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泼妇闹事_仙子你道侣又换人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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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泼妇闹事

  鲨人暂时是不能的。

  提议被否决了不说,还被谢朝雨严词教育了一顿。

  村长那位老族叔来给阿默看诊之后,阿默又得到了一大碗乌漆嘛黑的养灵丸化开后做成的“汤药”。

  刺激的味道让人闻着心烦意燥。

  更别提,谢朝雨吃完早膳,撂下碗就又要去找沈茸鸢了。

  谢朝雨出门之前特意拦住自觉跟上来的阿默哦:“女孩子说话,你就别来了吧,在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沈茸鸢好不容易卸下心防,愿意对她讲一些自己的事情了,她怕多一个阿默沈茸鸢会紧张。

  这座荒废的旧院子里也种了梨树,结界阻隔了外界的窥探,阿默一个人瘫在属于谢朝雨的白玉床上,脸上压着那本修仙界幼儿启蒙读物,翻都没翻开过。

  枕头上还残留着谢朝雨身上的香气,阿默忍不住埋头嗅闻了好一会儿。

  她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沈茸鸢那里了吧,不知二人在说什么,谢朝雨会不会又像昨日那样倒在人家怀里?

  越想越离谱。

  脑子里甚至开始出现三哥那几本话本中出现的画面。

  比如某些主角都是女性、内容明显超出了正常友情的故事,看的时候只是抱着随便翻翻的心态,看完便抛在了脑后,只是没想到,现在那些文字像是长了腿一样,争先恐后往他脑子里蹦跶,还绘声绘色地勾勒出一个个缠绵悱恻的画面来。

  阿默任命起身,不能再瘫着了。

  脑海中的人脸已经从简单的话本线条变成了谢朝雨和沈茸鸢。

  阿默做了一件不被修仙界幼儿行为引导基础所允许的事情——他违反了谢朝雨的交待,悄悄来到了那处院墙下,听起了墙角。

  院子里。

  因着今日也是个大晴天,沈茸鸢便和谢朝雨在院子里活动。

  “九姑娘,今早我家里送来了好几条鱼,长得很肥美,九姑娘要一起尝尝吗?”

  其实这鱼是沈茸鸢昨夜特意给家里传信,预备好了今天要用它们来请谢朝雨吃的。

  鱼很新鲜,并非凡间常见的鲤鱼鲫鱼之类,而是一种通体浅金色的宽扁鱼儿,鱼已经被去除了鳞片、内脏,盒子底下还铺了厚厚一层冰,鱼身上也结着冰花,看起来很新鲜。

  沈茸鸢介绍道:“这种鱼味道淡而鲜美,最适合现下不冷不热的天气了...”

  “我来烤吧”

  做饭谢朝雨不太行,烤鱼烤肉还是还没问题的,很快,火盆上就飘出了香味。

  二人就这烤鱼,又开始愉快的交流。

  当然,主要是谢朝雨有目的地引导,沈茸鸢不知不觉就跟着她的问题回到了。

  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我家确实是仙门,父亲便是长青谷谷主,只是我家避世多年,鲜少有人还记得罢了...”

  “医修?在以前是没有的。但如今为了给我治病,父亲请了很多,这些人到现在还有很多都住在谷里呢”

  “谷里并未大规模养殖灵兽,只有一些常见的狮鹫、云雀等飞天坐骑”

  长青谷是一个避世数百年的杂修门派,历史还算久远,只是在过去,长青谷规模不大,修士数量少且没什么高修撑门面,数百年前,更是因为门中人才凋零,眼看着穿成就要断绝,这才回到师门祖地。

  这种情况在三百年前突然有了改变。

  长青谷中来了一位年轻的医修,此人天赋极高,不到而立之年便成功引气入体,百岁结丹,两百岁突破元婴,更是在最近几年成功变成了一位化神期的修士。

  说到这个,沈茸鸢的情绪忍不住有些激动。

  “长青谷从未有过化神修士!”

  祖师爷至死也不过元婴中期。

  从她提到这位化神修士时,骤然泛红的面色中,谢朝雨明白了,“你要嫁的不会是这位化神医修吧?”

  九姑娘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沈茸鸢面颊发烫,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正是”

  九姑娘夸张地惊得合不拢嘴。

  “这个人听起来就很厉害啊,你和他接触的多吗?”

  沈茸鸢道:“据说我出生时,娘亲难产,正是他将我救回来的...”

  九姑娘:“哇!一出生就有缘分了吗?”

  沈茸鸢面红耳赤。

  九姑娘打趣地看着她,“再讲讲呀,你的未婚夫婿是个怎样的人啊?”

  沈茸鸢道:“自是相貌堂堂,风度翩翩。”

  “为人呢,对你怎么样?”

  “对我也好,我的药便是他写的方子,听说最近找到的根治药物,便是他的功劳”

  九姑娘一脸惊叹,“这么厉害呢!”

  说到已经与自己定下婚期,即将就要共度一生的未婚夫婿,沈茸鸢的话明显多了起来。

  九姑娘是个很好的听众,一直认真听这她的爱情故事,是不是还能说出自己看不到的一些细节。

  沈茸鸢突然想起什么,放下手中的烤鱼对谢朝雨道:“九姑娘,你能...能帮我看看嫁衣么?”

  嫁衣也是今早送来的,跟着送鱼的人一起出现。

  大红嫁衣上绣着芳草修竹的暗纹,订婚的日子太紧凑,量体裁衣之类的活就总是有些赶。

  沈茸鸢将衣裳换上,来到房中铜镜面前,细细查看着自己的面容。

  抿了口脂,又画了眉峰,沈茸鸢朝九姑娘望去,“如何,看着可还合身?”

  谢朝雨点头,“自然好看,你穿着很显气色,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沈茸鸢道:“嫁衣花样是他选的”

  沈茸鸢在镜子面前转圈,看起来也很满意自己现在的样子。

  谢朝雨沉默了一会儿,问她:“你很喜欢你的未婚夫婿吗?”

  沈茸鸢坐到她身边,嫁衣还未脱下,有些不好意思。

  “我身体不好,他从未嫌弃过我,还愿意一直照顾我...”

  情况是这样的么...谢朝雨道:“还挺体贴,对你好就行。”

  这日回去后,谢朝雨已经确定了白千柳和沈茸鸢的婚事。

  看沈茸鸢那般不谙世事的样子,想来也不会再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谢朝雨便减少了去她那座院子的次数。

  谢朝雨和阿默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

  “沈茸鸢说,未婚夫婿在结亲那日有重要的礼物要送给自己,我猜就是阿绿的内丹。”

  “我们要赶在这之前将阿绿救回来。”

  否则等到真正结亲的日子,小狐狸的内丹就极有可能已经被挖掉了,那时候就迟了。

  村长的老族叔看病竟然失手了!

  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

  当然,主要是病人这一边掀起的风浪。

  谢朝雨起了个大老早,拽起因彻夜看书学习修仙界常识的而赖床的阿默。

  “到我们搞事情的时候啦!”

  谢朝雨掀了茅草房里的一口铜锅,将那不大的铁锅提在手里,手里用一根木棍敲着,一路“咣咣咣”地朝村长家去了。

  正是天亮不久,太阳刚刚翻过山头的时间。

  阳光穿过梨花树,金色的细碎光芒映照之下,整个长青谷村美轮美奂,静谧美好。

  “咣、咣、咣!”

  一声比一声重的破锅声响起。

  在寂静的氛围下,这难听的声音好比谁家死了小妾一样凄厉又聒噪。

  谢朝雨换了一身更灿烈的红裙,裙摆上是张牙舞爪的火焰纹路,像是真的被火焰燎过一样,留下浓黑赤红的痕迹,瞧着便很是凶戾。

  阿默小媳妇一样跟在她身后,手里捧着村长平日给他们送饭的木碗,碗里摆着个馒头,馒头中间插着一根点燃的香。

  村长听着动静,赶紧跑出来。

  细细一瞧,站在他家院子门外的竟然是她。

  来者不善呐。

  瞧她背上插着的破旗子、肩上缠着的一圈黑纱...村长心中开始不安,莫不是发现了饭菜中的药?可他们不是一直没吃过吗?

  村长惴惴不安,迟疑地开口:“...九姑娘这是?”

  一大早的,整这阴间玩意儿。

  九姑娘“咣!!”一锤敲下去,破锅死命地叫唤。

  “苍天呐,你可要帮我小寡妇讨公道,庸医害人,害了我夫君!”

  她嚎得真心实意,声泪俱下,要不是她那小白脸姘头还好端端站在那里,村长自己都要信了。

  村长冷下脸道:“九姑娘,我家族叔德高望重,你可不能随意侮辱他的名声!”

  九姑娘一边恸哭一边叫骂。

  “我看你们是被钱蒙了心!庸医害人还不许人说,还有没有天理?!”

  渐渐有人赶来围观,暂时不清楚情况,还都欲盖弥彰地站在路边“赏花”、“看日出”、“赶鸭子”...

  村长撸起袖子就要与九姑娘好好理论理论。

  “你这恶妇,休想血口喷人!”

  “大家伙看看,这恶妇说族叔治没了她丈夫,那不好端端站在她身边吗?”

  九姑娘抹着眼泪道:“我夫君对我情深义重,一日不说我心悦你就坐立难安,如今已然再不能开口说话,就不能朝朝暮暮对我表明心意,这不比死了还要难受?”

  村长怒道:“混账!你就是想讹人!”

  谢朝雨又哭道:“哀莫大于心死,我可怜的夫君呐,年纪轻轻就心如死灰了,这是在要他的命啊!”

  “可怜我年纪轻轻就要守寡,虽然身未亡,但心已死,我只能这清水馒头送夫君一程...”

  围观的人:“......”

  村长:“......”

  这恶妇!

  实在叫人有口辩不过!

  九姑娘连珠炮一样又开始了。

  “可怜的夫君呐,吃了这馒头你就安心地走吧,反正已经吃了这么多天了,委屈你跟着我被那庸医坑害,也不知道了阴间,扒开肚子一看能不能找到别的饭菜...”

  “恶妇!休要再胡闹!当我不知道吗,那小白脸根本就不是你的夫君,那日来时你便说了,此人只是你的相好!瞧瞧这不知羞耻的事情,谁家妇人能这般养着小白脸...”

  九姑娘把锅往村长面前一扔,险些砸到他的脚。

  “天呐,我们三拜九叩的夫妻,你为了免去庸医的责任,就又要污蔑我的清白!”

  一直闹到正午,村长唇焦口燥,骂不过,年纪大了也不敢动手,害怕反而被这泼妇殴打,村只得败下阵来。

  如今正是大喜事之前的节骨眼上,若要让这泼妇再闹下去,只怕要引出麻烦,到时候别说他这村长之位了,一家老小的性命估计都保不住。

  村长摆着一张晦气脸,让九姑娘和她的“心死了的”小白脸进了门。

  “说吧,你欲如何?”

  他已经动了杀心,不如在这里杀了他们,反正只是两个凡人,村中又是自己人...

  九姑娘大大方方往正堂的椅子上一座,给自己倒了一杯凉透的茶水。

  “不如何,我们夫妻情比金坚,庸医治了这么久,拿了我大把的宝石,总不能一点起色都没有,我就一个要求,你得想办法让我付俊能开口说话。”

  还赖上了?

  他怎知道这凡人的喉咙是什么情况,族叔给吃了仙药都没效果,“你还想大罗金仙来救他?”

  简直不知所谓,愚蠢泼妇!

  要不是有几个臭钱能骗,不等他出手,村民们早就弄死她和那小白脸了。

  九姑娘幽幽道:“我能来这里,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莫要拿个几百岁了还是金丹的无能医修骗我。”

  村长:“这!你这凡人!”怎会知晓他们修士的事情?

  九姑娘轻慢一笑,恐吓意味十分明显。

  “我来自皇城,若是出了意外,凭你们这些最多筑基的修士,能与堂堂一国交待?”

  村长心中半信半疑,看她身上钱财,确实不像一般的凡人权贵,但他又自恃背后有靠山,不愿意落了面子。

  九姑娘翘着腿,将没什么滋味的劣质灵茶放到一边,“你若不信,可去山谷外面查看,自然能看到让你满意的。”

  几个时辰后,村长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山外有数万大军...”

  其中不乏高修将领。

  村长看九姑娘的眼神变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是说了吗,要治好我夫君”

  她着重强调了“治好”两个字。

  其实本不必这么麻烦的,沈茸鸢已经说出了长青谷背后的门派,之要谢朝雨张口,自然能让沈茸鸢带着去见更厉害的医修。

  但谢朝雨想起沈茸鸢梨花一样单纯的模样,便改了办法,转从村长这里想办法。

  左不过是闹一场的事,反正她本就是个“嚣张跋扈”的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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