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被迫营业
空气十分紧张。
听到包月说话的王美琪却一脸兴奋。代娜娜着实让她们整个队不爽，但是月月能胜她一次，就能胜她第二次，她对月月有信心。
这个萌妹故意把目光和在代娜娜和包月之间来回游走，然后遗憾地摇摇头，气得代娜娜脸色发白。
小妹妹心眼儿还挺小。
“唱得难听还不让人说了。”代娜娜冷笑，看着包月满脸脏话。
让人怀疑要不是这里有摄像头，她就骂出来了。
“对，你说的没错，是挺难听的。”包月淡淡道。
众人愕然，诧异，包月叛变她们队了？
包月眼神一动，目光诚恳，“那你能教教我们怎么唱好听不？我们队里主要是我，我又没学过音乐，唱的又难听，大家都被我带跑偏了，代娜娜，你看看我还有救不？”
看上去人畜无害，特别虚心。
既然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声乐老师都教不会我，那你来呗。
众队友：“？？”
王美琪：“？”
这么快就认怂了？这么草率的吗？那个在卫生间把代娜娜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月月呢！你快回来！
包月的话不仅让队友觉得疑惑，代娜娜也很奇怪，但是像她这种高傲的人，来她们这种全是菜鸡的训练室，就是为了最大限度的满足自己的炫耀需求，而包月的认怂更是让她找回了在卫生间丢失的自信。
代娜娜走过来，得意劲上来了：“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教教你，像你这种首先要开嗓……”
一股脑说了一大串专业词汇之后，代娜娜让包月再唱一遍。
包月微微张嘴，同时F班的队友们齐齐捂住耳朵，下一秒，葫芦娃成群结队出来了。
魔音贯耳。
代娜娜五官扭曲，恨不得堵住包月的嘴。
“够了，闭嘴！”
还没唱完代娜娜就大喊着打断了她：“你唱的是歌还是街边吆喝，有你这么唱歌的吗？”
包月委屈巴巴：“我不会啊，所以才要老使你教我嘛。”
代娜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刚刚才夸下海口，谁知道包月的水平这么差，现在说教不了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包月仿佛没看见她扭曲的脸色，又道：“老使你看我还有救吧，不然我再给你唱一段？”
代娜娜的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她哪里还听得下去。
“你们等着！一公的时候我们队一定碾压你们！”
说着青着脸往外走。
“唉，别走啊，老使，你还没把我教会呢，多留一会儿啊！”包月抱臂道。
代娜娜灰溜溜地走人了。
大家围着包月哄笑。
王美琪这下明白了包月为什么突然认怂，兴奋地小脸通红：“月月你太能了，就代娜娜那半吊子唱功，还好意思教我们，她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哈哈！”
陈蕾也笑着吐槽：“看她露馅儿了吧，没那三板斧就别出来逞能，她也没好到哪里去，还是去教门口看门的大爷吧，哦，不对，大爷精着呢，怎么可能被她糊弄哈哈。”
周围的女孩们发出一阵哄笑，大家满足地笑了。
……
这次大家多训练了一个小时。快休息的时候，大家开了个小会。
“代娜娜真是太嚣张了！”王之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愤愤道。
“我们唱功不好又怎么样？这还有十几天呢，谁说我们不能翻盘？”王美琪充满斗志。
“不过，看那妹子自食恶果真挺爽的。”陈蕾说。
大家又无可抑制地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哇哈哈，这场子总算是找回来了。
笑归笑，大家总是要打她们脸的，所以首要任务，还是好好练习，在一公中打败她们。于是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云集在了昏昏欲睡的包月身上。
包月虽然不是C位但是她是这个队的灵魂人物兼气氛担当。
她唱功最拉垮，但是舞蹈又可以轻松学会，连最难的托举做起来都绰绰有余，堪称奇才。
陈蕾郑重地说：“月月，你要加油！我们和你一起加油！打败隔壁那帮人！”
也许是团队的力量，现在陈蕾也开始叫她月月了。
包月没什么斗志地点点头。对于她来说，来到这里就是来打工的，每天八个小时，工作完了就可以去休息了，谁知道今天还加班呢。
其实吧，我们什么都不用做，那帮人会自己创造车祸现场的，没必要这么费劲吧啦的。
“月月，你怎么这么勉强呢。”王美琪不满地嘟囔。
很少说话的林傲雪淡淡道：“包月是来打广告的，又不是来组团的。”
这么一说，大家都想起了这茬，气氛忽然有些低迷。
这时候包月一个激灵就醒过来了，不管怎么样，她可不能把队友给祸害了啊。
于是她豪迈地一挺胸，“虽然我是来打广告的，但是待的越久，广告打得越长嘛。”
队友们马上转忧为喜。
反正以她的实力早晚淘汰，就算这次公演赢了也无所谓，包月想。
……
不管训练生们练习到了什么程度，无孔不入的摄像机都诚实地把她们的表情记录了下来，并由后期剪成正片。
三天之后，《超新星计划》第一期在兔兔视频独家上线。
包贝贝一直关注着播出时间，提前准备好了炸鸡奶茶，早早守在电脑前不停得刷新网页。
六点整，兔兔视频《超新星计划》第一期推送了。
包贝贝点击进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节目的片头，紧接着节目进入初评级舞台，出来就好几个拉垮的表演。
她没有关弹幕，就看见上面都是群嘲节目的。
【兔还在办选秀啊？兔你争口气吧】
【搬凳子吃瓜】
【我累了，校园歌手大赛的水平都比不上】
【委屈我家哥哥了，居然要看这些节目】
【我看到怀疑人生，脚趾抠出两室一厅，要不是因为苏灿，谁追这破节目】
在一片群嘲中也夹着画风不同的弹幕：
【束束姐姐，我宝子买到了】
【月月，我来看你了，我可耐死你了】
【我其实是来看相声的我会说？】
包贝贝捂着嘴笑，也发了一条类似的弹幕，这些弹幕一看就是她姐的粉丝发的。
节目进行到一半，包月终于出来了。节目组很清楚包月的话题度，包月出场的那一段碎嘴被毫无保留地放了出来，再就是天津话版《恋爱循环》。
即使包贝贝看了直播，再看一遍还是觉得好笑。
然后就是最搞笑的那段，飞饼飞到苏灿头上。
“哈哈哈哈”
包贝贝古怪地皱了皱眉，她自己还没笑啊，这是从哪里传来的笑声？
转头一看，入目是三颗小脑袋，她的三个室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都笑成了憨憨。
“月月太逗了吧哈哈哈。”
“苏灿的崩溃写在脸上，可以让苏灿变脸的人可不多啊！”
“瞧这两人的硬核对话，苏灿要怀疑人生了哈哈。”
其中一个室友乐呵呵地打开某软件：“我这儿有她的短视频呢，有人剪成了鬼畜，现在在鼻站都已经出圈了！”
包贝贝见室友也喜欢姐姐，脸上露出自豪的笑。
爸妈当初还说姐姐卖包子没出息呢，这才一个月就出名了！
“来来来我们一起看！”
包贝贝招呼着舍友，四个女孩津津有味往下看。
三个多小时的初舞台，除了包月的片段，其他的片段包贝贝都是跳着看的，很快就看完了。
结尾的时候，弹幕上一大片的“加更”字样，
视频结束之后，已经荣登网站热度榜单的第二名，兔兔视频这次难得没有拉垮，又趁热打铁放出了三分钟的训练室日常，节目组很会搞事情，还特意把包月放在封面。
包贝贝当然毫不犹豫点进去了。
于是她就看到，在众多可盐可甜，卖萌扮性感的女孩的训练日常之后，包月带着葫芦娃以摧枯拉朽之势登场了。
尤其是A班训练室里乔雨珊以优异的唱功惊艳全场，观众还在沉浸在歌声塑造的甜美氛围中时，宛如排山倒海的葫芦娃陡然让他们的灵魂凋落了一大片。
在弹幕上一片的“月月给我唱”、“哈哈哈”下，包贝贝和她的三个舍友笑到捶着桌子，半天直不起身子。
……
于此同时。
苏灿不怎么情愿地来到苏家老宅。
由于苏夫人的要求，苏灿每个月都要回老宅陪他们二老吃一顿晚餐。
他的父亲苏圣明早已从总裁的位置上退下来，此刻正抱着放假的外孙在看动画片，那小男生张着小嘴跟着唱。
苏灿来到客厅时听了几句，竟然是葫芦娃，唤醒了他好不容易掩盖的记忆。
“葫芦娃，本领大……”这些个奇形怪状的歌声从他脑海深处鱼贯而入。
他抬手按了按不自觉抽动的太阳穴，暗道听那女孩唱一首歌，杀伤力比看了鬼片还大。
小孩唱到一半，见到苏灿，甜甜地叫了一声：“小舅舅，你回来了？”
苏灿神色稍缓，应了声，对抱着孩子的老人淡淡地叫了声“爸”。
老人板着个脸，疏离地应了一声。
苏灿仿佛习惯了这种态度，随便找了个位置坐着。
小孩水灵灵的大眼睛情真又意切地看着苏灿，“小舅舅，我下星期要在学校表演节目，你教我唱葫芦娃好不好？”
苏灿的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一张脸，心想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你跟着电视上学就可以了。”
他语气亲切，但态度有些凉。小孩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吓唬谁呢？”整个客厅都是苏圣明对着苏灿训斥的声音，“你是浩臣的小舅舅，教他唱唱歌怎么了？这不比你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圈子里又唱又跳好得多？”
“最近在录李鑫导演的选秀节目，很累。”苏灿没什么情绪地解释。
“那玩意有什么好录的？瞎搞……”
苏灿任他训斥，自始至终没有反驳过一句。
见他这样，苏圣明也觉得没趣，抿了抿嘴，看向外孙纪浩臣时，一张冷脸立刻换上了和蔼可亲的笑，颇具讨好嫌疑地道，“外公教你唱。”
小孩糯糯地说：“外公外公，我还想看节目。”
“外公陪你看。”
苏灿：“……”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苏灿和二老，还有假期来玩的侄子一起在餐桌旁吃晚饭。
纪浩臣年纪小坐不住，哒哒哒跑下去拿着遥控器乱按，忽然画面调出一个视频。
苏夫人看了里面播放的画面，当时就捂着嘴笑起来，苏老爷目光幽深，脸庞微微抽动，怕也是忍不住笑。小侄子直接笑到在地上打滚。
只有苏灿的眼神如同二月寒风般冰冷。
屏幕上，赫然是自己那张同款的冷脸，顶着一张飞饼，一女孩，明眸皓齿，轻轻掀起他头上的飞饼，背景音乐播放着，
“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来看看你的脸。”
就……有种想死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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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贝贝捂着嘴笑，也发了一条类似的弹幕，这些弹幕一看就是她姐的粉丝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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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灿来到客厅时听了几句，竟然是葫芦娃，唤醒了他好不容易掩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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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唱到一半，见到苏灿，甜甜地叫了一声：“小舅舅，你回来了？”
苏灿神色稍缓，应了声，对抱着孩子的老人淡淡地叫了声“爸”。
老人板着个脸，疏离地应了一声。
苏灿仿佛习惯了这种态度，随便找了个位置坐着。
小孩水灵灵的大眼睛情真又意切地看着苏灿，“小舅舅，我下星期要在学校表演节目，你教我唱葫芦娃好不好？”
苏灿的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一张脸，心想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你跟着电视上学就可以了。”
他语气亲切，但态度有些凉。小孩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吓唬谁呢？”整个客厅都是苏圣明对着苏灿训斥的声音，“你是浩臣的小舅舅，教他唱唱歌怎么了？这不比你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圈子里又唱又跳好得多？”
“最近在录李鑫导演的选秀节目，很累。”苏灿没什么情绪地解释。
“那玩意有什么好录的？瞎搞……”
苏灿任他训斥，自始至终没有反驳过一句。
见他这样，苏圣明也觉得没趣，抿了抿嘴，看向外孙纪浩臣时，一张冷脸立刻换上了和蔼可亲的笑，颇具讨好嫌疑地道，“外公教你唱。”
小孩糯糯地说：“外公外公，我还想看节目。”
“外公陪你看。”
苏灿：“……”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苏灿和二老，还有假期来玩的侄子一起在餐桌旁吃晚饭。
纪浩臣年纪小坐不住，哒哒哒跑下去拿着遥控器乱按，忽然画面调出一个视频。
苏夫人看了里面播放的画面，当时就捂着嘴笑起来，苏老爷目光幽深，脸庞微微抽动，怕也是忍不住笑。小侄子直接笑到在地上打滚。
只有苏灿的眼神如同二月寒风般冰冷。
屏幕上，赫然是自己那张同款的冷脸，顶着一张飞饼，一女孩，明眸皓齿，轻轻掀起他头上的飞饼，背景音乐播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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