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翻脸无情
关婷等人上棋子山支援莫小则，而莫小则却已经从后山奔向军营。
冯氏热情款待众人，大家将信将疑。
冯氏嗔怪：“你看你们这些人，茶也不喝，饭也不敢吃，就这么怕死吗？”
韩鬼说了句：“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韩鬼风卷残云一般大吃大喝，支湃问冯氏：“莫夫人，小则八九岁的时候，你家来了客人，客人带的小男孩叫什么名字啊？”
冯氏摇着头：“你就别试探了，哪有什么小男孩，客人带来的是小姑娘，叫如夜，她和小则形影不离。怎么，这些你也知道？”
支湃还不放心：“莫小则的脚踝后面有一个胎记，什么形状的？”
冯氏给韩鬼倒满了酒：“胎记在屁股上，右屁股，铜钱那么大，圆的，他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支湃松了一口气，坐在桌前：“大家吃饭吧，这位应该是小则的亲生母亲。”
冯氏欣慰的挨着关婷坐下：“孩儿啊，你怎么一直男扮女装啊，来人，去服侍少奶奶更衣。”
四名丫鬟捧了衣服走进来，关婷一摆手：“算了，我习惯了。”
冯氏从关婷的身后轻轻抱住：“我儿吃了很多苦，幸亏遇到了你，咱们一家人也算是团聚了。我去给你们安排房间。”
冯氏走后，程图用筷子点指关婷：“你看你怀里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关婷摸了摸：“没有啊？什么意思？”
程图一边端起酒杯一边指了指外边：“她刚才搂住你，迅速的把你翻了一遍，手法快到发现不了。她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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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婷笑了：“你就是做贼习惯了，看谁都像贼。”
“爱信不信。”程图喝了酒笑着回答。
当日晚间，众人分屋休息，白久问程图：“接下来怎么办？”
程图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冯氏不是说了吗，她要领着九灯门四门投靠朝廷，接下来就等朝廷诏安呗。”
“我总觉得不对劲，女人说话不能信。”白久冷冷的说。
“你整天就是这句话，唉，也是没救了。”
“爱信不信。”
莫小则到了军营，见到关湛一问才知道，关婷等人已经上了棋子山，莫小则大叫不好，他走到关湛身边：“将军，我刚才在九灯门处吃饭，他们的米是新米，菜里也有盐，这说明有人暗**给棋子山，您还要派兵把棋子山的后山给封住，我去解救关婷他们。”
说完，莫小则骑了快马再上山。
关婷众人吃罢早饭，韩鬼剔着牙问冯氏：“你说的好戏呢？是唱曲儿啊还是歌舞？”
冯氏笑着：“不忙，昨日你们吃的饭里是干净的，不过今儿早上加了些调料。不知味道如何啊？”
道同忙问：“什么调料？”
“哈哈哈，分筋软骨散，来呀，捆了。”白久等人想动手，可是浑身乏力。
冯氏又吩咐：“把他们捆结实了，嘴全堵上，就让他们跪在屏风后边，等着看戏吧。”
莫小则再回到聚义厅的时候，已经是快到午饭了。他气喘吁吁的进了门，冯氏关心的走过去：“儿啊，关将军来了吗？”
莫小则一指身后：“他，处理一些军务，晚，晚上就能到。”
屏风后边的关婷使劲从喉咙里发声，却被旁边的人掐住了脖子。
冯笑吟吟的给莫小则倒了水：“先歇会儿。”
莫小则问：“娘，我有几个朋友上山来了，他们在哪？”
冯氏疑惑的问：“朋友？没有啊，你们见到了吗？”
手下人赶紧回：“这几日，就您家公子来过，并无其他人上山。”
莫小则站起身：“那我去转告关将军，先去找我的朋友，过几天再来谈诏安的事儿。”
冯氏一把按住他：“你这孩子，这么心急，我派人去找不就得了？”
“招安之前，棋子山被封了，还是我去吧。”莫小则坚持。
冯氏从伸手抱住莫小则：“儿啊，娘可再也舍不得让你离开了。”
莫小则满脸的甜，把手伸进自己怀里：“娘，这是我从集上给您买的桂花糕，我记得您最爱吃这个，我喂您吃。”
“你这都结婚了，还这么孩子气，好，我吃，我吃。”冯氏拈了桂花糕，边吃边问，“儿啊，那《斗魂谱》可得放好了啊，关婷那孩子别一大意给弄丢了。”
屏风后的程图看了看关婷，二人目光一会，就都知道了，为什么冯氏要偷偷的搜关婷的怀里，可是他俩想不通为什么莫小则说斗魂谱会在关婷身上。
莫小则大大咧咧的回答：“放心吧娘，我都会背，大不了我给您抄一份。”
冯氏大喜：“好好好，现在就抄，来人，笔墨伺候。”
莫小则刷刷点点，在卷上边写边问：“娘啊，等九灯门归顺了朝廷，咱们回关外去吧。”
“行行行，都依你！别说话了，说话容易分心。”冯氏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慈祥的看着小则。
不多时，莫小则写好了，合上书卷：“娘，我写好了。”
冯氏站起身，擦了擦手，刚要去接，屏风后边的韩鬼使劲了全身力气，把屏风撞倒，嘴里呜呜呜的大喊。
莫小则一看关婷等八人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而且嘴里塞了东西，他大惊的问：“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冯氏一把夺过书卷放在怀里：“儿啊，你还是劝劝这些人，一起加入九灯门吧，少不了给大家舵主的职位。关将军今天来了以后，我可以给他一个门主做！”
莫小则痴愣愣的看着冯氏，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下来：“在你的心里，我什么都不是，对吗？”
冯氏走过去，给莫小则擦了眼泪：“傻孩子，以后娘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莫小则一指白久：“他们武艺高超，你是怎么降住的？”
冯氏笑了：“还不是借了你的名义？为娘也算是得济了，给他们用了一点分筋软骨散，放心吧，没事儿的。”
莫小则满脸愧疚的走过去给众人松了绑，韩鬼大骂：“你这贼婆娘，对你亲生儿子都谎话连篇，你还是个人吗？”
冯氏也不怒：“行啦，你们都还小，一个个的不知天高地厚，我也不和你们计较了。”
莫小则伸手道：“娘，解药呢？”
“不急，等关将军来了，再说解药的事儿。”冯氏从怀里掏出书卷，看了一页，脸上就有些变色，再往后翻，她勃然大怒：“怎么回事儿，你给我写了一本《三字经》？”
“对呀，都说人之初性本善，我就想不通了，娘你怎么性本恶呢？”莫小则一脸天真的回答。
冯氏大怒：“你个小王八蛋！”
支湃赶紧给否定：“冯氏，你别这么骂孩子，他要是小王八蛋，你不成了母王八了吗？”
众人哈哈大笑。
冯氏一脸恶毒：“等我宰了关湛，再把你们挨个的蒸了！”
程图哈哈大笑：“我说你有脑子吗？你儿子都给你抄《三字经》了，你还指望着他真的把关将军请过来？”
冯氏以质询的目光看着莫小则，莫小则一摆手：“娘，您别听程图胡说，我当然请关将军了，可是他不来，那我只好跟他说把棋子山后山也堵了吧，省的你们吃着新米还不知足。”
冯氏啪的一拍桌子：“混账，你就不顾及母子之情了吗？”
莫小则紧紧的盯着冯氏：“母子之情？莫家一场大火之后，你说你死里逃生，那你就没想到母子之情带我一起走？我在废墟旁哭了三天三夜，你回去看过一眼吗？”
冯氏哑口无言。
莫小则步步紧逼：“我从八九岁就开始要饭，你我母子重逢，你除了让我去骗关将军上山，就是问《斗魂谱》在哪，你可曾顾及了母子之情。”
冯氏步步后退：“娘也有难言之隐嘛。”
莫小则仰天大笑：“对，你当然有难言之隐了，你能知道我师父把斗魂谱传给我了，那你的探子早就应该把我打探清楚了。我是你儿子，你早就知道，可你不闻不问，两军阵前，你明明看见了我，却假装不识，昨日见面，那呼天抢地的几滴眼泪，不过是做给我看，对吧？”
冯氏无话可说。
莫小则的泪又涌出来了：“我七岁那年，一个丫鬟不小心打碎了茶盏烫了你的脚，你是怎么做的？我一见花月姑娘被你们断筋、刺耳、剜眼、熏嗓、割舌、剃头，我就知道这主意肯定是你出的，娘啊，你好狠毒的心啊，花月不是旁人，就是如夜啊！”
一番话说的关婷等人后脊梁发凉，大家这才明白，为什么两军战后，莫小则失魂落魄。
“啊？花月就是如夜？我不知道啊！”冯氏大惊。
“你别装了！花月临死前什么都说，可唯独不说是谁这么狠心下的毒手，她宁可自己了断了生命也不让我替她复仇，她早就认出了你，肯定也苦苦哀求你了，这个傻丫头，她也不想想，你连亲生儿子都会害，更何况旁人！”莫小则泪如雨下，嗓音发哑，语气里充满了绝望。
冯氏不耐烦的推翻了桌子：“够了，斗魂谱第一卷在哪，快点给我，我放你们离开。”
“即便是我给了你斗魂谱，你也不会放了我们，知母莫若子，我说的对吧？”莫小则冷冷的回答。
冯氏被看穿，终于翻脸了，她拿了一把刀抵住关婷的喉咙：“你要不说，就休怪为娘心狠了！”
“你的心比毒蝎，怎一个狠字了得。”莫小则不为所动，“我从小就知道你不爱吃桂花糕，可你为了骗我默写斗魂谱，竟然连吃了三块，娘，你不觉得那桂花糕味道不对吗？”
冯氏大惊失色，她直愣愣看着莫小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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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给韩鬼倒满了酒：“胎记在屁股上，右屁股，铜钱那么大，圆的，他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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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丫鬟捧了衣服走进来，关婷一摆手：“算了，我习惯了。”
冯氏从关婷的身后轻轻抱住：“我儿吃了很多苦，幸亏遇到了你，咱们一家人也算是团聚了。我去给你们安排房间。”
冯氏走后，程图用筷子点指关婷：“你看你怀里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关婷摸了摸：“没有啊？什么意思？”
程图一边端起酒杯一边指了指外边：“她刚才搂住你，迅速的把你翻了一遍，手法快到发现不了。她一定是在找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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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都说人之初性本善，我就想不通了，娘你怎么性本恶呢？”莫小则一脸天真的回答。
冯氏大怒：“你个小王八蛋！”
支湃赶紧给否定：“冯氏，你别这么骂孩子，他要是小王八蛋，你不成了母王八了吗？”
众人哈哈大笑。
冯氏一脸恶毒：“等我宰了关湛，再把你们挨个的蒸了！”
程图哈哈大笑：“我说你有脑子吗？你儿子都给你抄《三字经》了，你还指望着他真的把关将军请过来？”
冯氏以质询的目光看着莫小则，莫小则一摆手：“娘，您别听程图胡说，我当然请关将军了，可是他不来，那我只好跟他说把棋子山后山也堵了吧，省的你们吃着新米还不知足。”
冯氏啪的一拍桌子：“混账，你就不顾及母子之情了吗？”
莫小则紧紧的盯着冯氏：“母子之情？莫家一场大火之后，你说你死里逃生，那你就没想到母子之情带我一起走？我在废墟旁哭了三天三夜，你回去看过一眼吗？”
冯氏哑口无言。
莫小则步步紧逼：“我从八九岁就开始要饭，你我母子重逢，你除了让我去骗关将军上山，就是问《斗魂谱》在哪，你可曾顾及了母子之情。”
冯氏步步后退：“娘也有难言之隐嘛。”
莫小则仰天大笑：“对，你当然有难言之隐了，你能知道我师父把斗魂谱传给我了，那你的探子早就应该把我打探清楚了。我是你儿子，你早就知道，可你不闻不问，两军阵前，你明明看见了我，却假装不识，昨日见面，那呼天抢地的几滴眼泪，不过是做给我看，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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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的关婷等人后脊梁发凉，大家这才明白，为什么两军战后，莫小则失魂落魄。
“啊？花月就是如夜？我不知道啊！”冯氏大惊。
“你别装了！花月临死前什么都说，可唯独不说是谁这么狠心下的毒手，她宁可自己了断了生命也不让我替她复仇，她早就认出了你，肯定也苦苦哀求你了，这个傻丫头，她也不想想，你连亲生儿子都会害，更何况旁人！”莫小则泪如雨下，嗓音发哑，语气里充满了绝望。
冯氏不耐烦的推翻了桌子：“够了，斗魂谱第一卷在哪，快点给我，我放你们离开。”
“即便是我给了你斗魂谱，你也不会放了我们，知母莫若子，我说的对吧？”莫小则冷冷的回答。
冯氏被看穿，终于翻脸了，她拿了一把刀抵住关婷的喉咙：“你要不说，就休怪为娘心狠了！”
“你的心比毒蝎，怎一个狠字了得。”莫小则不为所动，“我从小就知道你不爱吃桂花糕，可你为了骗我默写斗魂谱，竟然连吃了三块，娘，你不觉得那桂花糕味道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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