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公主还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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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快把药喝了。”
茹儿端着药上前来，却被梁落厉声道：“退下！”
茹儿怔住，一脸无辜的看向小苏，小苏也表示不清楚的摆摆手。
一直以来她多看到的公主都是很好的人，从来不会凶谁，怎么今天一睡醒就这么凶啊？
她做错什么了吗？
委屈道：“公主…是奴婢哪里做错了吗？”
“对啊公主，她虽然笨了一些，可是也没做错事情啊，这药还是要喝的呀！”小苏说着就要把药送到她面前来。
“我说了不喝听不明白吗？”
梁落一抬手，药碗被推倒在地上，好在地上有一层厚厚的毯子并没有将药碗打碎，只是碗中刚熬好的药汁儿全部撒在了小苏手上。
小苏吃痛的叫了一声，茹儿立马上前来查看他的手，望向梁落可怜道：“公主，小苏的手被烫伤了。”
“与我何干？”
此话一出，二人一同愣在原地。
消小苏都差点忘记了自己手上的疼痛了，惊讶的看着自家公主，有一种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自从那年公主中毒醒来之后他就不曾看到公主这副模样了。
原以为公主是经历过生死，所以变了个性子也是正常的，可是现在呢？
怎么好像忽然之间就换了个人一样？
梁落起身脚踩在垫子上，嫌恶的看着两人：“愣着做什么，更衣啊。”
茹儿不清楚梁落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迷茫道：“可是小苏的手…”
“他今日就算是病入膏肓了也得伺候主子，不过是一碗药汁罢了，还能要了他的命不成？”
这不是公主。
或者说这不是他们所接触过的公主。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只有小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沉了一口气去让茹儿把她的衣服拿过来，自己则忍着疼给梁落穿上鞋。
他差点忘了殿下曾经的样子，只记得殿下后来与他一起玩闹，对人热情和善了，还以为殿下就这么放下了过去的痛苦，原来她一直都记得吗？
是他这个做下人的逾越了。
穿好鞋子后小苏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了，手背通红，颤抖着要去接过茹儿拿来的衣裳。
茹儿：“小苏你的手…”
小苏蹙眉摇头要她别说话别管。
正要接过却听梁落不耐烦的啧了一身：“行了，你什么时候这般不中用了？穿个衣裳也这般磨磨蹭蹭，滚下去，你来。”
茹儿指了指自己，迷茫的看着小苏。
后者点了点头，回头看了梁落一眼。
他明白殿下的，她说话不好听可是刚刚小苏的样子她看得到，她也心疼人，只是她习惯了盛气凌人不会温声细语了。
出去坐在台阶上用地上的冰雪冻着手上的红疮，虽还是疼却没有那么火辣辣的感觉了。
没过多久便听见环佩作响的声音，转头便看见梁落双目直视前方冷漠的从屋子里走出来。
瞧他一眼：“我不喜欢看人留疤，可明白？”
小苏点了点头：“奴才明白。”
“不用等我回来。”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只是似乎不习惯身穿长长的罗裙，一直歪歪扭扭的样子。
茹儿挠挠头，奇怪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小苏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复杂道：“我总觉得公主好像回去了。”
“回去？”茹儿不懂：“回哪儿啊？”
小苏白她一眼：“我说的是性子！当初的殿下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啊！她的性子是陛下一手调教，简直就是个冰块儿！后来性子忽然变了，虽然有些不着调，可到底有了一丝人气儿。”
叹了口气，无奈道：“可刚才公主好像就是以前那样子。”
茹儿拍了拍脑子：“哎呀！该不会是掉包了吧？”
“放屁！不可能，公主就是公主，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们的主子，不许乱想!”
茹儿撅撅嘴：“那我还是喜欢以前的公主，这个公主太可怕了。”
小苏没有说话。
他也说不上来那个样子的公主更好，只是觉得以前的公主很苦，很孤单，很可怜，后来的公主能放下那些痛苦他很高兴。
公主无论如何都是小苏的主子，他只在乎公主能不能放下那些痛苦，继续快快乐乐的过下去。
“胡说，公主就是公主…”
他这句话说得很小声，茹儿没能听见。
也许他就只是说给自己听的，今日不过是泼了药汁，就算公主真的要了他的命，他小苏也就哭一哭，哭完了眼泪一抹就随了她的愿。
反正他本就是个没人要的，公主护他那么久，自己得报恩。
……
梁落一身粉妆少女装扮，她有些害怕，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会害怕一件事情。
这身女装她期望了半生，如今终于穿上了，可是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她怕自己根本就不配。
眼前是天牢入口，里面传来声声惨叫声，梁落将指甲差点钳入了掌心之中，心中听见了那人的声音。
“殿下你何必一意孤行？”
梁落你别再挣了，我只想见见他…
“你若真的让沈君白交出兵符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梁青歌是什么性子你难道不清楚吗？到时候浮尸遍野你要如何自处！？”
我不在乎，我已经被那些东西捆绑了二十年了，我只想为自己活一次，哪怕拼个粉身碎骨。
心中的声音愣住，她想再劝却觉得自己好像说不出口了。
她好像没有什么资格来说教这个人。
她已经够可怜了，活着的时候一直都被皇帝左右，做什么说什么全都是由皇帝做主，如今她不用被太子的身份给束缚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要不…就由着她疯一次？
梁落等了许久也没在听见声音再想起来，松了口气，缓缓抬起头看向天牢处的守卫。
“公主殿下这边请，长公主已经吩咐过我们了。”
她的脸色冷了下来，抬脚走了进去，将身形隐入了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梁落挺直了腰背跟随着侍卫一路前行，路上闻到血污的臭味也只是皱紧了眉头。
直到停在了一间牢房面前，她眼神紧了紧，连呼吸都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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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快把药喝了。”
茹儿端着药上前来，却被梁落厉声道：“退下！”
茹儿怔住，一脸无辜的看向小苏，小苏也表示不清楚的摆摆手。
一直以来她多看到的公主都是很好的人，从来不会凶谁，怎么今天一睡醒就这么凶啊？
她做错什么了吗？
委屈道：“公主…是奴婢哪里做错了吗？”
“对啊公主，她虽然笨了一些，可是也没做错事情啊，这药还是要喝的呀！”小苏说着就要把药送到她面前来。
“我说了不喝听不明白吗？”
梁落一抬手，药碗被推倒在地上，好在地上有一层厚厚的毯子并没有将药碗打碎，只是碗中刚熬好的药汁儿全部撒在了小苏手上。
小苏吃痛的叫了一声，茹儿立马上前来查看他的手，望向梁落可怜道：“公主，小苏的手被烫伤了。”
“与我何干？”
此话一出，二人一同愣在原地。
消小苏都差点忘记了自己手上的疼痛了，惊讶的看着自家公主，有一种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自从那年公主中毒醒来之后他就不曾看到公主这副模样了。
原以为公主是经历过生死，所以变了个性子也是正常的，可是现在呢？
怎么好像忽然之间就换了个人一样？
梁落起身脚踩在垫子上，嫌恶的看着两人：“愣着做什么，更衣啊。”
茹儿不清楚梁落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迷茫道：“可是小苏的手…”
“他今日就算是病入膏肓了也得伺候主子，不过是一碗药汁罢了，还能要了他的命不成？”
这不是公主。
或者说这不是他们所接触过的公主。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只有小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沉了一口气去让茹儿把她的衣服拿过来，自己则忍着疼给梁落穿上鞋。
他差点忘了殿下曾经的样子，只记得殿下后来与他一起玩闹，对人热情和善了，还以为殿下就这么放下了过去的痛苦，原来她一直都记得吗？
是他这个做下人的逾越了。
穿好鞋子后小苏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了，手背通红，颤抖着要去接过茹儿拿来的衣裳。
茹儿：“小苏你的手…”
小苏蹙眉摇头要她别说话别管。
正要接过却听梁落不耐烦的啧了一身：“行了，你什么时候这般不中用了？穿个衣裳也这般磨磨蹭蹭，滚下去，你来。”
茹儿指了指自己，迷茫的看着小苏。
后者点了点头，回头看了梁落一眼。
他明白殿下的，她说话不好听可是刚刚小苏的样子她看得到，她也心疼人，只是她习惯了盛气凌人不会温声细语了。
出去坐在台阶上用地上的冰雪冻着手上的红疮，虽还是疼却没有那么火辣辣的感觉了。
没过多久便听见环佩作响的声音，转头便看见梁落双目直视前方冷漠的从屋子里走出来。
瞧他一眼：“我不喜欢看人留疤，可明白？”
小苏点了点头：“奴才明白。”
“不用等我回来。”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只是似乎不习惯身穿长长的罗裙，一直歪歪扭扭的样子。
茹儿挠挠头，奇怪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小苏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复杂道：“我总觉得公主好像回去了。”
“回去？”茹儿不懂：“回哪儿啊？”
小苏白她一眼：“我说的是性子！当初的殿下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啊！她的性子是陛下一手调教，简直就是个冰块儿！后来性子忽然变了，虽然有些不着调，可到底有了一丝人气儿。”
叹了口气，无奈道：“可刚才公主好像就是以前那样子。”
茹儿拍了拍脑子：“哎呀！该不会是掉包了吧？”
“放屁！不可能，公主就是公主，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们的主子，不许乱想!”
茹儿撅撅嘴：“那我还是喜欢以前的公主，这个公主太可怕了。”
小苏没有说话。
他也说不上来那个样子的公主更好，只是觉得以前的公主很苦，很孤单，很可怜，后来的公主能放下那些痛苦他很高兴。
公主无论如何都是小苏的主子，他只在乎公主能不能放下那些痛苦，继续快快乐乐的过下去。
“胡说，公主就是公主…”
他这句话说得很小声，茹儿没能听见。
也许他就只是说给自己听的，今日不过是泼了药汁，就算公主真的要了他的命，他小苏也就哭一哭，哭完了眼泪一抹就随了她的愿。
反正他本就是个没人要的，公主护他那么久，自己得报恩。
……
梁落一身粉妆少女装扮，她有些害怕，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会害怕一件事情。
这身女装她期望了半生，如今终于穿上了，可是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她怕自己根本就不配。
眼前是天牢入口，里面传来声声惨叫声，梁落将指甲差点钳入了掌心之中，心中听见了那人的声音。
“殿下你何必一意孤行？”
梁落你别再挣了，我只想见见他…
“你若真的让沈君白交出兵符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梁青歌是什么性子你难道不清楚吗？到时候浮尸遍野你要如何自处！？”
我不在乎，我已经被那些东西捆绑了二十年了，我只想为自己活一次，哪怕拼个粉身碎骨。
心中的声音愣住，她想再劝却觉得自己好像说不出口了。
她好像没有什么资格来说教这个人。
她已经够可怜了，活着的时候一直都被皇帝左右，做什么说什么全都是由皇帝做主，如今她不用被太子的身份给束缚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要不…就由着她疯一次？
梁落等了许久也没在听见声音再想起来，松了口气，缓缓抬起头看向天牢处的守卫。
“公主殿下这边请，长公主已经吩咐过我们了。”
她的脸色冷了下来，抬脚走了进去，将身形隐入了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梁落挺直了腰背跟随着侍卫一路前行，路上闻到血污的臭味也只是皱紧了眉头。
直到停在了一间牢房面前，她眼神紧了紧，连呼吸都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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