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歹毒_太子殿下她媚色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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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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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沈君白交代的,梁落告诉了阿晏怎么做之后便在城西巷口等了一整夜。

  直到看见有人进去了,让阿晏带着人便冲了进去。

  阿晏虽说是西夷人,可对西夷派来的这群探子竟然表示从未见过。

  “应该是临王爷的人。”

  梁落睁大眼:“北堂括的皇叔?”

  阿晏点了点头,将一个想要自杀的探子的嘴给塞上布条,而后回头道:“陛下其实不好战,也曾想过三国议和,可是临王爷一向主张开疆扩土,陛下重病他更是直接掌权。”

  梁落想了想。

  那北堂括在西夷岂不是过得比她还可怜?

  为了避免走漏风声,让阿晏先带着人乔装成送给梁落的礼品进宫。

  是夜深,梁落将老皇帝从婕妤宫中给叫了回来。

  老皇帝兴致缺缺,坐在案后皱着眉头看梁落:“落儿有何事非得现在说?”

  梁落正经的递上了苏春善的供词。

  老皇帝不过是展开看了几行字便脸色大变,脸色刷白。

  纪寒士可是老臣,又是开国元老,他居然通敌叛国,连自己都给隐瞒了。

  缓缓看着梁落,皱眉:“当真?”

  “千真万确,那西夷探子我已经抓到了,如今就关在东宫。”

  老皇帝起身,站在御书殿中踱步,走来走去似乎十分焦急紧张,而后望着梁落道:“这件事情落儿你做的很好,是朕看走了眼,竟没想到他有如此狼子野心!”

  随后便把福公公叫进来,传唤了几个重臣进宫商讨。

  这已经是深夜,被传唤的大臣都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路上碰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道一句天家无常,听命行事就对了。

  可到了御书殿才知道出了大事了。

  容国公也在其中,通敌叛国那可是满门抄斩的,他家必然也会受到牵连。

  众人都看着他,自己当然也不能再站着不管,只好站出来道:“陛下定当严惩逆贼,以儆效尤。”

  其余人这次收回眼神。

  将道理如果纪寒士糟了难,容国公难免会被牵连,众人对他多少是不信任的,可架不住老皇帝对他有恩情啊!

  老皇帝看着他点了点头。

  严惩肯定是要惩罚的,可是怎么罚,谁去罚,都是问题。

  梁落望着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的容国公叹了口气,终于是知道容柔的性子像谁了,完全和她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老皇帝看着一个大臣,眼神一定:“爱卿一向是非分明,不如就由爱卿做主?”

  那位大臣一惊,这事儿可是烫手的山芋,虽说纪家倒台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是这些年和纪家有牵扯的大臣何止一家?

  万一被他们盯上,自己可就是靶心啊!

  当即道:“陛下慎重!老臣人微言轻,只怕那纪寒士嚣张跋扈不肯就范啊!”

  老皇帝蹙起眉心,想了想也是。

  却见容国公亲自走上前去,望着老皇帝,面上沉静道:“请陛下恩准,臣愿带兵前去捉拿罪臣纪寒士。”

  老皇帝一怔,他自己家中就有两个纪家人,如何下得了手啊?

  梁落上前一步,望着容国公摇头道:“国公三思。”

  若是他真做了,大概率不会留名青史,而是落得个六亲不认的骂名。

  “此事臣也有检察不严之罪,老臣愿将功折罪,只求陛下放我妻女一条生路。”

  原来是为了容夫人和容绮烟。

  梁落摇头,她们哪里值得容国公如此?

  老皇帝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其他人都低垂着头,不想去当这个出头鸟,便知道今天还真只有容国公可以去。

  只好点了点头:“好,朕立刻命你带禁卫军前去捉拿纪寒士,太子随行,不得有误。”

  容国公跪地接旨:“臣,遵旨!”

  梁落跟着容国公一起出宫,未免打草惊蛇,直接带着人马冲进了尚书府中。

  此刻的纪寒士正抱着小妾睡得真熟,被一伙人忽然闯进来,正要恼火就见容国公和梁落站在禁卫军中间。

  心中一咯噔,却镇定道:“太子殿下,国公大人,不知道二位深夜闯入我尚书府是想做什么?”

  此刻纪家上下所有男男女女都被押送到了前院来,女人们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忍不住抽泣起来,男人们早就嚣张惯了,一边推搡着军队一边咒骂,其中还有已经疯癫了的纪钟,他一看见梁落就发狂。

  梁落打开折扇遮住了自己的脸,一切交予容国公去办。

  容国公沉着脸,手中拿着老皇帝亲笔写下的圣旨,望着远处只穿了一件里衣的纪寒士,冷淡:“纪寒士,接旨。”

  纪寒士狐疑的望着他,又看着梁落,可周围都是禁军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好跟着家人一起跪地,听容国公在他上方高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纪寒士本性奸诈,草菅人命,里通卖国,犯十恶之罪。本欲诛灭九族,念及祖上从龙之功,有大功于社稷。特减免株连,本家为祸。钦此”

  纪寒士一双老眼顿时充满了血丝,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国公,久久不知道怎么开口。

  身边的家眷却开始哭泣吼叫,大喊着冤枉。

  “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纪寒士猛地爬起来要往外面跑,禁军赶忙把他拦下来,可纪寒士已然是疯癫模样,发丝几缕花白落在连忙,尤显老态狼狈。

  梁落盯着他:“我即代表陛下,罪臣纪寒士,还有何话可说?”

  纪寒士狠狠的瞪着梁落,吃人似的怒道:“梁落!你好狠毒的心!”

  “我狠心?”梁落气笑:“你派人刺杀我的时候,何其不狠?你将永州难民拒之门外让他们尸横遍野,又何其不恨心?论歹毒,我可比不得您啊!”

  纪寒士一张老脸满是皱纹沟壑,如今眼泪掉下来蜿蜒在这些沟壑之中,哭的略显滑稽。

  “哪又如何?我帮陛下夺得这皇位,他不该如此待我!他不能!!”他睁大了眼睛理直气壮道。

  “你们没有证据,你们不能冤枉我!我告诉你们,我纪寒士没那么容易死!”

  容国公皱起眉头,似乎是不忍心看他这么大把年纪还胡搅蛮缠,连忙道:“押上囚车,关进天牢。”

  纪寒士顿时发了狂似的挣扎起来,一边叫嚣着:“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对陛下有恩,他不能杀我!”

  其余的家眷见老爷都被带走了,也不敢再有什么其他想法,哭哭啼啼的被禁军带出了这尚书府。

  只余下一些无关的仆人缩成一团的看着禁军。

  梁落轻道:“从今以后你们就不再是纪家家仆,都走吧。”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有一个人率先跨出了院门,其余人全都跟着人群离开了。

  于是整个纪家成了空宅。

  梁落感叹世事难琢磨,也许被押走的那群人之中有个别好人存在,只是这辈子投错了胎,错生在这样扭曲的府宅之中。

  她叹了口气,跟随者禁军回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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