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水城请柬_踹了白切黑影帝后,我翻车了
连尚读书 > 踹了白切黑影帝后,我翻车了 > 第240章 水城请柬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240章 水城请柬

  “颜尊!”看着郁颜想要走,张丹丹连忙喊住了她,拉住了郁颜的手腕,楚楚可怜的看着她,“颜尊,如今女帝陛下同时立了帝君和天君,虽我与女帝陛下身份有别,但她也是我的妹妹,她得到了幸福,我也替她高兴,我……咳咳咳!”

  张丹丹说着又咳嗽了起来。

  郁颜叹了口气,到底还是附身轻轻给她拍了拍后背,“你先休息吧,别说话了,等着谷医生把药给你送来,你现在嗓子都说不出来什么话了。”

  “颜尊。”张丹丹依旧抓紧了郁颜的手,眼眶里有些泛红,“颜尊,我从小就跟在您身后,在心底我已经将您视作我的母亲,我知道这于理不合,但出于情感,的确如此,如今……我只想求您……能否让沈画师……来做我的男宠?”

  郁颜眸底晦暗,她本以为以张丹丹一直隐忍的性格,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去和沈栖宴争什么,但这一次,郁颜却没想到她想错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锁春和谷医生带着药回来了。

  郁颜顺势起了身,“先服药吧,一切等病好了再说。”

  张丹丹张嘴,欲言又止,身旁谷医生和锁春都在,锁春开始上前扶张丹丹坐起身,郁颜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扬声叮嘱了谷医生一句,“谷医生,长公主就交给你了,你这段时间一定要给她照顾好。”

  话落,郁颜便离开了。

  郁颜本以为这件事能先短暂的过去一段时间。

  结果两周后,张丹丹身体养的差不多了,她第一时间就去了沈栖宴殿里。

  沈栖宴不喜欢身边太多人伺候,自从盛时妄恢复记忆后,更是把仅存的几个侍者都赶走了,只因沈栖宴几次和盛时妄腻歪的时候都被侍者侍女的存在叨扰到。

  现在沈栖宴殿里十分的清闲,起码入眼之内一个侍者侍女都没有。

  在她休息后,侍者才会趁着这时候去把殿里打扫好。

  就连一直跟在沈栖宴身边的苏芩都被沈栖宴打发到屋外了,沈栖宴实在是不习惯和盛时妄腻腻歪歪的时候旁边还站着个人看着,怎么都觉得别扭。

  导致张丹丹来到沈栖宴殿门口时,就被守在门口的苏芩看到了。

  “拜见长公主殿下。不知长公主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张丹丹病了半个月的时间,此刻瞧着整个人都有些消瘦,皮肤也有些病态的白,整个人身姿飘零,仿佛下一秒就能跟着风被吹跑,让她本就楚楚可怜的模样,显得更可怜了。

  张丹丹刚要开口,手却虚掩着嘴唇,娇柔的咳嗽了两声,“女帝陛下新婚的那天,我没有去祝福,今日特来送上新婚礼。”

  沈栖宴早就叮嘱过,只要张丹丹或者和她有关的人过来,全都找理由挑开,不让她进来。

  苏芩眼睛一转,对着张丹丹欠了欠身,道:“长公主殿下,今日有些不凑巧,女帝陛下又睡下了,不然您将东西放在这,等女帝陛下睡醒时,苏芩代为转交。”

  张丹丹没说话,只是侧身看了看太阳。

  现在是下午三点。

  这个点,无论是早上睡觉没醒还是午睡,都有些牵强了。

  苏芩很有眼力见的补充道:“您也知道,女帝陛下在同一天立了帝君和天君,这段时间女帝陛下正在为了后代的事情努力,身子疲乏了些,需要多睡会。”

  “那麻烦帮我去帝君大人那通传一下吧,我见一下帝君。”

  张丹丹这话是苏芩没预料到的,顿了两秒,苏芩还是让身旁的侍者去转告慕廑昕了,毕竟苏芩也不知道慕廑昕那边是什么态度。

  算来,慕廑昕进沈栖宴殿里也半个月了,也不短了,但慕廑昕却一直住在自己那个小院子里,鲜少外出,自己就一个人在小院子里吃饭,都不出来和沈栖宴盛时妄一起吃。

  也就有时需要回到祭司台那边占卜,才会出来一趟,但遇上的概率极低。

  沈栖宴每日和盛时妄腻歪成那样,导致苏芩差点都要忘了还有慕廑昕这个帝君的存在。

  但想着慕廑昕的脾气,苏芩本以为就算有人去传,他也不会同意,真没想到……跟着侍者一起回来的还有长阳。

  苏芩立即对着长阳尊尊敬敬的行礼。

  长阳对着张丹丹行礼,“长公主殿下,帝君大人请您进去。”

  “多谢长阳将军。”张丹丹其实看着长阳,心里头都有点怵。

  她幼时想去和郁婳打好关系,那时郁婳已经年岁不小了,但却一直没有结婚,甚至连个男宠都没有,导致张丹丹出生后,所有人都围着张丹丹吹嘘夸赞,毕竟她是下一代唯一的一位女子。

  哪有人不想去得到女帝的位置,张丹丹的母亲生了女儿后也是非常的高兴,也想让张丹丹常去郁婳面前走动,哄得郁婳高兴。

  但张丹丹总会被长阳拦住,长阳总会一脸严肃的说:“女帝陛下正在处理国事,还请小公主不要打扰。臣可以陪你玩。”

  张丹丹最后回到母亲身边时,哇的一声就哭了。

  因为长阳实在太可怕了,身上的那种气场,虽然在陪她玩,但全程都不笑,绷着一张脸的严肃。

  偏偏长阳每天都寸步不离的跟着郁婳,张丹丹只要想去讨得郁婳欢心,就必须要见到长阳。

  导致那段时间张丹丹做梦都是长阳,梦中,教她课业的老师都成了长阳的样子,凶巴巴的拿着枪对着她的脑袋,恶狠狠的说:“你要是写不出来这一题,我就把你一枪崩了!”

  后来郁婳去了华国,张丹丹只知道郁婳离开,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长阳也去了边疆,张丹丹这么多年也就没见过长阳。

  直到后来郁婳回来,张丹丹去拜访郁婳时偶然见过长阳几次,但毕竟年岁长了些,没有小时候那么的怵了。

  但这一刻,张丹丹看着长阳要独自领她进去的背影,心头莫名的一揪。

  “长公主殿下。”

  长阳突然喊她,张丹丹身子一颤,连忙应了声:“啊?”

  “到了,帝君大人就在里面,我守在外面,您进去就好。”

  长阳打开了门,张丹丹慢半拍的才意识到自己丢了神,已然走到了慕廑昕屋前。

  朝着长阳微笑点了点头,张丹丹迈入了慕廑昕屋内。

  慕廑昕正坐在客厅主位上,一手拿着书,一手端着水杯抿着水,看到张丹丹进来时,慕廑昕都没多看一眼,视线还在书上,声调冷冽,“张丹丹,脖子不疼了是吗?”

  张丹丹无视慕廑昕的警告,坐在他左下方的椅子上,看着四周,忽而笑了声,“堂堂帝君大人,怎么住在这样一个偏的院子里,您那祭司台都比这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为何要把自己困在这里呢?”

  慕廑昕捏着水杯的手指微微用力,视线却还停留在书上,“出去。”

  张丹丹却异常大胆的笑了声,丝毫不惧慕廑昕,“大祭司您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让人生怜。”

  “瞧瞧您这院子里清冷的样子,恐怕女帝陛下都没有踏足进来过吧?”

  “女帝陛下和天君可是每天都在颠鸾倒凤的,现在女帝陛下还累的在那睡呢,您到现在恐怕都没碰到女帝陛下一下吧,可——啊!”

  张丹丹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一暗,伴随着物体擦过空气响起的唰的一声,随后一本书从她脸颊划过,书的一页划过张丹丹脸颊左侧,瞬间留下一道3厘米长的血痕。

  慕廑昕丢过来书的速度太快,张丹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是眼睛感觉到东西丢过来,下意识的闭紧了眼,察觉到脸颊刺痛时,张丹丹刚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下一秒脖颈又被大手扼住。

  熟悉的窒息感传来。

  许是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这一次张丹丹没有那么慌张,两手用力的抓住慕廑昕的手腕努力推着,让自己的脖子被扼住的没那么痛。

  艰难的发出声音,“我有录音,不想让女帝听到就配合我。”

  “呵。”慕廑昕笑了声,表情却更冷了,“威胁我?掐死你就没了后患了。”

  “录音在别处。”张丹丹兀的松开了手,突然朝着慕廑昕笑,颇有一种一了百了的样子。

  她的脸已经被闷得有些发紫了,整个人眼睛都有些涣散了,脖颈的青筋暴起。

  “参见女帝陛下!”

  “女帝陛下万安。”

  屋外突然响起长阳和潘子齐声拜见沈栖宴的声音。

  慕廑昕手一甩,张丹丹整个人都瘫软的被丢弃在了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

  下一秒,门被从外推开,沈栖宴身后跟着盛时妄,两人一起进入。

  张丹丹狼狈的神色还有些明显,整个人仿佛还没回过神,脚底发软的甚至都没起身拜见沈栖宴。

  沈栖宴慢悠悠的走到了张丹丹面前,弯下腰,伸手指腹擦过她左脸血痕,“啧。”

  她不轻不重的咂舌发出一声响,嘴角挂着笑意,“哟,我的好姐姐这是怎么了啊?好好的一张脸给整破相了。”

  张丹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前两天刚彻底好了的嗓子,这一刻又开始发疼了,但和前两天不同,之前那段时间是内伤,嗓子发炎,但现在是外伤扼的她嗓子火撩撩的痛。

  刚要起身给沈栖宴行礼,沈栖宴却突然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了椅子上。

  “女帝陛下。”

  锁春看到这一幕已然慌了神了,她刚刚跟着长阳守在外面,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门打开的那一刻,锁春顺着看进去,哪怕隔了一截,都明显能看到张丹丹有些不对劲。

  定睛一看就能发现她脖颈上的红紫痕。

  一如半月前,张丹丹脖子上那道红紫痕。

  当初锁春看到张丹丹脖子上那道痕迹时,非常的震惊,没想到怎么会有人敢这样对张丹丹,张丹丹却说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让锁春管好嘴,然后找了些药膏来涂抹化瘀,愣是没再让一个人知道她受伤。

  但此刻,锁春知道了,这竟然是慕廑昕的手笔。

  可沈栖宴竟然又掐住了张丹丹的脖颈,锁春几乎是从地上跪着爬过去的,爬着抱住沈栖宴的脚踝,红了眼,强忍着哭腔,“女帝陛下,长公主她生病刚好,现在身体还虚弱,您就看在她今天是来给您送新婚礼的份上饶了她吧。”

  沈栖宴敛眸看了眼锁春,收回了脚,淡淡收回了手,将指腹上沾染的血迹又嫌弃的擦拭在了张丹丹的衣服上。

  她本来掐着张丹丹的力度就没怎么用力,看她不爽吓吓而已,没想到倒是先吓着她侍女了。

  沈栖宴拍了拍手掌,想要掸去脏。

  整个屋里一片寂静,都没人开口。

  直到沈栖宴慢悠悠的语调微扬,“你这个侍女倒是忠心啊。”

  锁春跪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张丹丹抚了抚脖颈,这才沙哑发声:“丹丹前些日子生病,没能参加您的婚宴,今日想要来补份礼,苏女官说您还在睡,我就来找帝君大人送礼了。”

  “哦?这样啊。”沈栖宴歪着脑袋看慕廑昕,看着慕廑昕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不由得好奇,小声走到他身边问:“张丹丹和你说什么了?下这么重的手?”

  慕廑昕弯下腰,在她耳畔低声,“她自己掐的。”

  “啊?”沈栖宴蹭的抬起头,懵了,有些不太敢相信,瞟了眼张丹丹,随后十分明晃晃的将慕廑昕拉到了角落里,光明正大的密谋,“她自己掐的?”

  “嗯,她自己在那掐着自己的脖子。”慕廑昕一本正经的说着假话。

  “她为什么要自己掐自己?”沈栖宴皱着眉头,试图理解了几秒,然后发现理解不了。

  “不知道。”慕廑昕摇了摇头,“她想让我帮忙,我没同意,她就自己掐自己,可能想这样威胁我吧。”

  “她是不是想让你帮忙给苏祺弄回去?”沈栖宴眼睛一瞬间都睁大了,苏芩刚刚在门口看到长阳带走了张丹丹以后立即就来告诉她了。

  沈栖宴瞬间就猜到,张丹丹肯定是病好了又要折腾起来了,想来把苏祺带走,于是她立刻就来了。

  “不知道。”慕廑昕依旧摇了摇头,“她想让我帮忙,还没说具体要我帮什么忙,就被我拒绝了,然后她就开始做戏了。”

  “哎呀!”沈栖宴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慕廑昕胳膊一下,“你真是!你起码把她话套出来呀。”

  “这样!”沈栖宴飞速想了个点子,“马上我带着盛时妄假装离开,实际上在外面偷听,你到时候在里面试探她的话,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还在打苏祺的主意。”

  “别了吧。”慕廑昕脸色变了些,手指拉住沈栖宴袖子一角轻轻扯了扯,“我和她不熟,我不太想和她交流。”

  “就是你们俩不熟,她来找你才奇怪诶,你不觉得奇怪吗?她不去找我母亲或者颜尊,竟然来找你,我觉得不对劲。”沈栖宴还是没懂,张丹丹为什么要自己掐自己,张丹丹和慕廑昕又不熟,而且慕廑昕这个大祭司在花城可是出了名的冷脸,张丹丹自己把自己掐死在这,慕廑昕估计都不太会管。

  沈栖宴总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什么具体的地方,只能等着张丹丹亲口说出来。

  “咳咳!”沈栖宴缓解氛围的轻咳了两声,径直走回盛时妄的身边,挽住他胳膊,轻挑的冲着张丹丹瞥了一眼,装凶,“我告诉你,你以后都不许再来我的殿里,我不介意找人把你打一顿。”

  话落,沈栖宴就挽着盛时妄离开了。

  踏出慕廑昕院子的那一刻,盛时妄没忍住低头询问,“什么意思?你就这么走了?”

  “嘘!”

  沈栖宴食指抵着唇,小声提醒盛时妄。

  继续挽着他往前走了一截。

  慕廑昕屋内,他看着沈栖宴离开的背影,看着张丹丹完全不打算离开的样子,只得无声叹了口气,“你们先下去。”

  “遵命。”长阳先应声,随后便带着潘子和锁春出了门,从外关上了门。

  然后……长阳就眼睁睁看着沈栖宴像做贼一样拉着盛时妄从院子门口探入了脑袋。

  长阳:“……”

  潘子:“……”

  锁春:“……”完了……好像大事不妙!

  偏偏锁春也在门口,整的还有点尴尬,沈栖宴有些窘迫,就好像自己算计人家主人,还被侍女发现了,硬着头皮,沈栖宴对着长阳招了招手。

  长阳上前,“女帝陛下有何时吩咐?”

  “你去把锁春带走,捂住她的嘴,别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遵命。”长阳最好的地方大概就是她从不多问,她的执行力永远是最牛的,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转身就靠近了锁春,站在锁春身后,一手迅速的捂住她的嘴,一手按住她肩膀,直接强势推着锁春离开。

  潘子站在那一时间手足无措了,饶是他机灵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讪讪一笑后立即挪到了院外,把空间留给了沈栖宴和盛时妄。

  沈栖宴踮起脚,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贴着耳朵靠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内。

  张丹丹揉了揉脖颈,“刚刚你怎么不敢——”

  她话还没说完,嘴突然被慕廑昕用刚刚丢过来的书一抵。

  慕廑昕手指往门口的方向指了指。

  慕廑昕居住的院子整体采用的偏古建筑的风格,门窗都是木头的,上层是磨砂玻璃,下层是木头居多,但和磨砂玻璃交叉装饰,形成一块块的菱形磨砂玻璃。

  下层因为木头居多,不太容易看到磨砂玻璃外的情况,但慕廑昕指了一个地方后,张丹丹定睛一看,明显能发现那块玻璃周围的几块颜色要比别的深了一些。

  屋外有人。

  张丹丹突然笑了,内心安稳了许多。

  看向慕廑昕的眼里也多了几分自信。

  慕廑昕自然知道他一旦能被张丹丹威胁住,以后就势必要难办了,但此刻沈栖宴在外面……

  张丹丹压低了声音,“大祭司,只要你答应把沈画师给我原封不动的送回来,我一定会在你最爱的女帝陛下面前管好自己的嘴。”

  “别想空口套白狼。”慕廑昕眼底浮现怒气,声音却不敢拔高一点,张丹丹看着慕廑昕这副样子,笑了,“大祭司啊大祭司,你高傲了一辈子,现在怎么有了软肋是这样的?”

  “女帝陛下知道你对她爱慕如此之深吗?深到明明知道只是个虚位,却还要来坐。”

  慕廑昕脸色难看,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闭、嘴。”

  ……

  屋外的沈栖宴听不到一点声音,努力的凑着耳朵,听不到里面说话有些烦,小声和盛时妄嘀咕,“我听不到。”

  盛时妄敛眸,大手搭在她发顶轻轻揉了揉,以示安抚,“再等等。”

  屋内突然有了声响,盛时妄大手轻轻扶着沈栖宴脑袋,把她脑袋靠在了门上,让她听。

  张丹丹的声音传出,“帝君大人,您本就是花城尊贵的大祭司啊,如今屈尊做了帝君,住在这种地方,本就是委屈了您,您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合作呢。”

  “只要您愿意答应,到时候我们俩是双赢的,您帮我得到沈画师,我帮您得到女帝。”

  “我们该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该互相伤害。”

  慕廑昕嗓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我和你从来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你想怎么样是你的事情,我很满足于我的现状。”

  张丹丹还想争辩,“帝君,您难道不想得到女帝陛下的偏宠吗?明明您才是帝君啊,女帝陛下不仅在立您为帝君的那一天同时立了天君,甚至在这么长时间都没来过您这一次,每日都在宠幸天君,从不给您这位帝君面子。”

  “现在整个宫里都在传您不受宠,被冷漠对待,连带着侍者侍女对您的态度都不好,一群人在背地里议论,我不信您一点都没听到过,您本可以一直做那位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受尽艳羡。”

  “但你为人夫后,明明是个正室,却不受宠,不被妻子所宠爱的男人,只会被所有人都厌恶,所有人都只会认为是您这个坐丈夫的不合格,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妻子,妻子才会不喜欢你。”

  “你——”

  “够了!”慕廑昕突然拔高的声音怒喝,呵停了张丹丹的话。

  也把外面偷听的沈栖宴吓得一颤。

  沈栖宴默默抬头看了眼盛时妄,心里头有些打鼓……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慕廑昕这么生气的样子……

  “滚出去!”

  屋里的喧嚣还在继续。

  伴随着慕廑昕的怒喝声,还有推搡的声音。

  慕廑昕拽住了张丹丹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拉。

  盛时妄半蹲的位置要比沈栖宴高一些,盛时妄恰好从玻璃里依稀看到移动过来的人影,大手一伸,将沈栖宴半搂半拉的带到了角落里躲着。

  沈栖宴一时间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脑勺已经被盛时妄按着,小脸埋在他胸膛了。

  随后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张丹丹撂下一句,“你好好的考虑考虑吧,不要做对自己无益的事情,什么时候考虑好了随时来找我。”

  便离开了。

  过了半分钟,慕廑昕才出声:“出来吧。”

  盛时妄和沈栖宴从被柱子挡住的视野盲区里出来。

  “现在知道张丹丹的目的了。”慕廑昕看着沈栖宴,明显表情有些绷着的样子,“你带着你那个天君回你院子里去吧。”

  话落,慕廑昕就回了客厅。

  沈栖宴抬头悻悻和盛时妄对视一眼,主动跟上了慕廑昕的步伐。

  看着慕廑昕背对而立。

  沈栖宴轻咳一声,绕到他面前,主动道歉,“对不起啊……之前考虑欠妥了,没想到会让你被人议论。”

  不自觉用食指挠了挠脖颈后的发丝,沈栖宴真有些为难也没辙了,“当时只想着举办婚宴以后大臣不会来烦你,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么多事情,我这段时间确实天天和盛时妄待在一起有些忽略了你。”

  “不然你看这样行吗,我也不太可能晚上在你这过夜,不然你把我休了?”沈栖宴非常真诚的看着慕廑昕,“到时候应该没人说你吧,我是被休的那个。”

  “女帝陛下可真厉害啊,靠着我娶到了天君,现在就想把我丢了?”慕廑昕阴阳怪气的调调和表情让沈栖宴哭笑不得的,“臭小子,这是你姐夫诶,你们俩在我心里都是属于不同分类里很爱的人。”

  “我哪里要把你丢了,这不是有人说你,我们俩姐弟俩的,在外面难不成装的和情侣似的腻歪?想想都奇怪。”沈栖宴光是想想都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嗯,别人原本是说我不受宠爱,现在好了,直接我就成离过婚的男人了。”

  沈栖宴哑然,“那……怎么办……”

  慕廑昕微垂眼眸,凝了沈栖宴几秒,到底还是没说出来什么,挥了挥手,“算了吧,你走吧,就这样吧。”

  “你有什么想法你就和我说嘛,我们俩一起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办。”沈栖宴努力的去和慕廑昕沟通,她看的出来,慕廑昕生气了,心里头正不高兴呢,但这种事情她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她总不可能为了伪装宠爱帝君天天住在这吧,那还真成乱伦了,奇奇怪怪的。

  可不这样做,也的确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去安抚慕廑昕。

  只能问问慕廑昕是个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就是一个工具人。”慕廑昕直接绕到沈栖宴身后推着她,“我没事了,你和盛时妄回去吧。”

  “啊?”沈栖宴有些担心的扭头望着慕廑昕,实在是鲜少看到慕廑昕生气,结果今天听着他和张丹丹那番对话,莫名可怜的,导致沈栖宴有些无措。

  看着沈栖宴的眼神,慕廑昕心里头升起一股子愧疚感,对着沈栖宴笑了笑,“没事,你回去吧,我就刚刚被张丹丹烦到了,她话太多了。”

  “真的?”沈栖宴有点不太信,“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告诉我。”

  “你都说了,我们俩是姐弟俩,弟弟对姐姐,能有什么不满。”慕廑昕对着沈栖宴露出了笑容,沈栖宴看着那抹笑心里头安心了些,但还是不放心的追问,“真的?”

  “嗯。”慕廑昕推了推沈栖宴后背,“你快回去吧。”

  沈栖宴这才和盛时妄一起离开。

  两人往院子回时,盛时妄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你不觉得今天慕廑昕很奇怪吗?张丹丹也很奇怪,慕廑昕在花城一直是个严肃的形象,并且他们俩完全不相识,更别提花城的男子身份低微,男子安于位置,照顾家庭,妒忌更是大忌,张丹丹怎么会以这种由头来找慕廑昕,让慕廑昕站在她那边?”

  “我也觉得哪里怪怪的,小昕说张丹丹脖子是她自己抓的,但是张丹丹如果只是想做戏怎么会把自己掐的那么厉害。”沈栖宴仰头看着盛时妄,“而且我当时进去的时候,看到张丹丹的第一眼,她都好像缺氧的整个人要昏迷了,脸色都有些青紫。”

  有着疑点,但是……

  “小昕也不会骗我啊,他如果说假话是为了什么呢?”沈栖宴还是下意识的觉得慕廑昕不会骗她,微微摇了摇头,“也可能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张丹丹那样的人,对别人下得去狠手,或许为了污蔑别人,也能对自己下得去狠手。”

  肩膀被盛时妄揽住,沈栖宴顺势往他怀里靠近了些。

  盛时妄不轻不重的轻笑声突然响起,沈栖宴有些懵的抬头看他,“你笑什么?”

  “我笑刚刚看着慕廑昕那样,就跟看到我自己似的。”

  “什么意思?”沈栖宴没懂,望着他。

  “就是他吃醋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说着什么让你陪我陪我的,口是心非的。”盛时妄有些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突然从别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还有点好笑,“你们郁家是不是祖传的爱吃醋?你哥你弟都在这吃我的醋。我吃他们醋的时候还不好表现的太明显。”

  沈栖宴隔着衣服捏了捏他腰间,明知故问:“你也知道你吃醋时候口是心非还阴阳怪气的呀?”

  盛时妄看起来还挺自豪的从鼻息里发出一声轻笑,“我一直都知道。”

  沈栖宴被他气笑,“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人话吗?还说吃他们醋的时候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婚宴那天晚上是谁折腾了我那么久啊?这段时间又是谁一听到帝君就开始阴阳怪气的要我哄啊?”

  “婚宴那天晚上是你主动的。”

  沈栖宴语噎:“……”

  好像还真是……

  不过!

  “后面都是你主动的吧。”她仰着小脸,控诉,“我这段时间很累!天天都被你按在床上,腰都酸死了。”

  盛时妄弯腰就将她公主抱起来,动作行云流水,甚至还转了个圈,“是我不对,抱我家女帝回屋。”

  沈栖宴在他转圈的那一刻,立即抱紧他的脖颈,埋在他颈窝间闷笑。

  苏芩一直在卧室门口等着,看着盛时妄抱着沈栖宴回来,瞬间眼观鼻鼻观心的帮忙关好门,生怕又听到什么少儿不宜的。

  刚把门关上,苏芩又突然想起一件正事,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进。”

  是盛时妄的声音。

  苏芩将门打开半人缝的距离,举了举手上的请柬示意,“女帝陛下,水城公主降生,举国同庆,水城邀请花城派遣使者去参与水城公主水泠泠的满月宴,本该是交给外交部负责的,但您之前让我去盯着有没有外交的事项,我就去问了。”

  “女官收到请柬后第一时间就送来给我了,您看怎么处理呢?”

  “水城的啊!”沈栖宴瞬间起劲了,从盛时妄腿上滑了下来,大步走到门口就从苏芩手上拿过请柬,眸光都在闪。

  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她本来还担心得等很久才能有理由去往三城,如今有着合情合理的理由去往水城了。

  ——

  PS:八千字近九千字章~补上昨天更新哈

  请收藏本站:https://www.lsds123.cc。连尚读书手机版:https://m.lsds123.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