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你见我一面_踹了白切黑影帝后,我翻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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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你见我一面

  第227章你见我一面

  一路上,盛时妄打着腹稿,都在想着要怎么和郁婳开口。

  没有记忆时是盛时妄,只当郁婳是嫌弃他的身份。

  恢复记忆后的盛时妄,异常不解。

  郁婳是去过他世界的人,也在那里常住过。

  她不该这样抗拒的。

  盛时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郁婳这样厌恶他,但想来是还没让郁婳觉得他对沈栖宴足够好。

  丈母娘考核女婿,自然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盛时妄现在想来,深深的懊悔,他和郁婳接触的几次,给她留下的印象都不算多好,郁婳自然是不喜欢他的。

  出于母亲的角度,自然是要看着女婿觉得放心,觉得满意了,才会将女儿放心的交给他。

  盛时妄之前没有记忆,总和沈栖宴闹一些别扭,但现在,盛时妄恢复记忆了,他有信心日后让郁婳知道他对沈栖宴的好。

  可刚进入卧室的那一刻,盛时妄还没来得及和郁婳说什么,就被郁婳的行为弄愣了。

  “你留在女帝宫里,日后我不会再说你什么,但你要记住了你的身份,你是天君,大祭司是帝君,你身份低于他,日后便要恪守本分。”

  “这是我做最大让步,大祭司是个话不多的人,他性格温顺,女帝喜欢你,但不等于你就可以仗着她的喜欢为所欲为,你若是再让我听到那日在长公主宫里的那些善妒之话,我随时可以废了你,将你丢出宫外。”

  盛时妄听着郁婳的这些话,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可还是一直保持礼貌的没有打断,直到郁婳的话彻底落了尾音,他才道:“不是……我好像没太懂您的意思……”

  “天君?是什么?”

  盛时妄对于花城的职位称呼可以说是完全不懂,他只知道那些平日里接触过的,或者职位很高的。

  天君这个称呼,他第一次听。

  还有……

  “大祭司什么时候成了帝君?”

  盛时妄几句话问出口,郁婳先是上下扫了他一眼,几秒后,仿佛懂了什么,“女帝没告诉你,她今天要立大祭司为帝君?”

  轰——

  盛时妄脑海里膨的一声炸了……

  一片空白,想要抓住什么,但却又陷入了一片荒芜之内。

  看着盛时妄脸色不太好的样子,郁婳严肃的神情也变了变,她没想到沈栖宴没告诉盛时妄……

  如今这样,若是被沈栖宴知道,可能只会觉得是她故意来告状的,到时候又是一通吵。

  郁婳昨晚辗转反侧,在床上躺了一夜,也是一夜未眠。

  只因来人禀告,沈栖宴删除了一些婚宴流程。

  婚宴举办的突然,来不及一一都把流程办好,一些流程删除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

  沈栖宴却提出了一点,她要求删除和母亲拥抱的流程。

  按着花城以往的规矩,若是尊后还在世,那么女帝立帝君的那一日,要拥抱尊后,既是感恩母亲,也算是传承的一种表达方式吧。

  但沈栖宴却要求删除……

  郁婳看着流程表,怔了许久。

  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任何话,只道自己明日会按照流程表走。

  郁婳只有沈栖宴这一个女儿,女儿结婚,虽花城不似京都,要女儿嫁去别的地方,但心头总是有一种别样的感受。

  郁婳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忍住,要忍住,不要和沈栖宴吵架,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可是一遇到事情,她和沈栖宴两个人都是一碰就炸的,完全就控制不住了。

  沈栖宴也不是没和郁婳说过什么狠话,但两个人过一段时间都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去相处,然后直到再次吵起来,再继续重复这样的过程。

  郁婳总以母女之间没有隔夜仇这句话来告诉自己,郁颜也一直这样安抚她,听多了,暗示多了,郁婳真要以为是如此了。

  可当知道沈栖宴结婚,却连一个拥抱都不愿意给她的时候……

  要强了一辈子的郁婳,却莫名鼻尖泛起一阵酸楚。

  郁婳站在窗口,望着月,目光里染上几分追忆的轻喃,“沈楼,女儿的生日,按照华市的规矩,是该你将她的手交到大祭司手中的……”

  “但现在……我才发现,我这个母亲做的有多失败……”

  “我总认为,还有日子,日子还长,还能再等等,可现在,女儿心里已经彻底的排斥我了……”

  郁婳自小便在花城长大,且生活了许多年,与沈栖宴不同,虽然郁婳后来跟着沈楼去了华市,但花城的一些东西,却刻在了骨子里,郁婳潜移默化之间都会表现出来。

  最明显的一点,大抵就是,对女儿的教育。

  花城历届女帝,对待嫡女,大部分都是严苛的,因为嫡女代表的就是日后花城的未来。

  郁婳也不例外,甚至因为出生之日的奇象,她被寄予了更高的希望。

  郁婳的母尊对她的培养上,一贯是严苛的,郁婳深知,母尊是为了她好,和母尊的关系也维持的很好,在涉及国家,她们是君臣,在涉及小家,她们是母女。

  但郁婳却忽略了,沈栖宴从小生长的环境不是如此,在沈栖宴的观念里,她的肩膀上从来都没有那么重的担子,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过着所有人都趋近于一致的生活,那就是——

  努力学习考大学,考完大学以后找到一份好工作,赚到还不错的钱,结婚、生子……

  一辈子大抵也是如此了。

  在华市时,郁婳不是没有想要改过自己对沈栖宴的严苛,但是一涉及学习,郁婳总是下意识的就严格了起来,可那会沈楼还在世,他为人幽默谦和,情商高,很会说话,每次只要有他在,总能把郁婳和沈栖宴之间的矛盾消解,还能让一家人继续和和气气的过日子。

  可后来,沈楼离世,郁婳和沈栖宴也许多年未曾见过。

  郁婳见到沈栖宴后,是激动的,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在生死攸关之际,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没想到却还有再碰面的机会,怎么能不激动。

  但随着相处,郁婳才发现,沈栖宴毫无一点女帝的样子。

  她不够稳重,甚至还很幼稚,还像个要人哄着宠着的小孩子。

  她处理朝政的能力也不足,郁婳知道沈栖宴学习需要时间,毕竟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是朝政上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沈栖宴一旦做错一件事,带来的后果都让人心惊。

  郁婳对待政事,一向是严肃的,一见到沈栖宴在政事上出错,几乎是瞬间就生气了。

  与此同时,还有事事周全,端庄淑然的张丹丹在一旁与之对比,显得沈栖宴这个女帝的位置坐的更加德不配位。

  郁婳只能更加严格的去要求她,只觉得她是因为身份,是自己的女儿,所以才坐上了这个万人艳羡的位置。

  却没有好好的思考过,沈栖宴到底想不想坐上这个位置。

  ……

  郁婳就这样,躺在床上想了一整夜。

  她也起的很早,几乎和沈栖宴不相上下,都起来化妆、做造型,花了很长时间。

  虽然只出场了很短的时间,只是接受了沈栖宴和慕廑昕的拜见礼。

  后面的流程就和郁婳没有太多的关系了,思来想去,她还是来了沈栖宴的宫里。

  既来之则安之,日后只要沈栖宴和慕廑昕过得和和美美的,盛时妄不做什么,郁婳也不会再去为难盛时妄什么。

  只是沈栖宴和慕廑昕结婚这件事,郁婳总觉得不对劲,心里面不放心,加之慕廑昕在她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好脾气的,不爱说什么话。

  慕廑昕对沈栖宴的特殊,郁婳也看在眼里,以前,郁婳只当是两个人在华市装姐弟装出的情谊,如今看着才发现,慕廑昕对沈栖宴真是有些别样的特殊。

  可郁婳也清楚沈栖宴不会轻易放弃盛时妄,一如当年的她,为了沈楼放弃了整个花城。

  帝君住的地方已经被沈栖宴让盛时妄住进去了,沈栖宴不同意让盛时妄搬出来,慕廑昕也道他喜清净,找个偏一些的住着就行。

  慕廑昕全程都在顺着沈栖宴说话,无论沈栖宴说什么,他都会帮着和郁婳说,仿佛他要的只是帝君这个位置,而不是她的心。

  慕廑昕太过于不争不抢,他什么都不要,郁婳想让盛时妄搬出来,住到天君该住的地方,顶着天君的名号住着帝君的屋子,这算怎么回事?

  但慕廑昕自己都说不要,郁婳也没法多说什么。

  可他越是这样不争不抢的,郁婳就有些怕委屈了他。

  尤其是盛时妄和沈栖宴感情好,郁婳担心慕廑昕住进来以后沈栖宴太过于厚此薄彼的让慕廑昕伤了心。

  郁婳便想来敲打敲打盛时妄,让他心里有些数。

  却没料到……

  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

  沈栖宴顶着一身大红色婚服从外赶回来时,天色已然降下来了。

  阴沉沉灰蒙蒙的一片。

  她是借着去洗手间方便的由头跑出来的。

  大祭司和女帝结婚这件事,简直就是天作之合,整个花城的人民和大臣都高兴疯了,那些大臣都挨个挨个的找沈栖宴说话,表达着激动。

  沈栖宴内心焦灼的要死,只想回来看盛时妄,表面却还得带着笑。

  可宫里传播消息的速度太快了。

  沈栖宴一会儿没回到位置上,她回宫的消息就被在婚宴上传开了。

  郁迟端起酒杯替沈栖宴稳着场面,非常麻溜的就找了个借口,“哈哈哈哈,咱们女帝陛下这是等不及了呀!瞧瞧这都天色不早了,有大祭司那样的绝色在等待,女帝陛下哪有心情和咱们喝酒呀。”

  一瞬间,婚宴上的“奥~”“哦~”之类的戏谑声不绝。

  曲丞相喝的一张脸都红的厉害,还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是我们!是我们想的不全面了!”

  “那咱们就祝!女帝陛下和大祭司早日,喜得贵女!”

  郁迟给郁容郁征使了个眼色,三个人就开始去帮沈栖宴收拾烂摊子了,到处和人喝酒,以一种揶揄调侃的方式让大臣们很容易就接受了沈栖宴贸然离席的事情,心头还不会有任何的微言。

  慕廑昕作为帝君,在城门口接受完百姓朝拜后,就被送进了卧房,等待沈栖宴进入宠幸。

  郁婳给慕廑昕安排了两个她最为信任的侍者,一位是侍女长阳,一位是贴身服侍的侍者潘子。

  长阳武艺高超,且跟随郁婳多年,虽只是个侍女,但就算是位居高职的大臣看到了长阳,也会给她面子。

  潘子虽跟着郁婳时间不长,但为人机灵,护主心强。郁婳认为慕廑昕太过于无欲无求,就需要潘子这样一个机灵的在身边,并且私底下叮嘱了潘子,让他平常有意无意的,多和慕廑昕念叨念叨,能让慕廑昕去多争取沈栖宴的喜爱是最好的。

  这不,潘子知道今日还一同立了位天君,据说还是女帝陛下的心尖宠,跟着慕廑昕一边进入沈栖宴住处后,就开始守在门口了。

  一瞧沈栖宴匆忙的跑回来,立即弯腰上前,“女帝陛下,您回来了,帝君大人屋内准备了您爱的吃食,说是叫什么辣条的,您要不要去尝尝?”

  “好——”沈栖宴听惯了用帝君大人称呼盛时妄,下意识的还以为是盛时妄,吐出半个语调,立即反应过来,“你让他自己先吃吧,别饿着了。”

  话落,沈栖宴便不管潘子,径直往前跑去。

  锁春一直守在盛时妄房门口,侍女前来禀报,说沈栖宴回来了,锁春便立即往回赶,正好碰上要回卧室的沈栖宴。

  “女帝陛下!”锁春扬声喊住,“陛下,天君他不在您卧房,在他自己卧房。”

  沈栖宴怎么听这个称呼怎么别扭。

  她好不容易才适应帝君这个称呼,结果现在又来了一个称呼。

  但这时候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沈栖宴立即调转了方向,往盛时妄的卧房小跑去。

  不忘向苏芩确认,“他戴上手链以后有什么和之前不一样的地方吗?”

  “这……”苏芩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了两秒,“女帝陛下……尊后今日来了。”

  “之后天君便知道您立了大祭司为帝君这件事,不过您千万别误会了尊后。”苏芩也知道沈栖宴和郁婳关系不好,郁颜知道母女关系难以突然间协调,知道苏芩和沈栖宴关系不错,便告诉过苏芩几次,让她在沈栖宴面前说些郁婳的好话,不过适度就行,千万别说多,到时候倒显得过了。

  苏芩帮着郁婳解释,“尊后是亲自送了衣服过来给天君,说那是给他册封穿的衣服,尊后也不知道您没和天君说……”

  纵是如此,沈栖宴脸色也一瞬间沉的难看,脚下步伐加快,“然后呢?盛时妄什么反应?”

  提及盛时妄,苏芩也有些担忧,“天君他……按照尊后的要求换了衣服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过……”

  “天君今日起的很晚,还没来得及吃饭就知道了这件事,后来我让人做了饭菜端来,可天君都不吃,甚至一滴水都没喝过。”

  “今天……天君看到满院子的红布时,还……还哭了……”

  沈栖宴一颗心都揪到了一起。

  赶到盛时妄房门口的那一刻,她几乎是扑上去的,可门被从内反锁了,她根本打不开。

  只能徒劳的推着门,冲着里面喊,“盛时妄!你见我一面,我给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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