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番外之你是我爱人(一)_晏晏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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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番外之你是我爱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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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嘀嘀嘀”,手机闹钟响起,扶额小憩的晏宇惊醒,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半。他从书桌前站起身,捶了捶腰,拿起保温杯向书房外走去。

  一楼昏暗,二楼走廊上开了几盏小灯,保姆已经入睡,偌大别墅空旷静谧仿如无人。他走进卧房,轻声道“浴室。”

  套内的洗手间立即亮起,智能马桶自动加热坐垫,香氛系统释放缕缕清香。他进去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换上墨绿色棉布睡衣,唤醒床头灯,拿了一本书靠在床上。

  床的另一边整齐冰凉,十二点,她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喝多了回家她会自觉睡在别的房间,不来扰他,哪怕他说过不介意。

  晏宇每晚睡前都会阅读几页尤利西斯,这是一本被誉为世界上最难懂的小说之一,他也看不进去,但用来助眠效果很好。

  往常十分钟左右会有困意,今晚却足足看了二十分钟还不想睡,晏宇再次看时间,十二点半。他想了想,拿起手机拨出电话。

  “晏总。”

  “嗯,太太呢”

  “还在芭芭拉喝酒。”

  “注意安全。”

  “好的。”

  本来还想说句早点回家,最终按捺下去。废话说了无用,说多了她还嫌烦。

  又看了十分钟,晏宇放下书本,把白天的公事过了一遍,一切正常,找不出突然失眠的原因。是因为年纪大了,觉少他苦笑着平躺下来,指令关掉所有的灯,闭上眼睛,放空大脑,努力睡。

  半小时,一小时,不知过去了多久,急促铃声突然响起,晏宇心里一咯噔,迅速翻身摸到电话。

  “喂”

  “晏总,太太甩开我们一个人开车走了。”

  晏宇一骨碌爬起身“什么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就在您打电话不久后,她说要去上个厕所,我们以为她还没结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酒吧,停车场车子也不见了。”

  晏宇气急“你们怎么办事的她喝了酒怎么能开车快去找去她常去的那几个地方找”

  “是。”

  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一点睡意彻底消失,挂了电话晏宇一秒不耽误,紧接着拨打她的电话。回铃音响了十几声自动挂断,他没有继续,快步去了书房。

  她不喜欢别人干涉她的自由,讨厌走哪都要报备,手机定位从不开启,愿意带着保镖已经是最大的妥协。可保镖毕竟是人不是机器,偶尔疏忽在所难免。

  国泰民安,北城治安很好,基本不可能有亡命悍匪出没。但是她开酒吧,接触人员复杂,很多人都知道她是晏太太,那个圈子里的有心人不得不防。晏宇现在只希望她去了别的地方玩,而不是被人骗走,或乱开兜风去了,后两者都有生命危险。

  晏宇先给朋友打了两个电话,请人帮查信号定位和区域监控。接着打开电脑,开始侵入某网大系统,可见另一些区域内的实时监控。无法倒回,只能多屏推进,大幅度跳跃来找她的行迹。

  凌晨三点的时候,保镖传回消息,常去的会所太太都没有去,手机已经关机,而半夜相对清冷的市区内监控到处都找不到她那辆橘黄色的拉斐尔。

  晏宇面无表情,食指摆在台面上不停地敲击着,难道她出了城晕头转向不知开去了哪个犄角旮旯,没有监控,手机关机,醉在车里,车门也忘了锁,万一被不法之徒发现

  他立即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放在耳边“张局,是我,有点事麻烦你,能调派直升机全城搜索吗我太太丢了两个多小时了。”

  那边不知在电话里吼了什么,晏宇默了默“这种规定太死板,为人民服务应该灵活应变,两个小时足够出很多事了。”

  电话里又吼了一通,晏宇无奈“好吧,那我报警可以吗你们警察是不是有责任防患于未然我太太酒驾,超速,目前不知去向,很有可能酿成重大交通事故,她车子是橘黄色法拉利,车牌是京a211”

  话没说完,书房门“嘭”地一声被推开了,晏宇转头,瞳孔情不自禁缩了缩。房内亮房外暗,一人身穿白裙,脸上有血,披头散发状如女鬼般立在门口,身体摇摇晃晃,直勾勾地盯着他,喃喃“你举报我”

  说罢身子前倾,一头栽倒在地。

  “思莹”晏宇急冲过来,却还是接抱不及。

  许思莹的车子第二天在云梦山盘山公路中段找到,车头撞上路边的防护石,车内安全气囊全部崩开,可见撞击力度不轻。但幸亏撞了防护石,再多开一公里就有一截施工路段,路边没有防护,下方是陡峭山坡和茂密的树林,要是撞到那儿,她可能就没命了。

  据她自己说,出了事故之后,她头晕眼花找不到手机,便徒步下山,打了个车回家。多么匪夷所思,从她出事的路段走下山至少要一个小时,不是说不能走,而是以许思莹的脾气不是该就地躺倒睡上一觉,第二天再求援吗

  苏小柔来看望她的时候后怕不已“你都伤成那样了,还往山下跑什么半夜三更的,路上再出了事怎么办”

  许思莹小脸蜡黄,脑门上巴了一块纱布,靠在床上目光呆呆的,一言不发。

  苏小柔又数落起晏宇来“他这叫惯着你啊,我看他是想害你,那么晚了也不去接你一下。他心里就没有你,都怪你爸”

  “他心里没有我,有谁”许思莹突然打断她的话。

  苏小柔一怔,半晌才道“没谁,我这不是替你生气吗,好端端的缝了两针,脑门上留下个疤,他要是上点心,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咳咳。”门口传来轻咳,苏小柔回头一看,面上立刻显出几分尴尬,又强压下去,板着脸道“你来的正好,思莹受伤你有责任,知道她喝酒了还让她一个人开车乱跑,万一出了大事怎么办你成天对她不闻不问的,这是当丈夫的样吗,当初求娶的时候你可是”

  “妈”许思莹再次打断她,翻身躺倒,“我头疼想睡觉,你先回去吧。”

  几分钟后,房门轻轻关上,柔软地毯上脚步无声,身前床垫陷下一块,额头上搭来一只微温的大手。

  “今天伤口还疼吗”

  许思莹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手掌拿开“想吃什么”

  “什么也不想吃。”

  “等会让阿姨给你炖点汤吧,喝了再睡。”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两个人的呼吸都微不可闻,他就坐在她小腹前,却除了摸摸她额头,再没触碰其他地方。三天了,对话依然这么简短局限。

  “那你休息,我去书房。”

  他站了起来,许思莹睁开眼睛“等等,你怎么不问我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窗帘拉了内层,被柔化的阳光打在晏宇身上,从许思莹的角度看上去,他整个人都藏在了柔光里,面目并不是那么清晰。

  好像她在幻觉中看到的景象

  “我看了行车记录仪,”晏宇似乎笑了笑,“幸好你踩了一脚刹车,没有造成大事故,幸好。”

  最后两个字是气声吐出来的,轻若近无。

  许思莹双手叠在腮边望着他,很快下定了决心,开口道“你先别走,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你说。”

  “我遇到了灵异事件。”

  晏宇眉头皱了皱“什么”

  “真的,还是和你有关的灵异事件。”许思莹很认真也很笃定,坐起来拥着被子,比比划划说起来。

  晏宇越听脸色越难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你说你看到我去扫墓”

  “嗯,小王老催我回家嘛,又说你打电话来了,我当时有点烦,从酒吧后门溜了。本来打算去盘山路兜一圈就回家的,开到半路就遇到了灵异事件。”

  许思莹回想那一幕,仍感觉心惊肉跳,“我没踩刹车,车子突然停住不动了,当时仪表盘都是在运行中的,油表还指着八十呢,但是我就停在了那里。方向盘转不动,拉车门也拉不开,按钮全部失灵,我看了下大灯照的地方,结果看到了你。”

  她咬了咬嘴唇“挺年轻的,二三十岁的样子吧,站在一个墓碑前面。墓碑上写着爱妻钟莹之墓。大概分钟才消失,然后我就一头撞到防护石上去了。”

  她看着晏宇的脸渐渐失去血色,作出一副懵懂模样歪头好奇“分钟足够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只是喝酒没有嗑药,怎么会出现幻觉呢,又怎么会幻想出你年轻时候的样子呢你穿着黑衬衫,黑西裤,黑皮鞋,还戴了一块卡西欧的表,还有那墓碑上的名字,相片,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也太具象了吧”

  “我这两天琢磨了一下,感觉不是幻觉,要么是海市蜃楼,要么是时光投影,”许思莹跪起来,向他膝行了两步“所以老公,我想向你求证,你认不认识钟莹这个人”

  晏宇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但他自从发现了轮回之秘后,世界观也有了重大转变。在科学上秉持着坚定的唯物主义,在科学无法解释的问题上,他也只能接受冥冥有天意。沉默半晌,艰难开口“认识。”

  “她是谁”

  晏宇回望着她干干净净不施脂粉的脸,望着她故作平静却略显尖锐的眼神,无数话语疯涌到嘴边又黯然咽下,只是道“她是我的爱人。”

  许思莹僵滞十秒,忽然发出怪笑“哦呵呵,你的爱人啊,看出来了,爱妻之墓嘛,不是你爱人还能是谁这几年从来没听你提过呢。我这是开了天眼还是怎么的,糊里糊涂就看到了你的秘密,真抱歉。不过钟莹是你的爱人,那我是谁”

  “你也是。”

  笑容倏地消失,许思莹眼神阴狠,口气却依然温柔“我和那墓碑上的女人长得一点也不像,你不会只因为名”

  话没说完,她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猛地躺下拉过被子“你走吧,我头疼,现在不想说话了。”

  “思莹。”

  “走啊,烦死了”

  晏宇每一次无可奈何的叹气都像一把刀在许思莹心上剐割,她一再告诉自己,她不爱晏宇,不爱那强取豪夺的老男人,她只是为了许家,为了富贵才跟他凑和下去。可是经过三天前的诡异遭遇,她心绪翻腾不息,难言的苦涩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没有说实话,她那晚看到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墓碑,时光停滞的也不止分钟。茫茫黑夜里,大灯的光像在她面前撑起了一块投屏,她被动地看到了许多奇怪的场景,遥远模糊,却又真实地让人无法将它视作幻觉。

  那是一部不连贯的无声电影,她看到年轻而颓废的晏宇醉着喊莹莹,哭着喊莹莹,睡着了做梦都在喊莹莹,听不到,但口型认得出来;看到他抱着女人衣服亲吻,长久地住在一个到处充满遗物的破房子里;看到他每取得一个成就都去钟莹墓前絮絮私语,然后跪在地上用手一点一点拭去墓碑上的灰尘;看到他莫名其妙开始跟踪自己,变态一样搜集她丢弃的物品,向老师索要她的笔记;看到他和爸爸在办公室里激烈争吵虽然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许思莹从未见过那么激动的晏宇,两只眼睛泛着红光,像走火入魔了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自己的名字也有个莹字这太荒谬了

  不看,不问,不听,许思莹还可以凭着想象腹诽他所谓的“初恋”几句,死老男人把她拖下水又怎么样,她年轻漂亮,熬死了他还有大把时光挥霍,他呢一辈子爱而不得,对着一个有初恋脸没初恋魂的女人,只会更痛苦吧

  但没想到,亲眼目睹他那样疯狂地爱一个女人,并且今时今日仍在爱着那个女人之后,许思莹真切地难过了。那天夜里她徒步下山,就是因为酒精未散,心里又被一股郁气顶着,顶得她只想快点回家,快点见到晏宇,问清楚钟莹是谁。

  比他小那么多,几乎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他,和他当了五年的夫妻,他对自己就没有一点真心真爱,依然能说出“她是我的爱人”这种话。他对钟莹的那种炽热,疯狂,痛不欲生,她永远也感受不到,她就是个替身,还是个不像的替身。

  许思莹忽然激灵了一下,想起刚刚的闪念,跳下床去把门给反锁了,抓着手机拱进被窝打电话。

  响了三声后对方接起“思莹,你妈走了没”

  “走了。”许思莹压低声音,“爸,我问您件事,当初您让我嫁给晏宇,除了晏氏的注资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许卫东顿了顿“呃,不是跟你说过,你像他的初恋,他打了几十年光棍,对你一见钟情,求我把你嫁给他思莹,爸爸知道对不起你”

  “别说车轱辘话了,听都听腻了,”许思莹不耐烦,“还当我是三岁孩子哄呢,我见过他初恋的照片了,和我长得根本不像,一点都不像,您就跟我说实话吧,到底什么原因”

  “你你见过了这怎么可能呢”许卫东结巴了,“他初恋不在了,晏宇把她遗物都埋了呀。”

  “他初恋是不是叫钟莹您别管我怎么见到的,我就是见到了反正我告诉您,您要不跟我说实话,我很快就没命了。”

  许卫东大吃一惊“什么意思”

  许思莹掀开被子透了口气,“晏宇对他初恋情深意重的,恨不得殉情而去呢,打了几十年光棍,再守个十年二十年,简直可以得个贞节勋章了。四十大几了突然对我一见钟情,这人设崩得也太厉害。要说他没有阴谋我不信,起初我信了您的话,以为我和他初恋长得像,拿我当替身呢,现在看来,替身是替身,却根本不是我想的那么一回事儿您知道那位钟莹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

  “一九九三年十月六号,这么巧,我正好是那天出生的。”她冷笑道,“爸,您听说过招魂找替身吗您的好女婿怕是想搞些歪门邪道呢我现在就想知道,您是不是也参与了这件事儿他给了多少钱,让您同意卖女弑女啊”

  许卫东连声叹气“思莹,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房门叩叩响了两声,她吼起来“不吃,滚”

  晏宇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思莹开门,不用问你爸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个人理解啊,钟莹终结死循环,老晏时空的许思莹就死不了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写类似逻辑的文,这篇简直可以换个名字叫搞死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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