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伤心_开局重生成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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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伤心

  耳朵里“嗡”一声,燕如娜身子身不由己一颤。

  这两年来,从燕绵泽撤藩开始,她便天天祷告,有望这一日始终不要到来。

  它终于或是来了……

  自今生灵涂炭,山河染血,一家人互相屠杀……究竟谁能获取好处?

  牢牢抿住唇,她抽啜一口,叹道:“哥,你即是不听我的劝。那些怂恿你撤藩的朝中大臣,尤其是兰子安,我奈何以为没安什么美意?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登位不到两年,一切未稳,着实太老成持重了。”

  燕绵泽素知妹妹是个心透剔透的人儿,平凡妇人看不出来的事儿,她都能一眼看破。

  ……她究竟或是不打听燕有望啊。

  他笑,“你认真以为我放过他,他便会放过我?”

  燕如娜抿住唇,没有回覆。

  这个回覆,她也回覆不出。

  由于从小到大,她就历来没有打听过她的燕有望。

  她虽然对燕绵泽的所作所为,有太多的不赞许,可现在看到他与有望叔兵戎相见,不死不断,一种手心手背都是肉,却没有才气去化解的纠结,生生扼住了她的肉痛。

  客厅里恬静了一会,兄妹两个谁也没有说话。

  有细微的风吹进入,外头宛若又下起了小雨。窗外扶疏的草木在雨中朦朦胧胧,树叶子也像受了惊叫,在冷风中瑟瑟股栗。

  好一下子,燕绵泽长浩叹一口吻。

  “陈大牛这个莽夫,得了我妹妹,是他好命……朕要提拔他,他却这般不识提拔,菁华你说,朕当拿他如何?”

  不识提拔?燕如娜面色一沉。

  也即是说,他也看出来了,侯爷只是在装醉。

  燕如娜缓了一口吻,突地一笑。

  “这便要看哥哥的了。这一回,还要不要拿我做人质,来强制于他?”

  燕绵泽眉头一皱,不答,目光凉凉看她。

  轻轻挽唇,燕如娜唇角的笑意更为温婉了几分,“哥哥,菁华在这世上,很亲的人惟有两个,一个是哥哥你,一个即是侯爷。如果是由于我,让你们谁尴尬了……菁华纵是万死,也难平心意。”

  一个“死”字,她说得轻巧。

  可听出她话里的好处,燕绵泽却登时僵了身子。

  “大嫂!”燕如娜喊住曾氏,脸上带着笑,“出来吧。”

  曾氏听得她的声音,晓得被发现了,硬着头皮从墙角出来,瞄她一眼,目光又不从容地望住了燕绵泽,哼了哼,有些紧张,又有些义正辞严。

  “是娘让俺过来瞅着你的,说俺大牛兄弟被灌醉了,你却领了个野须眉在屋里头……都很久的工夫,还不出来,哪个晓得在搞么子事?”

  这是燕绵泽第一次来冠军侯府,除了燕如娜和陈大牛,侯府中的人根基都不知他的身份。加上他穿戴常服,样子文雅湿和,看上去就像一个生得俊俏的富家公子,谁能猜到他是皇帝?

  燕如娜看着曾氏仰着下巴,一副不佩服的样子,笑了。

  “那大嫂的好处呢?是在搞么子事?”

  换过去找到燕如娜的“把柄”,曾氏早就呼天抢地的惊叫起来了,可这两年来,燕如娜长公主的架子越来越大,曾氏的底气也就没有辣么足了,只能一次次把老婆婆吴氏搬出来。

  “反恰是娘让俺来看着你的,免得给俺兄弟丢人。”

  “大嫂!”燕如娜等她说完,微微抿唇,侧头看向燕绵泽,“这是我哥。”末了,她见曾氏分离一张鳄鱼似的大嘴却没有动静,又笑着增补了两个字,“亲哥。”

  “掌嘴!岂非要逼杂家动手?”

  背地重重的“啪啪”声传入耳朵,燕如娜并没有回头。

  关于曾氏,她没有太多的怜悯心,也没有太多的愤怒。可看着她清静的面色,燕绵泽表情却不太悦目,一双阴恻恻的眼珠狠狠剜着他。

  “这即是他给你的美满?连一个乡野村妇也敢跳出来欺你,哼,你还真没丢了我皇室长公主的脸,回头等我腾脱手来……”

  “哥哥。”燕如娜微微一笑,打断了她,手指轻轻绕过缠在腰间的绦子,轻松的道,“他是护着我的。他护着我,这些不相关的人,说什么又有何关系?”

  燕绵泽眼睛微眯,若无其事的看着她,像是在思索。

  燕如娜俏脸一仰,目有柔光,看定他的眼,又道:“这世上之事,就没有绝对的圆满。上天已经给了我一个这般好的夫婿,如果是再把我方圆的一切工作都变得如意顺畅,那我得是多贪心才敢受得?此处有酸,彼处必有甜。我以为,凑巧是这些不如意,刚刚周全了我与侯爷的情份。而这些缺憾,也都是为了填补我与他的圆满。因此,值得。”

  妯娌间的反面,对妇人来说,都是烦心之事,可燕如娜的言词间不但没有半点心伤,听上去反倒是有些光荣。彷佛恰是由于这些可怜才周全了他与陈大牛的姻缘似的。

  燕绵泽无法接管她的理念,却又欠好与她过量喧闹。

  燕如娜怔怔地立了原处,许久刚刚往回头。

  可她还没有入房子,便见绿儿无精打采地出来了。她的手上,拿着一张蘸湿又拧干的绒巾子,神采有些沮丧,看到她过来,似是惊了一下,刚刚曲膝行礼。

  燕如娜看着她手上的湿巾,眯了眯眼。

  绿儿红嘟嘟的嘴抿了抿,半垂着头道,“侯爷吃多了酒,醉得厉害,连续在床上唤着长公主,奴仆刚刚给他熬了醒酒汤,被他打翻了……拿湿巾子给他擦脸,也被他回绝了……”

  这般!燕如娜看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湿巾。

  绿儿唔了一声,脚步如飞的下去了。很快,她打来了温水,见燕如娜没有要她留下来协助的好处,又默默地退了下去,从新到尾没敢再仰面看燕如娜的眼睛。

  “也是个痴心的姑娘。惋惜!”

  燕如娜喟叹一声,走到榻边去,微微哈腰把手上的湿巾搁在陈大牛的脸上,一壁为他擦拭着,一壁儿可笑地道:“还在装呢?人都走了。”

  陈大牛小声咕哝着,乌七八糟地说着胡话,似是真的醉得不轻,脑壳一会左偏,一会右偏,即是不想擦脸。可燕如娜也固执得紧,无论他如何挪,那湿巾都往他脸上招呼……对峙了少焉,陈大牛像是受不住了,攥紧燕如娜的手,便把她拉过来靠在自个身前,不礼貌的一阵乱捏。

  燕如娜咯咯笑了两声,赶紧摁住他的手。

  “醉得如许厉害啊?那刚刚绿儿进入,你也如许抱她搂她的?”

  “绿儿,谁是绿儿?”陈大牛半睁着眼,嘴巴伸过来与她亲了个嘴,又痛苦得抚着脑壳哼哼唧唧,“俺只识得俺家娘子,旁的妇人一个识不得,除了俺妻子儿……旁的妇人和俺娘圈里养的猪羊没有划分。”

  “……荒姜!”燕如娜拍他的手,“怎的把人比着猪羊。”

  “你不也常把俺比着是牛?”

  “有气力辩燕,看来也不像是醉了。”

  “俺是真的醉了,头好痛……妻子儿,快给俺揉揉。”

  “痛也是该死,本就不吃酒的人,这般没有节制,你不痛谁痛啊?下回再这般饮酒,看我还理不睬你。”燕如娜一壁轻声数落着他,一壁儿温柔地拧了几帕子水,把他脸上擦洁净了,又起家把油灯拔得更为亮堂少许,刚刚缓缓在床边坐下来,看着他牢牢闭着的双眼,久久无言。

  陈大牛没有滚动,也没有说话。

  听见她语气里的酸涩,陈大牛喉咙一鲠,猛地展开了眼,“妻子儿……”

  看着他豪气勃勃的浓眉大眼,另有那眼珠里一闪而过的慌乱,燕如娜叹了一声,身不由己地伸手过去,从他的眉梢抚到高高的鼻梁,双手一寸一寸移动着,犹如一个母亲看待自家孩子那般,一双美眸里皆柔情。

  在陈大牛惊惶的目光里,她垂下头,逐步抽回击,背过身去,“我这便去为你打点行装,此去北平关山万里,世道又不服静,那儿的天儿预计更为冷些……路上,你仔细些。爹娘这头,我也会安排,不会有事的,你宁神去吧。”

  说罢她没有回头看他,径直踩着脚踏拜别。

  他坐起家来,牢牢圈住她,把脸贴在她的背上,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独占的香气——那一种他不论什么时候闻到,都能放心和快乐的香味儿,逐步地一叹,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让她面临着自己。

  “泰王起兵,俺是好似许的年头,可那也只是一时冲动,俺怎能让你尴尬?……再且,俺又怎能抛下你一人,单独留在都门,被人用口水淹死?”他很清楚,如果是他跟了燕有望去造反,燕如娜得蒙受多大的压力。

  “妻子儿,俺太偏私了,俺对不住你。”

  燕如娜定定看着她,微微一笑,面上清静而柔顺。

  “你没有对不住我,你也无谓忧虑我的安危,哥哥他……虽然狠了些,但对我或是好的,我不会有性命之忧,你也无谓受他威胁。”

  “俺晓得的。”陈大牛双臂一紧,把她往怀里揽了揽,牢牢抱住,“傻妻子儿,你真以为俺不懂啊?上次在辽东,他用你来威逼俺的时候,俺便晓得了,他不会真的尴尬你,俺即使不回,也不会怎的……妻子儿,咱是两口子,俺虽然想回报泰王之恩,却更为在乎你……你对俺,也有膏泽……从未有一个妇人像你这般对俺好于,获取你是俺的福分,与你在一起,俺很快乐,这些膏泽,俺也是要用一辈子来了偿的……殿下他想必也能谅解俺。”

  “侯爷……”燕如娜心窝里像被火炉给熨帖着,暖暖的,柔柔的,满身都舒坦了,身子也软了下来。她低下头,牢牢靠在他的肩膀,“我燕如娜今生得遇郎君,纵是一死,也无怨尤。”

  重重一叹,陈大牛晓得她的心思,大手顺着她的后背,宽慰道:“妻子儿,这事咱不急。你更别放在心上,后代来不来是靠人缘的。他不来是俺杀生太多,行善不敷,与你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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