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皆有所图
一直旁观不吭气的苏清墨提醒二人，“这个比试项目还有小字你们没念完啊。”
倪天恩没开口，陆思禹接着念了，“此项目单设胜出标准......”
将纸条翻了一面，“不知这是哪位王子报上来的比试项目，若是这闲暇消遣单设胜出标准，为何不见标准呢？”
方才那个弱弱的声音理直气壮地大喊一声，“既然是挑中了小王报上来的比试项目，这胜出标准自然是以小王为准了。”
周围的王子也好、大越世家子弟也罢，本来就不满意这个比试项目，听他如此理所当然的评判标准，立刻炸锅了，“若是以你为准，那岂不是无人可以胜得过你？”
“若是以你为标准，你便不能参加这一项，剔除你的比试资格。”
“还能不能愉快地比试了？若是人人都这样......方才弓箭是哪位王子报上来的项目？”
这一问，起码有十来个人的声音，“我报的。”
“我也报了，我就喜欢弯弓射箭。”
“咱们草原上的苍狼雄鹰，谁不喜欢弯弓射箭，这是小王报的。”
“自然还有我。”
“若是闲暇消遣能根据亚吉王子喜好为评判胜负的标准，弓箭这一项是不是所有参与上报的王子都可以提一个标准了？”
“那骑术呢？是不是但凡报了骑术的王子都可以列一个胜出标准？”
“对啊，既然这样，弓箭和骑术小王都报了的，就得依从小王的标准来评选出最后胜利者。”
“凭什么啊，本王也报了骑术的啊，凭什么要按你的标准来，得按本王的标准来。”
“因为闲暇消遣都是以亚吉王子的喜好为标准啊，那这两个项目就得按照上报人的喜好为标注了。”
吵吵嚷嚷没个结论，苏清墨朗声喊道，“各位，小生这里有方才大家上报比试项目的统计单，弓箭和骑术......这两个项目分别有十二和十四个人上报，就算按上报人的喜好，咱们也不能同时满足十二、十四个人的喜好啊。”
“那怎么办？”
“对啊，凭什么亚吉王子就可以设定标准评定胜负，我们就不能。”
“各位、各位，亚吉王子后面这个标准虽然不能由他来定，但总是需要一个标准的。”
“那这个标准谁来定，难道我们抓阄？”
“既然清月公主如此公正，小生相信清月公主一定能想出一个大家都比较认可的评判标准的。”
冷清月这时候倒记得呼唤袁华了，“袁姑娘，若是以本宫的喜好为标准，至少可以扳回这一局了。”
袁华叹了口气，“只怕公主提出这个评判标准，大家会不答应的呢。”
“本宫是清月公主，哪儿轮得到他们答不答应啊。”
说着，提高嗓门，“既然没有评判标准，那便以本宫的喜好为评判标准吧。”
周围的人先是不开口，终于还是有人弱弱地抗议了，“清月公主......你久居大越，恐怕一时间难以喜欢上我们部族的消遣方式......那岂不是我们立刻就输了？”
冷清月理所当然，“既然是为了结亲，自然要依从本宫的喜好了，若是本宫不喜的，又怎么会乐意玩耍呢？”
倪天恩适时地追问一句，“那便是说，此次结亲定然是清月公主嫁出了？”
乐阳公主居然拍起手来，“好啊，这样倒也不错。”
冷清月愣了一下，赶紧呼唤袁华，“袁姑娘，你的这位......倪天恩王子可真是个狡猾的，这可如何回答？”
袁华想了想，“不如咱俩暂时换换？等我先将这边安抚好了，你再继续抓阄？”
“行不行啊？本宫可不会嫁到边疆去的啊，要嫁......你也不能嫁。”
袁华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嫁，说不定还没嫁呢，倪天恩就要横尸荒野了。
“不嫁不嫁，大越好歹也是中原地带，矮子里面拔高子，怎么也好过一点的。”
冷清月重复了一句，“矮子里面拔高子？”
袁华不想跟她解释这么多了，“清月公主暂时先休息一下。”
倪天恩笑嘻嘻地又补充了一句，“清月公主这评判标准虽然有些任性，若是她承诺远嫁，倒也说得过去的。”
袁华赶紧撇清关系，“大家不必再争吵了，清月方才说笑一句让大家能够冷静下来。方才苏公子说得对，既然清月抓阄都想着尽量公平公正，怎么到了评判标准这里又如此任性呢？说笑罢了，大家不必当真。”
倪天恩笑着说，“终归是要有个评判标准的啊，若是换其他人来评判，还不如清月公主呢，大家说是不是啊？”
袁华心中暗骂一句，你就跟着捣乱吧，待会儿把作者引过来，你知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这个自然......亚吉王子能为清月如此考虑，当真让清月十分感动。不过，到底是个比试，这闲暇消遣比不得弓箭这样的项目一目了然，所以这标准若是以个人为准，实在算不得公平公正。”
“那公主意下如何？”
“这样吧，若是再抽到这种无法少数人评断的比试项目，咱们不如多找些人来评断。”
“怎么样才叫多找些人来评断啊，这是大越，若是你们强制要求大越人选你们的，那咱们一定是输了的。”
“对啊，若是以人数众多为胜出标准，那这里许多都是你们胜出了，咱们也不用比试了。”
“不行不行，不同意这个评判标准。”
“各位稍安勿躁啊，若是参与评选的人知道这项目是谁出的，可能会有些偏袒，若是他们不知道呢？”
“怎么可能不知道啊，谁报上来的项目，自然都知道啊。”
“这样吧，咱们可以先这样，匿名。”
“匿名？如何匿名？谁匿名？”
“双向匿名，也就是盲选。”
“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咱所有参加比试的人员，每一个比试项目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编号，比如骑术，亚吉王子的编号是甲字一号，到了闲暇消遣，他的编号有可能变成丁字三号了。”
“那不是容易弄错啊？”
“不会的，终究参加比试的人不会很多的，更多的人可以监督比试的。”
“说是监督，还不是会让你们大越自己人赢。”
“那可不一定哦，光看一个编号......比如说丙字五号，你可知道是哪一国人？”
“光看编号自然是看不出的，可是我们都要参加比试啊。”
“对啊，所以参加比试的时候，所有人都到一个比试室去候着，所有的比试项目都以编号形式递交评判组......”
“那评判组都是些什么人啊？”
“评判组自然是不参加比试的人了，至于各国王子身边的仆从还是大越人士，都可以有。”
“那你们大越人数众多啊。”
“按人头算啊，自然不会让大越人数太多的。”
“那若是提出的比试项目如何才能评判呢？你们大越人自然知道哪些项目是你们大越自己的，若是都选大越的，那还是你们赢了啊。”
“所以啊，若是报上来的消遣有太明显的倾向性，直接取消比试资格可好？”
“好啊，这个十分公平了。”
“这是第一点，所以大家想想啊，若是一眼便瞧出这是自己国家部族的，那这个项目要被取消比试资格的哦，直接判输哦。”
“行了，只要你们大越人不想着以多欺少，我们自然是同意和这个比试方式的。”
“第二点，既然是双盲的，咱们也想了法子尽量避开倾向性严重的消遣项目，那么哪一项消遣项目能够得到过半人的认可，是不是就算这个项目胜出了？”
众人低头想了想，虽然这法子还是有可能被大越人钻空子，但无论如何已经比任何一个人站出来作为评判标准要公正得多了。
“行吧，这个法子确实是最为公正的了。”
“那好，咱们若是再挑到这种无法直观评判的，也用清月公主这法子吧。反正都是编号嘛，也公正。”
“那咱们这一项就这样了？”
“就这样，同意了。”
倪天恩又蹭到袁华身边，“这样都能让你想出金蝉脱壳的法子，媳妇儿，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袁华轻声回答，“倪天恩，你若是真想娶我，便在比试项目上胜出了再说。”
“好，如此看来，本王还真要全力以赴了。”
袁华提高声音喊，“巴尔提王子方才补充了一点，五个比试项目，三个胜出即为胜利者。但是考虑到项目之间难易程度各不相同，若是一目了然能够瞧出胜负的，那这个项目应当更厉害些。”
“什么意思啊？”
“厉害是什么意思啊？”
“清月想了想，五个项目，若是评判标准越难的，那这个项目应该更重要些，防止出现两人不相上下的情况。”
倪天恩笑道，“这都想到了，很好很好。”
袁华没空跟他计较，“各位还有疑问没有，若有疑问，咱们待会儿再完善，现在先将剩下两个比试项目抽取出来可好？”
“好，清月公主果然才思敏捷。”
“还十分公正呢，巴尔提王子说得果然没错，清月公主当真是大越最有潜力的公主。”
好你个倪天恩，这一切都是你闹起来的，你是怕自己一个人闹不起来吧？在别人面前这么夸，就是要让他们也来掺和啊。
袁华请了一下了冷清月，“清月公主，接下来还是看你的了。”
冷清月听她方才这一番话，心有期盼地问，“袁姑娘，你是不是已经想出如何在闲暇消遣中胜出的法子了？”
袁华现在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先平了眼前的争论再说，哪里想得这么远啊，“还没有呢，且走一步看一步。”
冷清月似乎意识到袁华的不同之处了，“袁姑娘，或许......或许待会儿我们真的可以好好谈一谈如何合作。我想报仇，你想......你想跟陆公子结成连理。若是能让苏清墨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本宫......本宫愿意嫁给陆思禹的，其实他对本宫倒是有情有义的。”
袁华立刻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了，太好了，如果冷清月愿意嫁给陆思禹，争取到她这么强大的助力，自己一定能回到现实的。
冷清月又在巨型筐子里翻了起来，因为这么奇葩的比试项目都让袁华给掐灭在奇葩的摇篮中，冷清月明显轻松了些，随便捡了一张纸条递出去，“陆公子，且看看这是什么？”
陆思禹从冷清月手中抽了纸条，跟倪天恩一同展开，齐声念道，“机巧玩意儿。”
刚念完，已经有人问了，“机巧玩意儿是什么啊？”
“这是谁报的项目，解释一下啊。”
“肯定不是我们，我们不会有这么奇怪的项目。”
倪天恩笑道，“各位，这个比试项目嘛，刚好是本王报的。”
“巴尔提王子，这是什么意思啊？咱们比什么啊？”
“本王听闻清月公主在中秋盛宴上曾经有过一个颇为惊人的创举，搬移金钩殿，将整个宫殿搬走了。”
“所以呢？这跟机巧玩意儿有什么关系？”
“本王曾经打听过，要搬移金钩殿，其中所需的机巧，颇为精细。既然清月公主如此擅长机巧，那本王便以此为契机向清月公主学习一下吧。没想到这机巧二字还真是跟清月公主有关啊，万千纸条中都能抽中它。”
“这也行啊？”
“既然闲暇消遣都行，这机巧玩意儿更行了。”
“搬移金钩殿这么大的机巧，我们不会啊，那岂不是输定了。”
“输便输了呗，咱们弓箭、骑术上已经占了这许多优势，这一项便是清月公主胜出又如何呢？咱们还可以看看清月公主能够想出什么样的小玩意儿，当然了，若是再搬移什么宫殿之类的，那可不算了。”
冷清月心中又哼了一声，“袁姑娘，本宫该说这倪天恩对你一往情深呢，还是该说他对你另有所图啊？”
袁华能怎么回答呢？
其实这世间事，哪里有这么纯粹的？
冷清月非得跟苏清墨纠缠，难道只因为苏清墨相貌出众吗？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苏清墨对她百般撩拨，让她以为苏清墨是爱着她的。
不光如此，苏清墨在复国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种种能力，统帅兵马、杀伐决绝偏偏又温柔体贴，她如何能分得清楚什么是假意什么是真情呢？
不以结果来论，苏清墨当真是天下女子的良配啊，就算他没有复国的念头，对公主来说，这也是十分优质的对象啊。
难道能够单纯地说，苏清墨只有一张脸吗？
同样，袁华展露出来的机巧天赋......什么天赋啊，不过是现代人在古人的基础上加以改进的一些工科技能，在冷兵器时代，确实有些惊人了。
这些难道能跟袁华本人分开吗？不能啊。
一个人的外在条件，也是构成这个人本身的一部分啊。
身材相貌、经济基础、情绪性格、学识教育，哪一项是脱离了这个人单独存在的呢？
另有所图，那也是图的这个人其中的一部分，什么都不图的，才是真正可怕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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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天恩没开口，陆思禹接着念了，“此项目单设胜出标准......”
将纸条翻了一面，“不知这是哪位王子报上来的比试项目，若是这闲暇消遣单设胜出标准，为何不见标准呢？”
方才那个弱弱的声音理直气壮地大喊一声，“既然是挑中了小王报上来的比试项目，这胜出标准自然是以小王为准了。”
周围的王子也好、大越世家子弟也罢，本来就不满意这个比试项目，听他如此理所当然的评判标准，立刻炸锅了，“若是以你为准，那岂不是无人可以胜得过你？”
“若是以你为标准，你便不能参加这一项，剔除你的比试资格。”
“还能不能愉快地比试了？若是人人都这样......方才弓箭是哪位王子报上来的项目？”
这一问，起码有十来个人的声音，“我报的。”
“我也报了，我就喜欢弯弓射箭。”
“咱们草原上的苍狼雄鹰，谁不喜欢弯弓射箭，这是小王报的。”
“自然还有我。”
“若是闲暇消遣能根据亚吉王子喜好为评判胜负的标准，弓箭这一项是不是所有参与上报的王子都可以提一个标准了？”
“那骑术呢？是不是但凡报了骑术的王子都可以列一个胜出标准？”
“对啊，既然这样，弓箭和骑术小王都报了的，就得依从小王的标准来评选出最后胜利者。”
“凭什么啊，本王也报了骑术的啊，凭什么要按你的标准来，得按本王的标准来。”
“因为闲暇消遣都是以亚吉王子的喜好为标准啊，那这两个项目就得按照上报人的喜好为标注了。”
吵吵嚷嚷没个结论，苏清墨朗声喊道，“各位，小生这里有方才大家上报比试项目的统计单，弓箭和骑术......这两个项目分别有十二和十四个人上报，就算按上报人的喜好，咱们也不能同时满足十二、十四个人的喜好啊。”
“那怎么办？”
“对啊，凭什么亚吉王子就可以设定标准评定胜负，我们就不能。”
“各位、各位，亚吉王子后面这个标准虽然不能由他来定，但总是需要一个标准的。”
“那这个标准谁来定，难道我们抓阄？”
“既然清月公主如此公正，小生相信清月公主一定能想出一个大家都比较认可的评判标准的。”
冷清月这时候倒记得呼唤袁华了，“袁姑娘，若是以本宫的喜好为标准，至少可以扳回这一局了。”
袁华叹了口气，“只怕公主提出这个评判标准，大家会不答应的呢。”
“本宫是清月公主，哪儿轮得到他们答不答应啊。”
说着，提高嗓门，“既然没有评判标准，那便以本宫的喜好为评判标准吧。”
周围的人先是不开口，终于还是有人弱弱地抗议了，“清月公主......你久居大越，恐怕一时间难以喜欢上我们部族的消遣方式......那岂不是我们立刻就输了？”
冷清月理所当然，“既然是为了结亲，自然要依从本宫的喜好了，若是本宫不喜的，又怎么会乐意玩耍呢？”
倪天恩适时地追问一句，“那便是说，此次结亲定然是清月公主嫁出了？”
乐阳公主居然拍起手来，“好啊，这样倒也不错。”
冷清月愣了一下，赶紧呼唤袁华，“袁姑娘，你的这位......倪天恩王子可真是个狡猾的，这可如何回答？”
袁华想了想，“不如咱俩暂时换换？等我先将这边安抚好了，你再继续抓阄？”
“行不行啊？本宫可不会嫁到边疆去的啊，要嫁......你也不能嫁。”
袁华当然知道自己不能嫁，说不定还没嫁呢，倪天恩就要横尸荒野了。
“不嫁不嫁，大越好歹也是中原地带，矮子里面拔高子，怎么也好过一点的。”
冷清月重复了一句，“矮子里面拔高子？”
袁华不想跟她解释这么多了，“清月公主暂时先休息一下。”
倪天恩笑嘻嘻地又补充了一句，“清月公主这评判标准虽然有些任性，若是她承诺远嫁，倒也说得过去的。”
袁华赶紧撇清关系，“大家不必再争吵了，清月方才说笑一句让大家能够冷静下来。方才苏公子说得对，既然清月抓阄都想着尽量公平公正，怎么到了评判标准这里又如此任性呢？说笑罢了，大家不必当真。”
倪天恩笑着说，“终归是要有个评判标准的啊，若是换其他人来评判，还不如清月公主呢，大家说是不是啊？”
袁华心中暗骂一句，你就跟着捣乱吧，待会儿把作者引过来，你知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这个自然......亚吉王子能为清月如此考虑，当真让清月十分感动。不过，到底是个比试，这闲暇消遣比不得弓箭这样的项目一目了然，所以这标准若是以个人为准，实在算不得公平公正。”
“那公主意下如何？”
“这样吧，若是再抽到这种无法少数人评断的比试项目，咱们不如多找些人来评断。”
“怎么样才叫多找些人来评断啊，这是大越，若是你们强制要求大越人选你们的，那咱们一定是输了的。”
“对啊，若是以人数众多为胜出标准，那这里许多都是你们胜出了，咱们也不用比试了。”
“不行不行，不同意这个评判标准。”
“各位稍安勿躁啊，若是参与评选的人知道这项目是谁出的，可能会有些偏袒，若是他们不知道呢？”
“怎么可能不知道啊，谁报上来的项目，自然都知道啊。”
“这样吧，咱们可以先这样，匿名。”
“匿名？如何匿名？谁匿名？”
“双向匿名，也就是盲选。”
“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咱所有参加比试的人员，每一个比试项目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编号，比如骑术，亚吉王子的编号是甲字一号，到了闲暇消遣，他的编号有可能变成丁字三号了。”
“那不是容易弄错啊？”
“不会的，终究参加比试的人不会很多的，更多的人可以监督比试的。”
“说是监督，还不是会让你们大越自己人赢。”
“那可不一定哦，光看一个编号......比如说丙字五号，你可知道是哪一国人？”
“光看编号自然是看不出的，可是我们都要参加比试啊。”
“对啊，所以参加比试的时候，所有人都到一个比试室去候着，所有的比试项目都以编号形式递交评判组......”
“那评判组都是些什么人啊？”
“评判组自然是不参加比试的人了，至于各国王子身边的仆从还是大越人士，都可以有。”
“那你们大越人数众多啊。”
“按人头算啊，自然不会让大越人数太多的。”
“那若是提出的比试项目如何才能评判呢？你们大越人自然知道哪些项目是你们大越自己的，若是都选大越的，那还是你们赢了啊。”
“所以啊，若是报上来的消遣有太明显的倾向性，直接取消比试资格可好？”
“好啊，这个十分公平了。”
“这是第一点，所以大家想想啊，若是一眼便瞧出这是自己国家部族的，那这个项目要被取消比试资格的哦，直接判输哦。”
“行了，只要你们大越人不想着以多欺少，我们自然是同意和这个比试方式的。”
“第二点，既然是双盲的，咱们也想了法子尽量避开倾向性严重的消遣项目，那么哪一项消遣项目能够得到过半人的认可，是不是就算这个项目胜出了？”
众人低头想了想，虽然这法子还是有可能被大越人钻空子，但无论如何已经比任何一个人站出来作为评判标准要公正得多了。
“行吧，这个法子确实是最为公正的了。”
“那好，咱们若是再挑到这种无法直观评判的，也用清月公主这法子吧。反正都是编号嘛，也公正。”
“那咱们这一项就这样了？”
“就这样，同意了。”
倪天恩又蹭到袁华身边，“这样都能让你想出金蝉脱壳的法子，媳妇儿，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袁华轻声回答，“倪天恩，你若是真想娶我，便在比试项目上胜出了再说。”
“好，如此看来，本王还真要全力以赴了。”
袁华提高声音喊，“巴尔提王子方才补充了一点，五个比试项目，三个胜出即为胜利者。但是考虑到项目之间难易程度各不相同，若是一目了然能够瞧出胜负的，那这个项目应当更厉害些。”
“什么意思啊？”
“厉害是什么意思啊？”
“清月想了想，五个项目，若是评判标准越难的，那这个项目应该更重要些，防止出现两人不相上下的情况。”
倪天恩笑道，“这都想到了，很好很好。”
袁华没空跟他计较，“各位还有疑问没有，若有疑问，咱们待会儿再完善，现在先将剩下两个比试项目抽取出来可好？”
“好，清月公主果然才思敏捷。”
“还十分公正呢，巴尔提王子说得果然没错，清月公主当真是大越最有潜力的公主。”
好你个倪天恩，这一切都是你闹起来的，你是怕自己一个人闹不起来吧？在别人面前这么夸，就是要让他们也来掺和啊。
袁华请了一下了冷清月，“清月公主，接下来还是看你的了。”
冷清月听她方才这一番话，心有期盼地问，“袁姑娘，你是不是已经想出如何在闲暇消遣中胜出的法子了？”
袁华现在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先平了眼前的争论再说，哪里想得这么远啊，“还没有呢，且走一步看一步。”
冷清月似乎意识到袁华的不同之处了，“袁姑娘，或许......或许待会儿我们真的可以好好谈一谈如何合作。我想报仇，你想......你想跟陆公子结成连理。若是能让苏清墨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本宫......本宫愿意嫁给陆思禹的，其实他对本宫倒是有情有义的。”
袁华立刻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了，太好了，如果冷清月愿意嫁给陆思禹，争取到她这么强大的助力，自己一定能回到现实的。
冷清月又在巨型筐子里翻了起来，因为这么奇葩的比试项目都让袁华给掐灭在奇葩的摇篮中，冷清月明显轻松了些，随便捡了一张纸条递出去，“陆公子，且看看这是什么？”
陆思禹从冷清月手中抽了纸条，跟倪天恩一同展开，齐声念道，“机巧玩意儿。”
刚念完，已经有人问了，“机巧玩意儿是什么啊？”
“这是谁报的项目，解释一下啊。”
“肯定不是我们，我们不会有这么奇怪的项目。”
倪天恩笑道，“各位，这个比试项目嘛，刚好是本王报的。”
“巴尔提王子，这是什么意思啊？咱们比什么啊？”
“本王听闻清月公主在中秋盛宴上曾经有过一个颇为惊人的创举，搬移金钩殿，将整个宫殿搬走了。”
“所以呢？这跟机巧玩意儿有什么关系？”
“本王曾经打听过，要搬移金钩殿，其中所需的机巧，颇为精细。既然清月公主如此擅长机巧，那本王便以此为契机向清月公主学习一下吧。没想到这机巧二字还真是跟清月公主有关啊，万千纸条中都能抽中它。”
“这也行啊？”
“既然闲暇消遣都行，这机巧玩意儿更行了。”
“搬移金钩殿这么大的机巧，我们不会啊，那岂不是输定了。”
“输便输了呗，咱们弓箭、骑术上已经占了这许多优势，这一项便是清月公主胜出又如何呢？咱们还可以看看清月公主能够想出什么样的小玩意儿，当然了，若是再搬移什么宫殿之类的，那可不算了。”
冷清月心中又哼了一声，“袁姑娘，本宫该说这倪天恩对你一往情深呢，还是该说他对你另有所图啊？”
袁华能怎么回答呢？
其实这世间事，哪里有这么纯粹的？
冷清月非得跟苏清墨纠缠，难道只因为苏清墨相貌出众吗？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苏清墨对她百般撩拨，让她以为苏清墨是爱着她的。
不光如此，苏清墨在复国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种种能力，统帅兵马、杀伐决绝偏偏又温柔体贴，她如何能分得清楚什么是假意什么是真情呢？
不以结果来论，苏清墨当真是天下女子的良配啊，就算他没有复国的念头，对公主来说，这也是十分优质的对象啊。
难道能够单纯地说，苏清墨只有一张脸吗？
同样，袁华展露出来的机巧天赋......什么天赋啊，不过是现代人在古人的基础上加以改进的一些工科技能，在冷兵器时代，确实有些惊人了。
这些难道能跟袁华本人分开吗？不能啊。
一个人的外在条件，也是构成这个人本身的一部分啊。
身材相貌、经济基础、情绪性格、学识教育，哪一项是脱离了这个人单独存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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