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殿下,奇观误国啊!_我与暴君相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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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殿下,奇观误国啊!

  第336章殿下,奇观误国啊!

  燕王的雄心壮志就不需要杨丰为他操心了,反正他前面也没什么真正有实力的对手。

  自相残杀的金帐汗国。

  立陶宛支持的脱脱迷失,帖木儿支持的忽都鲁特,替帖木儿当监军的非黄金家族但控制诺盖草原的也迪该……

  乱的很。

  还有实力还很弱小,至今依然是金帐汗国附庸的莫斯科大公国。

  虽然他们在德米特里.顿斯科伊的率领下,的确曾经战胜过金帐汗国,但也仅仅是跟后者有了讨价还价的权利,实际目前依旧臣服后者,这时候的大公是前者的儿子瓦西里一世,他的主要敌人不是金帐汗国,事实上和他爹不同,他是用贿赂来解决金帐汗国对他扩张的干涉。

  反正后者在内乱,也没兴趣给其他依附金帐汗国的大公主持公道,瓦西里一世给些贿赂,然后金帐汗国默认他吞并其他大公国。

  有点像还没造反前,一边不断吞并周围女真部落,一边向大明皇帝卑躬屈膝的野猪皮……

  话说没造反前野猪皮可是整个东北所有酋长里面进贡最勤的。

  万历三十五年,还专门给他赏赐几百两银子的官服官靴之类东西。

  俨然忠犬一样。

  而目前来讲最强的势力也就是立陶宛了。

  未来的波三傻之一这时候还很强的,而且在他们历史上最强的君主维陶塔斯统治下,但理论上立陶宛和波兰共有一个君主,原立陶宛大公也是他表兄弟娶了波兰女王因而成为波兰国王,而他则经过一系列武力争夺,最终和他表兄弟和解然后他表兄弟把立陶宛大公的位子借给他,他以大公身份统治立陶宛,但他死后需要归还。

  当然,主要是他也没儿子。

  而他表兄弟之所以同意这样,是因为老婆死了,而他的波兰国王身份就是因为老婆是女王,所以他在波兰的权威下降。

  根据双方的协议,如果他死了,而维陶塔斯还活着,那么后者有权参与推选新的波兰国王。

  另外他还是莫斯科大公瓦西里一世的老丈人。

  后者娶了他唯一的女儿。

  所以这个老家伙玩的也很花,和他表兄弟关系恶劣需要吓唬时候,就可以和女婿勾搭一下,需要吓唬女婿时候,就可以和表兄弟勾搭一下,对西边他皈依天主教,对东边他以东正教保护者自居。

  同时还成为金帐汗国自称大汗的脱脱迷失支持者。

  老阎百川了。

  总之接下来大明燕王将如同当年的拔都一样,统帅着恍如天灾军团的西征大军杀进这片乱世中。

  他会碾压所有势力的。

  毕竟这些势力真没有哪个能战胜他。

  只要他能扛住严寒。

  不过这个应该问题不大,毕竟他也是在会宁征战多年,而且蒙古高原的严寒也撑过来了。

  至于朝廷这边,执政公主殿下依然在群臣们一声声圣主明君的赞美中迷失自我,继续向着那种玮玮,叔宝,阿煜之流发展,刚开春就耗费巨资,在京城为太后祝寿……

  准确说是为她自己狂欢。

  为了让京城能够焕然一新,不但所有主要街道全部硬化,而且在这些街道全部装上路灯,虽然只是燃油的,但依然是带着玻璃风罩,里面烧煤油的,至于煤油来源当然是玉门,陕北这些地方的原油。为了让京城变成不夜城,无数商人万里迢迢跑到这些偏远之地,向这些地方运去粮食,甚至在这些地方开荒,然后换取油引。

  和盐业的盐引一样,没有这个就不能贩运原油。

  而且比盐引还狠,毕竟盐引并不能完全阻止私盐,这个只要民间有需求就有铤而走险的。

  但油引真不存在私引。

  因为原油在民间根本就没有需求,这东西只有小公主名下的炼油厂收,贩运原油的商人,只有这一个地方可卖,而在这些地方必须有油引才收。而这座位于长江口北岸的炼油厂,用土制炼油釜提炼原油,煤油给京城烧路灯,沿海码头灯塔,各地城防照明等,而汽油给军队制造燃烧瓶用于战场,柴油当燃料,最后的沥青给造船厂防腐密封。

  实际上柴油也可以用于防腐。

  就是味道差了点。

  但民间很多黑心船主也会购买,然后用于他们的船只防腐,毕竟连人都无法忍受那气味又何况蛀虫。

  完全可以替代桐油。

  桐油还易燃,柴油还不易点燃。

  只要我的心够黑,完全可以无视其缺点。

  所以这座炼油厂,真正解决了甘肃和陕北的粮食问题。

  而前者的粮食充足,又让通往西域的道路得到保障,商人们不需要在河西走廊担心吃饭太贵问题。

  那些油贩子正在成为西北一景,他们将原油以驼队辗转运输到陕西,然后装船走嘉陵江航运顺流直下。

  至于室内照明,这个已经开始使用鲸油。

  鲸海卫,龙泉卫,甚至扶桑都指挥使司所辖各卫,都或多或少的有捕鲸业务。

  除了这些之外,为了给太后祝寿,执政还在京城搞新生活,也就是环卫,比如说环卫工肯定要有,街道要有垃圾桶,不准随便扔垃圾,马匹粪便也要及时清理,街道两旁为了气味好些,必须全部栽花,尤其是除虫菊之类,这个已经开始在各地种植。同样为了新风貌,很多服饰禁忌完全废除,除了不准穿龙袍,其他随便穿,只是不准胡风而已,穿鞋也放开,靴子随便穿,金银首饰甚至宝石首饰平民随便戴。

  她自己就有珠宝店,不戴她卖给谁去?

  甚至她都修公厕了。

  同样京城的建筑限制也放开,有钱你爱修什么样的都随便,甚至修豪宅花园别墅都行。

  反正她自己的已经够大了。

  总之不仅仅是要朝廷疯狂花钱,也要民间疯狂花钱,大明提前开始了竞相奢靡的时代。

  而朝廷需要做的,只是再多印刷些钞票而已。

  同样以石见银山在内各处银矿产量的不断增长,会宁大豆种植业规模持续扩大带来的江南稻产区粪丹面积的不断扩大,最终带来的粮食大幅增产,也把宝钞币值始终按在一个几乎不变的水平。这东西想稳定关键就是粮食,只要粮食供应充足,货币就很难急剧贬值,而一旦粮食供应不足,你别管什么经济政策都压不住货币贬值,除非实行配给制。

  粮食是一切的基础。

  白银的增加不会真正确保宝钞币值,粮食供应充足才能真正确保这一点。

  同样宝钞币值的始终稳定,也让银行和户部的勾结可以继续不断向外发更多钞票,财政这个问题完全不需要在乎。

  就是花钱。

  军队改革,直接给军饷,所有士兵都有。

  衙门增加雇佣的衙役数量,减少民间徭役的征发。

  地方基础设施建设增加,各地桥梁该建的建,道路该修的修,河道疏浚,有条件的小水库修起来,灌溉渠修起来。

  ……

  甚至就连奇观误国的大工程也展开。

  比如杨丰那个脑洞大开的黄河改道工程。

  准确说是保护大明祖陵工程。

  按照他的计划,从铜瓦厢开始在旧河道基础上向北,通过疏浚挖深,在两边筑起一直延伸到沧州的河堤,而河堤要修的足够宽,甚至部分地方要大量使用混凝土和石头。至于所有民夫全部雇佣制度,周围百姓农闲就过去,按照计划用二十年时间完成,一旦建成之后,就可以从黄河引水向北,然后截断目前两条南下的河道。这样彻底解决了清口的淤塞,使洪泽湖面积不再扩大,同时在淮安一带挖运河入海并灌溉,这样也可以疏通淮河洪水,最终完全解除泗州祖陵随时可能被淹没的危险。

  这个计划没人反驳。

  毕竟帽子太大。

  这可是保护皇帝祖陵,甚至不仅仅是朝廷自己,就是其他藩王都是要出钱参与的。

  这个大帽子面前就是建文都不敢反对。

  实际上小公主甚至准备给她侄子下旨,要她侄子也出钱的。

  至于受影响的也就是北平布政使司部分人口,但这个布政使司目前总共才两百来万人口,受影响的只有个河间府,而且还是河间府的很小一块,本身也是人烟稀少的一块。加上还有部分受影响的河南和山东人口,但实际加起来最多也就是几十万人口而已,不会超过五十万的,而且这是修河范围的,至于真正涉及要搬迁的人口,加起来恐怕不会超过五万。

  而且沿线百姓以后可以在农闲时候去挖河,不但有饭吃而且还可以领工钱。

  至于投资虽然巨大,但既然是二十年工期,那就没什么大不了了,只要宝钞的印刷还不到动摇货币稳定的程度就行。

  实际上这时候绝大多数人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个朝廷的好处。

  杨丰和小公主的确不用儒生,可问题是全国有多少儒生,总人口的百分之一都不到,这不到百分之一里,有几个除了骂几句根本不敢做别的的?恐怕十个里面有九个,也就是说一千个人里面,最多有一个试图因此反抗。就这个比例他们能干什么?至于地主也是如此,均田制打击地主,但问题是朱元璋打下了极好的基础,大明目前没有几个真正的超级大地主,能在朱元璋屠刀下活下来的,无非就是些几百亩,千把亩的中小地主,他们根本没有能力真正反抗。

  他们根本不像明末那些超级大地主一样,坐拥无数童仆。

  嘉靖年间无锡邹望童仆五千。

  而他在江南地主里面只能说之一,光无锡和他一个等级的就有安国,华察,他们能调动巨额财力,三人随便哪个都能拿出百万两以上。

  这个财力能发挥的作用巨大,上到公卿下到土匪,从民间到军队,甚至就是海盗倭寇,他们都有能力弄来。

  哪家养个几百死士都不成问题。

  很简单。

  你的家人我养着,给他们最好的地,把伱的儿子送进我开的学校,你的女儿嫁给我的宗族,以后我们家不亡他们就饿不着,成功了给你一千两银子,这已经很多了,一百两就够让很多人卖命,毕竟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也就值十几两银子。

  死士对这种级别的家族来说真不值一提。

  汪文言不就是死士吗?

  江南某乡宦雇佣,给他买上监生,让他在京城盯着朝廷动向,然后他在诏狱忍受各种酷刑,被打得不成人形,依然咬紧牙关,最终用命换来的,还不就是他的后代能受这些豪门庇护?

  但现在哪有这样的?

  但凡有这种能力的,都早就被朱元璋砍了。

  阖邓州士绅之力斗不过刘文十一个人,合襄阳府士绅之力,被李信按着打。

  为什么?

  他们不具备抵抗的能力,只不过被逼得不得不抵抗。

  他们没有死士,最多勾结几个土匪,而他们能依靠的只有宗族,但宗族又不会为他们卖命,李信几句话就散了,这就是朱元璋打下的基础,他早就毁掉了地主们抵抗的能力,杨丰不过是打落水狗而已。这些就是有反抗必要的,既没有多少人也没有能力,而绝大多数人都是在适应这个新的时代,商人们感受着更自由的气息,农民们负担大幅减轻,士兵们开始领军饷,工匠们扬眉吐气,就连绝大多数原本学儒学的学生们,也开始捧起新书本。

  说到底儒学不过是敲门砖,现在这个敲门砖没用了,现在要用新的,那聪明人当然是赶紧捡起新的。

  谁会为个敲门砖拼命啊!

  最终真正在抵抗的,也就是那些所谓耕读传家的儒学世家,因为他们扔掉这块敲门砖就和别人一个起跑线了,他们过去的所有优势,都是基于他们那些祖传的儒学,他们对新学一窍不通,和一个刚刚在小学识字了的泥腿子没有区别。他们恨的不是杨丰抛弃儒学,而是杨丰让他们和泥腿子们一个起跑线上,原本他们可以凭借优势几乎站在终点线上,看着后面拼命奔跑,但永远不可能追上自己的泥腿子们,然后优雅地迈出一步,就戴上官帽,然后对着那些哭泣的泥腿子们说……

  你们要努力呦!

  你们再努力就可以和我一样了。

  但是,杨丰毁了一切,逼着他们和后者站在同一条起跑线。

  不共戴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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