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何去何从
莫小则和呼延秀被困赵府，赵管家吩咐家丁捆绑二人，他话没说完，就听远处有人喊了一声：“stop！少将军关婷在此，谁敢放肆！”
支湃抢先跑过来站在了莫小则身前，关婷带领着亲兵卫队鱼贯而入。
“先把这儿包了。”关婷声调不高，手下亲兵扇面形就把面前赵府这些人包围了。
有那家丁想偷溜，被士兵一脚踹到在地。
赵管家吓得偷偷跑到赵员外身后，露着脑袋偷看关婷：“你们是谁，大半夜擅闯民宅，想要抢劫吗？”
屠黑脸大踏步走过去，把他拽出来左右开弓俩大嘴巴，扇的赵管家嘴角都是血。
“吗了个逼的，再敢说一个字我就废了你。”
莫小则疯了似的冲向废墟，顾不得里边还有些暗火，挨着屋查看，支湃陪在他身后，在最东头的矮房里，就见一具尸体已经被烧成了焦炭样，可是右手还被一根钉子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莫小则眼前一黑，昏倒在地。支湃把莫小则扶住，平放在地，双手有节奏的按压心脏：“关婷，过来，快点给他做人工呼吸！”
关婷扔了剑跑过来，问：“什么叫人工呼吸？”
支湃气的发疯：“就是捏住他鼻子，嘴对嘴的给他往里吹气！”
关婷脸一红，蹲下身，捏住莫小则的鼻子，却不好意思去嘴对嘴。
支湃催促道：“发什么楞啊，快点！人快不行了！”
“让我来！”呼延秀把关婷扒拉到一边，深吸一口气，关婷气的把呼延秀一把抱住：“你要干嘛？这是我相公。”
屠黑脸奇怪的看了看支湃：“弄什么呢？起开！”
屠黑脸用拇指用力按住莫小则的人中，莫小则悠悠醒来，看到了枯焦的尸体，嗓子眼一咸，一口血喷了出来。
支湃给莫小则拍打前胸，揉搓后背，莫小则缓缓的站起身，从墙上拔下钉子，径直走向赵管家。
赵管家腿肚子转筋，他看着莫小则手里的钉子，赶紧指着赵夫人大喊：“是她，是夫人指使我把你娘关起来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去，去找她！”
莫小则问：“谁放的火？”
“这个我们真不知道，好么丫的就着了，我猜是我们家二公子干的，他一直记恨你娘坏了他的好事！”
“他人呢？”
“跑了吧，不知道去哪了。”
莫小则把钉子直接刺向赵管家，却被关婷一把拦住：“相公，不可以用私刑！把钉子给我。”
赵管家连连应和：“对对对，不能用私刑……”关婷反手把长钉插进了赵管家的肩膀。
“啊！妈妈呀……”
赵管家一声惨叫。
关婷用力的把长钉在肉里上下左右扭动一番：“我这是官刑！我问你，你们赵府和九灯门怎么联络，联络人，联络的地方在哪里？”
“没有，真没有！饶命！”赵管家像杀猪一样嚎叫。
关婷点点头，抽出了铁钉。
赵管家喘着粗气，一口气没喘匀，关婷把铁钉插入了他的大腿。
“嗷……”赵管家的惨叫又高了八度，呼延秀捂住眼睛，支湃也侧过脸不忍再看。
关婷学着刚才赵夫人的语气慢慢说道：“有两种可能，第一，你不肯说，第二，所有的联系都是你们赵员外和赵夫人去做的，你虽然知道，但不敢阻拦和声张。”
“啊？”赵管家听懂了，却不敢陷害自家老爷。
关婷微微一笑，把铁钉拔了出来，又作势要扎眼睛。
“对对对，是夫人和员外爷干的，他们就是九灯门的人，怎么联络，在哪联络，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赵管家哭嚎着揣度回答。
赵婷点点头。走到赵员外近前，赵员外万分恐惧，但还是强挺着求情：“我表兄的同年是顺天府尹，你不要为难与我。”
关婷恍然大悟：“哎呦，你八竿子的亲戚是顺天府尹？失敬失敬，得罪得罪。我爹是从一品，你说哪个大？再者说，你私下勾结九灯门，按律当斩，而且是就地处死，哪个府尹敢保你？”
赵夫人大喊：“刚才是你把我们管家屈打成招的！我们不认识九灯门的人。”
关婷走过去一个耳光直接抽上：“刚才如果我不来，你们就要把我家相公扔在后边的废墟里烧了，你个蛇蝎心肠的妇人还敢强词？”
旁边有小校问：“少将军，现在怎么办？”
关婷想都没想，喊了一声：“屠城！”
莫小则和呼延秀惊得扭头看关婷。支湃更是吓得一蹦：“别介啊！你把这几个没人性的东西宰了得了呗，为什么要屠城啊？这和泫城的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啊？人家犯什么罪了？招你惹你了？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要血流成河？你杀红了眼吗？”
面对支湃连珠炮式的质问，关婷很奇怪的看着他，旁边屠黑脸走过来把支湃推到一边儿：“你嘚啵嘚说什么呢？我的名字叫屠诚！”
支湃尴尬的一咧嘴，嘀咕道：“这名字起的，和新建文件夹一样没创意！”
屠诚没理他:“少将军，您吩咐。”
“把这几个人押送官府，赵府的家丁奴仆丫鬟就地遣散，遣散费就从赵家出。”
“是！”
“还有，县衙被九灯门烧了，旁边殃及了几十户人家，赵家勾结妖教，这罪过他们得担着，把赵家抄了，赈济灾民！”
“标下明白，来人，登记造册，抄家，”
“是！”众士卒应了一声就要行动。关婷一抬手：“慢！还要登记造册，这太麻烦了，这样吧，不要抄家了！”
“是！”
赵员外和赵夫人长出一口气。
关婷咬着银牙咯咯一笑：“赵府和九灯门勾搭连环，说不定现在就藏身在这府里，给我搜！”
二百名侍卫一听，喜出望外。
不用登记造册而是搜查，这就是说，赵府所有东西都是大家的囊中之物了。侍卫们举着火把四散查抄。
赵员外脸都绿了：“你们这是明抢！”
关婷点点头：“我也累了，懒得和你理论，来呀，掌嘴！”
屠黑脸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一个耳雷子就把赵员外抽晕了过去。
处理完赵府，关婷说了一声：“相公，咱们回军营吧，你要是累，我让人给去找个休息的馆驿。”
莫小则摆摆手。呼延秀赶紧说：“跟我走吧，有休息的地方。”
支湃扶着莫小则上马，呼延秀还想着和莫小则同乘，关婷把她拽到自己的马上：“你以后注意点。”
“嗯。”呼延秀答应着。
“呦，怎么这么一会儿就这么乖巧了？”
“我爹不是被官府所害，而是九灯门用的妖术。我不恨官家了。”
“怪不得呢，坐稳了。”
“少奶奶，前边往右转。”
听了这句称呼，关婷心里暖融融美滋滋的。
在呼延秀的带领下，一群人直奔东去。屠诚走在最后问了一句：“咱这是去哪歇息？”
“春江楼。”呼延秀答了一句。
屠诚勒住坐骑：“啊？那……那我就不去了，我，我，我军务繁忙，繁忙，那个，我，我还得带着手下连夜赶回去向将军汇报，少将军，你自己保重啊，驾！”
屠诚调转马头跑了。
一行四人敲开门，进了院儿，花月姑娘披了一件貂皮大氅出门迎接，看到莫小则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的问：“公子这是怎么了，快下马进屋，丫鬟，去暖酒。”
关婷的马鞭攥的死死的：“怎么这儿还有一个啊！这儿是哪啊？”
“少奶奶，这儿是春江楼！”
“那批大氅的是花月？”
“正是！”
关婷想起了屠诚那番话，赶紧飞身下马，抢步进了屋。
莫小则满脸的呆滞坐在桌前，花月正在用鸡毛掸子掸去莫小则身上的雪花，关切的给端过热茶。
支湃朝丫鬟要来了一袋烟，闷头抽着烟斗，一言不发。
花月问呼延秀：“发生什么事儿了？”
呼延秀抹了抹眼角：“莫夫人，她……被人害了。”
“怎么可能，公子不是去求关少将军了吗？怎么少将军不肯帮忙？”
“那倒不是，事起突然，我们都去晚了。”
“那公子为何这身打扮？”花月把莫小则身上的大红花摘下。
“公子今天成亲了。”
“啊？和谁？”花月手里的红花在颤抖。
呼延秀回头看了看关婷，花月追随她的眼光也瞧了瞧关婷：“这位是？”
“这就是关少将军。”
花月起身，屈膝万福。回过头，用棉签蘸了水，轻轻擦拭莫小则嘴角的血痕：“公子，无泪未必真豪杰，哭出来吧。”
“咳咳……”关婷气的咳嗽两声，走过去抢过棉签给莫小则擦拭干裂的嘴唇。
花月奇怪的看着关婷：“少将军，服侍人的活儿还是让我来吧？丫鬟，你去招呼大家歇息，我扶公子回屋歇息！”
“慢着！”关婷一指呼延秀：“你继续去问她，公子和谁成亲了。”
花月扭头看着呼延秀，呼延秀用食指指了指关婷。花月蹙着眉头：“少将军难道也和那位屠军爷一样，有龙阳之好吗？”
呼延秀伏在花月耳边轻语几句。花月吃惊的看着关婷，眼里的泪水止不住了：“公子，真的，真的和你成亲了？”
支湃一拍桌子：“你们几个老娘们别扯了！你们仨都是死过爹死过娘的人，不知道现在莫小则心里难受吗？在这儿争风吃醋个啥劲？”
关婷也一拍桌子：“你嘴里放干净一点！”
支湃站起身：“收起你那大小姐的脾气，这儿没人是你的亲兵侍卫，没人是你的手下，你既然嫁了，可以不遵守三从四德，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在这儿叽叽歪歪的装大尾巴狼！”
关婷气的手握剑柄。
“怎么着，还想手刃你的大伯子啊？来呀，看你的剑快还是我的脖子硬？你砍了我，我的冤魂天天陪着你！”
关婷拽住莫小则的手：“相公，你说，你是留在这青楼还是和我回军营？你说，你去哪？”
莫小则轻轻的甩开关婷的手，纵声大笑：“哈哈哈，对呀，我去哪啊，我八岁父母双亡，随着我娘流落江湖，去哪里，干什么，都是我娘说了算。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四处行骗吗？”
不等众人回答，莫小则自言自语自问自答：“都是为了赚钱！我爹临死的时候，让我娘带我去找一本书，说那本书价值千金奇妙无穷，一定要找到！可是，我娘没念过书不识字，她就觉得价值千金是要花一千两黄金买，于是，带着我拼了命的去偷和骗，就为了攒足一千两金子，哈哈，我的娘亲啊，她也不想想，钱凑足了去哪里买？去找谁买？我虽然知道，但也不敢点破，人活着总得有点奔头，有个亮光在前边才能活下去，她在的时候，天天逼我练功，逼我赚钱，天天打我，可现在，我娘走了，你问我去哪？你说我去哪？你告诉我！”
一番话，说的众人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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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婷扔了剑跑过来，问：“什么叫人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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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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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婷点点头，抽出了铁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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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还有，县衙被九灯门烧了，旁边殃及了几十户人家，赵家勾结妖教，这罪过他们得担着，把赵家抄了，赈济灾民！”
“标下明白，来人，登记造册，抄家，”
“是！”众士卒应了一声就要行动。关婷一抬手：“慢！还要登记造册，这太麻烦了，这样吧，不要抄家了！”
“是！”
赵员外和赵夫人长出一口气。
关婷咬着银牙咯咯一笑：“赵府和九灯门勾搭连环，说不定现在就藏身在这府里，给我搜！”
二百名侍卫一听，喜出望外。
不用登记造册而是搜查，这就是说，赵府所有东西都是大家的囊中之物了。侍卫们举着火把四散查抄。
赵员外脸都绿了：“你们这是明抢！”
关婷点点头：“我也累了，懒得和你理论，来呀，掌嘴！”
屠黑脸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一个耳雷子就把赵员外抽晕了过去。
处理完赵府，关婷说了一声：“相公，咱们回军营吧，你要是累，我让人给去找个休息的馆驿。”
莫小则摆摆手。呼延秀赶紧说：“跟我走吧，有休息的地方。”
支湃扶着莫小则上马，呼延秀还想着和莫小则同乘，关婷把她拽到自己的马上：“你以后注意点。”
“嗯。”呼延秀答应着。
“呦，怎么这么一会儿就这么乖巧了？”
“我爹不是被官府所害，而是九灯门用的妖术。我不恨官家了。”
“怪不得呢，坐稳了。”
“少奶奶，前边往右转。”
听了这句称呼，关婷心里暖融融美滋滋的。
在呼延秀的带领下，一群人直奔东去。屠诚走在最后问了一句：“咱这是去哪歇息？”
“春江楼。”呼延秀答了一句。
屠诚勒住坐骑：“啊？那……那我就不去了，我，我，我军务繁忙，繁忙，那个，我，我还得带着手下连夜赶回去向将军汇报，少将军，你自己保重啊，驾！”
屠诚调转马头跑了。
一行四人敲开门，进了院儿，花月姑娘披了一件貂皮大氅出门迎接，看到莫小则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的问：“公子这是怎么了，快下马进屋，丫鬟，去暖酒。”
关婷的马鞭攥的死死的：“怎么这儿还有一个啊！这儿是哪啊？”
“少奶奶，这儿是春江楼！”
“那批大氅的是花月？”
“正是！”
关婷想起了屠诚那番话，赶紧飞身下马，抢步进了屋。
莫小则满脸的呆滞坐在桌前，花月正在用鸡毛掸子掸去莫小则身上的雪花，关切的给端过热茶。
支湃朝丫鬟要来了一袋烟，闷头抽着烟斗，一言不发。
花月问呼延秀：“发生什么事儿了？”
呼延秀抹了抹眼角：“莫夫人，她……被人害了。”
“怎么可能，公子不是去求关少将军了吗？怎么少将军不肯帮忙？”
“那倒不是，事起突然，我们都去晚了。”
“那公子为何这身打扮？”花月把莫小则身上的大红花摘下。
“公子今天成亲了。”
“啊？和谁？”花月手里的红花在颤抖。
呼延秀回头看了看关婷，花月追随她的眼光也瞧了瞧关婷：“这位是？”
“这就是关少将军。”
花月起身，屈膝万福。回过头，用棉签蘸了水，轻轻擦拭莫小则嘴角的血痕：“公子，无泪未必真豪杰，哭出来吧。”
“咳咳……”关婷气的咳嗽两声，走过去抢过棉签给莫小则擦拭干裂的嘴唇。
花月奇怪的看着关婷：“少将军，服侍人的活儿还是让我来吧？丫鬟，你去招呼大家歇息，我扶公子回屋歇息！”
“慢着！”关婷一指呼延秀：“你继续去问她，公子和谁成亲了。”
花月扭头看着呼延秀，呼延秀用食指指了指关婷。花月蹙着眉头：“少将军难道也和那位屠军爷一样，有龙阳之好吗？”
呼延秀伏在花月耳边轻语几句。花月吃惊的看着关婷，眼里的泪水止不住了：“公子，真的，真的和你成亲了？”
支湃一拍桌子：“你们几个老娘们别扯了！你们仨都是死过爹死过娘的人，不知道现在莫小则心里难受吗？在这儿争风吃醋个啥劲？”
关婷也一拍桌子：“你嘴里放干净一点！”
支湃站起身：“收起你那大小姐的脾气，这儿没人是你的亲兵侍卫，没人是你的手下，你既然嫁了，可以不遵守三从四德，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在这儿叽叽歪歪的装大尾巴狼！”
关婷气的手握剑柄。
“怎么着，还想手刃你的大伯子啊？来呀，看你的剑快还是我的脖子硬？你砍了我，我的冤魂天天陪着你！”
关婷拽住莫小则的手：“相公，你说，你是留在这青楼还是和我回军营？你说，你去哪？”
莫小则轻轻的甩开关婷的手，纵声大笑：“哈哈哈，对呀，我去哪啊，我八岁父母双亡，随着我娘流落江湖，去哪里，干什么，都是我娘说了算。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四处行骗吗？”
不等众人回答，莫小则自言自语自问自答：“都是为了赚钱！我爹临死的时候，让我娘带我去找一本书，说那本书价值千金奇妙无穷，一定要找到！可是，我娘没念过书不识字，她就觉得价值千金是要花一千两黄金买，于是，带着我拼了命的去偷和骗，就为了攒足一千两金子，哈哈，我的娘亲啊，她也不想想，钱凑足了去哪里买？去找谁买？我虽然知道，但也不敢点破，人活着总得有点奔头，有个亮光在前边才能活下去，她在的时候，天天逼我练功，逼我赚钱，天天打我，可现在，我娘走了，你问我去哪？你说我去哪？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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