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婚前准备_仙子你道侣又换人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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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婚前准备

  李长老:“...你,你!”

  从未被人如此直白地当面羞辱,李长老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叶无讳,一时瞠目结舌。

  “这是怎么了?”一位中年样貌的男修士走了出来。

  此人面容和善,身型高大,一身白底黑金纹样法衣,周身气质陈华内敛,似海纳百川,身后众多修士跟随,皆是各门派有头有脸的人物。

  谢朝雨上前行礼,“爹。”

  这便是落燕山庄的庄主谢延年,现今修真界最为富有的谢家当家人。

  谢庄主对李长老有印象,听闻事情经过,心中有数,便对李长老拱手道:

  “小辈做事马虎,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天一门见谅。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众位快请进来...”

  李长老性子乖张,但也不敢在谢延年面前放肆,只得僵着笑脸拱手回礼。

  谢家今日尊客众多,他能破例坐进内殿,心里的气暂时便压下了。

  谢延年又看向谢朝雨身旁,“这便是无讳?”

  叶无讳恭敬点头,“见过庄主,在下正是叶无讳。”

  谢延年夸赞:“好剑法。”

  二人皆是化神期修为,但叶无讳年纪轻、且要做人家女婿,谢延年受他的礼便是理所应当。

  “一路辛苦了吧,去坐朝雨旁边,让他们兄妹照顾着你,莫要拘谨。”

  宴席虽是叶无讳的接风宴,但谢庄主有意照顾,在座的都是几百岁人精,便也没人会不识趣。

  谢朝雨兄妹二人经常参与这样的场合,早已泰然自若。

  谢逢君胳膊肘捣鼓谢朝雨,给她传音:

  “我看妹夫没动筷子,是不是北方修士口味跟我们不一样?”

  “兴许是辟谷,那他能适应我们家吗?我一天好几顿,一顿要好几碗,他以后跟我过日子怕是会吵架...”

  “剑修都很穷,要是养不起我,我就多看看他的脸,毕竟秀色可餐...”

  “...可怜了我可爱的妹,不如带他一起啃老”

  “......”

  叶无讳神色微不可寻地僵了一瞬。

  神识里出现了第三道声音。

  叶无讳:“我能听见。”

  他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几根青菜,表示他并没有因为嘴挑或是贫穷而和大家格格不入,只是入夜才喝过暖汤,还不饿。

  谢朝雨:“...光吃青菜不健康,尝尝这鱼。”

  谢逢君:“要不要再来一点桃花酿?”

  谢朝雨又企图在神识里挽尊:“其实碗不大。”

  谢逢君举手画盆:“两三只烧鸡,便装不下。”

  “......”

  谢朝雨给三哥夹菜。

  吃完这顿,不如你我兄妹情谊就散了吧,大家就此别过。

  叶无讳伤在神魂,不能拖延,谢庄主便将二人结契的时间定在三日后,至于合籍大典,往后再办也不迟。

  结了契,二人就要同住。

  山庄后方有一处湖心岛,谢朝雨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叶无讳今日过来认认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

  谢逢君陪叶无讳一起,庄里有小弟子为他们撑竹筏。

  “这地方可好?”谢逢君装模作样的时候,还真是人模人样,他一身宽袍大袖,玉冠束发,端的是清风霁月君子灼灼。

  他为叶无讳斟茶,二人举杯同饮。

  叶无讳四下环顾,只见周遭湖水澄碧,仙云缭绕青山,鱼鸟欢悦,不远处小岛被竹林掩映,亭台楼榭隐约可以瞧见。

  “在此修养,可清心涤尘,再合适不过。”

  登岸后,叶无讳只能感叹自己还是太年轻。

  二人方一穿过竹林间碎石小径,便见前方有人影。

  几位丽人相携而来,或红或绿,皆是一身轻纱衣裙,有满头珠翠环佩叮当的,有鬓边簪花眼角贴花钿的,当先那人更是气质妖娆,赤着双脚,一圈细小铃铛挂在脚踝,走动间叮叮当当清脆悦耳...

  “见过谢三公子”几人齐齐弯身行礼。

  一青衣丽人看向叶无讳,“这位就是叶仙君吗?上了岛,就都是仙子的人了,以后大家便是兄弟...”

  叶无讳看看戴着面纱的青衣人,又看看谢逢君,“......?”

  听声音这是男子,看修为还是个金丹中期的,但为何要涂脂抹粉?说的话还总觉得哪里奇怪。

  谢逢君还未开口,叶无讳已经被围起来了。

  “仙君为何咳嗽,看来身体确实不行,我知道一种妆容,生病的人画了看起来最是我见犹怜”

  “气色也暗淡了些,这般样貌,穿白衣显俗,不若换一条鲜艳的?”

  “我看还是手上先染丹蔻,点一颗朱砂痣也行,朱红最显年轻,也衬白发...”

  身体不行、气色差、俗、不年轻、头发白了...

  叶无讳第一次觉得,男人一齐说话,竟也有七嘴八舌、鸟雀喧闹之感。

  “咳咳,谢谢各位好意,来而不往非礼也”,叶无讳身形几动,转瞬便绕开了面前几人,又和气道:“除了一身剑技,叶某别无所长,不如这样,改日我向诸位讨教这些,诸位也可与我切磋剑剑法...”

  说着便转身,要拖出自己的剑。

  这动作谢逢君熟悉得很,昨晚叶无讳这么做之后,山庄大门口地面现在都还没修好呢!

  “欸!别!朝雨怕是等急了,咱们快走吧妹夫”

  他赶紧拉叶无讳离开这是非之地。

  谢朝雨急没急不知道,但一定挺滋润。

  叶无讳和谢逢君转过回廊,到了一处花榭。就见谢朝雨随意地倚在榻上,面前小几摆着各色瓜果,有一位白裙女修正在为她摘葡萄。

  再往前,几名女修水袖荡漾,长裙迤逦,舞姿曼妙极了。

  琴师拨动琴弦,眼神落在谢朝雨身上。

  舞女们动作旋转间,也时不时朝她秋波暗送。

  捶腿的,捏肩的,伺候吃喝的,全围着她,偏生她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但见貌美道侣来了,谢朝雨一咕噜跳起来,热情招呼:“快过来坐!”

  说着便拉着叶无讳的衣袖,将他带到榻边。

  叶无讳乖巧坐好,听话极了。

  “来,吃这个,城里最近才有的做法,可好吃...”

  谢逢君:“......”

  没我的份吗?

  还有你们还没结契呢,坐一张榻上真的合适吗?

  谢朝雨拿过干果碟子,亲自给叶无讳剥坚果,并没有看见三哥委屈的眼神。

  “好吃吗?”

  “确实不错。”

  “那再尝尝这个”

  “入口清甜,咳咳,就是有些凉”

  “我是火灵根,我给你热一下”

  二人凑在一起,叶无讳柔弱文静,给啥吃啥,但就是手疼自己剥不开坚果,体虚吃不了常温果子。

  谢逢君撇开视线,他觉得看多了眼睛会辣到。

  谢朝雨对叶无讳今日的表现很满意,看来他在努力适应谢家生活啊,昨晚可还没这么爱吃呢。

  那边舞女见舞蹈停了谢朝雨也没察觉,心下委屈,便上前来。

  “仙子可是不喜欢妾身了?”

  “这浣荷舞,妾身与师妹们排了足足半月,原以为仙子看了会高兴...”

  舞女水袖遮面,潸然欲泣,一双灵秀美眸水灵灵望过来。

  谢朝雨挠头,“跳完了?”

  又对叶无讳道:“对了,无讳道友还没看过吧,这些舞女都是合欢宗来的,她们舞跳得特别好,你快看看!”

  叶无讳拢拢衣襟:“好,那要稍微站远点,她袖子扇风,我怕冷”

  舞女:“......”

  我心向明月,明月照白莲,呸。

  舞女退下时,一步三回头,眼神哀怨凄婉,好不可怜。

  叶无讳问:“这些修士,都是谢姑娘的朋友?”

  谢朝雨摇头,她给钱,人家卖艺,不能算朋友。

  谢逢君指指谢朝雨,又指指叶无讳,抢答:“他们不是来破坏你们这个家的,只是想加入这个家。”

  叶无讳:“全是异姓兄弟姐妹?”

  谢逢君:“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能想得开。”

  谢朝雨客观陈述:“金钱交易而已”

  “......”

  叶无讳端正坐姿,拒绝再吃瓜果,头顶似有圣光,面上只剩下悲伤,好一朵清纯脆弱的小白莲。

  像我这样只值一块玉的,也不知道比不比得过人家那些金钱关系呢。

  湖上风大,谢朝雨不忍心叶无讳来回折腾,便请他住在岛上,反正原本也是很快就要搬过来的。

  “嘿!嘿!这里”

  谢朝雨送叶无讳去了住处,回来就见谢逢君躲在黑漆漆的树下,鬼鬼祟祟朝她招手。

  谢朝雨:“又要去城里花街?”不是上个月才一起去的吗,三哥还说人家新来的花魁腰太粗。

  谢逢君白她一眼:“凭空污人清白!我几时去过?”

  “那你这么缩手缩脚?”

  “除了美色,就不能有别的事情让我害羞吗?”

  谢朝雨:“哦。”

  谢逢君从怀里摸出个小本子,面色胀红,强装正经道:

  “娘和其他人还没赶回来,爹又不合适,喏,那什么,婚前教育...”

  谢朝雨看着小本子封面上的《霸道仙君独宠小娇妻》几个字——

  “哈哈哈哈哈!!!”

  谢逢君恼怒:“你笑什么?小声点!”让人看见了,他还怎么对别人说自己是正经儒修!

  谢朝雨忍住笑,抱拳:“嘿嘿,长兄如母,我不会辜负你的心意!”

  谢逢君敲她脑袋。

  把妹妹送到寝房,谢逢君又想到,北辰剑宗貌似只有男修士,结了契的更是一巴掌都数的过来,妹夫肯定也需要教育读本。

  于是,叶无讳收到了来自三舅子的小黄话本,绘声绘色,彩页,不打码,纤毫毕现的那种。

  谢朝雨睡前随便翻了翻,这书质量挺好,文字隐晦,插图也很香。

  书中写道:“兀那娘子面若桃李,酥手细腰,香汗染夏衣,玉兔脱笼,仙君口衔兔首,兔畏之瑟瑟跳动,双手难掌...”

  “娘子呐呐不能言,只接连低声道不要,仙君越发兴起,急冲...娘子泣,其声忽高亢,忽哀婉...似喜似怒,恍若仙境”

  子时,周遭寂静无声,叶无讳辗转难眠,最后拿出枕下那小本子。

  “风停雨驻,娘子戚戚,忽而嗔道‘先前有言,只是量体裁嫁衣,因何至此’,仙君口覆之,‘莫要多言,可还吃惊’遂,娘子口有物,吃惊不能言。所谓量体,也却有其事”

  叶无讳:“...!”

  遍览剑法秘籍,未曾见过此书,知识量太大,一时不太能消化,像是喝过整坛北辰烧刀子,面红,心热,神思难定。

  好不容易后半夜才睡着,一早就又梦里惊醒。

  “......”

  报废一件寝衣。

  谢朝雨早饭也吃的不少,她自己一屉水晶肉包吃完,又对叶无讳道:

  “厨房专门给你做的,不油不腻还香,趁热喝”

  叶无讳看向面前的碗,奶白奶白的粥,煮的还很稠。

  “咳咳咳!!!”叶无讳剧烈咳嗽。

  谢朝雨帮他拍背,递帕子,“怎么了?太烫了吗?”

  叶无讳视线避开她,“有一点,咳...”

  只是想起夜里的梦、早上那件报废的寝衣,罢了。

  “都在这呢?正好一起说了,今天要量一下喜服”

  谢逢君摇头晃脑,转了进来。

  说完,坐下蹭了几个包子,“你俩量完跟织造掌事说一声就行,让她们看着改,我去帮爹招呼客人。”

  谢朝雨没让人帮忙,很快就记下了自己的数目,又去外间问叶无讳:

  “你会不会不太方便,要不要我帮你量啊?”

  帮我...量体??

  谢朝雨今日穿了一身水色长裙,美目含烟,雪肤红唇,并无坠饰,已然明**人。

  似曾相识的场景,一模一样的人,梦境眼看着就要再现。

  叶无讳扶额,突然头痛。

  这次不用演,头是真的痛了。

  ------题外话------

  乡下剑修,没见识,第一次做奇怪的梦

  早上醒来,还要面对现实

  遭不住遭不住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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