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保护 殿下,我想吻你。_鬓边待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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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保护 殿下,我想吻你。

  正月初一,德阳宫中举行“正旦盛会”,皇亲国戚、文武百官皆来朝贺,更有番邦诸侯献礼贺岁,十分热闹。

  宗陵天师献上了一块褐色的石头,说凤凰曾停栖于此石,石中必有至宝。太成帝闻言,命人当场切开此石,果然得一质地无暇的美玉,太成帝十分高兴,认为此为祥瑞之兆,要召请天下最有名的琢玉师,将其雕刻成大魏的传国玉玺。

  太成帝赐宗陵天师高座,凌驾于百官之上。宗陵天师手持拂尘入座,看见了坐

  她银

  宗陵天师捋着长须,问太成帝道“敢问陛下,莫非这位公主就是先皇后所生的女儿”

  太成帝道“没错,她就是嘉宁,朕这个女儿是个命格古怪的。”

  宗陵天师笑着点点头,说道“殿下形貌确与寻常女子不同。”

  谢及音对这番议论浑然不觉,倒是崔缙听得一清二楚,不虞地拧了拧眉。他一向不喜欢天授宫里那群装神弄鬼的道士,魏灵帝因为沉迷方术不理朝政而亡国,太成帝竟然还对他们礼遇有加。

  谢及姒则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父皇如此倚重宗陵天师,若他也说谢及音是不祥之兆,一定会让父皇更冷落她的。

  德阳宫里歌舞升平,众人心思各异,宗陵天师的目光

  公主与驸马一同入宫参加正旦盛会,公主府中变得冷清。姜昭到主院东厢房寻裴望初时,他正斜倚

  他箭箭中鹄,最后一箭却擦着姜昭脖子飞过,吓得姜昭惊叫出声。

  认出了她的声音,裴望初连红绸也懒得解,嘴角一勾,“正旦盛会这么好的日子,姜女史为何不随殿下进宫去热闹。”

  “我来找你是有要紧事要说。”姜昭很不喜欢他这副散漫无心的样子,和他怀里的猫一样,仿佛已经没了骨头,只是个陪谢及音解闷玩乐的玩意儿。

  “说吧。”

  裴望初声音冷淡,又抓起一把木箭,继续玩他的投壶。

  姜昭走上前几步,目光落

  洛阳城中没有女子能无动于衷地注视裴七郎的眼睛,如今他以红绸覆眼,可供人肆意打量,然而姿容不减,反添几分玉润珠和的艳色。

  白猫尾巴扫过他的下颌,他微微侧首向姜昭,姜昭回过神来,低声说道“公主府不是久留之地,有太多双眼睛盯着,太成帝始终忌惮你,七郎也该想想以后的日子。”

  裴望初道“这些话我听腻了,还有别的吗”

  姜昭望着他道“我有办法送你离开公主府,到河东郡去,不知七郎愿不愿意”

  裴望初攥着木箭的手微微一顿,“看来前太子殿下已经

  他实

  裴望初对此似有几分兴趣,“怎么去,说来听听。”

  姜昭又上前一步,裴望初怀里的白猫警惕地瞪着她,呲牙朝她哈了两声。裴望初抬手给它顺毛,柔声哄它“阿狸,乖一些。”

  姜昭瞥了那白猫一眼,低声道“上元节那天,雀华街上有灯会和傩舞表演,你哄骗嘉宁公主带你过去,我会提前给你一个面具,你趁乱与傩舞中戴相同面具的人调换,有人会安排你出城。”

  裴望初问“殿下熟悉我的声音,穿帮了怎么办”

  姜昭早已想到这一点,“七郎放心,安排替你的人会拟声。他会模仿你的声音稳住嘉宁殿下。”

  裴望初抚摸着白猫的后颈,缓缓说道“我

  “当然不会,”姜昭笑了笑,“这不是还有嘉宁殿下么,只要让太成帝相信,是他的好女儿放走了你,咱们的人就能安然无恙。”

  她说,咱们的人。

  裴望初嘴角一勾,“姜女史真是安排周全。”

  “只要七郎答应,我就一定能将你送到河东郡,不再受谢氏女的侮辱,待你

  她说得令人心动,裴望初却没急着答应,反问她道“我怎么知道姜女史是不是想诈我,证明我有不轨之心,然后到今上面前邀功”

  姜昭愣了一下,着实没想到裴望初竟会怀疑她这个,哭笑不得,“七郎想要我如何证明”

  裴望初想了想,说道“上元节那天,你要跟

  姜昭默然,裴望初轻嗤,“不敢么”

  姜昭沉声道“没什么不敢的,既然如此,我会亲自将七郎送出洛阳。”

  当务之急是完成太子殿下交予她的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务,将裴七郎安全护送到河东郡。

  裴望初应道“很好,那就一言为定,上元节那天,我会等着姜女史。”

  姜昭与他约定过几天再来商定细节,同时让替代他的人来听一听他的声音。

  姜昭走后,裴望初扯开蒙

  他将怀中假寐的白猫抱起,低声与它说话“怎么办,阿狸,有人想欺负你家殿下。”

  白猫朝他喵了一声。

  “一而再再而三,的确很烦,”裴望初笑了笑,“你说得对,是该永除后患。”

  谢及音回府后歇了个晌,醒来时觉得口渴,识玉为她端来温水,说道“裴七郎

  屏风上映出颀长的人影,似一尊玉雕安静地立

  裴望初绕过屏风,不必她吩咐,自然而然地走到她身后,帮她梳理睡乱的长

  “殿下今日还出门吗”

  谢及音摇头,裴望初从钗匣中捡起一支素色木钗,为她绾了一个简单的堕髻。谢及音对镜瞧了瞧,说道“这种简单的样式识玉也会,何必劳烦你跑一趟。”

  裴望初道“从前我无事殷勤,殿下也未曾体恤辛苦,今天倒是慈悲,懂得怜惜我了。”

  这话听起来不阴不阳的,谢及音回身望着他,“你这是嫌我冷落了你”

  “不敢生嫌。”

  言外之意,确实觉得被冷落。

  裴望初牵她起身,到茶案边坐下,净手后为她沏茶。谢及音指了指盛放茉莉花茶的茶盒,裴望初用茶勺取出几朵,用滚开的雪水徐徐冲绽,稍稍搁凉后捧给谢及音。

  盖碗一开,茉莉花的茶气扑面而来,熏胧眉眼,谢及音抿了一口,只觉唇齿留香,喉间舒展。

  裴望初说道“这几日崔驸马常来搅扰,殿下连静下来喝我沏的茶的工夫都没有了。”

  谢及音捧着茶盏,闻言一笑,“让你得几分清净,不好吗”

  “空得耳净,而心不净,倒不如伴随殿下左右,身忙而心安。”

  谢及音刮茶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裴望初,细细端详,问道“你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裴望初叹息了一声。

  谢及音道“你有话直说便是,不必绕来绕去,猜起来教人头疼。”

  不仅不愿意把他往好处猜,甚至连猜都不愿意费心去猜了。

  也罢,裴望初心中幽幽叹了口气,隔案对谢及音道“我想坐到殿下身边,可以吗”

  谢及音不解他意,以为他有避人的话要讲,遂向旁边挪了挪,“过来吧。”

  裴望初起身绕过去,与她同侧而坐,衣袂交叠,环佩相撞。他坐过来也不说话,抬手为谢及音续茶,茉莉花朵

  他似是心中有事,又似无话可说,这副作态令谢及音愈

  年前还同她交游玩乐,投壶射覆,饮酒行令,十分和谐,只几日未见,为何竟这般欲言又止莫非是崔缙背地里欺侮了他,他想让自己作主,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谢及音思忖着说道“因年底礼制繁琐,所以前几日驸马来得频繁,不过今日宫宴散后,父皇将他单独留下,想是有政事交代,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应该没空再难为你。”

  裴望初闻言笑了笑,说道“想难为我的人很多,崔驸马反倒不值一提殿下知道谢黼留他做什么吗”

  谢及音轻轻摇头。

  裴望初向她解释道“年前崔元振奉命去河东郡平叛,本已杀贼过万,胜势

  “崔元振败了”谢及音缓缓蹙眉,想起了数月前的旧事。

  当初河东郡的叛民以河东裴氏之名笼络人心,致使太成帝迁怒于裴望初,一度动了杀鸡儆猴的念头。谢及音竭全力保下他,这才安稳了几天,竟又横生波澜。

  听裴望初所言,此次太成帝之怒更甚从前,若连崔缙都难逃其咎,那被太成帝视为靶子的裴望初,恐将更难保全。

  思及此,谢及音浑身血液骤冷,脸色白了一瞬,她抓住裴望初的手,手心里已析出一层冷汗,却下意识安抚他道“别怕,本宫会力保住你”

  她眉心深蹙,已开始

  他

  这种隐秘的兴奋有些不合时宜,可是

  “殿下。”裴望初反握住谢及音的手,与她十指交缠,轻轻摩挲。

  谢及音回神看向他,眉心里仍蹙着担忧。

  裴望初轻缓的声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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