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归
司幽满脑子都是袖萝的那句与妄哥哥早有婚约，妄尘被问的茫然，袖萝是姑父的孩子，姑父的结发之妻是妄柯的远房堂妹，按照妄家的规矩，袖萝身为嫡女，也算是妄家人。
“当我没说。”
妄尘不解，“你怎么了？”
“没怎么。”
“脸色不好。”
“好得很。”
司幽一口气喝了药，百述的药什么都好就是太苦，她明明知道，偏还喝的这么快，被呛得一阵咳嗽。
妄尘连忙抬手去轻拍她的背。
司幽将他拦开，道：“不劳妄大公子费心。”
“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待久了不好。”
妄尘有些失落，他从袖中取出个纸盒子，放到桌上，待他关好屋门，司幽往桌上看去，竟是桃花酥，百述刚来那会，司幽就听他说过这个地方附近好几里都没有桃花树，就也不盛产桃花酥，想是妄大公子为了这碗苦药，又跑了几里路。
今日的晚饭也是唐轻云做的，她这几日清闲时，便去村里学做饭，然后每日换着花样，招呼着他们来尝自己的手艺。
应绍凡摆好碗筷，袖萝一看到妄尘，毫不顾及他人的眼光，一下就要靠上，司幽看了他们一眼，妄尘还好，有意保持距离。
袖萝还特意冲司幽做了个眼色，似乎是在示意她，他们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不用避讳。
妄尘一度想远离袖萝，他站到司幽身旁，袖萝有意试探，她站在司幽的另一旁，司幽处在中间的位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唐轻云道：“都站着干什么，快来吃饭。”
司幽最先走开，坐到唐轻云边上去，妄尘紧跟其后却被袖萝抢先一步，她坐到司幽的另一侧，“姑娘家坐在一块儿再好不过了。”
妄尘只好坐到司幽对面，脂粉味够呛，司幽炼毒久了，什么味道都习惯了，唐轻云要不是看在她还坐着，早就受不了起身走人了。
司幽才拿起筷子，突觉心间刺痛，很快又变作闷闷的发疼，一瞬间双手无力，筷子落到桌上，几人皆投来目光。
“早就听说毒后恶疾缠身，看来的确如此了。”
袖萝话落，妄尘立刻瞪了她一眼，她一怔，道：“我说错了吗？妄哥哥。”
她凑近，又道：“什么话不能说，妄哥哥教教我吧，以后会用到的。”
司幽本想忍一会，见身旁有人如此，顿时没了胃口，她也不去看妄尘如何，起身道：“你们先吃。”
唐轻云蹙眉，“可有不适？”
“没事。”
妄尘随之跟去。
“妄哥哥，你去哪？”
应绍凡翻了个白眼，回道：“不适，看你吃不下。”
袖萝看着妄尘背影，干瞪眼作气，大概没听到他这句话，应绍凡轻声同唐轻云道：“我上次看不走眼的，还是邯家人，没想到邯家灭了，还有不走眼的。”
司幽晚上没怎么吃，妄尘给她送了糕点，见司幽真的无事，他才安了心。
夜里，司幽一个人顶着寒风到村口，远处一白衣人影在风中凌乱的十分显眼，司幽挥手，“二师兄！”
黄昏时，百述发了信号，就说明他今日会归，他到司幽身前，为她挡着风，“还以为风大，你走不动，会冷的不想出门。”
“接二师兄，就算天上掉刀子，也是要出门的。”
百述一副欣慰的模样，道：“不错不错，没白疼你。”
司幽见他带着的竹篮，满满一筐，她道：“辛苦二师兄了。”
“还是二师兄采药最厉害。”
百述把袖子给她拉着，“到我身后站着，今夜的风着实有些大了。”
“夜里黑，在你身后我看不见路。”
百述又将竹篮递给她，“你背篮子，我背你。”
他蹲下，道：“上来。”
司幽犹豫，竹篮装的是药草，不会重到哪里去，她已经很久没让百述背过了，也不知道这几年出门在外重了没有。
百述一笑，“我背你还少吗？”
司幽听他这话，一下子就趴到他背上，“多吗？”
“你是在我背上长大的。”
走了一段路，司幽记得百述以前采药都要好几天，见到其他药草，都会顺便采回来，要么先养着，要么晒干了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她道：“二师兄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不是要给我的小师妹熬药，谁叫你一身正气，大义凛然，以身犯险。”
百述这话说的不像夸人，多少还带了点怨气，司幽一时语塞，又听他道：“这次没见着桃花酥，就给你挖了红薯。”
次日清晨，百述与司幽烤了红薯，应绍凡是十分喜欢的，一大早就被这味引的爬起来，难得起得早。
唐轻云倒是省了做早饭，应绍凡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百述一笑，“烤个红薯而已，谈不上手艺。”
他侧头看了一眼司幽，道：“以前总有人饮食不规律，挑三拣四又守不住规矩，容易被关，要说手艺的话，也是被硬练出来的。”
上卿的规矩司幽大概是一条都没看过，就连小时候在河边看到妄尘练剑那次也是她偷偷爬墙出来的，上卿扶孤罚她关一日面壁思过，她自个儿又撬了锁，找二师兄烤红薯吃，有时候她人在山上，就是不知道跑哪去了，时常错过吃饭的时间，饿了也找二师兄烤红薯，一来二去，百述就烤出手艺了。
几人点头，说的是谁，他们都懂。
本来饭菜都是小川送到袖萝屋里的，只是她一直被妄尘拒之门外，见不到几次面，就偏要出门同妄尘一起吃饭，今日她又精心打扮一番，她本就吃不惯这里的东西，再看今日吃的是红薯时，立刻气的要骂人，她白了一眼，还未出口，司幽看的不爽，先一步道：“眼睛歪了啊，用不上还是怎么的。”
百述看了眼司幽，“怎么说话的。”
“她惹你了？”
司幽道：“二师兄刚回来不知道，她跟我相看两厌，很多话还是说得的。”
“不说白不说，我吃亏不幸福。”
袖萝瞪道：“我不吃这些！重新准备！”她语气强硬，说的跟命令无差，百述一笑，柔声道：“这儿不比姑娘府上，没人伺候你，少一顿也无伤大雅。”
应绍凡起身去看柴火堆里的红薯烤好没有，他道：“正好正好！没你那份。”
小川弯身拿绢布包了一个，送到袖萝手上，道：“小姐多少还是吃点吧。”
袖萝握了一会，再看他们模样，丝毫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顿时气上心头，抓着红薯向前砸去，绢布落到地上，红薯烤的滚烫，恰从百述身前擦过，险些伤到他，司幽猛然站起，道：“你想死吗！”
百述立刻拉着司幽坐下，袖萝也算是名门小姐，还是不要惹出事端，徒增烦恼，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迷魂草，治好内伤，回上卿。
他将剥好的一块给司幽，道：“坐好，吃你的红薯。”
妄尘道：“她的就算了，不必浪费时间。”
袖萝见妄尘都这么说话，觉是自讨没趣，丢了脸面，便也不做多留。
“一会把解药配了，早些解了村里人的毒。”
司幽面无表情，只是点头。
百述又道：“怎么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
司幽勉强一笑，“高兴高兴，二师兄说什么我都高兴。”
“少来，真是对你太好了。”
他见司幽面上没什么气色，抬手把脉，默了会，道：“这几日如何？”
“一如往常。”
“不急，咱慢慢来，治好你的病，我就带你回家。”
院子里，司幽将百述采回来的药草配上之前还未成型的解毒方子，百述也另起灶炉，熬几份为村里人调理的药，再熬几份为司幽缓毒的药。
桌前，百述又为司幽把脉，她这次脉象较快，显得紧张，百述正要说话，见她直勾勾看向另一个方向，百述顺着她的眼神过去，这个位置依稀能看见对面客房一角，妄尘去找了袖萝。
“心绪紊乱，有心事？”
司幽回神，“没有。”
“你是我小师妹，在我背上长大，还想骗我？”
百述又道：“心里酸啊？”
司幽一怔，侧头看他，“我没有。”
她见药材熬的差不多了，便说去前厅找个长点的勺子，过滤一下汤药，才绕过长廊，正要拐弯时，前边有些声响，司幽一听便知是妄尘跟袖萝了，还奇怪两人怎么在这说话，她要是现在走过去的话，显的多奇怪，司幽便想着先站着等一会。
司幽心想她也不是存心偷听什么的，只是长廊空旷，拐角位置又离得近，只要耳朵没问题的，应该都能听得见。
袖萝一开口就有些娇媚道：“妄尘哥哥，你怎么老是帮外人说话啊。”
“她不是外人。”
司幽听的还有些窃喜，又听他道：“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你还是回去吧。”
“妄尘哥哥这是要赶我走？”
妄尘冷声，回道：“早些收拾东西。”
“我哪里做错了？因为司幽，你要赶我走？”
她又道：“妄尘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明明有婚约在身。”
“我是你以后的…”
袖萝父亲本有意做到两代结亲，亲上加亲，只是妄柯后来说毕竟是终身大事还是由孩子自己做主好了。
“不是！”妄尘立刻将她打住，“你扪心自问，我们根本就没有往来。”
“小时候两家开大了玩笑，况且姑夫话说出口不到半个时辰，我就让父亲退了，我与你之间一直都没有亲事。”
袖萝痛心哼笑，“我拉下脸面死缠烂打，你就是一直避着我，在妄家避着我，在这里也避着我，我到底哪里不好！”
妄尘回道：“我心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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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尘不解，“你怎么了？”
“没怎么。”
“脸色不好。”
“好得很。”
司幽一口气喝了药，百述的药什么都好就是太苦，她明明知道，偏还喝的这么快，被呛得一阵咳嗽。
妄尘连忙抬手去轻拍她的背。
司幽将他拦开，道：“不劳妄大公子费心。”
“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待久了不好。”
妄尘有些失落，他从袖中取出个纸盒子，放到桌上，待他关好屋门，司幽往桌上看去，竟是桃花酥，百述刚来那会，司幽就听他说过这个地方附近好几里都没有桃花树，就也不盛产桃花酥，想是妄大公子为了这碗苦药，又跑了几里路。
今日的晚饭也是唐轻云做的，她这几日清闲时，便去村里学做饭，然后每日换着花样，招呼着他们来尝自己的手艺。
应绍凡摆好碗筷，袖萝一看到妄尘，毫不顾及他人的眼光，一下就要靠上，司幽看了他们一眼，妄尘还好，有意保持距离。
袖萝还特意冲司幽做了个眼色，似乎是在示意她，他们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不用避讳。
妄尘一度想远离袖萝，他站到司幽身旁，袖萝有意试探，她站在司幽的另一旁，司幽处在中间的位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唐轻云道：“都站着干什么，快来吃饭。”
司幽最先走开，坐到唐轻云边上去，妄尘紧跟其后却被袖萝抢先一步，她坐到司幽的另一侧，“姑娘家坐在一块儿再好不过了。”
妄尘只好坐到司幽对面，脂粉味够呛，司幽炼毒久了，什么味道都习惯了，唐轻云要不是看在她还坐着，早就受不了起身走人了。
司幽才拿起筷子，突觉心间刺痛，很快又变作闷闷的发疼，一瞬间双手无力，筷子落到桌上，几人皆投来目光。
“早就听说毒后恶疾缠身，看来的确如此了。”
袖萝话落，妄尘立刻瞪了她一眼，她一怔，道：“我说错了吗？妄哥哥。”
她凑近，又道：“什么话不能说，妄哥哥教教我吧，以后会用到的。”
司幽本想忍一会，见身旁有人如此，顿时没了胃口，她也不去看妄尘如何，起身道：“你们先吃。”
唐轻云蹙眉，“可有不适？”
“没事。”
妄尘随之跟去。
“妄哥哥，你去哪？”
应绍凡翻了个白眼，回道：“不适，看你吃不下。”
袖萝看着妄尘背影，干瞪眼作气，大概没听到他这句话，应绍凡轻声同唐轻云道：“我上次看不走眼的，还是邯家人，没想到邯家灭了，还有不走眼的。”
司幽晚上没怎么吃，妄尘给她送了糕点，见司幽真的无事，他才安了心。
夜里，司幽一个人顶着寒风到村口，远处一白衣人影在风中凌乱的十分显眼，司幽挥手，“二师兄！”
黄昏时，百述发了信号，就说明他今日会归，他到司幽身前，为她挡着风，“还以为风大，你走不动，会冷的不想出门。”
“接二师兄，就算天上掉刀子，也是要出门的。”
百述一副欣慰的模样，道：“不错不错，没白疼你。”
司幽见他带着的竹篮，满满一筐，她道：“辛苦二师兄了。”
“还是二师兄采药最厉害。”
百述把袖子给她拉着，“到我身后站着，今夜的风着实有些大了。”
“夜里黑，在你身后我看不见路。”
百述又将竹篮递给她，“你背篮子，我背你。”
他蹲下，道：“上来。”
司幽犹豫，竹篮装的是药草，不会重到哪里去，她已经很久没让百述背过了，也不知道这几年出门在外重了没有。
百述一笑，“我背你还少吗？”
司幽听他这话，一下子就趴到他背上，“多吗？”
“你是在我背上长大的。”
走了一段路，司幽记得百述以前采药都要好几天，见到其他药草，都会顺便采回来，要么先养着，要么晒干了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她道：“二师兄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不是要给我的小师妹熬药，谁叫你一身正气，大义凛然，以身犯险。”
百述这话说的不像夸人，多少还带了点怨气，司幽一时语塞，又听他道：“这次没见着桃花酥，就给你挖了红薯。”
次日清晨，百述与司幽烤了红薯，应绍凡是十分喜欢的，一大早就被这味引的爬起来，难得起得早。
唐轻云倒是省了做早饭，应绍凡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百述一笑，“烤个红薯而已，谈不上手艺。”
他侧头看了一眼司幽，道：“以前总有人饮食不规律，挑三拣四又守不住规矩，容易被关，要说手艺的话，也是被硬练出来的。”
上卿的规矩司幽大概是一条都没看过，就连小时候在河边看到妄尘练剑那次也是她偷偷爬墙出来的，上卿扶孤罚她关一日面壁思过，她自个儿又撬了锁，找二师兄烤红薯吃，有时候她人在山上，就是不知道跑哪去了，时常错过吃饭的时间，饿了也找二师兄烤红薯，一来二去，百述就烤出手艺了。
几人点头，说的是谁，他们都懂。
本来饭菜都是小川送到袖萝屋里的，只是她一直被妄尘拒之门外，见不到几次面，就偏要出门同妄尘一起吃饭，今日她又精心打扮一番，她本就吃不惯这里的东西，再看今日吃的是红薯时，立刻气的要骂人，她白了一眼，还未出口，司幽看的不爽，先一步道：“眼睛歪了啊，用不上还是怎么的。”
百述看了眼司幽，“怎么说话的。”
“她惹你了？”
司幽道：“二师兄刚回来不知道，她跟我相看两厌，很多话还是说得的。”
“不说白不说，我吃亏不幸福。”
袖萝瞪道：“我不吃这些！重新准备！”她语气强硬，说的跟命令无差，百述一笑，柔声道：“这儿不比姑娘府上，没人伺候你，少一顿也无伤大雅。”
应绍凡起身去看柴火堆里的红薯烤好没有，他道：“正好正好！没你那份。”
小川弯身拿绢布包了一个，送到袖萝手上，道：“小姐多少还是吃点吧。”
袖萝握了一会，再看他们模样，丝毫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顿时气上心头，抓着红薯向前砸去，绢布落到地上，红薯烤的滚烫，恰从百述身前擦过，险些伤到他，司幽猛然站起，道：“你想死吗！”
百述立刻拉着司幽坐下，袖萝也算是名门小姐，还是不要惹出事端，徒增烦恼，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迷魂草，治好内伤，回上卿。
他将剥好的一块给司幽，道：“坐好，吃你的红薯。”
妄尘道：“她的就算了，不必浪费时间。”
袖萝见妄尘都这么说话，觉是自讨没趣，丢了脸面，便也不做多留。
“一会把解药配了，早些解了村里人的毒。”
司幽面无表情，只是点头。
百述又道：“怎么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
司幽勉强一笑，“高兴高兴，二师兄说什么我都高兴。”
“少来，真是对你太好了。”
他见司幽面上没什么气色，抬手把脉，默了会，道：“这几日如何？”
“一如往常。”
“不急，咱慢慢来，治好你的病，我就带你回家。”
院子里，司幽将百述采回来的药草配上之前还未成型的解毒方子，百述也另起灶炉，熬几份为村里人调理的药，再熬几份为司幽缓毒的药。
桌前，百述又为司幽把脉，她这次脉象较快，显得紧张，百述正要说话，见她直勾勾看向另一个方向，百述顺着她的眼神过去，这个位置依稀能看见对面客房一角，妄尘去找了袖萝。
“心绪紊乱，有心事？”
司幽回神，“没有。”
“你是我小师妹，在我背上长大，还想骗我？”
百述又道：“心里酸啊？”
司幽一怔，侧头看他，“我没有。”
她见药材熬的差不多了，便说去前厅找个长点的勺子，过滤一下汤药，才绕过长廊，正要拐弯时，前边有些声响，司幽一听便知是妄尘跟袖萝了，还奇怪两人怎么在这说话，她要是现在走过去的话，显的多奇怪，司幽便想着先站着等一会。
司幽心想她也不是存心偷听什么的，只是长廊空旷，拐角位置又离得近，只要耳朵没问题的，应该都能听得见。
袖萝一开口就有些娇媚道：“妄尘哥哥，你怎么老是帮外人说话啊。”
“她不是外人。”
司幽听的还有些窃喜，又听他道：“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你还是回去吧。”
“妄尘哥哥这是要赶我走？”
妄尘冷声，回道：“早些收拾东西。”
“我哪里做错了？因为司幽，你要赶我走？”
她又道：“妄尘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明明有婚约在身。”
“我是你以后的…”
袖萝父亲本有意做到两代结亲，亲上加亲，只是妄柯后来说毕竟是终身大事还是由孩子自己做主好了。
“不是！”妄尘立刻将她打住，“你扪心自问，我们根本就没有往来。”
“小时候两家开大了玩笑，况且姑夫话说出口不到半个时辰，我就让父亲退了，我与你之间一直都没有亲事。”
袖萝痛心哼笑，“我拉下脸面死缠烂打，你就是一直避着我，在妄家避着我，在这里也避着我，我到底哪里不好！”
妄尘回道：“我心上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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