华满脑子都是从冰箱里拿猪肉出来，再将猪肉放回冰箱的步骤，这一来一回，自己手上得有多少油水啊。
“母后，推恩令一事，咱们这次有时间了，倒是可以慢慢来的。上次未及思虑周全的地方，倒是可以重新考虑一下的。”
“母后就知道月儿一定会同意此事的。月儿啊，当初巴尔提王子到都城求娶公主，你设定的那些个比试规则相当有意思。月儿啊，母后以前都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好主意呢？所以母妃想啊，这一次咱们的推恩令，可不能再像上次一样了。咱们大越人杰地灵，莫说是世家大阀了，就是寻常人家也多出娇俏可人的女子。”
皇后娘娘只提了颜值一点，看起来似乎是真心彰显大越皇恩浩荡的，难道是自己钻钱眼了，只认得钱？
袁华可不相信这一点，无缘无故地怎么可能先从推恩令下手呢，多半得是有油水可捞啊。
至于一个皇后为什么要捞这么多油水，也是显而易见的，自己一个公主也想捞油水呢，皇后怎么就不能捞点油水了。
“母后说得是，月儿这次一定严格把关，务必让各位入选的女子娇俏可人柔媚动人......”
“当然了，异姓公主到底不是大越真正的公主，也不可只顾着容貌的。”
“月儿明白了，推恩令的目的，原是为了彰显我大越皇恩浩荡，若只顾着容貌，那不是说会错过有其他优良品质的世家女子了。”
“月儿懂事，这样吧，这事呢......到底涉及到世家女子，总不能由男子主事的。母后呢，有心让各世家大阀感受咱们大越的恩泽，也不能亲自主持此事。月儿啊，你最是聪明伶俐，行事又颇有些让人眼前一亮之处，这事......这事便交由你主理。”
这简直是从天而降的好事啊，袁华眼睛都亮了，“月儿遵命。母后放心，月儿一定会将这事好好思量一番，一定不会辜负母后的信任。”
皇后娘娘点点头，“月儿啊，你一心为了大越，母后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只要这事办好了，母后也是乐得给月儿大越公主的最高荣耀。大越这么多公主，母后最喜欢的还是咱们月儿，识大体又能办实事。当然了，月儿到底有些年轻的，若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多到母后跟前说说话。推恩令一事，咱们大越从无先例，咱们也是慢慢摸索着做吧。你放心好了，母后相信你。”
这是要袁华给她办事，又要袁华向她报备了。
袁华有丰富的社畜工作经验，给甲方爸爸改图的时候，什么奇葩要求没见过呢？
相比之下，皇后娘娘简直是良心BOSS啊，袁华很没气节地想抱大腿了。
“母后，推恩令一事从无先例，月儿确实有许多地方需要母后提醒教导的。不过，母后想的极是，异姓公主到底都是世家女子，总不能让庙堂上的臣子参与进来，这便不是大越皇家的恩泽了。”
“这便是母后有些进退两难之处，好在月儿懂事，能够替母后分忧啊。月儿啊，你且回去好好想想，推恩令一事如何进行比较好。对了，从前的备选女子完全可以再次参加的，不过嘛......”
袁华眼前全是飞舞的银票，“月儿明白的，这件事总归是要认真想想才行的，那月儿先行告退了？”
皇后娘娘点点头，“月儿，这事......且以你的名义来进行。”
袁华愣了，什么意思？明明是你想推行推恩令啊，为什么以我的名义来进行，难道想让我背锅？
“母后，月儿不过只是个公主，此事以我的名义进行，怕是不能让人信服。”
看你的样子就是钱你要拿，锅你要甩，这怎么可能，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跑。
皇后娘娘略一思索，“说得也是，这样吧，母后便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你好好将这事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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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当初月儿出去走了走，一拍脑袋便想了这么个不成熟的主意，定然是有许多漏洞的。细细想来，异姓公主一事......到底是月儿想得简单了。”
皇后娘娘要的不是异姓公主，她要的是一批站在她身后支持她的世家贵族，甚至目标都不是苏清墨或者吕小小。
“母后倒是挺喜欢月儿这个想法的，推恩令是件好事啊。当时也是忙于其他事务将这事给耽搁了，如今母后想要重启推恩令，月儿意下如何？”
重启？不是继续吗？重启的意思，是从头再来一次？
“重启？母后的意思，那时候咱们已经定下的这些世家女子都要返回了？”
“月儿，据母后所知，推恩令初期，月儿也曾参与其中，自然见过那些世家女子的画册。”
看来，她真是要重启推恩令了，丽皇贵妃还猜错了。
“嗯，月儿曾经见过的。”
“那些世家女子相貌如何？”
袁华迅速开动大脑，皇后娘娘要重启推恩令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当初袁华想让皇上推行异姓公主，原是打着让异姓公主和亲的目的，也是因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的选择。
都城世家大阀自然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齐齐地推荐了这么多相貌平平的女子参与推恩令。
大家都知道异姓公主是为了和亲，肯定舍不得用自家女儿啊。
也只有吕小小这种为情不顾一切的女子才会利用这个机会赌一把。
如今皇后娘娘重提旧事，边疆各族的王子已经不再需要和亲安抚了。
最需要和亲安抚的于支国已兵临城下，倪天恩志在天下和亲根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根本就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还别说用异姓公主了，就是用袁华去和亲，也无法阻止倪天恩草原铁骑踏过双方边界线了。
既然不是为了和亲，为什么还做这种赔名声的事呢？
不对不对，赔命的事情有人做，赔钱的事情没人做的。
赔名声的事，皇家也不会做，皇家最讲究的是一个体面啊。
所以皇后娘娘重提这事，一定不是让世家大阀体会到皇恩浩荡的。
皇恩再浩荡，也不至于忽然来这么多异姓公主，这都是要给体面和真金白银的，谁会干啊？
不对不对，皇后娘娘刚才还想收回我的知识产权认定部，这会儿忽然这么大方了？
前后矛盾嘛。
皇后娘娘能从推恩令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转念一想，好吧，明白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为名自然为利了。
推恩令的目标群体是世家大阀，跟自己知识产权认定部的目标群体高度重合，都是为了银钱。
不过，我利用的是公主身份讨一点边角料的好处，她是利用手中权势去动用世家大阀的钱袋子啊。
给我银钱，你女儿就是异姓公主，日后我可以给你先权力上便利。
本质跟卖官差不多，可又比卖官风险低多了，而且推恩令一事皇上自己推行了一半，不算皇后娘娘出卖皇家脸面。
皇后娘娘就是高明啊，掏别人钱袋子的姿势可比我优雅得多，也比我狠得多。
皇权果然是好东西啊，自己一个公主身份便能得到这么多好处，皇后娘娘亮出推恩令挣钱，可比自己捞得多啊。
还是多很多的多。
袁华十分想拜倒在皇后娘娘的麾下，她太有先天优势了。
唉，也怪自己没将心思放在这事上面，否则当初丽皇贵妃还掌控后宫诸事的最佳时刻，就该将推恩令一事重启的。
白花花的银子啊，数不尽的银票啊，好心疼啊。
袁华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别的事她不在乎，说到银钱她便有极大的兴趣。
这么个绝佳的主意，明明是自己想出来的，最后银钱全都落到皇后娘娘的袋子里，袁华如何不心疼啊。
何止心疼啊，简直肉都疼啊，生疼生疼。
皇后娘娘看袁华半天不说话，叹了口气，“月儿是个厚道孩子，明明见过那些公主候选人的画册，还是不忍心说一句让她们知难而退的话。月儿从前性子是有些跳脱不羁，可真是个厚道的好孩子。”
袁华知道自己是个心软的，可也不用人人都提醒自己厚道之类的话吧。
在这样一个环境中，厚道可不是要给好词，至少让别人看来就是好欺负。
“母后，其实这事......当初也是月儿想得太简单了些。”
“嗯，月儿提出这推恩令倒是个好想法的。不过嘛，当初也是局势不同，只想着赶紧将异姓公主选出来，也没在乎太多其他条件了。”
说得挺直白的，当初的局势就是想让异姓公主去填坑和亲的，相貌不是那么重要的，所以明知世家大阀的弄上来的都是些诛九族的时候才可能知道的边角料亲戚，也一本正经地当了世家嫡女评选晋级。
“嗯，这事......母后的意思是？”
“推恩令重启是件大事，期间涉及各大世家方方面面。若说此事完全由母后一人操办，难免有夹带私货之嫌。”
额，居然真是想跟我合作？难道是想分我一杯羹？
这么大事件，肯定是要夹带私货的啊，不然世家大阀如何愿意积极参加这事？
“月儿啊，原先母后想着，你创办知识产权认定部一事颇为成功，行事大气思虑周远比后宫嫔妃其他公主都更能成事。原想着，知识产权认定部一事已经趋于成熟，完全可以交由其他人来办理。至于月儿，你便能腾出手来帮母后安排一下推恩令一事。唉......”
啥？你不是想收回我的知识产权认定部，而是给我一个捞钱的机会？
这么好？听起来简直像梦境一样啊，难道你不知道我是雁过拔毛的人吗？
唉，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德行，一出门遇到的就是倪天恩这种雁过拔毛的主，自己也跟着有样学样了。
“母后只管吩咐下来，推恩令一事搁置了月儿还是有些遗憾的。如今母后想要重启推恩令，月儿想想，倒是可行的。”
皇后娘娘这次是真心实意地笑了，清月公主心思活跃又有些真才干，若是能充分利用一下，将她和丽皇贵妃暂时隔离一下，也算一件好事。
“到底是咱们月儿聪明，像乐阳、昌平几个，母后不过提一句而已，她们都不是很赞成此事呢。说到底，推恩令一事原本就是月儿提议的，确实也只有月儿才会全力支持此事的。”
袁华有点想笑，推恩令是挑选异姓公主，就算是“异姓”公主，也是公主啊，怎么样也会动到真正大越公主的利益，她们是最在乎公主身份和荣耀的那些人，怎么可能赞同此事呢？
别说是昌平、乐阳公主她们了，就是她们的母妃，也没人真正愿意推恩令能成事。
想想上次静妃娘娘她们挑挑拣拣的模样，还故意挑相貌最普通的女人，心思肯定也是一样的。
皇后娘娘命好生的是嫡子太子殿下，很难理解其他嫔妃的心思的。
“母后，推恩令一事呢，是需要花些时间花些精力的，乐阳、昌平姐姐她们到底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这些繁琐的事跟她们商量，确实有些难为她们了的。”
皇后娘娘冷哼一声，脸上倒是没变色，“若论金枝玉叶和养尊处优，难道月儿不是？月儿独自一人将知识产权认定部从无到有地创立起来，难道中间没有各种繁琐的事？这知识产权认定部比推恩令还甚呢，毕竟推恩令当时已经完成了大半呢，依样画葫芦地照着做便是了，哪里有多繁琐。说到底，就是太在乎公主的身份了。”
皇后娘娘看来已经认定袁华就会帮她的，不然也不会放下一贯的慈祥和蔼说出这种跟小辈计较的话了。
“母后，若是......若是推恩令要重启需要用到月儿之处，母后只管开口。知识产权认定部虽然有诸多公事需要处理，但推恩令到底是月儿提议的。当日时间紧迫确实未能思虑周全，如今重启，月儿倒有些不同的想法了。”
皇后娘娘等的就是这句话，“月儿啊，方才你说的那些话，母后都记在心里的。怪不得你父皇最是疼爱你呢，到底相貌最为肖似你父皇，月儿最是在乎咱们大越的未来啊。跟月儿说话就是轻松许多，月儿既能提出这么好一个法子，现在又有了知识产权认定部的经验，推恩令对月儿来说倒是小事一桩了。”
袁华满脑子都是从冰箱里拿猪肉出来，再将猪肉放回冰箱的步骤，这一来一回，自己手上得有多少油水啊。
“母后，推恩令一事，咱们这次有时间了，倒是可以慢慢来的。上次未及思虑周全的地方，倒是可以重新考虑一下的。”
“母后就知道月儿一定会同意此事的。月儿啊，当初巴尔提王子到都城求娶公主，你设定的那些个比试规则相当有意思。月儿啊，母后以前都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好主意呢？所以母妃想啊，这一次咱们的推恩令，可不能再像上次一样了。咱们大越人杰地灵，莫说是世家大阀了，就是寻常人家也多出娇俏可人的女子。”
皇后娘娘只提了颜值一点，看起来似乎是真心彰显大越皇恩浩荡的，难道是自己钻钱眼了，只认得钱？
袁华可不相信这一点，无缘无故地怎么可能先从推恩令下手呢，多半得是有油水可捞啊。
至于一个皇后为什么要捞这么多油水，也是显而易见的，自己一个公主也想捞油水呢，皇后怎么就不能捞点油水了。
“母后说得是，月儿这次一定严格把关，务必让各位入选的女子娇俏可人柔媚动人......”
“当然了，异姓公主到底不是大越真正的公主，也不可只顾着容貌的。”
“月儿明白了，推恩令的目的，原是为了彰显我大越皇恩浩荡，若只顾着容貌，那不是说会错过有其他优良品质的世家女子了。”
“月儿懂事，这样吧，这事呢......到底涉及到世家女子，总不能由男子主事的。母后呢，有心让各世家大阀感受咱们大越的恩泽，也不能亲自主持此事。月儿啊，你最是聪明伶俐，行事又颇有些让人眼前一亮之处，这事......这事便交由你主理。”
这简直是从天而降的好事啊，袁华眼睛都亮了，“月儿遵命。母后放心，月儿一定会将这事好好思量一番，一定不会辜负母后的信任。”
皇后娘娘点点头，“月儿啊，你一心为了大越，母后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只要这事办好了，母后也是乐得给月儿大越公主的最高荣耀。大越这么多公主，母后最喜欢的还是咱们月儿，识大体又能办实事。当然了，月儿到底有些年轻的，若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多到母后跟前说说话。推恩令一事，咱们大越从无先例，咱们也是慢慢摸索着做吧。你放心好了，母后相信你。”
这是要袁华给她办事，又要袁华向她报备了。
袁华有丰富的社畜工作经验，给甲方爸爸改图的时候，什么奇葩要求没见过呢？
相比之下，皇后娘娘简直是良心BOSS啊，袁华很没气节地想抱大腿了。
“母后，推恩令一事从无先例，月儿确实有许多地方需要母后提醒教导的。不过，母后想的极是，异姓公主到底都是世家女子，总不能让庙堂上的臣子参与进来，这便不是大越皇家的恩泽了。”
“这便是母后有些进退两难之处，好在月儿懂事，能够替母后分忧啊。月儿啊，你且回去好好想想，推恩令一事如何进行比较好。对了，从前的备选女子完全可以再次参加的，不过嘛......”
袁华眼前全是飞舞的银票，“月儿明白的，这件事总归是要认真想想才行的，那月儿先行告退了？”
皇后娘娘点点头，“月儿，这事......且以你的名义来进行。”
袁华愣了，什么意思？明明是你想推行推恩令啊，为什么以我的名义来进行，难道想让我背锅？
“母后，月儿不过只是个公主，此事以我的名义进行，怕是不能让人信服。”
看你的样子就是钱你要拿，锅你要甩，这怎么可能，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跑。
皇后娘娘略一思索，“说得也是，这样吧，母后便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你好好将这事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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